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 第106章

作者:水田居士

夏弥听得止不住笑,当时立正敬礼道:“Yes,sir!”便就欢天喜地,拖拽那参孙入城。

路明非暗中笑道:“呵,这便是龙王。”即负手在后,与楚子航、苏茜二人入城。那康斯坦丁龙骨紧随其后。

却说众人走在城中,但见得气象万千,筑台林立,墙连墙,瓦盖瓦,高低起伏,鳞次栉比。亭台楼阁俱在,宫闱殿堂皆有,清一色铜壁浑然,上下盖琉璃金顶。

又见那斗檐吞彩兽,鸱吻立墙头;狻猊俯在顶,獬豸蹲门口;彩凤飞上墙,狎鱼跃在梁;五脊并六兽,镇宅护安康。

众人看处,却听那夏弥连连发笑。路明非问道:“你何故笑来?”

夏弥瞥了一眼康斯坦丁龙骨,便道:“我笑那诺顿不懂装懂,康斯坦丁小儿无知。这墙脊上许多神兽,却是望火震灾之物。他两个封号青铜与火之王,修筑此殿,却不是自相矛盾,镇压自身尔?”

路明非笑道:“原来你却不知,倒是难怪。随我来看,便知分晓。”

众人也满心好奇,随他转过重重宫墙,绕过座座堂阁,及至一殿。那夏弥抬头望去,但见门上挑挂匾额,撰写三字,是“显灵宫”也。

她点头道:“他两个确有雅趣,爱得是烧丹炼药,喜得是全真道人,自诩作外丹派系。吞汞炼银,布阵刻纹,有一手捞偏门的本事。”

苏茜道:“你们龙王真像传说中那样,关系不好么?”

夏弥点头道:“王不见王,各领一方。一山怎容二虎?一水潜不得双龙所以,从师兄身边滚开!”

苏茜吐了吐舌头,说道:“你咬我呀!”

她二人歇不一会儿,又要争吵。

那陈墨瞳听得心烦,说道:“你们两个整天阴一句阳一句的,不烦么?”

夏弥哼哼道:“与人斗,其乐无穷。”

苏茜也笑道:“与龙斗,义不容辞。”

绘梨衣听了,在一旁刷刷写道,与诺诺看来:“两个姐姐为什么吵架?为什么不打一架?”

陈墨瞳道:“

大人说话,你小孩不要插嘴,小孩家家,怎么这么暴力?”又叹了口气,朝路明非瞪眼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哈!你能不能做个好榜样!”

路明非耸肩道:“她是带艺投师,前半生与我无关。不做那大家闺秀,又有何干系?以我说来,当年中了状元,后来却也占山为王,可见一般。”

陈墨瞳顿觉头痛,摆手道:“我投降,说不过你。你们都身怀绝技,一个个能说会道,连苏茜也是,吸了龙血后,口才都比以前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龙族都是耍子人!”

路明非听罢,一笑置之,与她道:“耍不耍且先不提。我且问你,此地可有印象?”

那陈墨瞳环视四周,见堂正中摆一座火炉,便心中一动,点头道:“夔门行动时,我被歌声吸引,稀里糊涂就来到了这里,打开了炉门,放出了白王。被她言灵影响,才精神分裂,梦到了另一条时间线的事。”

路明非点点头,便拽步炉前,探出手来,握住把柄,铮一声将门拉开。只见得呼一声火起,彤彤艳光透亮,炽炽焚风灼人,那六丁神火如一条蛟龙摆尾,窜将出来。

那众人惊得急退,幸而明非立时作法,吹一口真气,将又逼回炉中,砰一下关在门里。火光转瞬即逝,却已将众人发梢灼作焦糊。

夏弥呼道:“好凶的火!难怪房檐上是些望火之物,原是震慑此火,不过恐收效甚微。”

那陈墨瞳帮绘梨衣梳理长发,问道:“你带我们来,是想纠正二傻的错误?还是单为了耍子?”

夏弥黑脸道:“你说谁是二傻?”

陈墨瞳道:“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双生子中你排行在二。”

那夏弥气道:“我可是龙王!我感觉你们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

路明非抬起手来,与她道:“且先莫要翻脸,本王问你一事。”指定那参孙道:“你与他战时,有几分胜算?”

夏弥顿觉受辱,气鼓道:“他不过次代种!我让他双手双脚,再加一条尾巴,不用言灵,他也不是对手。”

苏茜一旁插言道:“你不也是次代种?”

夏弥吼道:“你闭嘴!”

路明非又指绘梨衣,问她道:“那你与绘梨衣呢?又有几分胜算?”

夏弥听了,便打量过来,目光灼灼。绘梨衣躲在诺诺身后,作势挥舞拳头。看了多时,她道:“绘梨衣是白王血裔,而我还没有成年,所以.”

苏茜打断她道:“你都几千岁了,别找补了。”

夏弥瞪她一眼,回明非道:“我可以让她二十个言灵。”

路明非点头道:“但绘梨衣却拿不下参孙,是何道理?”话落处,就听绘梨衣与他传音,反驳道:“那是因为绘梨衣溺水了!”

这魔王摇头道:“那言灵·审判我也使过。领域到处,足护你在水下无事,况且那江水却是不深

。”

那夏弥忽灵光一闪道:“你是说绘梨衣的言灵被削弱了?被参孙?”

路明非赞许望来,点了点头。

绘梨衣又说:“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敢出水?”

路明非来在那参孙近前,抚着头道:“只因非他本身之力,原由体内之物。”屈指敲了敲头,笑道:“诺顿殿下,可是这话?还不醒来?”

话音刚落,那参孙猛地抬头,把血盆大张,便咬将过来。路明非回身一撤,躲过巨口。众人尚未及反应,那“参孙”探过长颈,就地扫将而来。

那夏弥急忙扯住陈墨瞳与绘梨衣,楚子航拽着苏茜,往后跃身躲过。“参孙”并不恋战,见众人退避三舍,转过身,一张口,朝那康斯坦丁龙骨扑来。

路明非看得明白,却未制止,单教龙骨将酒德麻衣与零扔了过来,以免被吞,其身尚在原地不动。他探手接过二女,即见那龙骨被“参孙”一口吞下,一仰头,便滑入腹中。

夏弥见了,慌忙欲上前阻止,却被明非使个眼色拦住。

那“参孙”见事已成,回身转头就跑,还不忘喷出一道火墙,将追兵拦住。

路明非见此,不由长叹一声,惆怅道:“老唐啊老唐,果不认得我也。”即一把拉开炉门,叫了声:“火来!”那六丁神火呼啸而出,掀起热浪滔滔,化作一条火蛟,转眼间赶上“参孙”,一口咬在脖颈,便将他倒拖入炉中。

哐当一声,炉门即闭。

路明非撩起衣袍,束了束腰带,便就席地而坐,念动真火煅烧。

众人十分不解,未及开口,却听明非道:“二傻,将青铜城方圆百里水下生灵,尽数引来。自其中挑选老弱病残留在十里之内,其余赶走。切记,种群稀少者不可留。”

夏弥张了张嘴,呆了半晌,终未反驳,便即拽步出门,来在青铜城外。你看她游在水中,将手腕划破,教鲜血汩汩涌出,霎时漫开,殷红一片,血气传出甚远。

不多时,只见得黑压压涌来,尽是些龟鳖鱼虾,各色水族,肉眼可见者怎下百万,芥子微生者不计其数。

这龙王睁开金瞳,念出言灵·蛇来,荡漾水域之中,留心挑选,将那众老弱者引在十里之内,余下大半赶走,便回转城内,奔在“显灵宫”中,说道:“按你吩咐,引来了,约数百万不止,微生物、浮游生物自不再计数。”

路明非点头道:“那芥子微生者,于此不堪大用,不在此法之内。”

陈墨瞳一旁不耐问道:“你想做什么?做水鲜烧烤?我们又吃不了这么多?”又瞥夏弥道:“二傻或许能吃。”

夏弥摇头道:“本姑娘最近减肥。”

二人言语间,却见路明非额头沁出汗珠,俱是一惊,即闭了口,再不敢出声打扰。

路明非却笑道:“待我将那两兄弟救回,便让诺顿与你等排宴!”话毕,便

掐住决,念动咒语,使了个“花开顷刻”的神通。霎时间,城外水流激荡,漩涡涌起,如一朵花苞将欲绽放,囊括十里方圆。

其中生灵尽数消弭于无形,化作养料,嗡一声微响,水波荡开,绽出一朵花来,分作无数瓣,喷出千条流光,万道彩霞,直涌入青铜之城,冲在显灵宫内,围绕火炉旋转,即没入其中。

众人惊讶看处,只见那炉中绽放光华,闪作七彩,听得火焰熊熊,噼啪作响,过了一刻,方才止息。

路明非微微喘息,叫了声:“开!”便自炉中滚出一卵,色焦而黑,有三丈六尺五寸高,二丈四尺围圆。众人凑上前去,即见外壳剥落,转作透明,里面蜷曲两个婴胎,头脚相触,合太极阴阳之形。

夏弥看罢多时,问道:“这是诺顿和康斯坦丁?”

路明非点头道:“全赖诺顿未死,尸解化生,将卵安置参孙体内,假以时日,自可复生。那康斯坦丁真灵已灭,空余龙骨,然他与诺顿本就一体双生,我便教他被参孙吞下,二人合和一处。便以真火锻炼成形,又使花开顷刻之法,为其积攒寿数,方成此时之景。”

夏弥听了,又疑道:“可他二人这般,及至破壳而出,早过千余年,又有何用?就不能再多攒些寿数?我去抓鱼!”

话音刚落,却听路明非闷哼一声,哇地喷出血来,身形摇摇欲坠。那陈墨瞳与绘梨衣见了,慌得扶住左右,问道:“你怎么了?”

路明非摆了摆手,却双目紧闭,两耳淌血,又往下一吐,将一条舌头吐在血泊之中。

众人大惊失色,路明非又摆了摆手,指定绘梨衣,与之传音道:“此法有伤天和,强夺寿数,天理难容,便教我受七七四十九日之苦,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你与他众人写出。”

那绘梨衣听得泪流,众人不明就里,仍围住询问。她才掏出本子,将上述话语写出,与众人观瞧。

众人看罢多时,各自伤怀,那陈墨瞳鼻子一酸,坠下泪来,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绘梨衣即与明非传说。那魔王咧嘴无声而笑,摇了摇头,尽在不言之中。待了片刻,稳住身形,便抚上那卵,与绘梨衣传音道:“事还未毕,我掐住决,由你念咒。”

她便哭着应了,依言念动咒语。

众人尚不明时,那路明非又使一遍“花开顷刻”,及见卵壳破碎,伸出一根脐带,缠在明非手上,末端连通婴胎二人。

初时未现分明,过不半刻,即见那二婴猛长,好便似吹气一般,早过舞勺之年,及至弱冠,方才止息,已现出诺顿与康斯坦丁之貌。

众人惊处,却见路明非也身形拔高,原是十三四岁少年样貌,已长成二十三、四岁年纪。

绘梨衣只听他传音道:“我已自身寿元予他,看似十载年华,早过百千年矣

。他二人不日便可破茧而出,便了我一桩心愿。”她听得呆住,稍时才与众人写出。

那陈墨瞳忙问:“那你怎么办?”教绘梨衣传来。过了片刻,即见她写来道:“本王寿与天齐,又躲过一元终了,尚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寿数。下一元再至,若可躲灾避劫,又得其数,区区千年,不足挂齿。”

众人见了,虽将信将疑,心中便也稍安。

那陈墨瞳即道:“既然如此,先带你回去休息。有什么打算,明日再说。”经由绘梨衣传言,便见他点点头。她又教其余人将卵安置,把零与酒德麻衣安歇寝宫。

一切妥当,她便与绘梨衣扶着路明非,径奔寝宫去了。余下人各自安排不提。

话分两头,却说那明珰、明旸先前自明非处得了“花开顷刻”之法,不敢久留,当时跳将起来,踏着云,往南海普陀崖来。

行在半路,那明珰忽觉眼前发花,胸中发闷,一不留神,即跌下云来。明旸一惊,即将她扯住,驮在背上,搭上脉道:“你急火攻心,险些走火入魔。”

那明珰听了,叹道:“那魔王果然神通广大,我陷他入梦,不过半个时辰,便就力软筋疲,如今尚觉头昏脑涨,方才只顾赶路,恐他追来,如今放松下了,却便发了病痛。”

明旸闻言,即道:“姐姐这次立了大功,回转师门,必有奖赏。且先忍耐,教师父与你诊治。”

姊妹俩边走边谈,过了南洋大海,遥望见普陀崖生起烟尘。明珰指道:“那里怎生烟雾?何起沙尘?”明旸看不出门道,只便说:“休胡乱揣测,下去一看便知。”

两个人即按落云头,径至那仙山古洞,却见得山塌一角,洞滚巨石,压倒千倾密林,震翻万丈崖头,便知不好,也不顾伤痛,撞入洞里面来。

这洞也与外一般,尘土四下抖落,乱石滚在各处。姊妹俩兜兜转转,寻见那草庐,却见门扇半掩,一条腐烂手臂伸出,余身倒卧在门中。

她二人对视一眼,各各惊恐,忙扑在门前,果见是龙女卧在门口,便一时好似天塌,慌了神,手忙脚乱,拖将而出。

只见那龙女咬紧牙关,昏迷不醒。二人连番推搡呼唤,才救了起来,嘤咛一声醒转,颊边皮肉又掉落一片。她睁开眼来,见是姊妹两个,心中稍安,说道:“为师无甚大碍,只是被他三昧火烧到元神,一时昏迷罢了。”

明珰道:“那洞外为何乱作一团?”

龙女听她问,便长叹一声道:“此地只作半处福地,另一边全赖我维持。方才一倒,牵一发而动全身也。”

明旸闻言,又问道:“师父怎去招惹他了?”

那龙女说:“我算到白王有难,若不搭救,便被他擒了,与我随后筹谋不利,故而冒险出手,险些难回,且失了两件法宝。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命人愿唯己难鉴。”

明珰听了,与妹妹对视一眼,即道:“师父宽心,我将那法骗了到手,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那龙女能掐会算,自然早有所料,便就点头道:“辛苦你两个了,待为师调息半日,便与你二人启程。”

明旸道:“师父请告去往何处,我姐妹俩好早作准备。”

龙女点头即道:“那白王归处,正是东瀛。咱们也便随去,暗中行事。”

这姊妹俩听了,心中有数,便将龙女扶起,各自准备去了。这一去,有分教:

千年王座,白龙脱身早布局。源氏重工,地下水池走人鱼。毕竟不知是何计划,且听下回分解。

第102章 恺撒大闹卡塞尔,明非师徒赴东海

诗曰:

苍黄翻覆天地改,万事回转从头来。

百废待兴卡塞尔,青铜之城魔王在。

恺撒化名为奥丁,手不留情剑锋快。

师徒二人出元神,携手驾云往东海。

话表恺撒改名换姓,假作“奥丁”,趁卡塞尔覆灭,诸生地下避祸之时,恃强而入,将众人制服,并识破陈墨瞳假身。

正怒起时,即见那EVA投影出来,欲以陈墨瞳去向作为交易。恺撒即冷声道:“你没资格和我交易。”便不理睬,径直穿过,往前就走。

却见那EVA投影又浮现在身前,说道:“但有人可以。”

恺撒不耐道:“谁?”

那EVA即往后指道:“他!”

恺撒余光瞥处,却不见人,只听得风声骤起,自右侧死角扑来一人。原来藏在人丛之中,趁他分神之际,跳将起来,两步来到近前,挥拳就打。

谁知这恺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便有所防备,即抬起右臂,探开手,一把抓住。那手甲泛狰狞铁光,五指好比五把钢勾,牢牢握住拳来。独眼扫过,目光如刀。

慌得那人当时一怔,便将另一条臂膀挥起,握拳砸向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