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 第55章

作者:水田居士

正此时,金风大作。路明非早有感应,翻身躲过,却见是

那康斯坦丁跃上船来,周身焦黑,电屑流淌,手持一对刀剑,余下五柄绕身,来战路明非。

路明非怡然不惧,哈哈大笑道:“来得好!”张嘴一吐,撤出宝剑,与康斯坦丁战在一处。

不过五个回合,忽见斜刺里杀出龙王诺顿,展开火翼,喷出烈火,前来助阵。

路明非以寡敌众,战住二人,一手擎剑,一手掐诀,指引雷霆,劈向二龙。

这一场好杀:

青铜与火共杀敌,上阵还需亲兄弟。

七把兵刃锋芒快,诺顿火灼又犀利。

覆海大圣有神通,手中宝剑斩龙疾。

引动天雷如刀雨,密密麻麻不停息。

这边说尔等执迷不悟还不降?那边道你出言不逊忒无礼!

火中龙,海里怪,披鳞带角真厉害。

不为红尘凡人容,窝里斗狠杀痛快。

那兄弟,千年重逢未多时,此番不愿再分开。

这蛟魔,回归故里却惆怅,心思故人如欠债。

各有苦闷求不得,到头难得乐开怀。

大势所趋肯立志,今日交兵实无奈。

却说这一人二龙斗了八十余合,那路明非眼珠一转,忽卖了个破绽。手中剑使了个力劈华山,露出中门,暗中掐诀。

那康斯坦丁眼前一亮,挺剑就刺,刃出于背。

却见那路明非使了个“支离”法,竟从中一分为二。左一个劈手夺剑,右一个刀斩其头。

那诺顿见弟危急,便欲搭救,却被雷霆阻住,慢了一步。正此时,那龙怪飞身扑来,张嘴就咬。

路明非恐污真身,翻身一剑,将那龙怪枭首。回转身来,二人合一,双剑刺出,将那康斯坦丁穿了琵琶骨,钉在甲板之上。

余下六柄刀剑,铛啷啷落地。

那诺顿见兄弟受制,怒火中烧,飞身扑来。

好明非,念咒语,掐剑诀,使了个“剑术”神通,将手中夺来之剑往空中一抛,并余下六柄,齐奔诺顿而来。

诺顿一惊,不敢缨锋,便欲念动言灵,将“七宗罪”收缴。却一时未察,被一道雷霆劈中,断了言灵。

那“七宗罪”瞬间加身!

诺顿残呼一声,坠入水中。

原来这“七宗罪”自带炼金法阵,名唤“罪与罚”,力可缚龙。他刀剑加身,纵有万般手段也施展不出!

他心急如焚,忽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将真灵回归本体,自参孙头颅纵身而出,将那铁罐握了在手,腾起火光。

只听他道:“路明非!这芬格尔你要是不要!”

路明非笑道:“大丈夫战死沙场,幸事也!快快动手!料想芬格尔泉下有知,也必谢我成全其忠义之身!”

诺顿未料如此,怔在当场。

路明非趁其失神之际,急使“纵地金光”,眨眼及至面前,扑一拳将那诺顿打翻在地,夺下铁罐。

那诺顿急了,起身玩命。路明非嘻嘻一笑,一脚踹翻,反手拔出八面汉剑,掼入胸膛,将他钉在参孙尸体之上。

诺顿惨叫连连,却挣脱不得。却听路明非笑道:“诺顿,不,老唐。念在昔日之情,吾放你一条生路,俯首称臣,归顺于我,仍不失封侯之位!你意下如何?你纵铁骨铮铮,宁死不屈,也得为那康斯坦丁想来不是?”

那诺顿闻听,一时竟有些意动。

正说处,忽见水下跃出一人,正是那使臣去而复返,喝道:“路明非!着法宝!”手一抖,即掷来一物。

路明非头也没回,抄在手中,笑道:“汝未练暗器也!”低头一看,却是块红砖。

那诺顿眼前一亮,急念咒语,唤了声:“收!”

这一声径至青铜城显灵宫,那青铜炉中火光大盛,“六丁神火”撞破炉门,又化作火龙,须臾及至江面之上。

路明非登时一惊,却见那“六丁神火”见了他,竟不回砖,张开血盆,又欲吞他。

此番不同方才,路明非脱得劫难,阴阳相济,法力大增,却不十分恐惧,将那红砖收起,捻“避火决”,与那火龙赌斗变化。

那使臣趁此时机,拔下汉剑,携了诺顿,径归青铜城而去。正是:

覆海大圣现本相,呼风唤雨无停当。

雷霆滚落耀世间,惹恼诺顿真龙王。

主仆连心舒展身,兄弟情深阵上忙。

可叹蛟魔法无穷,落荒而逃奔殿堂。

第56章 太平姬欲配驸马,火之王商议结盟

双鸟离群今重逢,却忘当年风流曾。

公主难解相思苦,驸马无知鼓中蒙。

良辰美景终不复,花前月下三更冷。

春宵一刻千金重,孤岛寂寞欲驰骋。

话表龙王诺顿被那使臣搭救,回转青铜城,心系幼弟,眉头紧蹙。却见那使臣翻身欲走,忙一把扯住道:“楚大人莫不是埋怨本王听信挑拨,与大人离间,心生怨怼么?怎欲不辞而别?”

使臣道:“殿下休慌,下官绝无此意。此行欲寻一人,擒了来,以作筹码,要挟那路明非也。”

这龙王惊道:“那路明非骁勇,楚大人怎可只身犯险?”

那使臣摇头道:“非去船上,而是寻那楚子航也。”

诺顿恍然道:“那楚子航被淫妇掳走,恐已遭毒手。楚大人可知去向?”

那使臣道:“前番下官入水非是逃窜,实有计较也。一来寻剑,二来取火。回转时,只见那公主殿下携楚子航径往江心孤岛而去,不知有何打算?此番前去,或劝说,或动武,必将他二人带回。”

诺顿听了,十分感动道:“楚大人真乃重义之人!那耶梦加得不知何故,脱得身来。她阴险狡诈,不可不防,可需本王陪同?”

那使臣哈哈笑道:“下官心领。那耶梦加得下官素有耳闻,皆言她本领榔糠,喜好男色。下官颇有几下把式,孤身而去,料也无妨。只请殿下分派些兵卒,我若引了她来,需个接应。”

诺顿听了,点点头,即刻吩咐。

那使臣整束铠甲,拽步出城,一溜水线,即奔江心孤岛不提。

却说那楚子航被耶梦加得生擒,挣脱不出,被携了手,入了水,猛灌几口,昏昏沉沉,几欲晕厥。

那耶梦加得见他水性不通,翻身咬唇,渡过气来,连番数次,辗转及至江心岛上。

楚子航出了水,咳声不止。那耶梦加得搂着他,拍了背,教他吐出水来,不时恢复。

他惊魂未定,却觉那柔荑滑嫩,冰凉凉,沁入心脾。又闻得幽香拂面,不由心猿狂跳。

这楚子航正人君子,素来不近女色,真如同老僧禅心,孤寡半生。今日却被勾了火来,忙挺起身,连退数步,抬头观瞧。

只见那耶梦加得一席宫装,钗头堆凤,墨发如云,黛眉轻挑,金步花摇,穿白挂素,分外娇俏。

她身上水渍未干,湿透外衣,隐约现出春光。即闪了外衣,裸了细足,你看她:

出水芙蓉亭亭立,笑靥如花沁出蜜。

秋波流转透春光,言语温存酥声腻。

今番重逢旧情郎,欲配阴阳合二气。

半裸香肩洗凝脂,玉足款款莲步移。

她拽步上前,笑道:“郎君怎这般害羞?煞爱人也!”说着,双臂上攀,扭身如蛇。

楚子航见她来时,又退半步道:“姑娘……请自重。”

那耶梦加得一步赶上,扯他

外衣,笑道:“这衣服湿了,怕染风寒,来,妾身侍候郎君宽衣。”

楚子航慌了神,擎刀相对。

却见那耶梦加得捻了刀,抵在心口笑道:“你下得手来?”

楚子航一怔,又被她近了身,使个小跌坐法,脚下一绊,将他摔了在地。

那耶梦加得顺势入怀,与他亲了嘴道:“郎君不识奴家?还是情怯?且莫羞啊……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怎可唐突佳人也?”说着,将他前襟扯开,探手而入。

楚子航未似今番情急,抬手将她掀翻,拾刀就砍。却被她使个身法躲过,又扑将上来。夺了刀,压在脖颈,嘻嘻笑道:“官人这般耍子,正趁风月……”

正闹处,忽听恶风不善,长剑破空斩来!

那耶梦加得耳聪目明,纵身滚出,披衣而起,骂道:“哪个坏我好事?”

却见闪出一人,正是那使臣,踏住楚子航,一拳击昏,扛在肩头,翻身入水就走。

那耶梦加得怒火中烧,急如白额虎,狂似独角龙,擎刀入水便赶。

原来她前番在寝宫中,被路明非所累,真火焚身,动了药性,觉浑身燥热,十分难当。

及至明非脱劫,才略有缓解,却因祸得福,将那两枚铜钉烧融,得自由之身。

她在宫中换下脏衣,又见城门大开,江面上隐隐有喊杀之声,还道是路明非已至,便欲上前诉苦。

到了江上冒头,未瞧见路明非,却见楚子航身陷重围,与那苏茜并肩作战。当即又惊又喜,又恼又妒,才飞身上船,踹翻苏茜,夺了楚子航,欲耍风月。

如今被人撞破好事,失了郎君,如何不怒?一路穷追,辗转又至青铜城。

她惊道:“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便欲退走,转念又道:“这姓楚的使臣不知是不是阿公?若猜了错,那楚郎危矣……”

正想处,忽见龙王诺顿率军杀出,众青铜士兵一拥而上,将她围在正中。

诺顿与那使臣并肩,说道:“贤妹出宫寻欢,有此斩获,当真可喜可贺。但旷野行事虽有雅趣,却难免天寒露重,何不随兄回宫?与你二人作个主婚。”

那耶梦加得听了,十分羞恼,却不见康斯坦丁,这诺顿又形容狼狈,心中一动,问道:“二皇兄何在?”

诺顿面色一变,却不答言,只道:“贤妹与我回宫,再叙谈不迟,”

那耶梦加得见其色厉内荏,料定吃了败仗,笑道:“皇兄怎这般灰头土脸?可是御膳房走了水么?”

诺顿听说,即沉了脸,喝道:“耶梦加得,休欺人太甚!”

耶梦加得笑道:“皇兄如今强弩之末,可有本事降我?”即念动言灵,唤出巨镰,扛了在肩道:“哪个上来?也该我打胜仗也!”

诺顿火起,不顾伤痛,便欲来战。却被那使臣拦住道:“二位殿下,且息雷霆之怒,休发虎狼之威!听我一言!”

耶梦加得

给他三分薄面,问道:“楚大人有何高论?”

那使臣道:“古话讲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二位殿下皆龙族肱股之臣,又是兄妹至亲,何以自相残杀?那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掉炮往里轰么?岂不令亲者痛而仇者快?非智者之行也。”

诺顿闻言,压了压火道:“楚大人所言有理,还请明示。”

那使臣道:“如今大敌当前,绝非内乱之时。那卡塞尔路明非十分骁勇,世所罕见,伱我三人皆非一合之将,不如就此结盟,共御强敌!”

诺顿听说,蹙眉道:“此言虽善,但我等三人恐也……不是对手。”

话落处,却听耶梦加得冷笑道:“他言外之意非是与我结盟,而是与我家圣主作约。楚大人颇有胆色呀!”

那使臣笑道:“公主殿下冰雪聪明,一猜即中,下官正是此意。即为同族,又称圣主,焉能见死不救?”

耶梦加得笑道:“楚大人算盘甚精!我家圣主倒也非见死不救之人,只是二位以何筹谢呀?”

诺顿一怔。

那使臣却道:“欲以‘真火’相送!”

诺顿登时色变,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耶梦加得看在眼中,知他心系幼弟,暗自思忖道:“他二人不知主公身份,走投无路,出此下策,我且将计就计。”

想罢,展颜道:“此计甚妙。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诺顿默然良久,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耶梦加得拍掌笑道:“好!即如此,咱就是一家之人,我即刻请主上前来相商。”

说罢,来扯楚子航。却被那使臣挡住道:“公主莫急,且让这位楚官人在城中盘桓几日,一尽地主之谊。待我双方促成此事,再与公主配合阴阳,也不为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