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田居士
想罢,转至门旁,抓个机会,扯住一人,捂住口鼻,双手一掰,将其脖颈拧断。
尸体坠地,惊动旁人。却见那楚天骄窜身而出,趁其不备,挥剑就斩,若砍瓜切菜一般,即教余下三人殒命,更无惊动旁人。
他拽步入楼,又见巡逻三人,故技重施,也纷纷斩杀。只见走廊尽头,铁门落锁,必有关押之人。
只见他斩断锁闩,推门而入,即见那芬里厄四脚离地,被悬吊于铜柱之上,即开口问道:“可是芬里厄殿下?”
那芬里厄望来,蹙眉问道:“你是何人?”
楚天骄忙至近前,说道:“我乃耶梦加得公主护卫楚天骄,特来搭救殿下。”
那芬里厄闻言大喜道:“我妹妹来了?她现在何处?”
楚天骄道:“她正与奥丁交战,我趁机潜入,才得见殿下。”
那芬里厄急道:“她如何敌得过奥丁?快放本王下来!”
楚天骄点点头,挥起长剑,将那铁锁斩断。
那芬里厄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挣挫不起。
楚天骄一怔,忙搀扶道:“殿下这是……”
那芬里厄浑身乏力,倚在身上道:“本王中了奥丁奸计,吸入毒药,用不出力也。”
楚天骄道:“想来是那黑王口中之毒,被奥丁稀释,虽不致命,却可教人气力皆无,形如瘫痪。”
那芬里厄点头道:“正是这般,如何是好?”
楚天骄思量片刻道:“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殿下请先随我出逃,再作打算。”
那芬里厄点头称善。
只见那楚天骄将这龙王负在背上,以铁链锁住,以防坠落,手擎长剑,急往外奔。
尚未出门,迎面撞上娜塔莎携众多死侍前来,将二人拦在楼内,高声喝道:“楚天骄!你往哪里走!”这才是:
公主出使避风港,暗中定计救兄长。
言语不让来讥讽,出口不逊恼神王。
二人战经三十合,平分秋色各伸张。
天骄背出芬里厄,却被女贼挡在堂。
第66章 黑王借尸还魂,奥丁诸神黄昏
话表楚天骄救出芬里厄,却被娜塔莎拦住去路。
你看那娜塔莎骑在马上,手持长剑,真如那女武神般,点指楚天骄道:“好个逆贼!快快投降,免受皮肉之苦!”
原来她本于殿前观战,回头不见楚天骄,略一思索,即知中计,不及通报奥丁,及扯一手下问道:“那芬里厄关在何处?”
那手下告知地点,她急点人马赶来,正将楚天骄堵在楼内。
楚天骄见了她,便知事有不谐,即擎剑而立,与之对峙。
芬里厄道:“壮士,可有退敌之法?”
楚天骄倒不将众人放在眼中,即道:“殿下放心,将他们交予臣下。”
芬里厄却劝道:“我看你血统颇高,必有本领。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你且先退一步,待我赐些精血予伱,再与群贼交战,管教万无一失。”
楚天骄听此言语,心中更有三分底气,即退入房中,落下门闩。
娜塔莎自知不是楚天骄对手,一时不敢强攻,只教众死侍将楼围住,要来个瓮中捉鳖。
却说楚天骄将那芬里厄放下,问道:“殿下如何施为?”
芬里厄叹道:“如今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倒拖累了你。你先卸甲,本王为你赐血,权为应付。切记速战速决,若过两个时辰,你走火入魔,便与那死侍无异。”
楚天骄谨记在心,即按吩咐,除下铠甲。又见芬里厄拿过长剑,将手腕划破。
这龙王血流如注,以手为笔,沾血为墨,于背上刻画阵法。
此阵与那言灵·王之侍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教臣属气力陡升,狂战不息,又因是龙王之血,与寻常人施展更不可同日而语。
片刻即成,只见那楚天骄金瞳睁开,迸出赤金光采,顿觉有使不完气力在身,手脚更无绷挂之处,豪气陡升,披甲胄,负龙王,抢步而出。
众死侍见他出门,即一拥而上,挥剑的挥剑,劈刀的劈刀,各色兵器上下招呼而来。
却见两道金光闪过,原是楚天骄瞳孔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过人群,剑锋过处,头颅翻飞,血流成河!真好似蛟龙入水,猛虎生翼。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长剑一振,抖开血花,纵身直奔娜塔莎而来。
众死侍将她护在当中,张弓搭箭,齐射而来。只见得:弓开如满月,箭走似流星,疾如骤雨下,寸铁寒芒锋!
这楚天骄言灵念动,比那闪电还快上三分,转身如猛虎摆尾,挥剑若纺车轮转,拨落无数箭矢,冲入箭雨丛中,犹如无人之境。
只见得血花朵朵绽,人头个个飞。眨眼之间,即至马前。
娜塔莎慌了神,纵马踏来。楚天骄疾掠于侧,将那马腿斩断,一脚连人带马踢翻在地。将身一纵,闪出楼来,急急如脱缰之马,忙忙如漏网之鱼,脚尖
点地,拧腰上房,几下起落,踪迹不见。
娜塔莎滚地起身,气急道:“快追!”
众死侍也纷纷纵出,在后紧追不舍。
却说这喊杀声传遍全城,那黑王尼德霍格被困水银池中,即被醒转,却觉头颈扼住,剧痛不已,动弹不得。
这鲶鱼挣了半晌,却无济于事。你看他发狂怒吼,虽是恼怒万分,仍困顿难脱,言灵施展不出,万般神通竟似虚幻。
他暗自忖道:“果是仙家法宝,却是难当。”
正愁闷间,忽嗅得本源之流,仙家之气,你看他金瞳圆睁,透过重重墙壁,即见路麟城昏迷之身,即忆起前番与蛟魔王大战之时,心道:“是他!怪不得身受重伤,却未身死,原是有仙气护体。也罢,我便舍弃这具肉身,附身于他,先逃出升天,再作打算。只可惜我这天生灵体……”
想罢多时,便即定计,你看他脑后裂缝,涌出黑血,化作娟娟细流,淌出水银池,若虫豸蠕动,漫向路麟城所囚之地。
这路麟城奄奄一息,虽一时未死,却也命不久矣,人事不省,即被那黑血覆上,自口鼻钻入。
只见得他忽抖如筛糠,若发羊癫疯病,狂咳不止。不多时,竟挺身而起,一双金瞳陡然睁开,喃喃道:“朕回来了。”
话落处,忽咳出血来,喘息道:“此地不宜久留。不过……得去见见孩子们。”
这“路麟城”挣扎站起,晃了晃身,舒了舒筋骨,即一拳击碎牢门,拽步而出。
见左右皆空无一人,及至楼外。却听喊杀声起,迎面即见那楚天骄背负芬里厄奔逃而来,见了他,当即怔住,疑道:“路麟城?”
却见芬里厄面色陡变,已看破跟脚,即喊道:“快跑!”
那楚天骄闻他失声,便知这“路麟城”必有蹊跷,当即展开身形,远遁而去。
未跑出多远,忽听那芬里厄连声惨叫,不住挣扎。即慌忙问道:“殿下你”
话未已,却双股一软,跌倒在地,只听得吟唱声自心海骤起,好比战鼓冬冬,铜钟震震。不由疼痛难禁,抱住头,眼前光影变幻,若走马灯般,往昔之事纷至沓来。
那芬里厄也抱着头,哑声道:“是言灵·皇帝!”
他二人滚身在地暂且不提。
却说那奥丁与耶梦加得久战多时,拿她不下,十分烦躁,手中剑法更是杂乱,堪堪落在险处。
耶梦加得更是奋进,寸步不让,也赖她近来确有长进,竟隐隐占得上风。
那奥丁重伤未愈,不便久战,眼看便要丢脸,急思退敌之法。
正想处,却闻得喊杀声起,摘耳侧听,便知是那楚天骄暗自潜身,娜塔莎率人阻挡未果,教他冲出重围,救出了芬里厄。
这神王急了,暗骂饭桶,抓个破绽,抽身便走。
那耶梦加得如何肯放?擎剑就追,三步赶上。却见那奥丁忽翻身,自怀中取出绣花针,
便欲射出。
正此时,这二人忽听颂唱之声传入耳中,霎时如遭雷击,齐丢了剑,抱头翻滚。
那英灵殿前,风雪之中,“路麟城”缓步而来,口中唱诵不止,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这歌声似自天边而来,又似近在耳边,霎时间传遍三界,上透九霄,**天下。正是那:
万千龙族皆有感,混血杂种抱头窜。
齐齐睁开黄金瞳,个个言灵不住念。
西洋名校卡塞尔,骤起火光并闪电。
校规戒律拦不住,众生焦躁又不安。
昂热折刀割了手,弗拉梅尔呛了烟。
冯施耐德咳不止,古德里安失了眠。
青铜城中光芒盛,天牢囚犯头撞烂。
公主寝内楚驸马,又见雨夜高架畔。
龙王诺顿滚在地,殿堂士兵俱瘫痪。
诺诺又见母身死,钥匙啼鸣声不断。
零在房中独垂泪,嚎啕大哭是苏茜。
康斯坦丁吐了血,酒德麻衣泣连连。
黑石官邸苏恩曦,也觉胸闷又气短。
源氏兄弟齐抬头,绘梨衣她颜色变。
东瀛深渊一声吼,惊动海中高天原。
死侍跪地俯下首,人鱼哀嚎往深潜。
只有路家两兄弟,双眉紧蹙不发言。
太古龙皇归尘世,天穹翻覆地也变!
这神王只觉头疼欲裂,眼前一花,即见身处英灵殿中。
他怔了怔,急奔出门,但见红轮西坠,黄昏已至。
奥丁左右看来,见长矛在手,天马在侧,万千英灵随在身后,擎戈备战。
往前看,乌云遮天,现出一头黑龙,正是尼德霍格。
左一边,狼嚎声起,跃出一头巨狼,头如磨盘,眼赛金灯,好似半截黑塔,堪比一座小山。
右边看,嘶嘶乱鸣,游来一条巨蟒,白鳞如雪,毒牙似矛,即将英灵殿围在当中,甩头吐信儿,跃跃欲试。
这神王沉默片刻,翻身上马,叹道:“诸神黄昏么?”
他目眦欲裂,喝道:“尼德霍格!芬里厄!耶梦加得!尔等只管齐上,本神王向来不惧以寡敌众!”
说罢,纵马上前,长矛投出,光芒璀璨,真如同流星经天,雷霆乍起!
却见那尼德霍格突化作“路麟城”模样,手一晃,即将长矛握在手中,用力一掰,当场折断两截。
那奥丁一惊,眼前光景陡变,再无长矛天马,左右也不见巨狼、白蟒,茫茫天地,只他与那“路麟城”二人。
这神王怔了怔,旋即了然道:“幻境么?”
他望向“路麟城”道:“尼德霍格,老匹夫!你生前我尚不怕,如今借尸还魂,又能乃我何?”
那“路麟城”闻言笑道:“不愧是我那好儿郎,果有英雄气概。你不被幻境所惑,比那两个不孝子强上百倍。若有朝一日,你真能斩我,为父也含笑九泉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爷俩后会有期!”
说罢,翻身就走,已消失不见。
那奥丁拽步欲赶,却眼前一黑,万物不见
,只听得风雪呼啸,便知幻境已去。
他仔细听来,却已失了耶梦加得踪迹。
却说那“路麟城”辗转已至马场,将言灵撤去,顿觉气血翻涌,不由呕血,心道:“如今这肉身重伤未愈,不可久施神通。若教那帮不孝子回过神来,却是难当。”
说着,扯一匹马儿,翻身而上,暗自思忖道:“方才言灵到处,只三人无有反应,料想必是我那二魂与小白是也。”
他举目遥望青铜城方向,又想道:“如今我占其父身,辈分压他一头,却不及他神通广大,切需远离。”又往东瀛方向望来道:“当年反贼尽在那边,我便先去那岛上,再作计较!”
想罢,一挟马腹,纵上云头,径奔东瀛而去。
却说东瀛黑石官邸,那苏恩曦胸闷渐缓,惊魂未定,抬头即见路鸣泽立于窗前,面色凝重,即问道:“老板?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路鸣泽长叹一声,说道:“那尼德霍格借尸托生,方才正是他施展言灵·皇帝,用以昭告天下,传旨群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