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谐音 第705章

【你这问题问的让我不知要怎么回答你——已经有我这个同时拥有光属性魔力和黑暗属性魔力的堕天使了。既然已经有了先例，你一个人类同时拥有光属性魔力和黑暗属性魔力也不足为奇吧？】

“那为什么我的光属性魔力现在才觉醒……”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你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当你没能完全控制黑暗属性魔力的时候要是再觉醒光属性魔力就肯定会自毁。所以才等到现在觉醒。或许你觉醒光属性魔力的时机会更晚，但是你在之前的战斗中吸收了对方的光属性魔力，这一举动反而刺激了你体内的光属性魔力提前觉醒。而且你身边有好几个能使用光系魔法的女孩子，她们也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你体内的光属性魔力。】

“说，说的也是……”

【之前也说过——我的意识寄居到你的身体里，不是偶然，是必然。因为你就是跟我一样，同时拥有光属性魔力和黑暗属性魔力的存在。】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找回了小时候的记忆。我遇到了震雷之鹰的时候，虽然看不到，但感觉还有什么东西在附近。那是你现在的残留意识吗？”

凯伊惊奇地发现——随着跟意识内的『魔王』对话，身上的痛苦逐渐开始减缓。

【没错。当时你虽然没有觉醒光属性魔力，只觉醒了雷属性魔力和黑暗属性魔力。但我还是本能的感受到了你体内蕴含的光属性魔力。寄居到了你的深层意识之中。】

“原来如此，我的疑问总算是解开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抛弃高贵的天使的身份，做了堕天使？要是传承不是瞎编的话，你在成为堕天使之前在天使之中也是属于相当高位的吧？”

【那倒没错。】

“那为什么……？”

【理由有很多。对力量的渴望，对权力的渴望，对情欲的渴望，等等。但最重要的理由，是因为我得知了事实。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妥，应该说是对我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真理产生了质疑。】

“什么真理？”

【你们人类的书上不也记载着吗——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in principio creavit Deus caelum et terram。terra autem erat inanis et vacua et tenebrae super faciem abyssi et spiritus Dei ferebatur super aquas。dixitque Deus fiat lux et facta est lux）。】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很明显吗——先有黑暗，再有了光。就是说黑暗比光更早存在，黑暗才是这个世界最初的样子。】

“——！！！”

凯伊意识到——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察觉。

【然后我开始质疑起了这个世界的本质，质疑起了自己原来一直活在谎言之中。这份质疑使我开始向往黑暗，最终我背弃了神的教导。或许这么说像是在为我自己找借口，但我宁愿做堕天使的理由，就是为了这份纯粹的欲望——也就是求知欲。】

“这我能理解……当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事情全是谎言或者是错误的，换做谁都会质疑起自己的人生和周围的一切。”

【其实早就很明显了——黑暗属性魔力能控制空间，光属性魔力能控制时间。但时间是在空间内流逝的，空间是时间的前提。也就是说，黑暗才是诞生出现在这一切的根源。而不是黑暗和光一起。甚至可以说，黑暗诞生出了光。而我却一直没有察觉到如此简单的道理。居然觉得所谓的『神创造的秩序』是完美无缺的，还曾经盲目地喊着『啊啊，神真是伟大』之类的崇拜话语。呵呵。】

“……”

见凯伊不说话，脑内响彻的声音问道——

【——怎么样？你也是不是突然对这个世界的本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是有一点点。但现在，我想着的只有在10校联合比赛获得胜利，以及如何用这份力量保护好身边的人。”

【确实是你的作风。也好，从现在开始，我把我知道的所有黑暗系魔法和光系魔法全都教给你。算是我的意识寄宿在你体内的房租，加上为我这漫长而又无聊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你总算是有了点自知之明。”

【马上开始吧。先从适应你身上过多的黑暗属性魔力开始，把光属性魔力全部撤销。】

凯伊遵从了脑海中响彻的声音的指示。

“唔……啊啊啊！”

什么都没有的漆黑空间里，再次响起了凯伊的悲鸣。

6-9. αστραπη.

凯伊在与现实隔绝的空间里痛苦的跟自身的黑暗战斗着的时候，凯伊家里的情景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只是比以前多了3人——薇薇安，克蕾雅和莎拉。

薇薇安是魔法师协会派来的监视者。克雷雅是佣兵协会派来的监视者。因此她俩直接住进了凯伊家里，这样就能对凯伊在哪里做什么都了如指掌。虽然两人公务在身，不过克蕾雅是开朗活泼的性格，薇薇安身为魔法师协会的看板娘兼偶像亲和力非常高。住在凯伊家里的少女们很快就消除了警惕，变得亲密无间。

莎拉是凯伊去跟薇薇安和克蕾雅碰面的时候强行被当地的贵族子弟塞到手里的女仆。虽然凯伊一开始不是很情愿，但还是接受了莎拉。而且莎拉除了不会下厨以外，家务事做的井井有条。加上外表和性格都很可爱，很快就得到了凯伊家里的少女们的喜爱。

“中午好。蕾缇西娅大小姐，特蕾莎大小姐。请稍等片刻，我马上端来午餐。”

凯伊家的另一名女仆——洁西卡看到住在隔壁房子的蕾缇西娅和特蕾莎来到了凯伊家，先是有礼貌地打了招呼后连忙跑到厨房开始准备午餐。

其实凯伊在早上出门之前已经为少女们准备好了午餐，洁西卡只是热一下再端过来而已。虽然洁西卡会下厨，但凯伊一直坚持亲手为少女们下厨。洁西卡在凯伊下厨的时候只是做一些切菜之类的辅助工作而已。

“呼啊啊~~啊咧？凯伊人呢？”

蕾缇西娅打着哈欠，问道。

“主人一大早就出门了。”

莎拉一边摆着餐具，回答道。

“从一大早又跑到哪去了？还能有事情比见到我更重要？”

蕾缇西娅喝着红茶，不满地说道。

“凯伊昨晚不是说过了吗，今天要去找大魔法师布丽吉特以及特级魔法师蕾娜请教一些事情。”

特蕾莎在旁边帮着蕾缇西娅梳理有些蓬乱的头发，回答道。

“哦，对。我都忘了。”

“连自己的男朋友在哪里做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恋人当的有点捉急啊。”

性格调皮的薇薇安没有错失良机，嘲讽起了蕾缇西娅。

“反正凯伊说过绝对不会离我而去。”

“你啊……就是因为你只知道依赖达令，所以达令才会找艾蕾莉娅那样的温柔大姐姐寻求心灵的安慰。”

就在薇薇安叹着口气的时候——

——诺尔匆匆的从楼梯走了下来。

“诺尔大小姐？您今天起得好早，难道肚子饿了吗？”

——莎拉这不是在取笑诺尔。一般来说诺尔几乎整天都是睡眠状态。很多时候甚至连饭都不吃，就一直睡在伊莉娜的房间里。莎拉倒是听说了诺尔不是普通人，而是菲尼克斯变为人类的样子，是凯伊的召唤兽，诺尔之所以一直在睡觉是为了减少凯伊的魔力消耗。但以莎拉所拥有的知识无法理解菲尼克斯是什么，召唤兽又是什么。莎拉只知道诺尔是她的主人——凯伊非常珍惜的一个人，是自己要全心全意侍奉的对象。对莎拉来说只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我不饿。”

诺尔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怎么了，诺尔？看起来有点不舒服？”

除了凯伊以外，或许比起凯伊跟诺尔在一起的时间更长的伊莉娜看出了诺尔的不对劲。

“凯伊……”

诺尔一股小跑钻进了伊莉娜的怀里，低声说道。

“凯伊？凯伊他怎么了？”

其他少女们都知道——诺尔和凯伊是心灵相连的，诺尔表现出这种看起来有些痛苦的样子，说明凯伊也在遭受着痛苦。就连忙问道。

“凯伊他……正在非常痛苦……但是，我却感受不到他在哪里……”

诺尔依偎在伊莉娜的怀里小声说道。

“凯伊正在痛苦？”

“诺尔你不是说就算凯伊在世界的另一边也能感受到他的位置吗？怎么可能不知道凯伊在哪？”

艾德菈和蕾缇西娅急忙问道。但诺尔没有回答，像是为了缓解痛苦一样紧闭着双眼，娇小的身躯蜷缩在伊莉娜的怀里，小小的手紧紧抓着伊莉娜的衣服。

“该不会凯伊又出事了吧？”

“难道在跟某个人战斗？”

“那为什么诺尔感知不到凯伊在哪里？”

少女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不约而同地浮上了担心的表情。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忧虑。

***

——同一时刻，在漆黑的空间里。

“哈……哈啊……”

凯伊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其实是不是地面都不清楚，本来就是一个黑暗的空间。从旁人的视线看来凯伊像是浮空在黑暗的空间里，但凯伊确实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趴在地面。

【很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多出来的黑暗属性魔力的引力适应下来了。】

“呵呵……”

凯伊只是用苦笑来回答脑中回荡的声音。

【接下来才是正事。这次你要适应光属性魔力的斥力。】

“我要怎么做？”

凯伊艰难地站了起来。

【很简单，跟刚才反着来就行了。只要挺过这一关，你不仅能自由使用黑暗系魔法和光系魔法，还能使用黑暗属性和光属性的融合魔法了。】

“黑暗和光的融合魔法啊……”

凯伊苦笑了一声后，按照脑内回荡的声音，将体内的黑暗属性魔力全部抑制了下来，再把光属性魔力提升到了极限。

“唔啊……啊啊啊……”

凯伊的身体不再覆盖着一层黑暗，反而散发着耀眼的白色光芒。身体的疼痛也从骨头要断开变成了身体要炸开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之前更加凄惨的悲鸣响彻在了黑暗的空间。

【这一切也是你注定要经历的过程。挺过这关，你就等于超越了自己的命运。】

但凯伊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6-10. αστραπη.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小子不可能这么快就适应了多出来的黑暗属性魔力的引力吧？”

傍晚时刻，布丽吉特办完事回到房间里，看到只有蕾娜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茶，就问道。

“在我的空间里。”

“只不过是适应黑暗属性魔力的引力，至于把那小子弄进你的空间里吗？而且没有你的引导那小子也没法好好适应魔力吧？”

“——我没有考虑到光属性魔力会干扰。导致黑暗属性魔力和光属性魔力混合在一起，眼看就要暴走就把凯伊放进我的空间里了。”

“你这老师也当的太没责任心了吧？就让那小子一个人适应黑暗属性魔力和光属性魔力？”

“——凯伊悟性高，我已经对他说明了要怎么去适应黑暗属性魔力的引力。那么凯伊应该能自己掌握到要怎么去适应光属性魔力的斥力。”

“嘛，那倒是。”

说着，布丽吉特坐到了蕾娜的对面。

“我给您泡杯茶吧。”

蕾娜站起来想要往客厅走过去的时候

“——！”

——突然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

“凯伊的样子，不，整个空间的状态有点怪。”

蕾娜皱了下眉头。

“那小子也能使用空间魔法，难道是在破坏着你的空间？”

“不是。整个空间都充满了一种……奇怪的魔力……是不是魔力也不清楚。不是黑暗属性魔力，也不是光属性魔力的，别的什么东西。”

“是不是那小子的固有魔法——『反物质』？”

“我不清楚。倒是能感受到黑暗属性魔力和光属性魔力。不过还有一个介于两者中间状态的力量。很难说是什么力量，甚至是不是魔力都不清楚。”

“把那小子放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凯伊从刚才就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