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谐音 第710章

“用话语来说明有些困难。能不能麻烦您亲自去一趟？”

“可以。”

“请随我来。就在1楼大厅。”

马尔科转过身的同时呼出SIRIUS的全息画面，说了一声“让那些人集结到1楼大厅”。

凯伊的办公室在伯爵府的3楼。凯伊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是下午6点半了——已经工作了6个多小时。就打算顺便散散步，休息一下。反正重要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剩下的都是比较次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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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加更1个章节，预计18点上传。

2022.2.24追记：修改了标题。

7-2. Graf Caviezel von Sachsen-Anhalt.

凯伊随着马尔科来到了伯爵府的1楼大厅。凯伊的办公室位于3楼。伯爵府的构造是从2楼的两旁通向3楼，而1楼和2楼是通过位于大厅中央的大楼梯相连。

——凯伊刚走下大楼梯，发现有十几名女仆在大楼梯的两旁排成了2列。有几名看起来20出头；有几名看起来比凯伊小1，2岁；不过大部分都是跟凯伊差不多的年龄。而且所有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黑色裙子，裙子的正面覆盖着一层白色围裙，头戴镶有花边的发卡——也就是女仆装。就连用吊带夹住的白色过膝袜都是一样的。

“她们是？”

凯伊从来没在伯爵府见过这些女仆——倒不如说，凯伊来伯爵府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女仆们一直在伯爵府，只是凯伊没看到过她们而已。

“是这个伯爵府的女仆们。”

马尔科回答道。

“可是我接管这里的时候，没在文件上发现有雇佣女仆的记录啊？”

“伯爵大人，其实是这样的——”

马尔科开始讲述起经过。

“——前任领主，也就是德尼斯。在挑起叛乱的时候，临时把税率提升到了40%。但一些贫穷家庭，实在是付不起这个税金。而她们，就是代替付不起的税金，被强行拉过来的。还都是从几个女儿之中专门挑了最为年幼的。”

——凯伊瞬间紧握了拳头。

马尔科用又大又温暖的手，抓住了凯伊白嫩的手。让凯伊镇定了下来。

“——虽然听起来很残忍，但这毕竟是事实。而伯爵大人，您已经处决了德尼斯。算是为她们，也为领地里的那些贫弱的百姓们解除了忧患。大家都非常感激您。”

“这个伯爵府已经有不少打杂的人吧？不需要她们了。全都送回家吧。”

凯伊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对马尔科说道。

“要是把她们送回家就能解决的话，我也不会让伯爵大人您亲自驾临了。”

马尔科露出了难堪的表情。

“此话怎讲？”

“——就像刚才说过一样，她们都是贫穷家庭出身。付不起增加的税金才会被强行拉到这里来的。要是她们突然回到老家，伯爵大人您觉得本就贫穷的她们的家庭能抚养得起她们吗？”

“……”

凯伊没法回答。

“抚不抚养得起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她们之后的人生。”

“之后的人生？”

凯伊不太懂马尔科说的意思。

“伯爵大人，我就直说了——女孩子被强行拉到男性领主的宅邸，这意味着什么，想必您也很清楚吧？”

——马尔科的表情也有些愤怒，但尽量保持着和蔼的语气对凯伊说道。

“嗯，我知道……”

凯伊这才看出了女仆们穿着的女仆装都是短裙，上衣还是开胸的款式。在凯伊的记忆里，女仆装都是长裙，也不会开胸，更不会有吊带袜这种会妨碍工作的东西。可见德尼斯把这些女仆们拉到宅邸，并不是为了让她们打杂，而是为了养眼。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德尼斯没有看上她们。毕竟德尼斯之前是公爵，是陛下的侄子。加上性格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看上的都是贵族家的千金，自然不会把这些平民看在眼里。倒也没碰过她们。虽然纯洁是保住了，但她们已经无法嫁人了。”

“……为什么？”

“——德尼斯有没有碰过她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被拉到领主的宅邸的时候，她们村子里的人，以及周围的人都知道了那件事。在那些人的认知里，她们已经是领主的人。说的更难听但更确切一点，就是领主的所有物了。要是让她们回到老家，人们会觉得她们是被领主玩过后抛弃的女人，会觉得她们是连领主的欢心都得不到的没用的女人。会对她们指指点点，不要说嫁人了，估计连正常的生活都无法谋求。我知道这些对您来说听起来很荒谬，很残忍。但这是事实。”

随着马尔科平缓地说着，女仆们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悲伤。有几人甚至哭了出来。但不敢在身为伯爵的凯伊面前发出哭声，只是抖动着肩膀静静地哽咽着而已。

“——关于如何处置她们，由伯爵大人您来决定吧。不管您的决定如何，我都不会说什么。”

说完，马尔科走掉了——去说服其他官员们把税率从商量好的20%降到15%。

大厅里只剩下凯伊和十几名女仆们。

凯伊却是头脑一片混乱——对把百姓不当作人来对待的德尼斯感到愤怒；对居然能接受这种不合理的事情，甚至对这些可怜的女孩子们持有那么残忍而无法理解的态度和想法的人们感到愤怒；更是把所有事情想得太过简单美好的，对自己的天真感到愤怒。

“哎……”

凯伊感到又是愤怒又是无奈，不禁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

——噗咚。

有一名女仆跑到凯伊面前，不顾一切地跪了下来。

“伯爵大人，请不要赶走我们！从打扫到做饭，所有的杂活都交给我们吧。不管再累再苦，我们都能接受。您要是不满意，就尽管骂我们，打我们。我们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就跟刚才马尔科大人说的一样，前任领主德尼斯公爵大人没有碰过我们的身体。我们还都是处女，可以为您好好侍寝。不管您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照做。所以求求您了，不要赶走我们！我们真的无处可去了！”

随着一名女仆跪下来哭求，其他女仆们也陆续跪了下来。有2人还抓住了凯伊的裤子。

——看来她们把凯伊的叹气想成是想要把她们赶走的表示。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德尼斯的名字！”

凯伊突然大吼了一声。

——对德尼斯做出如此残忍事情的愤怒，对德尼斯曾经想要杀死艾德菈和史黛拉的愤怒，化作一团怒火，爆发了出来。绝不是凯伊对女仆们的求情感到烦躁。

女仆们被吓得不敢发出声音，连抽噎都不敢。跪在地上用无助和绝望的眼神呆呆地望着凯伊。

“呃……我不是在怪你们。但以后在我的面前，连德尼斯的德字都不要挂在嘴上。知道了吗？”

女仆们点了点头。有几滴眼泪落到了擦得光亮的大理石地板。

“你们的家庭交不起税金那是之前的事情，现在已经都无效了……不过就像马尔科说的那样，你们就算回家也过不上安稳的日子。让你们留下，我又不能让你们白干活，只能雇佣你们……但我想尽量减少支出……”

凯伊自言自语着，数了一下——女仆们刚好是14人。

“这样吧。你们分成2组，每组7人。每周轮流执勤。休息的那一组爱干嘛就干嘛去。不过这样你们的工钱只能按半个月支付。因为现在领地财政比较紧缺，无法让你们全勤。可以吗？”

“伯，伯爵大人……您的意思是……？”

“嗯，收留你们了。等领地的财政状况好起来后，再付你们一个月的工钱。可以吧？”

“我们本来就是属于您的，只要不赶走我们就已经感恩戴德了。还付我们工钱……此等大恩，我们还怎敢有半句怨言？”

第一个跪下来的女仆，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眼泪不止住地流了下来。其他女仆们也是，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叫什么名字？”

凯伊问了第一个跪下来的女仆。她看起来比其他女仆要年长几岁，也比较沉稳。

“回伯爵大人，我叫汉娜（Hanna）。”

“好，汉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女仆长。你来管她们，可以吗？”

——凯伊发现汉娜既年长又稳重，还很有行动力，觉得她适合管理这些女仆们。

“……我，我吗？”

“嗯。比起让那些男性官员们来管你们。还不如你们自己管理，也互相方便交流，不是吗？”

“是……”

从汉娜的双眼，眼泪像是瀑布一样流了出来。

“好了，都起来吧。”

凯伊一说，女仆们都擦擦眼泪，起了身。

“今天是星期一。你们的工钱就从今天开始算吧。还有，我每个周末都会回来一次。记得打扫好我的办公室。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就不要碰了。”

“““““是，伯爵大人！！！！！”””””

女仆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凯伊一说，女仆们向凯伊弯腰敬了礼后，离开了大厅。

——凯伊走出门，来到了宅邸正面的院子。

院子里的灌木修剪得整整齐齐，漫开着各种各样的鲜花。

——这都是园艺工从早到晚精心照料出来的成果，据说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一直从早上修剪到晚上。而如此辛苦的园艺工拿到的工钱顶多相当于居住在城市里的平民1天的工资。

看似美好的东西背后，不知有多少这样苦难百姓的辛劳和泪水。

看着落下的夕阳，凯伊的心情变得沉重。

——身边的女孩子们确实无法跟刚才的女仆们的处境放在同一线上比较，毕竟她们几乎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但在自己的领地里，还有多少这么艰辛的人们呢？而自己，能不能照料到每一个苦难百姓呢？

雇佣洁西卡为女仆的时候，在布雷斯特接受莎拉的时候，凯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掌握着他人的生死。

而现在，凯伊切实感觉到了——自己现在是领主。领地里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

虽然凯伊在接受弗莱德里希5世下赐领地的时候，早已有了觉悟。

——却没想到身为领主的义务竟然这么沉重。

“不过……”

凯伊不会再躲避，不会再逃跑——这是在梅斯，艾德菈和史黛拉被抓走，诺尔又暂时离开了自己的时候，领悟到的。

——身边的女孩子们每一人都很重要。所以凯伊发誓要好好保护她们。

而凯伊现在是伯爵，是萨克森-安哈尔特的领主。保护领地里的百姓，是凯伊的义务和责任。

要想保护好她们，保护好领地里的所有百姓。

——就要拥有更高的地位和权力。那才能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

以凯伊拥有的能力，能够高攀的位置就是大魔法师。

而想要成为大魔法师，就要先从眼前的10校联合比赛获胜开始。

——现在，凯伊进军到了正赛，并赢下了第1场比赛。

“嗯！先拿下这次10校联合比赛的冠军！一个一个慢慢来就行了！”

想到这里，凯伊的心情变舒畅了很多。大步走回办公室，开始继续处理领地内的事务。虽然周末的一整天都没怎么休息和放松，凯伊却觉得这样的一天很是充实。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繁星闪烁出了璀璨的光芒。明亮的月光仿佛代表着凯伊坚定的决心，越过窗户的玻璃照亮了凯伊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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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2.24追记：修改了标题。

7-3. Graf Caviezel von Sachsen-Anhalt.

沐浴着清晨的阳光鸟儿的鸣叫，凯伊做完晨练和每天3个小时的魔力修炼踏进了屋子。

凯伊昨天回到领地，处理完堆积如山的事务后已经是深夜，但凯伊还是回到了蕾茵的家。

——第一个理由是自己不在的话家里的少女们怕是连饭都吃不好。

——第二个理由是凯伊今天要跟伊莉娜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当凯伊来到客厅——

“——凯伊！”

一名无比可爱的红发少女扑进了凯伊的怀里。

——鲜红的秀发比起烈焰还要鲜艳，红色的眼瞳宛如清晨的太阳。再配合万年雪般的肌肤和娇小的身躯，只要是看到她一眼的人不管男女都会被深深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