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而在听她和我说了海嗣有关的事情之后,我就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毕竟如果海嗣真的是自然进化的话,那位于陆地上的海嗣也应该是和蜥蜴或者青蛙一样的两栖,又或者四足兽一样的形式。可出现在我面前的海嗣除了头部,已经很像人形了。”
“那些不能被称为海嗣,充其量只能被叫做恐鱼。”
纠正了埃佐在名词上的错漏之后,达里奥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在埃佐自报家门说出自己的逃亡经历之后,他对于这番说辞已经多少有些相信了。
但他一般是不会去主动纠正他人的错误的,除非这个人说的东西让他有着很高的评价。
比如现在,埃佐能在被海嗣袭击之后的很短时间内内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说,在遭遇特殊恐鱼的第一时间,就结合现有的深海情报,开始了交叉分析和思考,并且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的思维模式。
“所以我觉得这些恐鱼应该不是自然演化而适应环境的产物,而是以什么作为蓝本进行了进化。而有四肢,五根手指,两足行走的,第一个我想到的就是人类。然而我万万没想到,我的朋友竟然从来没有意识到人类同胞中,也有海嗣的信徒。”
而支撑这一点的证据有两个,一个是斯卡蒂无论在哪里都会遇到恐鱼的袭击,无论她多远离大海,处在多干燥的环境里。而第二个就是埃佐带着盖头换面的斯卡蒂在汐斯塔定居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恐鱼这点。
“不过我那时候的猜测更多是有人在操纵这些恐鱼,所以本着报恩的想法,我就打算帮助斯卡蒂把这些人找出来。”
而这些的根子,就是落在了伊比利亚荒野上,只要有钱,什么消息都能出卖的情报商人的手里。
毕竟对斯卡蒂的追杀是长时间的,持续的,那购买有关斯卡蒂情报的人,自然也是固定的。
这就是埃佐的脉络,通过情报的流动方向,最终圈定了好几个疑似的城市。当然,这些准备,原本是用来应付斯卡蒂的。可谁知道小虎鲸对埃佐过于信任,根本不会质疑埃佐的判断。
而实际情况则是埃佐记得盐风城和格兰法洛有深海教会的主教,所以就带着斯卡蒂一路杀了过去。只不过埃佐加了一些修饰,就变成了他在伊比利亚城市的每次惹是生非都是在拷问情报商人,要出下一个地点和名字。
最后在引得达里奥为首的审判官追踪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盐风城。
至于之后的事情也就好解释了,盐风城的国教主教看起来有古怪。埃佐和斯卡蒂潜入,发现了他的确是海嗣信徒。
埃佐和斯卡蒂联手干掉了背叛人类的海洋主教,带着意外被救出来的同伴爬楼梯的时候被达里奥轰了一炮。如果不是埃佐反应够快,大概已经交
代在盐风城了。
而至于阿玛雅为什么被劫走,那也只能说是达里奥的运气不好。埃佐之前整理的想要应付斯卡蒂的线索被留给了老何塞,结果落在了追踪埃佐的阿尔迪特的手里。结果阿尔迪特来了格兰法洛遭遇了审判官,然后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直接绑走了海洋主教。
“如果你是个伊比利亚人的话,单纯凭着你的这份洞察能力,已经完全可以胜任审判官的职责了。”
听完了埃佐的叙述,原本一直只是旁听的卡门不由叹了口气,眼神中浮现的并非是对迟暮的感慨,而更多是一份遗憾。
如今的伊比利亚审判庭,并不缺乏忠诚而又英勇的审判官。当然也有在看不见的尽头的折磨中败给内心中弱小的,可像埃佐这样能通过恐鱼的形态发现异常,然后穿梭整个伊比利亚,精准利落地将海洋主教揪出来的审判官。至少在卡门的记忆中,并不存在。
审判庭成立于大静谧摧毁了一切之后,那就像大梦初醒。所有伊比利亚人都还沉浸在对灾难的痛恨与美梦破灭的茫然之中。他们只能用信仰去武装自己,用无尽的教条和戒律,将弱点隐藏。
他们的眼睛都牢牢的盯着大海,盯着地牢中被囚禁的怪物,再无暇顾及这片大地上的其它。
“谢谢您的夸奖,我想如果没有审判庭的话,也许海嗣早就已经踏足了土地。”
埃佐已经完成了自己对审判庭的承诺,那么接下来需要铺垫的,就是张伯伦大臣的会面。
“但以我在伊比利亚的经历看,审判庭需要外部的帮助。因为海嗣就和天灾一样,是我们所有人需要想办法去应对的问题。”
北部的邪魔和冻土上的邪恶,有内卫与之对抗。岁相这样的远古存在,大炎一力承担,可这两个都是泰拉的强国。而伊比利亚却走上了一条遮住双眼,捂住耳朵的道路。处在大静谧后的漆黑中的伊比利亚,在教条中变得愚昧麻木,最终散发出腐败的气味儿。
哪怕现存的城市依然宏伟,但构成伊比利亚的人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光辉。
语气中,埃佐甚至带上了些许嘲讽,而这躲不过达里奥的耳朵。
“注意你的语气。”
卡门只是轻轻抬起手,阻止了自己的学徒。
“无妨,这些的确是现实。审判庭的信仰,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思想组成的骗局,只不过这种欺骗,为的是更好的保存希望。”
将大静谧的罪魁祸首揪出来,斩断海洋往陆地伸出的双手,恢复伊比利亚的力量,然后再次征服海洋。大静谧刚来的时候,无数的伊比利亚人都心怀滚烫的情感,可岁月却带着衰老,一个又一个的带走他们,只留下无边无际的绝望。
他们,找不到解决海嗣,解决伊比利亚衰退的办法。
“只是如今,“圣徒”,这个曾用来引领世人的称号就像一把薪柴,徒留灰烬了。”
卡门能活到现在,一方面是因为伊比利亚不惜成本的投入,另外一方面,也是伊比利亚真的不能离开他,逼迫他勉励职场。哪怕只是余烬,也依然能在黑暗中散发出火光。
哪怕意味着他要继续目睹伊比利亚的沉沦,每日注视着漆黑的海浪,为海底深深的未知感到恐惧与担忧。
“那就多找点薪柴,把这团火再次点亮,然后多叫点人去找到白天。”
看着埃佐的眼睛,卡门忽然问道。
“一个赤手空拳的孩子,怎能轻易接受一个手持利器的陌生人帮助自己?”
埃佐只是摇摇头,同样打比方作为回应。
“我觉得,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倒霉邻居房子着火了,都会十分乐意把水龙头还有水桶之类的东西借出来的,不然所有人的房子都得遭殃。”
毕竟,泰拉各国又不是阿戈尔。大家都知根知底,老邻居了,怎么能算陌生人?
看着埃佐如此断言,卡门忍不住笑了起来,眉宇中也见放松之色。
“你仍旧得证明你所说的。泰拉各国是否会和伊比利亚站在一起?海嗣与其根源真的有办法被战胜吗?否则伊比利亚不会信任你。我不会信任你。你,维多利亚,各国都需要证明给伊比利亚看。”
说着,圣徒竟然开了个玩笑。
“至少得在我死之前,虽然我觉得坚持个十年问题不大。”
42.嘉维尔:这锅我不背啊
42.嘉维尔:这锅我不背啊
“卡门阁下同意进行会谈,这是时间和地点。”
埃佐拿出了一个信封交到了张伯伦的手上,虽然有关维多利亚会如何处理海嗣,对伊比利亚采取什么态度,还有一连串需要协调和进行利益交换的工作,不过那都是张伯伦返
回伦蒂尼姆之后需要努力的。至少在现在,他们的工作都是卓有成效的。
“做的好,埃佐之后的安排就完全看你自己。如果你想在谈判中露脸为以后留下筹码和声望,我可以把你编进代表团去演戏。当然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之后几天你就可以在汐斯塔好好休假。”
对于埃佐的工作能力张伯伦异常的满意,因为他总会带来自己想要的结果,又或者拿出意想不到的资源给自己惊喜。不过更多的则是遗憾,明明埃佐在公共政策方面有着非常独到的见解,但他的心却并不在伦蒂尼姆那铅色的天空下。
“那就谢谢大臣了,我很久没有回汐斯塔,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倒不是说埃佐对汐斯塔有什么怀念之情,只是单纯的和很多人有约定。
譬如虎鲸小姐一直闹着要拉着埃佐去看火山里的超级源石虫庞贝,因为巴赫曼发话了,埃佐在的话才会让虎鲸小姐进入研究所。当然到时候黑键和白垩也会去,毕竟这两小只师从巴赫曼教授,未来基本也是会朝着天灾信使和地质专家的方向成长。
至于你说白垩不是在学剑术吗?那是因为天灾信使其实很多时候也是需要用拳头去讲道理的,别看黑键从来不锻炼,可是人家对于源石技艺的学习可从来没懈怠过。
如果还有剩下的时间的话,埃佐倒是想去海边甩两竿。毕竟亚瑟给他送了一副非常名贵的鱼竿,埃佐想着这次怎么着都该轮到他作为钓鱼佬来一场大丰收了。
“埃佐,你回来了?”
在离开大臣办公室的时候,埃佐遇到了抱着文件从电梯中出来的银灰。在埃佐忙着穿针引线的这段时间,代表团首席秘书的工作都被他负责,这也是埃佐敢于去休假的底气。
“刚处理完大臣交办的事情,大臣给了我几天的假期,恩希欧迪斯最近你有没有空闲?带你去看点有趣的东西。”
埃佐和银灰的交情倒不是因为什么惊天动地的危机中的生死相依缔造的,一开始只是普通的同窗,但从缪尔塞斯的隐身、某位彼得的照片丑闻开始,亚瑟先生带来的一连串的委托让他们不断的作为搭档磨合,如今倒也算是无比默契。
“等会谈结束吧,你知道的,我很需要大臣的帮助。”
和无事一身轻的埃佐不一样,银灰的背后还有一个几乎一无所有的闭塞国度,面对的则是隐约开始有风起云涌迹象的国际环境。所以他恨不得挂在张伯伦身上,把泰来三十年来最好的财政大臣的经济理念全都吃透,然后想办法让这个外交大臣动动手指,给谢拉格带来开放和发展的机遇。
对于银灰的拒绝埃佐也是有所预期,不过银灰会不会来是一回事,但他绝对会去邀请。稍微又聊了一会儿代表团最近的工作之后,埃佐和银灰告别,叫上了在寄存点的斯卡蒂。
“埃佐!现在你有空了吧!我们能去看那个特别大的源石虫了吗?”
看着高高兴兴的抱住自己胳膊的斯卡蒂,埃佐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我想先去看看劳伦缇娜的情况,你要一起来嘛?”
要说来到汐斯塔之后还有什么事情是埃佐很关心的,那就是劳伦缇娜的病情,之前缪尔塞斯通过信使带给他的治疗日志埃佐几乎没一期都没落下,为了看懂也花了不少功夫。总之从纸面上看的话,劳伦缇娜的情况是在逐渐好转的,而且也并没有出现埃佐所担忧的‘幽灵鲨’人格诞生的情况。
在缪尔塞斯的陪同下,埃佐和斯卡蒂进入了一间几乎是完全由纯白构成的房屋。这样的场所对于普通人而言毫无疑问是一种精神折磨,但躺在其中看着天花板的劳伦缇娜却似乎很适应这种环境一样。
无论是埃佐还是斯卡蒂上去呼唤,批头散发的鲨鱼少女依然都只是木然的以红色的眼眸看着纯白的天花板。
“这是为了对抗给她施加的暗示,断绝外部的刺激是治疗的一环。”
过于精细的事情埃佐也不懂,反正根据穿着白大褂的缪尔塞斯的说法,放空大脑对劳伦缇娜很有好处,安静的环境也有助于她的感知恢复。这点也是有数据支撑的,至少在开始相应的治疗之后,劳伦缇娜恢复神智的频率和时长都在逐步增加。
而且根据之前的统计看,劳伦缇娜下一次恢复意识应该也就在这几天了。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今天埃佐和斯卡蒂的运气不是很好,并没有撞到劳伦缇娜恢复意识的时候。缪尔塞斯倒是说过,劳伦缇娜似乎对埃佐很感兴趣,一直要求找机会见他一面。
所以埃佐也就和缪尔塞斯说好了,一旦劳伦缇娜恢复了意识,就立刻通知他。
当然埃佐和斯卡蒂离开的时候,汽车上又多了一名乘客。
“那接下来就请多关照咯,安心吧,我可不会让这家伙乱闹的。”
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嘉维尔,这是巴赫曼教授准备的第二个安全保障。担心的就是埃佐忽然被虎鲸小姐说服,然后两个人兴冲冲的就去挑战火山里的庞贝了。
“我什么时候乱闹了,你不要乱说话。”
而一看到加入的嘉维尔,虎鲸小姐的脸就鼓了起来。这倒也不是说她其实有多讨厌嘉维尔,其实她只要不拦着自己去火山,顺便不给埃佐打小报告的话,她还是挺喜欢这个能和她打架的阿达克里斯的。
“嘿,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咯,那你别乱闹啊。”
看着小虎鲸慌张的要堵住自己嘴的样子,嘉维尔不住的觉得内心畅快。要知道她来到汐斯塔明明是为了学习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汐斯塔当地的医疗培训机构之后不久,她就经常被从课堂里提溜出来,去阻拦某个想要拍死珍惜生物的阿戈尔人。
虽然并没有卷王那么热爱学习,但每次上课被打断之后都得找同学抄笔记之类的事情,还是弄的嘉维尔有些烦恼的。不过看到斯卡蒂那副被找了家长一样的模样,她怎么能不报复回去?
哈哈,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东西啊,你个满脑子都是战斗的肌肉女。
于是一路上,埃佐的小轿车好几次都发出了惨叫,不过总算是平安无事的开到了研究所。当然,内部的装饰怕是没救了。
“我先说好啊,都是斯卡蒂那家伙先动手的,你这车我可不帮你修啊。”
想要关上车门,结果看着车门在自己眼前脱落之后,嘉维尔很干脆的将双手背在了脑后。她只是一直在躲避某个不知轻重的虎鲸罢了,全程都没有滥用过暴力。
“放心吧,不怪你。”
埃佐用鹰眼视觉略微看了一下,打轴都给颠断了, 与其维修,还不如直接维修来的干脆。
“进去之后绝对不要乱跑,现在火山正在铺设第二期源石法术回路,一不小心到了回路坑道的话,很容易迷路。”
虽然车子掉门掉轮胎的造型实在是有些吓人,不过有嘉维尔陪同给了门卫很大的勇气,这次倒是让埃佐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研究所的内部。而巴赫曼教授,还有黑键和白垩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在埃佐说了自己有假期,并且打算去看看庞贝之后,巴赫曼几乎是雷厉风行的就进行了计划安排。这其中对埃佐的关心的确毫无虚假,不过更多的还是希望让埃佐和斯卡蒂看一次庞贝,然后让埃佐劝说斯卡蒂别再打庞贝的主意了,赶紧把这念头给忘掉。
真的,一边从坑道往外跑一边脱防护服什么的,这样的经历她真的不想再有了。
“埃佐哥,你挑今天可真是太好了,要知道下午学校可是组织了小考,这下我倒是落清闲了。”
黑键和白垩则是沾了埃佐的光,因为埃佐约好的是所有人都去看看庞贝,他们两个自然也是从考试的深渊中得到了解放。
“白垩,并不是这样的,我们明天回去之后还是要进行补测的,偷奸耍滑可不行。”
只不过比起乐天派的白垩,黑键则现实的多。
“那种事情,你去和明天的我说啊,现在我们就不能开开心心的去看看火山吗!”
看着一边抱怨一边将隔热服的头盔扣在脑袋上的白垩,众人不由捧腹。
“什么嘛,原来汐斯塔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
一阵烟熏火燎之后,扔下几乎变得全黑的头盔的嘉维尔靠着关上的安全门不住喘气。
而至于参观的结果嘛,不能说是一帆风顺,也只能说是多灾多难了。
首先是斯卡蒂驾轻就熟的在复杂的坑道里,找到了正在大嚼黑曜石的庞贝,还有隐约将庞贝护卫起来的源石虫群。
当然,这次虎鲸小姐很好的遵守了约定,没有主动出手,而是和埃佐肩并肩找了个地势比较高的地方,一起愉快地看着庞贝那庞大的躯体在黑曜石矿中觅食,任由黑键白垩他们写一些天灾信使的观察笔记。
只不过就在他们很愉快的在火山内部观赏壮丽景色,还有神奇生物的时候,巴赫曼教授的对讲机忽然传来了急促的呼叫。然后很不巧的引起了虫群的注意,当然平常的时候,生活在火山片区的源石虫也已经习惯了穿着防护服的科学家。所以,对讲机不关也没什么。
只是这次,在科学家的行列中,却多出了一个曾经给庞贝留下了严重阴影的存在。于是身形庞大的火山之主发出了愤怒的吼叫,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喷着滚烫的火焰朝着埃佐他们直接冲来。
然后。
“嘿,过来啊你个大家伙。”
非常离谱的事情,就在埃佐面前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虽然埃佐知道嘉维尔在密林悍将中有一拳将某个超大号的绿皮机甲直接打散架的剽悍战绩。知道和切切实实的见识,那就又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了。
朝着斯卡蒂狂暴奔袭的庞贝的面前,是微微拱起腰肢的嘉维尔。
“喝啊!”
在庞贝地动山摇的奔跑中,尾巴苗条的阿达克里斯握紧了拳头。
“磅!”
拳头和坚硬甲壳撞击的声响是如此激烈,竟然在狭小的溶洞空间中引发了风压。
然后,足有一座小山大小的庞贝,被掀翻了。
翻滚了一圈之后,庞贝又一次开始了冲击。
周而复始了几轮之后,被掀翻的庞贝发出了一声悲鸣,然后以比冲来的时候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火山的深处。
“没让它受伤,这不用我赔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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