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因为大公爵们终究不会坐视一位城防军司令变成盘踞伦蒂尼姆的军阀,所以司令官最好的选择就是是派人去奥特克里格区,保护好贵族和商人的安全。反正无论哪边赢,最后都需要安抚他,表示对他克制的赞赏。
“说到底城防军也不过背景板,些许的暴徒,我们要是应付不了,也未免太过失败了。”
对于埃佐的这番言论,坎贝尔只觉得越发离谱。
“这可是好几百个皇家兵工厂,少说十几万产业工人。要是真的乱起来,两万城防军也只是扬汤止沸。我手里的特派员,可就那么一百多号,那又不是一百多个蒸汽骑士!”
坎贝尔现在只能在心底期望特派员尽快将议会的老爷们救出来,在警戒塔严防死守等到第二天天亮。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也实在是没法顾及了。
“伦蒂尼姆警察局,所有人立刻离开国王大道,有违者,杀无赦!”
不过在真正开始行动的时候,坎贝尔却又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毕竟和他在卡拉顿经历过的骚乱比起来,强度似乎差不多?可这明明是皇家兵工厂工人的骚乱,但哪怕坎贝尔和埃佐用军刀杀出一条血路。遇到的,却都是一些黑帮混混,根本没有遇到工人气质的人。
甚至因为埃佐的威胁性实在是太大,拦在面前的暴徒甚至被打的一哄而散。卡拉顿特别警备队就在埃佐的带领下,直接冲到了议会的门口,成功建立起隔离线。
“首席大臣,各位议员先生,这边走,门口有车!”
几乎被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的埃佐直接来到了议会的会议间,以最快的速度开展疏散工作。也许是因为埃佐本身有点名气,甚至因为作为办公秘书的他都杀的浑身浴血,让各位议员不由生出一种悲凉的情感。不过这种情感,最终还是在被暴民杀死的恐惧中被压制,不做任何思考的钻进了卡车。听着一片漆黑中的打斗声,看着沿途散落的杂物和点燃的火把。
“撤退,立刻撤退,往警戒塔去!”
议员们在紧张
中几乎是以狂奔的态势冲上了卡车,惊魂未定中卡车已经在一片漆黑中横冲直撞。只有不断爆发出的,应该是负责查税和审计的警署的警察,和暴徒在黑夜中血战的声响。
“这些暴徒怎么给我的感觉和小混混一样,里面根本就没有被煽动起来的工人,看起来倒像是卡拉顿的帮派。你只是砍倒下了一两个他们就让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清楚是怎么回事,议会的那帮警卫应该是没有上全力,这才会被推开拒马。但因为议员们保镖的尽责,大门一直没有被突破。这群人也不过是看着人多,真正在破坏力方面,和真正的混乱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既然那群人的目标是让工人给他们冲锋陷阵,那我们只要反过来,让工人们安下心就是胜利。这方面的问题,在确定了那群暴徒的行动时间之后,我们也制定了相应的对策。”
工人的不安一方面来自于自己可能会被裁员,另一方面则是来自于他们这个月的薪水,因为进行的审计还有被带走的财务人员,还没有进行发放。那么在贵族们按照二十年前的手腕试图搅动风云的时候,伦蒂尼姆议会方面也做出了针对性的布置。
具体而言,就是在贵族们准备登高一呼的今天下午。所有的兵工厂都在工头的组织下,开始发放这个月的薪水,甚至还加上了一些庆祝安魂节的特别津贴。因为工人的数量实在太多,发钱又是个要排队组织的复杂工作。以至于所有的工人,都在工厂里耐心的排队等着发钱。
当然因为工厂的财会人员都被税务海关总署的人带走喝茶了,将十几万人的工资不出乱子的发出去也就成了一件相当有挑战的事情。不过哈克在这方面,又非常优秀的展现出了作为一名合格的甩手掌柜应该有的素质。
贵族通过经理人和财务去管理工厂的经济和生产,但真正雇佣和组织车间的,却是一个个本身有着声望,资历老练的老工人,或者说工头老大哥。哈克只不过是提前派人去工厂说要发钱了,让每一个工厂以车间单位选出发钱的代表,让工人自己去管理自己。而他,只需要一个工厂派一名不怕死的会计,让他不停点钱就行。慢点没关系,反正让工人耐心排队一晚上,也比让他们闲着没事去凑热闹好。
而为了让这件事进展的行之有效,哈克甚至在正式发钱前几天,撺掇组织工厂开始了什么节前安全生产大排查,让工头趁机又梳理了一遍工人。以至于在组织发薪水之前,从工厂里剃除了不少根本不是工人的陌生人,尽可能的扑灭了不安定因素。
而等幕后黑手察觉到情况不对的手,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毕竟联系来的黑帮和帮派团伙可不会因为行动改期,而不讨要另一笔钱款。而且,这种忽然发钱的动作,也让计划改天换日的贵族们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于是所谓的政变行动,被尽可能的提前了。
所以埃佐他们与其说是真的遇上了暴乱,倒不如说是遇上了原本只是来引导工人攻击议会的混混们。这帮人除了真的抢地盘之外,是很少认真动手的。毕竟贵族给的钱虽然多,但是埃佐下手过于狠辣,让他们寒了胆。
不是说好了议会的警卫已经被收买了,他们只要随便闹闹,议会就能给抢下来?这种突然冒出来的硬点子,要加钱!
不过埃佐他们抢出了议员们之后立刻撤回警戒塔的行为,倒是也让帮派分子们松了一口气,毕竟贵族是让他们拿下议会顺便抓住议员们。现在多少完成一半了,也不算是完全不够意思。
所以这些暴徒就跟随着后退的卡拉顿特别警备队,追到了警戒塔的大门口。攻占这种大规模的要塞,他们肯定是做不到的。毕竟城墙上的城防炮一看就不是假的,而守卫看起来还不少。
“不过这种事情,并不需要让议会的大人物们知道。现在,我们只需要让情况看起来更混乱一些就好。”
这时候就显示出坎贝尔带来的塔拉人特派员都是新手的好处了,在埃佐和坎贝尔两个老鸟一眼都能看出是大优的局面下,跟车行进的特派员全都是一副紧绷的状态。甚至连坐在车里拿着武器给议员们带来安心感的小队负责人,也都是一副紧张,不知道露在何方的茫然模样。对于议员询问的问题,也一概是一无所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暴徒到底有多少,他们是在食堂吃饭换班的时候忽然被集结的。战斗过于激烈,什么都没看到。现在只知道要撤回警戒塔,那里会比较安全。
毕竟警戒塔从很早以前就是军事要塞,有着很高的城墙,比王宫还坚固一些,安全性完全能够得到保障。而城墙外,暴徒们鼓噪虚张声势的喊声,也进一步给议员们压上了
沉重的心理压力。哪怕是进入警戒塔暂时安全之后,空气中的氛围,还是凝重的几乎要化为实质。
“首席大臣,各位议员,外层的塔楼也许会被暴民攻陷,从安全角度考虑,请和我前往内层的塔楼。”
进入警戒塔之后,埃佐径直驱车来到了警戒塔最深层的建筑。这里原本是塔楼骑士的主要驻地,埃佐和达格达咨询过之后了解到,这里有一个足以容纳六百多人的大礼堂,完完全全能够放下所有被从议会带出来的成员。甚至,就算临时开启议会都是完全没关系的。
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为了让议会经历今天的种种。才建议赫德,将税务海关总署的办公地点,放在了警戒塔。
“各位大人当然可以使用警戒塔的设施,只要不对塔楼造成损坏就行。”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逃不过塔楼骑士的眼睛,不过这些几乎已经是王权时代人形博物馆的骑士们并没有对议会的不速之客们做出太多的干涉。倒不如说因为议会那不明不白的审判吊死国王之后,塔楼骑士和议会成员的会面,就有点互相看着都觉得别扭的味道。
毕竟议会是国王权力的代行者,而塔楼骑士的使命是守护国王。可议会在混乱中决定吊死了国王,而这二十年来,塔楼骑士的工资都是议会开出来的。新骑士的承认,和老骑士的离职,也都是经过议会批准。
简而言之,就是要多别扭有多扭曲的上下级关系。
被叫来的塔楼骑士警戒长只是打开了大礼堂的门扉,点燃内部的蜡烛就要离开。但那副全副武装的模样,还是领一些人相当在意。或者说,担忧。万一塔楼骑士旧事重提,趁着埃佐他们不在的时候,来个大开杀戒,为陛下复仇什么的,谁也不能保证。
“警戒长,您这是要去哪里?”
漆黑中,一名议员忽然开口询问。
“去到有战斗的地方,守卫警戒塔是我们塔楼骑士的使命。无论是谁要闯入警戒塔,塔楼骑士都会履行自己的职责。维多利亚的荣誉,不容暴徒亵渎。”
城墙上的城防炮,也在这个时候合适的,发出了自己的怒吼。似乎警戒塔已经开始遭到暴民的袭击,而且情况已经摇摇欲坠到需要动用火炮才能维持住战线。
亨德森警戒长在议会众人的身边逡巡,最终找到了浑身浴血的埃佐。在塔楼骑士看来,哪怕对荣耀的定义不同,埃佐这溅了自己一身敌人鲜血的行为,也是英勇的表现。
“军官,塔楼骑士要前往最激烈的战场,请带我们过去。”
虽然只有十几人,但警戒长却依然无所畏惧的高昂这头颅。也许对他而言,自己早就该死在二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夜晚,而不是苟且至今。但今天晚上,在这个塔楼又一次被入侵的夜晚,骑士们似乎又找到了自己的救赎。
二十年前,因为软弱,或者说畏惧。本应该作为国王最坚固盾牌的塔楼骑士动摇了自己的意志,最终看着自己发誓要守护的国王在自己宫殿中被吊死。如今,国王已经不在,但塔楼骑士的使命又一次遇到了挑战。
那么,这次塔楼骑士将不再逃避。哪怕是战斗到最后一人,他们也绝不会从自己的使命则责任中抽身而出。
小小的,十几人的队伍,却比数百名议员,更加尽忠职守,更加,拿得出自己的勇气。
“那么,请和我来。”
埃佐点点头,带着塔楼骑士从礼堂鱼贯而出。临走的时候,又悄悄的看了一眼被内阁成员簇拥着的张伯伦。到这一步位置,他们已经完成了全部的铺垫,为了将议员们彻底凝聚的努力都已经做到了极限。剩下的,就要看大臣自己的了。
“军官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而就在距离战场越来越近的时候,塔楼骑士的警戒长忽然低声和埃佐说道。
“如果局面真的无法挽回,我们有一名骑士希望你能设法从险地中带出。她还年轻,不应该和我们一起死在过去的阴影中。”
对于这个要求,埃佐则是忍不住微笑。
“不会的,警戒长,您看到真实场面,就知道为什么了。”
12.埃佐的第一部舞台剧
12.埃佐的第一部舞台剧
“不对,这不是城防炮的声音,虽然的确是火炮。”
随着越来越接近警戒塔外围,塔楼骑士的疑惑就越来越强烈。这种炮声和二十年前那个晚上的惨象,完全不是一种存在。听起来更加清脆响亮,但落在地上炸开的声音却又小了很多。
“毕竟如果真的将伦蒂尼姆炸的坑坑洼洼的话,之
后的维修还是需要花钱维修的。对付一些小打小闹的乌合之众,用不着花那么大的功夫。”
浑身浴血的埃佐这番明显和警戒长认知的现实完全不同的发言,让原本打算战死的骑士一阵迷惑。等他真的赶到城墙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想象中那种冲到城墙上的暴徒。卡拉顿来的特派员只不过是拿着军刀守在垛口之后,然后看着边上的‘城防军’熟练使用一种比起城防炮还要小上很多的单兵火炮向城下轰击。而那些摆在要塞顶上的城防炮,竟然在埃佐的拍打下,发出清脆的,木头的声音——这城防炮竟然是假货。
“秘书长先生,风暴突击队第二分队中士号角向您报道。”
城墙上多出十几个人来自然是躲不过那些操纵火炮武器的精锐士兵的,随着一名军官过来查看情况,很多问题终究得到了解答。不过这个答案,多少会让一些老塔楼骑士心里有些别扭。
“辛苦,我们只是过来看看情况,等下就走。既然你来了,也请你和塔楼骑士的警戒长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
风暴突击队,这是一支由维多利亚议会建立的特殊部队,主要执行直接由议会下达的特殊任务,属于和蒸汽骑士一样在飞地活跃的专业行动部队。很多人猜测,议会一直在无视蒸汽骑士的存在,可能是有着用完全由议会建立的风暴突击队取代有王室烙印的蒸汽骑士的考虑。不过让塔楼骑士感到尴尬的并不仅仅是因为风暴突击队在和塔楼骑士的老搭档蒸汽骑士抢饭碗,更重要的是因为风暴突击队的前身。
维多利亚典范军,或者简单理解一下,就是维多利亚的克伦威尔新模范军。虽然城防军脱离了塔楼骑士的控制,参与到了进攻王宫围攻塔楼骑士的队伍中来。但真正和塔楼骑士激烈交锋,乃至对阿斯兰王执行绞刑的,却是议会最为信任的维多利亚典范军。当然之后因为维多利亚议会通过一些内部手段,将处死国王的责任甩给了一些激进议员,成功完成了将自己摆在代表不在的国王行使国家权力的位置上。而对于让维多利亚典范军以这个处死国王著称的军队,继续存在下去多少有些有碍观瞻,不过议会也自然不会解散了事。
本着新时代需要处理新问题的思路,议会在名义上解散维多利亚典范军的同时,抽调并保存了其中的精干力量,打造了一支小而精的风暴突击队。
“现在聚集在警戒塔之外的暴徒大约有一千多人,手中的没有看到维多利亚的制式武器,所以在策略上指挥官还是按照计划以驱散为主,发射的也都是催泪弹和黑豆霰弹。”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过来‘围攻’警戒塔的暴徒在都是乌合之众的情况下还没有被风暴突击队打的一触即溃的唯一理由,因为风暴突击队只是不断的发射催泪弹,或者用塞了黑豆的布袋枪去进行非致命性射击。除了熏的那些暴徒嗷嗷叫之外,并没有制造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乌合之众,这样的暴徒就算只凭着我们这些塔楼骑士也能驱赶。先生,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警戒塔并不是过家家玩乐的地方。”
对于被暴乱伤害过的塔楼骑士而言,二十年前的记忆就像是刻印在灵魂中最醒目的耻辱,他们恨不得立刻就冲到楼下,到大街上给这群胆敢轻蔑维多利亚尊严的暴徒以沉重的打击。所以埃佐明明有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场骚乱土崩瓦解却又选择了按兵不动的行为,感到的是强烈的荒谬。
“因为我需要营造出警戒塔在被围攻的假像,让那些躲在奥特克里格的阴谋家自以为得计开始翘起尾巴。维多利亚的议会也需要这一场围攻,让摇摆不定的议员们看清楚局面下定决心给首席大臣赋予全权。维多利亚艰难的运转到现在,行政机器造就已经不堪重负。真的,必须要行使一些特别手段了。”
只要警戒塔附近还有动静,就能给贵族们以误判,使之麻痹大意。毕竟弄出那么大的局面,埃佐要的自然是异常无从质疑的,彻底的胜利。如果只是证明部分贵族传播了谣言,又或者给帮派提供了一些资金的话,还做不到彻底将不干事的贵族连根拔起。而风暴突击队刻意表现出的一种疲软以及卡拉顿特别行动队本身的不专业,就会造成一种议会其实无人可用的错觉。就差一点点,多加一点筹码就能取得胜利。越是有这种错觉,这些焦急的等待情况发展的贵族才越会铤而走险,发动自己的护卫孤注一掷。
而同样的,只要城墙上的炮击还在继续,警戒塔深处的议会成员们就依然会在惶恐和煎熬的情绪之中。或者说,从过去只是政治斗争的迷梦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他们和那些要调查的贵族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尖锐的你死我活,甚至难以调和。而张伯伦大臣,甚至可以利用这个
近乎绝境的场合,去凝聚所有议员的支持。
“首席大臣,坎贝尔总督察刚刚带来消息,警戒塔东南西三面都遭到了暴徒的围攻。其中有不少被煽动的兵工厂工人,警备队和城防军合作,现在还控制着警戒塔最外层的工事。”
就像是呼应坎贝尔送来的信息一般,从窗外传来的‘炮声’逐渐变得稀疏起来。不过警队的哨声依旧此起彼伏,情况似乎还在控制之下。
“城防军呢?城墙上不是有协防的城防军么,为什么城防军司令部到现在还没有出动,城防军不应该是支持我们的么。”
这是较为年轻的议员,在要求清查贵族的玩忽职守的时候喊的特别大声,但眼下却像是被关在笼子中的动物一样,不断烦躁的走来走去。
“二十年前城防军也是这样的,只要不出动,对于各方都是支援。只能希望外边的人能够守到明天,这样即便城防军也不得不出来收拾局面,到时候就可以谈判了。”
这是较为资深的议员,经历过二十年前的夜晚,所以更加清楚一旦这时候受不住他们会遭遇多么惨烈的后果。
“那群人是真的想要我们死,想要我们被吊死,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北面肯定是个陷阱,那帮人准备的雇佣兵肯定已经埋伏好了,围三放一,等着我们自己去送死。”
还有各种三三两两的低语,好不容易从议会中脱离而出,但大礼堂中,无时不刻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绝望的气息。这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撕破脸,根本不存在回转的余地。而在一篇彷徨无助之中,所有人都像是惊慌失措的绵羊,只是漫无目的拥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议长先生,各位议会的同仁。静一静,我有几句话想说。”
在那已经蒙尘,二十多年未曾在宫廷典礼上被国王擦拭并重新授予议会的权杖前,在那一片混乱中,依旧被最高议长抗走,代表伦蒂尼姆最高法律的巨大法典之上,张伯伦展开了一份用手帕写就的,无比潦草的演讲稿。
“我认为,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我们其实很难做到一件事。那就是拍着胸脯和我们的人民保证,我们能捍卫他们的生活,我们能给予他们作为维多利亚这个泰拉最强大的国家的一份子,与之相映衬的安全感。甚至现在,我们甚至连保卫自己的安全,保卫议会的至高无上地位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已经无法做到了。一群被煽动起来的暴徒,甚至攻陷了当初国王都没能闯入的议会,这对于我们,对于维多利亚践行至今的传统,是一种多大的讽刺,多大的耻辱。”
如今维多利亚的和平,得益于国内野心家的相互制衡。得益于邻国的集体衰落,这才有了这二十年勉强的,堪称奇迹的和平。所有人都清楚这点,不过却又将之扔到脑后,活在当下。明明知道城防军并不完全可靠,却依然选择了最简单的安抚而非掌控。因为典范军有着弑君的历史,所以出于避免物议而进行了解散。但又在大公爵和贵族的联合撺掇之下,议会并没有再重新建立一支直接控制的,真正意义上属于维多利亚的军队。甚至,还将蒸汽骑士扔在飞地无动于衷,只是不想和这些拥有强烈荣誉的骑士打照面,担心他们可能的反叛。
“今天发生的一切,是议会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人操守上的恶果,是我们自身懒惰和失职带来的报应。”
议会太过迷信自己手里的选票,大公爵们只是因为无法相互压倒这才让出了一线的空间,结果却让议会自己浪费了这宝贵的机会。
“但我本人,有着完全的信心。但如果所有人都能各尽其责,不疏忽任何一个错误,在每件事上做到最好,就像此刻依然在拼死保卫警戒塔的警队、城防军还有塔楼骑士们一样。那我们终将证明自己,我们可以捍卫议会的荣耀,捍卫维多利亚的和平。这个伟大的国家战胜过无数的灾难,而我们作为领航员更应该引导它驶过名为战争的风暴,抵御住强权的恐吓,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使命。”
而站在讲台前的张伯伦,第一次在议会,正式的开始谈论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伦蒂尼姆有一些玩忽职守的贵族,在伦蒂尼姆之外,则是野心勃勃的,想要主宰维多利亚的大公爵们。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难道就真的没有大公爵的授意或者支持?
“听听那些尖锐的哨声,那不曾停息的炮火声。哪怕是面对无尽的暴民,在这间礼堂外,依然有人坚信议会是应该保护的,无论是警察、城防军,甚至还有我们看不起的塔楼骑士。他们相信我们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而我们也必须做到这点。而不是在这里,期待他们的胜利,然后让一切回到从前。”
寂静的议会中,响起了零散的掌声。议会被冲击的事实本来
就让议员们对贵族生出了不满,而在确认了自己可能会被赶尽杀绝之后,议员们也放弃了幻想。
“议会,不仅仅是伦蒂尼姆的议会,更是整个维多利亚的议会。正确的事情就应该被坚定不移的推进,中枢的权威应当被重塑。当初我们的前辈只不过是国王征税时候的顾问机构,但在面对国王毫无止境的加税命令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回答的?”
“不,我的陛下。”
那绝对是议会最惨痛的历史之一,国王强硬的解散议会,处死了包括议长在内的十几名议员。但等到国再次召集议会的时候,面对德拉贡的火焰,议会的回答没有任何变化。
“不!这就是我们的前人给我们留下的宝贵的财产。哪怕是征服了高卢的王,我们依然说不,哪怕是处死了我们两名同僚的前代国王,威胁要将我们所有人都扔进黑狱的阿斯兰,我们依然寸步不让!”
然而在没有了国王,八大公爵一反常态的不施压,转而用贿赂和收买作为自己手段之后,议会逐渐变质了。
“议会绝不退让!无论是暴政强权,还是阴谋诡计!”
议会中,开始响起赞同的呼喊。
“我们要战斗,我们会在大街上战斗,我们会在城墙上战斗,以越来越坚决的信心,以越来越强大的力量去战斗。我们,绝不屈服!因为,我们的前辈从未屈服。”
昔日的荣光,仿佛让那灰暗的大礼堂,都变得明亮了一些。
“即便,哪怕这件事我坚信永远不会发生,假如这里被攻陷,我们沦为阶下囚。面对那些阴谋家,我的回答也只有不!我们必须发出声音,将不畏强权的种子留在所有人的心底。哪怕绞刑架高耸,哪怕沐浴暴民的无休止喝骂。我们依然不会屈服,就像我们的前辈一样。去鼓舞后来人,勇敢的战斗下去。”
张伯伦呼吸急促,死死地抓着演讲的讲台,就像是要将心底的力量全都挤压出来一般。
“直到有朝一日,在天国的神明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的后继者也会以蓬勃的新生力量,打破一切旧秩序,建设崭新而又强大的维多利亚!到时候,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在面对强权和野心的时候,大声的说不!”
有史以来第一次,惶恐的议员们发现自己又一次拥有了主心骨。他们,并非孤身一人。哪怕就算是要倒下,他们也会以更加荣光和英勇的方式。
“议会永存!荣光永存!现在,先生们,让我们继续之前因为一些小动静而中断的会议,继续履行我们的职责。无论叛乱会以何种方式终结,至少在现在,我们依然是维多利亚的议会成员。”
“同意!”
议会中,响彻的,唯有欢呼。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扔下了一切负担的议员们甚至无畏的露出了笑容。哪怕是下一刻要迎接死亡,那至少也要在历史上留下一份坚忍。或者说,只要能度过这个危机,他们也要拼上全部力量,对弄出这种局面的贵族反攻倒算!
“议会永存!荣光永存!”
听着大礼堂中传出的欢呼,悄悄躲在议会门口的埃佐则是收起了救场用的军事情报。首相的演讲是如此成功,以至于不需要他再用什么战线新进展来稳住局面了。
13.贵族们露出了狐狸尾巴
13.贵族们露出了狐狸尾巴
“埃佐?警戒塔那边传来的炮声是怎么回事?等等,你这身上不全都是血吗!”
一看到路灯下气喘吁吁赶来的埃佐,大嗓门的风笛立刻就嚷嚷了起来。其实在听到第一声爆炸的时候她就想要去看看情况了,可手边监视这些贵族的任务也不能放松,作为军人也不能擅离岗位。所以风笛就和一组人交换了职责守在了奥特克里格区的入口,看看从警戒塔那边是不是会传来什么消息。结果第一时间,就等来了埃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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