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三个被打扰了清梦的音乐爱好者或者说两个专家加一个票友则是下了楼,车尔尼和海涅去应付那个赞助人和地方领主,而埃佐去弄了杯水。然后,就从身边生出了一股不协调感。带着些不对劲的直觉,埃佐拿着马克杯出了门,看到了别墅对面停着的黑色轿车。里面很反常的,还有两人没有下来。
不过埃佐还没来得及细看,之前被车尔尼应付完的女贵族也到了门口。
“这位阁下,莫不是埃佐.汐斯塔爵士?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格特鲁德·斯特罗洛,不才正是维谢海姆的领主。”
107.泥岩的晚礼服
“幸会,斯特罗洛女士,我没想到维谢海姆的主人竟然是如此惊艳,不然的话我肯定不会让车尔尼先生缺席昨天晚上的宴会。野怪那时候我们因为音乐一见如故,以至于促膝长谈到天明才睡下。贸然唐突您这样一位淑女这样的事情在伦蒂尼姆是难以接受的,真是失态,请接受我的道歉。”
对于和贵族打交道方面,埃佐早已是相当轻车熟路。首先在称呼上抛开头衔以拉进距离,以对方精致的容貌拉开话题。顺带加上一些春秋笔法,将车尔尼从给斯特罗洛女士在招待贵客的晚宴上演奏,改写成了因故没有参加一场普通的聚会。然后就是因为彻夜长谈,名义上是解释他们交谈的投机忘记了时间,实际上则是在说明,他们现在被打搅了宝贵的休息时间,请斯特罗洛女士好自为之。
而后续的道歉则更是简单粗暴的表示,车尔尼的缺席是因为和埃佐的会面。而埃佐是谁?来自泰拉如今最为强大的帝国维多利亚的中心伦蒂尼姆的爵士,交往的不是首席大臣与经营官僚就是各路公爵贵族,和近乎被人遗忘的穷乡僻壤维谢海姆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当然如果再考虑到这几年莱塔尼亚方面一直对埃佐的文学大张旗鼓的宣传,还有某人委婉谢绝勋章的行为带来的噱头,谁不知道埃佐.汐斯塔是入了女皇眼的文豪?可在莱塔尼亚,又有多少人知道维谢海姆?
埃佐如此身份都知道亲自去登门拜访彻夜长谈,一个地方贵族传句话就要一个大音乐家没有任何准备空隙的去演奏。这位赞助人女士,您真的尊重音乐,尊重艺术家吗?
从头到尾埃佐都没有刻意的去彰显自己的身份,说上哪怕一句表达不满的话。短短一小段话充斥的都是赞美,解释和道歉,配合着埃佐饱经磨砺的绅士风度,温润如玉,却又暗藏杀机。
“不不不,汐斯塔先生,这都是我的错。因为有贵客登门想要一览车尔尼先生的风采,以至于我这名赞助人失了分寸。刚才在里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他致歉,并且正式的邀请他参加位于高庭的宴会。当然如果汐斯塔先生和海涅先生愿意光临的话,无疑能让寒舍蓬荜生辉。”
而斯特罗洛女士在面对正米字旗伦蒂尼姆午后绅士风度的时候,却显得有些进退失据了。一方面她想要去追赶埃佐那种举重若轻,就像是享受午后阳光时候闲聊一般的松弛口吻,但那连续的几个不字一出口,措手不及的紧
张感扑面而来,然后更是直接明言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只能说维谢海姆毕竟只是一个偏僻的移动城市,它的领主自然的不会具有太高的社交水准。埃佐这种来自帝国中心的社交敲打对她而言也许严苛了一些,不过埃佐也得到了他满意的结果。斯特罗洛女士表示了对贸然打扰车尔尼的歉意,同时也很顺水推舟的邀请了埃佐参加位于高庭的晚宴,给足了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以尊重。
“那真是太感谢了,今天天气不错。”
当然一直这么玩文字游戏也是很累的,埃佐的性格也更多时候喜欢直抒胸臆。在表示了自己会参加之后举办的晚宴之后埃佐又一次看向了之前斯特罗洛女士乘坐的那辆汽车,对着依然端坐在车内的两人微微抬起杯子一副致意的模样。然后,施施然的离开了门口。
“格特鲁德那女人没骚扰到你吧?”
关上门的车尔尼看起来相当不愉快,似乎很不满意这次碰面,甚至因为缺乏睡意直接坐在了沙发边拿过了早晨的报纸。
“倒是没有,我只是和斯特罗洛女士简单聊聊,她也邀请我去参加晚宴,到时候我也好看看那些所谓的贵客是何许人物。”
毕竟汽车上没下来的那两人在行为上实在是有些不对劲,毕竟如果真的很喜欢车尔尼到坚持要跟过来,那必然是跟着斯特罗洛女士直接下车到进来和车尔尼见面。如果是担心打扰到艺术大师,那就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甚至提早很久就应该用华丽的请柬去邀请车尔尼,甚至不断的去通信寒暄一番。
然而这两位贵客在车里的态度,既不像不懂音乐的附庸风雅之徒,也不像是那种令人头痛的狂热粉丝,不上不下的感觉相当怪异。或者说,更加类似于那种监视手底下的人有没有在好好干事的无能之辈。自视甚高,却又严重缺乏手腕。这样的人,埃佐在伦蒂尼姆可是见识的太多了。
考虑到昨天晚上车尔尼和海涅老师给自己展示了一个足矣改变世界的伟大研究,埃佐并不认为自己这时候犯职业病会造成什么困扰,倒不如说小心无大错。
“能有什么人物?不过都是一群附近的贵族,在格特鲁德那女人的奉承下傻乎乎的做出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的承诺罢了。别说演奏的好坏了,我故意弹错了他们都听不出来。在那帮人看来,我不过是给他们装点门面的道具罢了。”
车尔尼倒是没什么特殊感觉,毕竟他拒绝格特鲁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女人偶尔就会搞出这种突然袭击一般的演奏要求。过去车尔尼还会耐着性子应付一番,不过随着版权的累积,还有和格特鲁德关系的越发恶化,他现在接受演出的要求也至少要提前两天,不容商量。
“某种意义上,这是我见过最针锋相对的艺术家和赞助人的关系了。不过从车尔尼先生你称呼斯特罗洛女士为格特鲁德这点上看,你们过去应该关系相当不错?”
既然是职业病发作,那么埃佐理所当然的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和斯特罗洛女士相关的信息。毕竟很多时候,一些被不经意忽视的细节,会在另一方面带来出乎意料的收获。
“是有过一段关系不错的时间,格特鲁德在音乐上虽然谈不上令人惊异,但至少有个合格贵族应该有的品位和素养。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是从心里把她当成理解者的。可我们的理念不合,或者说终究不过是两路人。”
音乐是车尔尼毕生的追求,而对身为领主的格特鲁德而言,音乐不过是诸多争取权力的手段之一。
“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亲近到我能对一个伯爵直呼其名,这是她自己的要求,格特鲁德憎恨自己的姓氏。当然,在面对你的时候,她可没底气提出这种要求。这女人别的不说,一直很擅长看碟下菜,我当初也是给她骗了。”
似乎是聊了几句之后牵动了旧有的回忆,又或者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实验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觉得倦意上涌的车尔尼和埃佐道别回了卧室。格特鲁德的宴会的准备随便找点时间弄弄就行,重要的还是利用‘探听’对矿石病的研究。
“我打算出去逛逛,泥岩你要一起来吗?顺便,也得给晚宴订做些衣服。”
而对埃佐而言,车尔尼的抱怨不出意料的给了他一些可以调查的方向。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准备去维谢海姆走走看看,打听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既然W和闪灵都出去逛街了,只有泥岩留下看家多少也有些不公平。
“要的!”
而对泥岩而来,只要是能买衣服的场合,那一定就会有她的身影。
“哎呀,这位小姐真是穿什么都好看,请务必委托我们进行制作。”
原本坐在柜台后面一看到泥岩就以衣衫不得体不建议入店劝阻泥岩入内弄的萨卡兹大姑娘无比沮丧的服装店老板此刻却是一副无比献殷勤的模样,让最好
的裁缝围着泥岩忙前忙后,同时将店里最好的设计图全部展示在埃佐面前。宴会就在几天后根本不是问题,店铺就算什么生意都不做也会赶出来。
而造成这种剧烈转变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带着泥岩来的是埃佐.汐斯塔,整个莱塔尼亚如今最年轻的文豪,同时也是维多利亚最有名的爵士。这样一位在全泰拉知名的大人物莅临位于维谢海姆高庭区最华贵的服装店,已经是屈尊降贵了。毕竟这里制作的服装最有来头的客户,也不过平头伯爵之流。
“如果是一进门的时候你这么说我会十分的心动,但刚才的体验让我十分的犹豫。你这里的装饰是不是真的和手艺匹配,我的女伴的衣装会不会被宴会其他的宾客嘲笑?”
埃佐这番话说的店铺的主人满头冷汗,立刻就开始急切的证明自己的手艺。
“爵士老爷您误会了啊,小店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也绝对做不出会让人发笑的衣服来。整个高庭区的贵族都来我们这儿买衣服,就连那个大音乐家车尔尼的演出服,也是领主吩咐我们根据尺码给制作的。”
眼看对方上钩,埃佐伸手打断了那人。
“我又不是什么登台演出的音乐家,我问的是你有没有能力做出坐在观众席也不失去体面的衣装,而不是用一堆华贵的面料随便堆叠。告诉我,你们的领主格特鲁德·斯特罗洛的衣服,也是从你们这里定制的吗?”
店主忙不迭的点头。
“格特鲁德大人的衣服都是小店出品,从她还不是伯爵,刚刚搬到咱们维谢海姆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候的老伯爵大人脾气很坏,一直抱怨维谢海姆样样比不上他们原来的领地,唯独在衣服上表示勉强还过得去。小店也是因为得了不少赏赐,也才有了如今的体面。”
根据店主的自白,格特鲁德·斯特罗洛并不是那种积淀短浅的小贵族领主。她是那种以领地为姓氏的悠久贵族家系的一份子,那领地叫做斯特罗洛。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在格特鲁德·斯特罗洛还是孩童的时候,这个家族从原本的庞大领地迁移,蜗居到了如今这个没有任何特色的维谢海姆。
“把这些设计都拿给我的女伴,让她自己挑选。”
毕竟在礼服上埃佐虽然有研究,不过他觉得衣服这种东西还是自己喜欢最好。
“汐斯塔先生,那您?”
埃佐则是笑着摇头。
“我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得体服装?”
倒不如说对他而言,整个维谢海姆都没有值得他认真披上全装,全身心应对的对手。
等泥岩量完尺寸选好礼服的款式,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现在赶回海涅的别墅怕是也赶不上午餐,所以埃佐顺带邀请泥岩去了高庭区最好的餐厅。而这次餐厅的经理表现令人满意的多,将埃佐和泥岩引到了最里面的卡座。
“老伯爵没有光临过,不过上一任伯爵,也就是格特鲁德大人的哥哥倒是经常出入鄙店。尤其喜欢主厨制作的迷迭香香肠,说是吃到会有家乡的味道。这绝对是最高的夸奖了,毕竟斯特罗洛是整个莱塔尼亚特产香肠的片区,香料也好,啤酒也好。客人有兴趣的话,要不要都尝试一下?”
而且餐厅这边的经理还给出了斯特罗洛家族来到维谢海姆的确切时间,算一算也差不多是双子女皇将巫王从高塔扔下,莱塔尼亚迎来剧烈的权力洗牌的时间点。被洗掉的不忠诚派?又或者是在权力洗牌中被新生势力踹了下去?
“埃佐先生,谢谢你。下午的话,我就先回别墅好了。”
就在埃佐思考格特鲁德·斯特罗洛这人的由来,在脑海中给她进行速写的时候,泥岩轻轻的开口。作为一名走南闯北的萨卡兹雇佣兵,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被人白眼或者拒绝的事情。能够在过去只有胆量远远看着的店里定做一套礼服,她已经无比幸运了。她不能再奢求埃佐给她更多,那样就太贪心了。
“哪里的话,回别墅也是一个人发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感受一下莱塔尼亚的风情。”
说着埃佐对泥岩笑了笑,下午要去的地方还有很多。
108.W:闪灵也是个狡猾的
“我们不离开吗?那个人已经看到我们了。”
原本被埃佐以马克杯致意的两名贵族此刻已经回到了格特鲁德位于高庭区的官邸,堂而皇之的高坐于首位。而作为维谢海姆领主的格特鲁德此刻却只有在一旁站着刺耳倾听的资格,甚至不配开口。
“正是因为被看到了,所以我们才不能离开。到现在,那人也只不过是对我们略微有些在意罢了。”
听了较为年轻的贵族的提问,打扮更加老派的贵族眼神中的轻蔑和失望一闪而过。那是谁?仅仅一个女皇有些在意的文豪?在汐斯塔和泰拉闯下了偌大名声的高级花瓶?那可是埃佐.汐斯塔。将维多利亚搅得天翻地覆
的恶灵,别说树大根深的贵族,据说连手握重兵的大公爵都是他的手下败仗。
就连以情报调查为特长,经常打的莱塔尼亚的密探没有还手之力的哥伦比亚情报局,在他的手上甚至不是一合之敌。而且败亡的速度,迅捷的令人瞠目结舌。有人传说埃佐.汐斯塔并不是使用不了源石法术。而是他的源石法术有着古老而又神秘的传承,能够看透每个人心底最隐秘的秘密。
“要是我们现在贸然离开维谢海姆,那个人只会认为我们心里有鬼。他现在虽然看起来和莱塔尼亚无关,但你敢保证他真的和女皇之间没有联络?又或者眼下没有,他真的想要联系谁又拦得住?”
那可是维多利亚眼下最有权势的首席大人的得意门生,在国际上也有着广泛的私人关系。当然还有更加辛秘的信息老派贵族没有说,那就是很多年前女皇之声在对一处藏有巫王血脉后裔的据点偷袭的时候,发现的只有满地的尸体,所有建筑都被付诸一炬。而那个据点的外围记录上,有一个名叫埃佐.奥斯塔诺的试验品的名字,按道理他应该是被送到设施里进行了实验,又或者被救走了才对。
可根据潜伏在宪兵队的内线送回来的讯息,埃佐声称他的确受到了学校老师的邀请去术师学院进修。不过因为路途太远,他在北上游览了几个移动城市之后就思乡了,所以放弃了学业直接回转。
这意味着什么
要不然就是埃佐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和研究设施擦肩而过,并不知晓巫王相关的研究。而另一种可能,就让老派贵族相当的毛乎悚然。埃佐按照记录的被送进了研究设施,然后被救了出去,又或者他就是那个先女皇之声一步将研究设施付诸一炬的势力的一部分。
尤其是根据对设施残骸的分析,那分明是一支精锐的萨卡兹部队进行的袭击。再考虑到埃佐身边围绕的萨卡兹少女们,老派贵族觉得不能忽视这种可能的存在。看起来双子女皇出兵卡兹戴尔,似乎并不是单纯被牵动了注意力那么简单。也许两位殿下早早的,就和卡兹戴尔的那两位内战领袖建立了联系。
而曾经一手促成汐斯塔合约签订,让莱塔尼亚和伊比利亚解除边境冲突的埃佐,有着极大的可能很早就和双子女皇有了沟通的管道,甚至获得政治资源的支持。不然的话,一个只是会写点东西的文人,凭着什么能够打进伦蒂尼姆的顶级贵族圈子?
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这样考虑的话,埃佐的危险程度是远远超过他们能够处理的上限,只能尽可能保持低调,不要引起埃佐进一步的怀疑。
“演奏会要按照最高的规格举办,一切都要符合我们的身份地位,不要再刺激到那个人。”
如此考虑的老派贵族终于看向了格特鲁德,后者则立刻绷直脊背弯下身子,一副驯顺的模样。
“明白,另外关于之前还在执行的计划我想要和您报告...”
对于格特鲁德那番有些画蛇添足的行为,老派贵族则是不耐烦的抬起手示意对方闭嘴。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办好就行。要是每个步骤都要和我们报告,那我们干脆给你派个贴身指导如何?你哥哥已经让我们失望过了,你不要成为第二个。”
如果是平常,贵族根本没有心情对身为棋子的格特鲁德说那么多的东西。但因为自身的轻敌,以至于在埃佐的面前暴露了长相的失态,让老派贵族心里相当不愉快。这时候,自然的也会迁怒到格特鲁德的身上。如果她做事更加妥当,平顺的邀请车尔尼来给他们表演一番,根本不可能引起埃佐的注意。
可格特鲁德又是怎么做的?为了显示她对车尔尼的掌控力,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埃佐的眼前,然后被只是个护林员出身的埃佐将自尊和矜持剥落的干干净净。终究不过是连家族领地都守护不了的二流贵族,失去了从祖先那里传承的领地之后,不过是一条不自量力断脊之犬。
老派贵族一席话让格特鲁德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惶恐中躬身的幅度越发加深。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看着棋子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术士模样贵族挥了挥手让她离去。然后运用法术低声呵斥身边的庸才,让他将目光从格特鲁德的身段上收回。
“女人到处都有,不要把眼光放在这种愚蠢的弃子上。”
对于身边的庸才,术士心底的失望难以遮掩。不过,他也没有太多的选择。格特鲁德之后再怎么表现都没有意义,自作聪明的棋子没有存在的价值。
“喂,那边的魔族佬!”
因为有闪灵和W的帮助,乌尔苏拉女士的采购行动很快就结束了。趁着距离午餐还有时间,老女士带着她们出了夕照区,去附近的区块享受了莱塔尼亚的美味点心。不仅解决了零花钱问题,甚至还有好东西吃,好不容易
放松下来的W的好心情,因为一个粗鲁的称呼立刻就变得不好了。
“哈?哪边来的醉鬼,找打?”
看着那个连路都走不直的莱塔尼亚醉汉,从雇佣兵团体里出来的W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一句话就呛了回去。手里装食物的袋子也放在了地上,怕不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不过闪灵轻轻伸手,抓住了W。
“切,魔族佬就滚出维谢海姆,这里不欢迎你们!”
不过闪灵这种不想节外生枝的做法却激发了那名醉汉的嚣张气焰,竟然将手里的酒瓶子朝着W扔了过去。不过这种慢悠悠轨道直接的投掷物哪里是玩炸弹的专家W的对手。口袋里藏着的小石子直接将酒瓶打爆,飞溅的啤酒溅了那醉汉一身。
“哈哈,看那,好大一条落水狗!”
W那特有的尖锐笑声和玻璃瓶破碎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周边很多人的注意,而被淋了一身的醉汉自然不甘心这么莫名的吃了苦头。
“大——大伙都给我做个见证...”
不过醉汉那番要和W单挑,既分胜负也分生死的醉话还没说出口,原本围观的人群中忽然就喊将了起来。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立刻就变得紧绷了起来。
“快来人啊,魔族佬打人了,来人评评理啊!”
见情况不妙的乌尔苏拉太太连忙介入其中将W挡在了身后,一边小声催促W和闪灵赶快和她走。
“有什么好走的,不过是一群草包。我就算不用武器,来多少我打多少!”
不过雇佣兵并不领老太太的情,当初连名震玻利瓦尔的阿拉贡将军的虎须她都敢薅上一薅,眼下这帮莱塔尼亚的臭鱼烂虾又算点什么?越过乌尔苏拉就往叫嚣的声浪最密集的地方冲,急的老太太连连跺脚。
“闪灵小姐,快劝劝小姑娘,她要吃亏的啊。”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穿着淡蓝色色连衣裙的身影从她身边一闪而过,那是老太太帮闪灵刚挑的,莱塔尼亚的传统民族服饰。紧接着,以剑鞘为仗,劈头盖脸的打在了人群中某个油嘴滑舌的人脸上。
“嘎啊——”
那身手是如此洗练标致,以至于W助跑侧飞踢双脚踹在醉汉脸上的精彩动作都没有什么围观的人在意了。
也许莱塔尼亚的确普及了基础教育也有培养民众武德的具体需求,不过教育和训练的普及在维谢海姆似乎有些失败,因为动静赶过来的市民三两下就被两名萨卡兹联手打的落荒而逃。最后一直到治安官姗姗来迟,这整件事才算是得了个了结。
而作为结果,醉汉被打的鼻青脸肿,门牙折却两个。而W,则是眼睛上多了个乌青,那是一打多猝不及防留下的战利品,然后被非常短时间的来了一场小小的龙场悟道。至于闪灵?她无论在哪里都是一副平静恬淡的模样。
“嘿,我来捞你了。”
而在铁栅栏后的W在看到姗姗来迟还脸上憋着笑的埃佐的时候,那心情可是相当不爽。如果不是因为闪灵脑子抽风说怪怪要和治安官回去,她哪里用得着被关?
“哼,看我的笑话就那么有意思?”
埃佐是回到别墅的时候才知道了闪灵和W被治安官抓去多牢多得的消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说调皮捣蛋的W真的进了龙场之后,埃佐莫名的觉得场面有些滑稽。乌尔苏拉太太慌慌张张的说W和人起了口角埃佐也能理解,毕竟他们这边也遇到了差不多的情况,不过埃佐在应对的时候高明了不少。
“也不是啦,不过打赢了就好。你放心,我去和那边达成一下和解。”
捞人这种事情埃佐就懒得劳烦齐格鲁德了,反正那个醉汉就是折了门牙,赔点钱让他去医院重新装上再补点医药费也就差不多了。而且埃佐听说也是对方先动的手,这种时候只要多花点给治安官让对方秉公处理,W和闪灵根本出不了什么问题。
“埃佐先生,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似乎是有人在故意散播对萨卡兹的仇恨,这样我们才打起来的。”
埃佐还没走就被闪灵叫住,而赦罪师则给了埃佐一个全新的情报。那个散播煽动言论的人被闪灵打的也很重,这也是赦罪师防止对方逃跑的布置。精准的下手,让那人今天不可能走得了路。
赦罪师并不认为自己有勘破阴谋的能力,但长久的相处,让她很清楚埃佐有这种能力。而她,也不愿意这种针对同族的流言在维谢海姆进一步的传播开。
“我会和那人谈谈的,谢谢你。”
看着埃佐和闪灵的互动,W看着某位赦罪师的眼神越发不善。
‘看不出来啊,这人才是个心里全是小心思的。自己过去,都给她骗过去了。’
离开监牢的埃佐给了治安官一笔钱,而后者则是给了埃佐和两名肇事者面对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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