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兹戴尔摄政王要当妹控 第24章

作者:这是个萌新

“你想干什么,特雷西斯...”

特雷西斯抬起枪,抽出弹夹,还有着六枚子弹。

他毫不犹豫的对准威廉的胸口开了一枪,温热的鲜血顺着胸口的弹孔喷射到他的脸上。

“闪灵,治疗他。”

特雷西斯再一次下令。

“不要,别,特雷西斯,放过我,我发誓效忠于皇室,我发誓,你可以相信一个公爵的誓言!”

“砰!”

第二枪,瞄准了公爵的脸颊,虽然并非眉心,但子弹的威力依旧有可能将威廉的大脑破坏,所以在开枪的同时,特雷西斯便再次下令

“闪灵,治疗他。”

“不要,别治疗了...我这里有乌萨斯人的情报,我这里有一支完整的不惧死亡的大军,我这里有....”

“砰——”

特雷西斯第三枪,对准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我本来想打肚子,看看你的胃里有没有你吃剩下的良心。但你实在是太烦了,就只委屈我一下,请你闭嘴了。一会,我问,你答。”

特雷西斯揉了揉被后坐力震得有些发疼的手腕,第三次下令:

“闪灵,治疗他。”

微光划过,威廉再一次悲惨的从死神面前被拉回,他怨恨的看了一眼闪灵,似乎是在咒骂为什么一个剑士会有这样的源石技艺,但这目光仅仅只有一瞬,因为特雷西斯的枪口再一次抵住了他的脑袋。

这一次是眉心。

只要开枪,就算是闪灵的治疗术式再怎么娴熟高超,威廉也断无活路可言。

特雷西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威廉:

“说说吧,你对博卓卡斯替上尉的同胞...”

他看向那两个沉默的矗立着的温迪戈,和一旁垂着头的博卓卡斯替,

“你对我们萨卡兹人,做了什么?”

“.....”

威廉那滔滔不绝的话语短暂的停了下来,他畏惧的眼神投向特雷西斯,仿佛在看一个非人的怪物,他害怕死亡,枪口就抵在他的头顶,但此刻,他更想要知道一个问题,

“特雷西斯,你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对吗?你们兄妹不和也好,你被流放也好,走投无路也好....全部是在演戏吗?”

“啊,是啊,那又怎么样?”

特雷西斯点了点头,

“你和那边的乌萨斯人问了一样的问题,所以呢,很不可思议吗,不这样,你这条贵族里面最大的鱼怎么可能上钩?你现在可以不死,只要你把知道的说出来,有关乌萨斯的,有关博卓卡斯替同胞的,有关你和贵族们勾结的事情。”

特雷西斯松开了枪口。

“别耍花样,就算你说谎,我妹妹特雷西娅也有办法读出你真正的想法。只要你说,你就可以获得完整的躯体,用东境公爵最体面的方式死去,如何?死亡是一种解脱,我可没仁慈到会原谅谋反的人,你想清楚。”

威廉面如死灰,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但为什么乌萨斯人也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他瞥见特雷西斯那冷峻的面庞,感知到那昏迷却未死亡的叶卡捷琳娜和使者的躯体,他明白了一切。

这是特雷西斯的连环计,消灭自己只不过是计划的第一环,乌萨斯也在他的密谋之中了。

不仅仅是自己,叶卡捷琳娜也是他的利用对象,乃至乌萨斯皇帝的举动也在他的预判之中。

【真是个怪物】

威廉如此想到,轻轻开口:

“公爵城堡地下,我的宫殿,我的士兵。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见见特雷西娅陛下。”

“为什么,我妹妹听我的,就算你向她求情我也不会放过你。”

威廉不再掩饰自己恐惧和愤怒的目光,他看向特雷西斯,咬牙切齿。

“起码,我威廉不想死在一个怪物的手上!”

特雷西斯不悦的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偏过头向闪灵说道:

“闪灵,帮个忙,把那条门口的死狗搬过来。”

威廉咽了口口水,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恶魔,你要干什么?”

“你下半身没了,我又得履行我让你完完整整的诺言,就只能委屈一下狗了。等会你安上你就会觉得般配了。”

“你,你简直不是人!”

“但你马上就是真的狗了。”

特累西斯咧嘴一笑,像极了童话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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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三十八章 爱国者,和平,从哪里来?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子弹带来的锁血能力尚且充裕,特雷西斯暂时不必担忧自己的伤势。

他看向站在曾经为自己的同胞面前的博卓卡斯替,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博卓卡斯替是个正直的人,这点从是桑德斯对他的评价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勇猛,果敢,在战场上一马当先,挥舞长戟撕裂敌人的阵线,手持大盾守护战友的安全,相比起挥舞着犹如方天画戟一般的巨型长戟作为攻坚战决战兵器的桑德斯,博卓卡斯替能够带给身后的士兵更多的安全感。

这点也是桑德斯看重他的地方——只要上尉博卓卡斯替站在士兵之前,他就会承接下一切的危险,不会有任何人遭受苦难。

他很固执,对正义与忠诚的固执,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对命运的叛逆,绝不服输,决不投降的品质,都是一名出色的战士应有的优点。

但这也是他的缺点。

他的执着,让他被认为是个比桑德斯还要执拗的老顽固。

在特雷西斯前身的篡位前夕,桑德斯曾向自己的军队发布了支持摄政王的命令。

年迈的温迪戈老公爵想过,就算是自己手下这支无比忠诚的部队,在面对谋逆,造反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也定然会遭受到一些动摇,军队中或许会出现拒绝跟随桑德斯的人,或许会出现向王都报信的人,或许会出现干脆原地起事,挑战自己,想要击败自己,让这个国家免受内战之苦的人。

这些情况,桑德斯都想过,也都做过准备,拒绝跟随的人,桑德斯会放他们离开,报信的人,桑德斯会将他们拦截,意图击败自己接过军队指挥权的人,桑德斯会让他见识到温迪戈的力量。

但他唯独没有想到,在宣布让拒绝支持自己决意者举手的时候,军队神情肃穆,寂静无声,而举起手的

——是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副手。

夜晚,当桑德斯将博卓卡斯替叫到自己的宅邸,博卓卡斯替进门的第一段话便是质问:

“桑德斯将军,您不能这么做,摄政王殿下一旦谋逆,有您的支持,卡兹戴尔将会迅速被内战的烽火所吞没,硝烟将会弥漫这片富饶土地的每一个角落,到时候,没有任何一个萨卡兹能够置身事外,包括您,包括战士们,包括您的女儿!”

桑德斯大公摘下了自己的头盔,等比例放大的鹿角面具被放在桌面上,桑德斯的脸上遍布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源石感染痕迹,整张脸上几乎三分之二都是源石结晶留下的反射着金属光泽的线条。但桑德斯没有在意,博卓卡斯替也习以为常。鹿首的老公爵用自己仅存有视力的一只眼睛凝视着博卓卡斯替。

良久,他发出长长的叹息。

“那你的意下如何,上尉?不用拘谨,虽然我以军衔称呼你,但是此刻,我们并无上下级的关系,老头子我只是想听听年轻人的想法。”

博卓卡斯替犹豫了一下,道:

“我们应该支持卡兹戴尔的王储特雷西娅殿下,她才是正统的皇帝继承人,这是早就被人所公认的。而且,特雷西娅殿下有着在这片大地上难能可贵也弥足珍贵的仁慈与善良,有她在,卡兹戴尔才能得到和平。”

“和平,从哪里来?”

桑德斯偏过头,看向桌面上放着的照片,那是他和他的女儿。作为纯血的温迪戈,他的血脉返祖,长相也如这个古老种族的祖先一般,鹿首人身,面目狰狞,但看向自己的女儿时,这头战争巨兽的眼中露出了令人惊讶的温柔。

那是十七八岁的有着如瀑般白发的女子,不输给闪灵的身段配上漂亮的脸蛋,若是笑起来定然美若天仙,然而她却总是挂着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温迪戈特有的鹿角凭空为她增添了一股力量感,让她产生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气氛。

站在他身边的桑德斯将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面具下猩红的独眼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是我和我女儿最后的合照,在这之后,她就去了维多利亚学习,现在似乎在读...金融管理学...总之不是军人会知道的事情。然而现在看起来强盛的维多利亚,也似乎不怎么和平。”

桑德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再一次看向博卓卡斯替,质问道:

“那么,博卓卡斯替,和平,从哪里来?”

他伸出手,指向这件卧室。

“左侧墙壁,在壁灯的位置敲击三下,里面有一把配刀,我年轻的时候和维多利亚打仗时,为了提防那些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的斩首,而放在里面的。”

“右边的书架上,将第三排的书抽出来,那层的隔断要厚上一些,里面放着我中年的时候得到的一把短铳,他是我从那刀干掉的萨科塔刺客手中得来的。”

“我的枕头底下,时时刻刻都放着备用的小型戟,虽然不适合我的战斗风格,但在危险时刻用来招架和投掷却很不错,我前些年用他们还干掉了两个喊着‘将桑德斯的头颅献给深海’的疯子,那个时候我已经老了,才第一次听说泰拉大地上还有着除了拉特兰人的教宗国之外,第二个庞大的宗教组织。”

桑德斯放下了手,跺了跺脚,博卓卡斯替的脚边陡然升起沾满鲜血的地刺,距离他的脚掌仅仅只有十厘米。

“我这一辈子都在打仗,从年纪轻轻的士兵,干到现在镇守一方的公爵,我打了快五百年的仗,每时每刻都在和战争打交道,你告诉我,和平,从哪里来?”

桑德斯站起身,那身躯与博卓卡斯替一般高大,却让上尉感觉如山岳压在头顶。

“维多利亚王国强盛之时,萨卡兹们作为奢侈品的牛奶可以倒进河流里,他是否和平?拉特兰强盛时,教宗的铳骑足以将一场战争的局势改写,他是否和平?”

“博卓卡斯替,和平,从哪里来?强盛的王国没有和平,统一的宗教放弃和平,你真的认为,羸弱不堪的卡兹戴尔,可以在一个小姑娘,一个仁善者的带领下走向和平吗?”

“和平,从来不是源自你的内部,是来自外界,而弱国没有和平可言。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的。摄政王的行事风格虽然有些瑕疵,但他的铁腕的确能为分裂的卡兹戴尔带来统一的机会。而若是特雷西娅真的当上了女皇,仁慈的卡兹戴尔首先便会被这片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地所圈养的恶犬们分食殆尽。局势一目了然,不言而喻。”

桑德斯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很久没有讲过如此长的话。

“年轻人,你太天真了,你深爱的应该是这个国家,而非某个继承人。”

博卓卡斯替最后选择了离开。

他或许理解到了桑德斯的话,或许没有,或许会在未来践行,成为一个国家的爱国者,或许不会。

但他将来一定是个老顽固。

博卓卡斯替轻轻将两个失去了调令的温迪戈傀儡放倒在地。

“我真的错了吗?”

他如此扪心自问。

特雷西斯提着晕过去的名副其实的【一辈子最后活到了狗身上】的威廉,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背:

“上尉,跟我走吧,回去见见桑德斯大公。”

博卓卡斯替的目光射向特雷西斯,想要将这个男人的一切全部挖个干净,将这个男人的心思看个通透。

“你不信任我,我知道。”

特雷西斯苦笑摊了摊手,

“但正如你所见,威廉公爵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乌萨斯人也不过是想要夺人家园的侵略者,我们,热爱卡兹戴尔这个国家的人,理当站在一边,我不奢求每个人都理解我的摄政行为,但是我觉得我们能够,起码求同存异。”

“卡兹戴尔会获得和平吗,压迫会终止吗,萨卡兹有着自己的家园吗?”

博卓卡斯替开口道。特雷西斯微微一笑,能够交流,就代表着有说服的可能性,他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向着博卓卡斯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一切取决于特雷西娅,取决于我,也取决于你,取决于每一个卡兹戴尔的爱国者,人民需要保护和引导和安抚,你们能做到第一点,我能做到第二点,我的妹妹能够做好第三点,并非每个萨卡兹都渴望和擅长战争,我们是他们中的勇敢者,所以要将他们保护好。”

特雷西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刚刚凌乱的话语做了一个总结:

“博卓卡斯替上尉,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和平从来不是来源于内部,而是外界,我们能够在安稳的环境下长大,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为我们负重前行。而现在,刀剑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守护的职责将要获得传承,握好手中的剑和权柄,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我们这一代,将他铸剑为犁。”

PS:向守护着我们国家的,每一个爱国者致敬。

第39节 第三十九章 将军,前方乃是坦能堡

凯尔特城外二十公里,12:0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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