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兮破地
“是！”
“尊令！”
艾里沙*索恩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个先知？”他指的是顾璐，在北方，旧神的信仰还很牢固，绿先知的传说也并没有断绝。
杰奥*莫尔蒙之前认为顾璐可能不太适合长城，但是没想到他会抖出来这么劲爆的消息。该如何处理这个年轻人呢？正在迟疑间，班扬*史塔克开口道：“不如让他和我一起去北方探查野人的动向。”
艾里沙反对道：“他还没有发下誓言，也没有完成训练，还不是一个守夜人！”
班扬道：“我们需要准备几天才能出发，就让他先发誓，这样就可以了。”
“我反对！”
艾里沙*索恩的不依不饶让顾璐刚刚对他升起的一丝好感消散的无影无踪，他是看明白了，这厮就是一个老愤青，看什么都不顺眼。
“在证明他说的是真的之前，我反对让他成为一个守夜人！我们承受不了另外一个曼斯*雷德！”
曼斯*雷德，现在长城外的“野人之王”，曾经是一个守夜人，后来逃去了长城以北成了野人，给守夜人带来的沉重的打击。现在艾里沙拿着个说事，事情就僵持了起来，于是所有人将目光都投向了杰奥*莫尔蒙总司令，“那么就请总司令做出最后的决断！”
恩，所有人不包括伊蒙学士，因为他已经瞎了。
第四十七章山姆
有的时候，人的命运就取决于上位者的一句话。握住权力，就能掌握他人的生死，就能一言兴邦，一言灭国，古往今来的英雄好汉们，只要在品尝过权力的滋味后，就再也不会放下。
顾璐讨厌这种命运掌握在其他人手中的情况，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任杰奥*莫尔蒙的裁决。但至少我还有另外一种选择，顾璐身上的肌肉绷紧，心道：如果要砍我的头，那咱家就只好选择使用武力了！
杰奥*莫尔蒙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历史的节点上，他并没有这样的觉悟。在思考了片刻之后，他开口道：“三天后，威廉和班扬一起去北方探查野人的动向，等确认之后，再决定是否让你成为守夜人。”
艾里沙*索恩虽然还是存有异议，但是总司令既然已经下了命令，那他就只有遵从命令。
杰奥*莫尔蒙威严地对下面道：“现在，威廉你可以出去了。”
顾璐心中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肌肉慢慢地松弛了下来。现在的自己还处于发育期，还是要继续苟一段时间才行。他的身体轻松了，心中却是沉重了起来。生死操于人手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他之前逃离临冬城，就是不想面对这样的情况，就是不想将自己的生死托付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所以才千里迢迢的逃到了长城上来。
但是长城也不是世外之地，这里一样有勾心斗角，一样是等级森严。想要挑战这样的制度，那就需要更强大的武力，或者是加入其中，在权力的游戏中成为胜利者。
顾璐抬头仰望巍峨的绝境长城，心道：那么，我该怎么选择呢？
在顾璐离开之后，艾里沙*索恩，伊蒙*坦格利安等人也都先后离开，班扬*史塔克也准备离开的时候，杰奥*莫尔蒙道：“班扬，你先等一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班扬坐回了位置上，问道：“总司令大人？”
“班扬，你是我们最好的游骑兵。临冬城的事情我听说了，但是，现在，为了守夜人的荣耀，为了守护七大王国，我还是要命令你去探查野人的动向。”
班扬的神色不变，“我是一名史塔克，但现在我只是一名守夜人。我不会玷污了守夜人的荣耀。”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威廉有叛逃的迹象，那就杀了他。”
班扬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但是，我认为他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长城附近的野人忽然少了许多，威廉说野人大军正在聚集，这个我不怀疑。但是异鬼........我还是不能相信。”
“这正是我要探查明白的。”
第二天，收拾好了心情的顾璐依旧在训练场上纵横无敌。除了桑铎*克里冈，詹姆*兰尼斯特那样的顶级骑士，他已经不在任何人之下。顾璐穿上了厚重的盔甲，这让他的移动速度变慢了一些，原本2级的“跑动”技能被压制，只能发挥出1级的效果。牺牲了一定的机动性，换来的是大大增强了的防御力。这让他可以放手进攻，就算是不配备盾牌也能将对手打的屁滚尿流。
“我觉得，穿戴盔甲之后，使用双手大剑或者是长矛会更好。”顾璐停了下来，问道：“我们这里有长矛吗？”
新兵戴利恩停了下来，掀开面罩正待说话，忽然张大了嘴巴，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惊奇的东西，“诸神在上，”他喃喃道，“威廉，你快瞧瞧。”
顾璐转身，隔着头盔的细窄眼缝，他看到了他平生所见最为肥胖的男孩站在兵器库门口。单凭目测，他至少有四百斤重，肥大的下巴完全遮掩住刺绣外套的绒毛领口，圆滚滚的月亮脸上一对苍白的眼睛局促地四下转动，汗水淋漓的肥胖指头则在天鹅绒上衣上揩个不停。“他……他们叫我来这边……受训。”他不确定地道。
这是山姆威尔？看到这么胖的守夜人，顾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意志的化身，“异鬼杀手”山姆威尔。他知道山姆威尔是很胖，可是这也太胖了吧？这样的身体，别说是挥动刀剑作战了，就算是正常的走路，也会累得不行吧？
胖男孩穿着绒毛滚边的外套，胸前用鲜红丝线绣着一个大跨步的猎人。顾璐不认得这个家徽，实际上他除了知道龙，狼，狮子，宝冠雄鹿几个之外，根本就不认得任何一个家徽。哦，还有剥皮人，那个交叉的红色图案是在是让他印象深刻。
艾里沙·索恩爵士望了望他的新手下说：“看来这年头南方连盗猎者和小偷都人手短缺，这会儿倒把猪送来防守长城啦。我说火腿大人，这身毛皮和天鹅绒敢情就是您的铠甲了？”
众人很快便发现这新兵自己带来了全套行头：加衬垫的上衣，煮过的硬皮甲，铁铠和头盔，还有个包皮的大木盾，上面同样刻着他衣服上那个健步猎人纹章。由于这身装备没一件是黑的，艾里沙爵士便坚持要那新兵到武器库去换一套。这一换就是半早上。因为他的腰围太粗，唐纳·诺伊只好拆开整件胸甲，再帮他前后套上，两边用皮绳捆住。为了帮他戴上头盔，面罩便保不住。他的皮护手和绑腿紧紧地绑在四肢上，使他几乎动弹不得。全副武装之后，新来的小子看起来活像条煮得过熟的香肠，随时可能爆开。
顾璐曾经见过国王劳勃，那是一个壮硕的大胖子，神力惊人，力气估计比桑铎*克里冈还大。山姆威尔*塔利也很胖，却是虚胖，跟劳勃国王相比，是另外一个极端。
“希望你不像看起来那么不中用，”艾里沙爵士道，“霍德，试试猪头爵士有多厉害。”
霍德在采石场里出生，当过石匠的学徒，今年十六岁，高大又结实，打起人来下手很重。当然，跟顾璐相比，他的力量还是差了一些。
打斗不到一分钟就告结束。胖子倒在地上，血从碎掉的头盔和肥短的手指间流出来，他全身都在颤抖。“我投降，”他尖叫，“别打了，我投降，不要打我。”雷斯特和其他几个男孩哄笑成一团。
第四十八章胆小
顾璐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在外界的压力下，他也做过违心的事情，也说过违心的话语，而且还不少，但是不管嘴上说着什么，他的心里是从来都没有屈服过。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人与人是平等的，就算是修仙者，也决不能让他无耻地冲着对方喊爸爸。即便是受到打击，即便是被社会磨平了棱角，但是他的骨子里面依旧是骄傲的。
每一个自由而不屈的人，都是自己的神明。
然而，山姆威尔*塔利是不同的。他生来就胆小，长大之后，随着身体越来越重，他的胆子越来越小。现在出现在顾璐面前的，是一个胆小，敏感，没有任何抗争精神的白胖子。
“猪头爵士，给我起来，”艾里沙*索恩叫道，“把剑捡起来。”
眼看胖子还是躺在地上，索恩向霍德示意，“拿剑脊揍他，直到他爬起来为止。”
霍德试探性地敲敲对手仰高的脸颊。“你该不会就这点力气罢？”索恩讥讽。霍德于是双手持剑，狠狠地砍将下去，力道之猛，虽然是用剑脊，皮甲还是应声破裂。新兵痛苦地哀嚎。
“还不快给我起来。”索恩又说。胖男孩挣扎着想起身，谁知竟滑了一跤，又重重地摔倒在地。“猪头爵士有进步啰。”艾里沙爵士说，“再打。”
霍德举起剑准备继续。“给我们切块火腿唷！”雷斯特狞笑着催促他。
“够了！”顾璐喝道：“强者只会向更强者挥拳，弱者才会向更弱者动武！他不是你的对手，战斗结束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威廉大人吗？哦，对了，你还是一个先知。你是在为这头蠢猪打抱不平吗？”艾里沙*索恩用他那尖锐而冷酷的声音说，“先知大人，你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头儿。”
“对，你是守夜人的教官，我并不是否认这一点。但是欺负一个弱小的人又有什么意思？霍德，我来跟你打。”
霍德在这两天已经见识了顾璐的武勇，又怎么会上来挨揍？他放下了剑，“他认输了。”
艾里沙*索恩面色阴沉，似乎就要发作，却又忍了下来，“且让你先得意几天。”
望着教官离去的背影，守夜人的新兵和老兵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艾里沙*索恩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尖酸刻薄放在他身上是再合适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在威廉的面前退缩了？
“威廉，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艾里沙教头这样。”
“咳，”顾璐扬起了手中的钝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来，让我们华丽的战吧！这一次，我要打四个！”他转头看了一圈，正准备挑选对手，却看到了山姆威尔头上的血迹。“在那之前，我们还是给新朋友处理一下伤口。”
他取出了绷带和碘酒，先给山姆威尔清洗伤口，然后缠上了绷带。“霍德，你下手太重了。”
霍德愣了愣，“不是你说即便只是训练，也要用尽全力的吗？”
好吧，顾璐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是有着“受到伤害减少四分之三”BUFF的男人，能跟山姆威尔这样的大白胖子一样吗？他被击中了，就只是疼一下罢了，收到的伤害也会在1级“疗伤”技能的作用下很快愈合。只要能忍住疼痛，受伤对他并不是问题，反而会促使他更快地变强。
“我是山姆威尔·塔利，来自角……”山姆舔舔嘴，“我的意思是……那是我……我‘曾经’是角陵塔利家族的人。我前来加入黑衫军，家父是蓝道伯爵，高庭提利尔家族的封臣。我本来是爵位继承人，不过……”他没有说下去。
顾璐将碘酒和绷带收起，“哦，我是来自海外异大陆的威廉*华莱士，我跑的很快。”恩，他现在有两级的“跑动”技能，跑的是要比常人快一些。
周围的人都看到了顾璐是如何取出东西，又如何变没有了的。他们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这一幕。
“我……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山姆，我妈都这样叫我。”山姆威尔*塔利离他最近，看的也是最清楚，可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好奇，“这是巫术？对了，刚才教头说你是先知来着。”
“这......这也太神奇了！”
霍德和雷斯特等人纷纷围了上来，就连那些守夜人的老兵都不例外，“威廉，你还能变别的东西出来吗？”
顾璐从善如流，拿出了两大瓶红星二锅头，“酒！”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在众人舔着嘴唇露出饥渴目光的时候，说道：“来吧，你们随便出四个人，要是打败我了，我就给你们一瓶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表情。威廉的剑术是很好，剑盾用的尤其好，但是四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当下就有好些个对自己武艺很有信心的人站了出来。
“吃饭了！”
塔楼上传来叫喊声，顿时让肃杀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是为了吃这一口断头饭，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来长城上受罪。
顾璐有些遗憾地放下了武器，然后脱下了盔甲，转过头来，山姆威尔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他。太糟糕了，顾璐心想：这个人根本就不应该到长城上来。
“山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好的。”
顾璐向新来的山姆介绍周围的守夜人新兵，他们还没有发下誓言，只能算是半个守夜人。
“这两位是葛兰和派普。”
“长得丑的是葛兰。”派普道。
葛兰一脸不悦地说：“你比我丑咧，起码我没生一对蝙蝠耳。”
“刚才你怎么不站起来反击啊？”葛兰问山姆威尔。
“我也想，真的，可我……我就是做不到。我也不想一直被揍。”山姆威尔看看地面，“我……我猜我是窝囊废一个，家父常这么说。”
葛兰的表情如遭雷击，就连派普也说不出话来，而他一向对任何事情都爱发表意见。怎么会有人自称窝囊废呢？
山姆威尔·塔利想必是从他们脸上读出了他们的想法，他的视线刚碰到顾璐的眼睛，随即像受惊的动物般转开。“我……对不起，”他说，“我……也不想这样的。”
他脚步沉重地走向食堂。
第四十九章IF
一群穿着黑衣的守夜人聚在火炉边喝着烫过的酒，赌起骰子，笑作一团。派普正绘声绘色地说着故事，这个跟过戏班的大耳朵男孩是个天生的骗子，擅长模仿各种声音，听他讲故事，如同身临其境，一会儿模仿国王，一会儿又变成猪倌。当他学起酒店女侍或待字闺中的公主时，那高亢的假音每每让大伙儿笑得泪流不止，而他装起太监则像极夸张化的艾里沙爵士。
顾璐先去喂了马，进来的时候食堂中很是热闹。但热闹并不属于山姆威尔·塔利，他坐在那儿，离其他人远远的。顾璐在他对面坐下时，他正吃着厨子们为晚餐准备的最后一个猪肉馅饼。身前忽然来了一个人，山姆浑身一抖，馅饼掉落在桌子上。
“唉，”顾璐叹了口气，“你实在不应该来长城的，这里不适合你。”
他心中有些烦躁，若是琼恩*雪诺在，还可以照顾照顾这位疑似是宇宙大意志化身的山姆威尔，但是自己马上就要跟班扬一起去长城外面了，还有谁能帮他呢？以山姆这样的性格，在长城这种地方若是没有人照看着，要不了一个星期就要死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顾璐再次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对于瑞肯的死，他虽然觉得惋惜，却并没有太多的自责。做出选择，承担后果，这是顾璐的理念。自己如此，他人亦然。奈德*史塔克因为他的性格丢了性命，恩，在这个世界里面，艾德被斩首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有很大的概率会出现。那么山姆威尔因为他自己的性格而死，又有何不可呢？就因为他在原著中有着惊人的运气吗？
他想要无视眼前的胖男孩，但是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瑞肯，那个他曾经见过的小男孩。
“我也不想来的，但是....”胖男孩浑身发抖，他似乎又要哭起来。
“又怎么了？”顾璐问他，“你怎么老是怕东怕西？”
山姆盯着最后一个猪肉馅饼，虚弱地摇摇头，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大厅里突然响起一阵哄笑，顾璐听到派普用假音发出怪叫。他站起身。“我们出去吧。”
肥大的圆脸抬起来，狐疑地看着他。“干嘛？出去做什么？”
“聊天。”顾璐道，“你看到长城了吗？”
“我胖虽胖，眼睛可没瞎。”山姆威尔·塔利说，“我当然看见了，它有七百尺高哩。”
但他还是站了起来，裹起一件绒毛滚边的披风，随顾璐走出大厅。他依旧提心吊胆，仿佛怀疑有什么卑劣的恶作剧在门外的暗夜等候他。“我真没想到是这样，”山姆边走边说，呼息在冷气里凝成白雾。他光是跟上脚步，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所有的房舍都破败不堪，而且这儿好……好……”
“好冷？”厚厚的冻霜正逐渐笼罩城堡，灰色的野草在脚下咯啦碎裂。
山姆悲苦地点头。“我最怕冷了。”
绝境长城高高地耸立在他们面前，在残月苍白的光芒照映下闪闪发亮。繁星在头顶的夜幕中燃烧，澄澈而锐利。“他们会逼我上去吗？”山姆问，他一眼扫到城上蜿蜒的木制长梯，脸顿时像结块的酸牛奶一样僵硬。“要我爬上去我不死才怪。”
“那边有个绞盘，”顾璐指给他看，“你可以坐在铁笼里吊上去。”
“我讨厌高的地方。”
顾璐再次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心肠未免太软了。若是连魔王都做不了，又如何成为英雄呢？“山姆，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这样的性格在长城这里是活不了多久的。”
山姆威尔似乎是要哭了，“我知道。”
“我知道你的事情，山姆，”冷风吹在身上，顾璐的心肠也渐渐地变得坚硬起来，“我很抱歉你现在的遭遇。”然而他并没有多少内疚。“你先听我说，这几天你可以跟我住在一起，不会在有人殴打你。但是三天之后我就会去长城以北的地方，你可以选择跟我一起去，也可以选择留在长城这里。”
山姆威尔有些不知所措，他嗫喏着道：“长城的北方？那不是更冷了吗？”
“是的，那里不但非常冷，还有野人，巨人，异鬼，这些东西比寒冷更可怕。”顾璐拍了拍山姆的肩膀，“你不用现在就回答，先休息两天，好好想一想。山姆，未来在你自己手中，选择一条路，也就是放弃了其他的道路。好好地想一想吧。”
吃完饭之后，其他新兵都被安排去干活，顾璐则是继续在训练场上苦练不缀。击败一名对手可以获得一百多的经验值，抵得上一个星期的勤修苦练，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吗？
“砰！”“砰！”“啊！”
钢铁碰撞的声音，人类被击中后的呼痛声，粗重的喘息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这便是暴力美学的魅力所在。在不断的格斗训练中，多余的动作被一点点的抛弃，如何挥剑已经快要成为了一种本能。肌肉紧绷，汗水挥洒，慢慢的都是哲学的味道。
但是山姆威尔并不能体会这样的乐趣，他心惊胆战地望着训练场上的情景，铁甲碎裂鲜血长流的景象对他来说无疑是可怕的，以至于身体又颤抖了起来。
“可恶！威廉你的力气太大了！”
忧郁的艾迪扔下了手中的钝剑，捂着肩膀龇牙咧嘴地道：“不打了，说什么都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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