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若是能够得到雷神的帮助，借助双神的力量或许就可以做到这件事了。’
‘在那之前，还是先搞清楚他们来须弥的目的最好。’
‘通缉了之后又不动手，看来教令院的人也在忌惮雷神的力量，但……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对有雷神的旅行者动手呢？’
纳西妲怎么都想不明白这种事究竟是为何发生的。
然而，不仅仅是她想不明白。
…………………………
就连教令院的大贤者阿扎尔也不理解。
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雷神为何来到须弥，更不知道雷神竟然有两个这件事。
“这太奇怪了，为什么雷神竟然踏上了须弥的土地？不但有雷神，还有璃月的半仙一直跟着，我们的人即便是可以通过须弥人的虚空终端监视他们在须弥的动向，但是根本没有人敢在城里对雷神动手。”
对雷神动武？
阿扎尔还没有这样的胆量，他就算是再怎么疯狂也不可能带着须弥城一起死。
他不得不忍住了动用虚空的力量去围剿方圆这种念头，那家伙在璃月都不在乎毁掉璃月，还会在须弥在不在乎毁掉须弥？
“谁知道呢？或许那个人把雷神给睡服了？”
女士无聊的翻看着手中的书。
现在在须弥聚集了足足有三位执行官，女士，公子，以及博士。
这三位执行官全部都是为了对付方圆才聚集在一起的，但他们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为何这家伙竟然可以带着雷神来须弥？
这真是太荒谬了，又不是巴巴托斯那么不着调的家伙，吭都不吭一声就坐着客船登上奥摩斯港了，然后飞速来到了须弥城。
这下子愚人众和教令院的人统统都坐蜡了。
方圆那家伙更是过分，洗劫了奥摩斯港口的理发店，到了须弥城之后先搞了烫头染发，再搞了一个什么入乡随俗换了一身衣服，最后更是深入到大巴扎里面去和舞娘少女跳舞快活去了。
那小日子过的叫一个风流，仿佛来须弥不是进了狼窝而是回家了一样。
女士平静的说道：“草神还在虚空之中游荡么？她应该也快与那些人接触了吧？到时候雷神自然会被她吸引过去。先冷静下来，我们的目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另外的目标。”
愚人众的目标很明显不是方圆，他们还没有觉得自己可以轻易对付一个和雷神硬碰硬，然后将散兵打成三级残废的存在。
只有抓住最弱的那个进攻才是正常的操作。
但女士心中依然不太肯定博士的行动，她在见到方圆对付璃月魔神，还有蒙德风魔龙的时候，那手腕可不像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小吉祥草王的事情不用担心，到时候只要圣显厅那边进度正常。她就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阿扎尔对于凝聚了整个教令院技术核心的造神计划还是非常有自信的，他相信可以通过此种手段创造出一个新的‘神’。
“嗯？你们自己确认好就行，我倒是很期待博士能够做出来些什么有趣的玩具。呵……真是可怜的家伙……”
女士冷笑一声，对于博士这种‘爱好实验’的行为她也不会做过多的评价。
…………………………
“现在的你，还是你么？”
博士抬头看着现在的散兵，他的嘴里低声念叨着。
现在的散兵也已经不能说是散兵了，散兵早就被方圆用那狂暴的风元素配合着粉尘爆炸弄个半身不遂了。
现在的散兵是散装的。
现实意义上的散装拼起来的散兵。
教令院试图拼装出来一个新神，那就自然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拼接出来一个‘新’的散兵。
换而言之，现在的散兵才是一具真正负责任的‘原型人偶’。
‘以罐装知识作为记忆存储，然后再拼接起来身体，再然后将知识注入到记忆体之中。通过类似于鹤观地脉的手段，将记忆以记忆体的形式再一次复活，只要有足够量的记忆和情感支撑，那记忆体也就和活人没有任何区别了。看似活着，实际上根本没有活着，真是相当有意思的实验。’
博士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散兵绝对不是原本的原型人偶，但是他继承了散兵的思考、情绪、一些能力、还有他对方圆的厌恶和仇恨。
‘尽你所能的完成实验来取悦我吧，我倒是希望可以看看你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博士从来没有看得上散兵，对他来说散兵也就不过如此的程度。
真正令他在意的反倒是那位叫做方圆的人。
博士感觉得到，在那个人的脑袋里肯定能够翻出来不少的好东西。同时，博士也可以从方圆的言语之中看出来这个人也是和他这种愚人众是同等程度的疯子。
‘他可比你这个人偶有意思多了……’
……………………
方圆也如愿以偿的在普斯帕咖啡馆见到了那位迪娜泽黛小姐。
她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即便是出门也是有位保镖。这位保镖美女更是重量级选手，这样穿难道就不担心别人在银针上面给你下毒，以暴雨梨花针的方式攻击你的身体？
简单的互相介绍时候方圆知道了这位是有名的佣兵迪希雅，然后其他的信息就完全没有了。他又不是来泡人家保镖的，所以没有打听这位佣兵小姐的来历。
在桌上摆着的还有妮露喜欢的帕蒂莎兰布丁。
“没想到妮露竟然还会有约我出来的时候，只是不知道这位哈斯丁斯先生和妮露是什么关系了。”
迪娜泽黛看来和妮露的关系不错，她还调戏了一番这位大巴扎的宝贝。
“我是她临时舞蹈老师，我想见迪娜泽黛小姐的原因，相信妮露已经和你说过了。”
迪娜泽黛对有人想要了解小吉祥草王的事情非常开心，她笑着说道：“我会把所有有关小吉祥草王的故事告诉你的。还有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我相信小吉祥草王也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草神，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支持花神诞祭的重要原因。”
‘看来这位大小姐似乎是草神的忠实信徒。’
这样类似的情况方圆见多了，很多人或是是心理或是生理上被拯救了之后一般都会产生这种信徒的精神。信徒一般都很乐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经历，若是能够让别人认同自己的思想变成和自己一样那就更好了。
“迪娜泽黛小姐请说。”方圆提起精神准备做一名最好的听众。
故事比较老套，就是一名家世不错的大小姐染上了怪病，然后在各种求救无门的情况下遇到了小草神降临治好了她。
方圆很是认真的听着，一边点头还一边赞叹事情之离奇，故事之曲折。迪娜泽黛小姐听到有人夸奖小吉祥草王也很开心，便又说了一些小吉祥草王非常了解她的情况之类的信息。
方圆又注意到她耳朵边上的虚空终端，略有疑惑的开口问道：“迪娜泽黛小姐，如果允许的话我能否看看您的临床症状？刚才听到你说这个病症只在须弥出现过，所以我有些好奇这个病的具体情况。”
“啊，这倒不是什么不好说的话题。我也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了。”
迪娜泽黛解开了手上绑着的绷带。
方圆扫了两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他已经将这种奇怪的病症记在了心里：“这就可以了，已经足够我了解它了。”
迪娜泽黛又补充道：“这种病症在须弥由来已久，哈斯丁斯先生如果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可以直接从虚空终端之中获取。”
迪娜泽黛应当是很久没有和人如此沟通过了，难得有机会出来一趟可算是将内心中的倾诉欲好好发泄了一番。
“迪娜泽黛帮了我很大的忙，能够让我知道这么多有关于小吉祥草王的事情，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方圆倒是很高兴能够和须弥本地望族大小姐搭上关系，可惜这位大小姐身患绝症，够呛能够活到他有求于她的那天了。
不过迪娜泽黛的算是运气很好的那一批人，很多刚诞生就有魔鳞病的小孩，再加上家里人养不起救不了的话，大部分估计就已经死在‘水里’了。甚至都坚持不到小吉祥草王帮助他们稳定自己病情的那一天。
“其实该感谢的是我才对，如果不是哈斯丁斯先生的出手帮助，可能这次花神诞祭就需要一些其他方法补救了。能够让祖拜尔剧场正常维持，哈斯丁斯先生帮了妮露很大的忙。”
‘你也不想花神诞祭办不下去吧？’
方圆想到了一些奇怪的场面，他一想到拥有神之眼还能跳这么漂亮舞蹈的妮露竟然因为场地的事情过的这么拮据，还要自己亲手做衣服卖给他才能够赚到补贴。仿佛妮露不是稀有的神之眼拥有者，而是路边快饿死的街头艺人似得。去须弥郊外用水元素力伐两棵树，都不至于剧场的木质楼梯破了洞修理不了啊。
‘总感觉须弥越来越魔幻了啊。’
‘净善宫教令院修的那么好，肯定会让须弥人进去看的吧？玉京台总务司都可以让璃月老百姓进去的，没道理净善宫和教令院不行吧？’
‘难怪妮露看起来这么好骗，肯定是教令院‘教’给她的知识‘太多’了，真是太有智慧和理性的派头了。’
第153章 纳西妲:糟了,来者不是一般的疯!
迪娜泽黛和方圆说了很多的细节，包括小草神知道她从小到大的情况。
这一点尤为重要，被方圆非常清晰的记录了下来。须弥的虚空终端一般都是在须弥人的脑袋上戴着。但在方圆来须弥不久之前才将虚空终端扩大了范围。与此同时，在奥摩斯港和须弥城当中虚空终端的信号会更好。
也就是说虚空终端有其范围限制，而方圆记得很清楚奥摩斯港和须弥城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建立在一颗巨大的树上。他有理由相信这些植株有很大可能就是信号扩散器，这同样也符合草神本身的特点。
在普斯帕咖啡馆见到了迪娜泽黛之后，方圆沉默了很久。
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迪娜泽黛出来的时间不能太久，她已经提前离开回去了。她的心情很好，可能是因为又发展出来两位信徒的原因吧。
“怎么了？哈斯卡斯先生，是因为担心迪娜泽黛小姐的身体么？魔鳞病这种病确实令人……”妮露没能说完，她就被方圆打断了。
“不，不是迪娜泽黛的问题，是你和祖拜尔剧场的问题，也是须弥的问题……”方圆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对智慧之神稍稍感觉到一点失望，怎么说呢。这个国家让我感觉不到一点我所期待的‘智慧’。也不能说大家都过的十分愚钝，只能确实有些问题。”
‘怎么会这样呢？有虚空这样的东西配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不成新诞生的草神很弱么？’
方圆从来不认为七神会和人类是同一个阶层，但他同样也不认为教令院的人就和须弥人是同一个阶层了。既然都不是同一个阶层，当然是哪个对须弥人有利就选择哪个了，管你寄吧是人还是神呢。
可是就他所观察到的须弥情况来看，小草神明显放权已久让他一点都感觉不到‘智慧之神’究竟在做什么。
‘还是说，有比治理国家更为重要的工作分走了很大的精力？雷电将军说曾经的坎瑞亚战争时期树王并没有参加战争，那是一场可以陨落神的战斗，在这种时候还必须要分出来一个神去做某种工作。那也就意味着……’
‘那件事究竟是什么呢？可以让草神将教令院的放任到了现在？’
“不是哈斯丁斯先生所期待的‘智慧’？”妮露的脑袋有些不够用，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会跟我还有祖拜尔剧场的人有关呢？”
“妮露，你有没有看过祖拜尔剧场的人？就是那个木质舞台，有注意到么？我去的时候还注意到那个木质楼梯都破败了，你们没有维护修缮的人么？你们经理有考虑过表演的人一起帮忙修缮的工作么？”
“啊，可是，可是大家都不怎么会这些工作内容啊。”妮露挠了挠头，说出来了这些事情的根本原因。
“这就是问题所在……”方圆指了指妮露耳朵旁的那个绿色树叶般的光芒，问道：“那你耳朵上的这个有什么用呢？如果不能够教你如何在没有钱的时候自己亲自动手修缮剧场，那为何要虚空终端呢？”
“这个……可以这样的么？”妮露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她的权限不够根本做不到查看相关内容。少女很是为难的说道：“可是如果大家都能够查到这些内容，那岂不是说很多木匠工作的人都会失业了么？”
“妮露，你是认真的么？”
方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想要撬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难道不会失业的么？”妮露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完全不理解他为何对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认识。
‘我和她讨论这些做什么？’方圆又觉得自己太苛刻这位少女了。
“没事，是我想的太多了……我不该和你讨论这些的。”方圆又是叹息一声，觉得自己是在多管闲事。就他所了解的须弥根本没有自己的生产建设兵，蒙德城有自己贵族骑士团，璃月保持着府兵的特点，就连稻妻都有自己武士阶层。
而须弥是教令院雇佣的佣兵团直接面对着须弥人的最底层武力，而最高武力竟然是教令院的风纪官。你听风纪官这名字就知道它根本和须弥百姓沾不上多少边。
‘就算是从其他国家缝合抄袭一些内容也不会导致现在这种状况出现啊。你们七神从来没有聚会商量过各自的治国方针是吧？’
妮露很敏感的察觉到了好感度-1的提示，她很不好意思的道歉道：“抱歉，因为我不是很理解这些内容，所以让哈斯丁斯先生你失望了。”
“需要道歉的不是你，而是握有虚空的人将它变成了这种恶臭产物的王八蛋。当然，我也认为草神可能需要担一些责任，这么多年了就算是看历史书都应该看出来点治国方略了。我在想小草神该不会是一个对有钱有势的须弥人强调什么‘个性的特殊’，对普通须弥老百姓说强调自己为了须弥付出了多少的‘宏大的普遍’的存在吧？”
“如果我是须弥百姓，而我头顶上是教令院这些人。那我宁可整个大陆整个须弥都给我陪葬，赋予大家平等的死亡，来向世人宣布我们都是同一种短命的生物。以此来证明你我的差异不过是共同创造出来的美妙巧合。”
“人类群体犹如恒砂，你对它精心培养施肥他们就会创造出可以收割的韭菜还有像你一样美丽的花。如果对他们不好，他们就会随风漂浮化为尘沙肆意的飞扬吞噬一切。这就是生命运动过程中的魅力所在，如果不能够随心所欲的变换精神，那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
“领导最重要的就是将特殊普遍化，在普遍化之后再孕育新的特殊。既是‘特殊’这个概念的再生产的循环运动。在我看来，现在的教令院是绝对不合格的，就是不知道小草神究竟是能动不动，还是被教令院的人找到弱点控制起来了。”
方圆拍了拍妮露的大红脑袋，笑着说道：“你本就是孕育花朵的土壤，想变成什么花就可以变成什么花。可是这些内容有人藏起来根本不告诉你，也阻拦别人告诉你，那他就是罪大恶极！如果他还认为自己这么做是正义的，那就更是该吊死在路灯上！”
妮露虽然不太明白方圆所说的是什么，但似乎他在对她的遭遇感到愤怒。
可惜，须弥的路灯是植物，稍微有些软不适合用来吊人。方圆觉得更适合将那些人流放到沙漠里面去。
少女还不是太懂他为何愤怒，只知道自己这一生也是非常幸福快乐的，倒也不必如此去仇恨教令院。可她又不懂得怎么劝人，甚至连方圆说的话都只是一知半解。
妮露却深刻的感受到了方圆身上的这种愤怒的感性表现，他的愤怒是完全在理性思考下创造出来的结果。
‘哈斯丁斯先生，难道想要将教令院给推翻？！’
…………………………
‘教令院……罪大恶极……？！我在外人眼中竟然是这么不合格的草神么？’
纳西妲如遭重击，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知道自己为何是不合格。
不是说你奉献了多少做了多少就是合格了，这种评价方式就像是在人评价一头驴子是否是合格的驴子。驴子如果真的会思考，它只会在心里骂去你妈的人类，而不是为这种评价方式加在自己身上产生自豪或是自卑的情绪。
方圆有一种非常理性直观的评价方式，在他那里你是不是合格不合格是可以清晰看出来的。
‘不，不是这样的。教令院还维持着很多须弥人的生活需要。没有教令院只会让现在的须弥更加的混乱，在没有找到治好世界树的方法之前，不适合引出这些混乱。’
小吉祥草王并没有完全被方圆的话所蛊惑，她知道这是那个外乡人对妮露的生平愤愤不满。如果只是一个普通须弥人有这样的想法倒是无所谓。
但这可是一个能够移山填海，做出来各种惊人事端的外乡人。这可就了不得了，这带来的改变未免也太过于疯狂了一些。
你听听他说的话‘赋予大家平等的死亡’，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正派人物说出口的话么？尽管方圆是借着‘普通人’的口说出来这种话的。但他实质上在说的是如果自己是那个‘普通人’，就一定会去这么做。
小吉祥草王大概理解为何教令院会对他下达通缉令了。不能够直接在思想上审判他辩驳他，所以就干脆在舆论上污蔑他，这确实是符合权力运作的逻辑。
但方圆所说的话对小吉祥草王也很有启发，例如那句【将特殊普遍化，在普遍化之后再孕育新的特殊性。】【‘特殊’的再生产循环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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