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知
“我的意思如何自始至终都不重要,就像是我刚刚所说的那样,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因为工作的关系而疏忽了和纱,没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所以就算现在她遇到了感情危机,我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脸面摆出母亲的姿态替她做出决定,说到底,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的想法终归只是想法,无法左右你们两人的态度和决定。
不过嘛,本来我今晚特意约你过来的目的也并非是想要跟你争论对错,我只是想要彻底得知你的想法,尝试是否能够在我们彼此双方都够接受的情况下达成共识,毕竟只有达成共识我们才能建立起信任关系,我也才可以放心的将和纱交给你,只不过听了你刚刚的那些话,我就瞬间明白我的预想会落空了,但这也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要说我对于你的想法,如果是从和纱的男朋友这一角度来说,我真的很讨厌你,你害的我的女儿伤心落泪,这种事情就算在我这样责任心淡薄的母亲看来也不可原谅。
但如果换一个角度来说,刚刚的心情又与之彻底对立矛盾起来,你毫无疑问很对我的胃口,虽然做了坏事,但至少坏的坦荡,没有故意隐瞒,而是选择了坦诚的说出来,这点在我看来,多少还是值得称道的。”
话说完后,冬马曜子耸了耸肩膀。
原本是给凉宫千里所倒的茶,他一直没喝,水温也降下来了,她不客气的直接拿过来喝了一大口用于解渴。
既然曜子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姑且就把这当做是对于自己的称赞吧。
凉宫千里厚脸皮的想道。
“所以说,曜子小姐现在对于我……”
“嘛,我跟我那个宝贝女儿一样都是颜值控嘛,虽然你做了对她而言不可饶恕的错事,不过在我看来,你们又不没有结婚,虽说已经交往了,但也只是停留在最为纯洁的那个地步,没有正式发生关系……”
冬马曜子说到这里扬起视线嘴巴微嘟略作思考,突然想到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她还没有正式的和女儿交流过,因此她对着凉宫千里发出确认,
“你们确实还没有跨过那一步吧?”
“……接吻有过了,但您所说的那件事……还没有。”
“那就行了,在犯下更大的错误之前,你勇敢的选择了坦白,这种行为放在社会上来说的话,就好比是犯罪之人明白了自己的过错,前往执法机构进行自首,针对法律条文对自首之人给出的判决,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会获得一定程度上的宽恕,我这样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凉宫千里偏头看着冬马曜子搭上自己肩膀的手掌,说实话,他有些懵。
对方看似说了很多话,但其中所表达的意思却并不明确,他也不敢贸然揣测会错了意,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
“似乎明白了一些。”
明白了,但不多。
冬马曜子放置于他肩膀上的手掌抬起,食指微曲,随后松开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
“说直接点吧,抛开其他的因素不去考虑,单纯由我的性格来说,我并不讨厌你,毕竟在我看来男人朝三暮四是天性,我也见到过太多的男人在家有一个妻子在外有很多相好的情况了,这并非是什么绝对不可饶恕的事情,一经发现就可以直接判以绝刑。
更何况我的想法和社会上大部分的人都不相同,在某种意义上也可是说是真正意义上秉持了男女平等这样的思维。
假如将心比心,将我换在和纱的身份立场上……”
冬马曜子话说到一半,看到凉宫千里似乎有些不自在飘忽的眼神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说法似乎有些歧义,多少搭上了些不伦的边,容易令人想歪,于是她紧急的更换自己的说辞,
“如果是我遇到了跟和纱相似的事情,那么我的做法绝对不会像是她那样患得患失,洒脱一点去想,既然我的男朋友在外面有其他女人,那我也就学习他一样的做法就是了,他在外面玩他的,我在外面玩我的,这样两个人都很开心不是吗?
哈哈,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从来没有对于和纱给出这个建议,她跟我性格完全不一样,也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你自己清楚的不是嘛,我所说的,只是我自己的主观感受。”
凉宫千里松了一口大气,
“所以,曜子小姐你的意思是……”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已经算是大致知晓了,之后要怎么发展看你们自己,和纱都这么大了,也理应到了要对自己负责的时候了。”
冬马曜子起身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了电视遥控器,
“我跟你的对话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你自便吧,要直接回去也好,去到楼上尝试着去敲和纱的房门请求她的原谅也好都随你的遍,我现在要看电视了,暂时别打扰我咯。”
凉宫千里双手撑着膝盖起身,真心又诚恳的对着冬马曜子弯腰轻声道谢。
虽然她这一番话看似说的很是随意,但他明白,作为和纱的母亲,她这已经算是做出太多的让步了。
“虽然不知道你跟和纱最后的结果会如何,但加油吧,男友君。”
冬马和纱看着已经打开的电视,头也不转的撇了撇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别打扰自己。
不管怎么说,事情的进展似乎要比预想之中顺利很多。
妈妈和女儿之间,妈妈这边似乎已经被打通关了?
凉宫千里默默的想。
不对,重点是和纱那边,曜子小姐现在就像是收了钱的裁判员,表面看上去算是在维持着中立,静静的看待事情的发展,但只要和纱不选择原谅自己的话,那么她肯定也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的女儿这一边,这点毋庸置疑。
现在还远没到松懈的时候啊。
——————
冬马曜子给出了两个选择,要么直接回去,要么去二楼尝试看看能不能跟和纱进行交流。
这间大别墅凉宫千里来过好几次,因此倒也并不陌生,离开客厅后他踩上楼梯,来到了冬马和纱的房间前。
他敲门的同时,虚掩的门直接朝里推开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借助走廊和窗外路边的灯光,依旧能较为清晰的看清屋里的情况。
房间正中央铺了个纯白的地毯,书桌摆放在窗台边,床头柜上有着两瓶开了封的能量饮料以及一些小零食的包装袋,整体来说还算整洁,并不凌乱。
原本所想的,睡衣和内衣到处乱丢的情况倒是没有出现。
凉宫千里的视线最终落于某处,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低垂着脑袋,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坐在床边。
房门的突然打开并没有使得她有所反应,似乎是对于凉宫千里的到来早有预料。
而实际上她确实也是刚刚在楼梯间听到两人的对话接近尾声之后,慌慌张张的跑回房间做出这样的姿态。
“和纱……”
凉宫千里轻声念着她的名字,虽然没有得到允许,但还是走了进去,来到她的面前。
对方没有回应,他不得不又靠近了一些,单膝跪下,和她的视线保持同一水平面,并大胆的试图去握住她的手。
冬马和纱将自己的双手伸到背后,她对于对方的动作做出了反应,无法再维持沉默,她冷着张脸,不情不愿的抬头看向他。
虽然现在她很生气,但不可思议的是将近一周的时间没见面,此刻见到他之后,她内心本能所升出来的想法居然不是给他一拳,而是想要毫无顾虑肆意的投入他的怀中。
这个坏家伙可是骗了自己这么久!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冬马和纱的胸腔剧烈的起伏,连带着脸色也危险起来,看上去随时会张开嘴巴嗷呜一下咬下来的那种。
见她如此,凉宫千里嘴角微微抽搐几下,讪讪的收回手掌,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倒也在情理之中,确实是他做的事情太过分,之前也没有跟她一次性的说清楚。
曾经所犹豫的这些失误,终究还是要还回来了。
凉宫千里悄无声息的跟和纱对视了会,自觉的垂下视线,喉结滚动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和纱用微哑的嗓音发声,
“妈妈曾经跟我说过,遇到花言巧语的男人要离他远些,因为这样的人往往不怀好意心思不纯。”
这话说的没错,虽然不清楚和纱突然说这些是想要表达什么,不过现在正是他祈求对方原谅的时候,肯定是一切事情都要顺着对方来,因此凉宫选择了附和,
“确实是这样。”
“但是我忘记了妈妈的叮嘱,放松了警惕让某人有机可乘,果然一开始你这个卑劣的家伙主动靠近我的时候,我就应该一脚将你踢开!”
冬马和纱说着说着,渐渐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话都说到了这种程度,凉宫千里索性也不再继续委婉了,干脆直接的正坐在她的面前。
接下来他的举动让正在气头上的冬马和纱下了一跳。
她的脚踝突然被凉宫抓住,然后被他抬起,白皙的脚掌直接贴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说的确实没错,我是个卑劣的家伙,所以如果只是踢我就能让和纱消气的话,随便你怎么踢可以,我不会躲的。”
“开什么玩笑,你这家伙,以为我现在是在和你开玩笑嘛!”
对方掌心的温度通过肌肤接触清晰的传递过来,和纱感觉自己的原本心如死灰的情绪在感知到这触感的一瞬间,突然有了些起死回生的趋势。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情况,也恼火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于是奋力的挣扎了起来。
但凉宫千里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那样放手,他希望和纱能将自己的内心情绪全部宣泄出来,也顺势将她内心所有的不满也一并吐露而出,在她稍微能够冷静一些之后再跟她交谈接下来的事情。
只是两人的想法相左,发生争执也是在所难免的情况。
激烈的彼此对抗下,这些天一直被凉宫千里所作所为深深刺痛的冬马和纱鼻息急促起来,所压抑住的负面情绪也如同决堤的洪水在这顷刻之间爆发出来。
她一个不受控制的用力动作,意外在此时发生。
“嘭!”
随着一声闷响,正在房间外偷偷观察里面情况的冬马曜子收回窥探的视线,慢慢捂住了嘴巴。
脚底感触到什么的和纱停止了动作,看着鼻孔处流出一抹暗红的凉宫千里,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周身的戾气突然消散无踪,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
凉宫千里虽然吃痛,但倒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他也遵循了此前所说的话,随便对方怎么踢,他都不会去躲。
“请继续好了。”
他说出这样的话,重新恢复为正坐的姿势,直到鼻孔处流出的鲜血一直流到嘴唇上方时,他才慢半拍的有所察觉。
他胡乱的用手背抹了抹,一副风轻云淡无事发生的样子令冬马和纱鼻头微酸。
现在的情况他们两个人又不是真的一刀两断从此不再来往,她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不心疼。
她随手拿过自己的枕头向他丢去,这次没用多少力,给人的感觉象征意义大于实际行为。
之后,她突然起身朝房门走去,凉宫千里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起身想要跟上。
冬马和纱似乎对他这样的举动有所预料,他起身的一瞬间就立马回头,凶呼呼的开口,
“坐好别动!”
这是时隔一周时间未见面之后,从和纱那里所得到的第一个请求,不论是出于请求原谅亦或者赎罪的理由,凉宫千里当然都会选择乖乖照做。
冬马和纱见他如此不免有些莞尔,但她还是选择绷紧脸,不让自己流露出其他情绪被他有所察觉。
她加快脚步走出房门后一愣,她的妈妈正靠在走廊墙壁上,见她出来后主动将手中的医疗箱递了过去。
冬马和纱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一声不吭的接过,只不过她回过头刚走出一步就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
“简单用消毒湿纸巾替他将血迹擦干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过一会儿伤口就会自己愈合的。”
冬马曜子极为轻声的开口给出提示,又接着训导,
“鼻腔本来就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之后就算再生气也别再朝着那个地方攻击了,那么好看的鼻梁被你踢坏了,以后难过的不还是你自己。”
冬马和纱依旧没有多说什么,拎着医疗箱走回了房间,这一次她关上了房门。
还不想让我看,真是的,接下来的剧情不用继续看我也能预料到大致的发展情况。
冬马曜子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缓步走下楼。
房间里,冬马和纱开了灯,原本昏暗的室内一下子变的明亮。
也是在可视度增加的情况下,和纱注意到刚刚不小心被她弄伤口的凉宫千里,情况看上去比刚刚她临走前更加触目惊心了。
她刚刚让他坐好别动他就真的乖乖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鼻孔的一侧还在继续朝外渗出血,都流过了人中来到了嘴唇了。
冬马和纱抿紧嘴巴跪坐在他面前,将医疗箱打开找到妈妈所说的消毒纸巾之后,动作很轻的靠近。
而凉宫千里也极为配合她的动作,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合适,但他确实觉得心情轻快了许多。
能借由这个意外让和纱愿意冷静下来,并失去了刚刚那般如此抗拒沟通的进攻性,而他自己仅仅只是需要付出几滴微不足道的鲜血,这样的买卖不管怎么说都太划算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和纱视线聚焦于一点,心疼又心无旁骛的替他将嘴唇上方的血渍擦掉。
直到他鼻腔附近的血渍被处理好,和纱又重新拆出一片湿巾,抓起了他的手。
刚刚他随意的用手背擦了擦鼻孔,拖这个动作的福,他现在手背上的血液几乎都已经结痂,并没有那么好擦。
凉宫千里小心翼翼的盯着和纱的表情,开口说道,
“我直接去卫生间去洗一下就好。”
和纱抬头瞪了他一眼,没有回话,但是捉住他手的力度加大了,其意思不言而喻,让他别动。
凉宫千里明白了她的意思后不再说话,安分的任由她继续处理。
直到和纱的处理工作全部完成,她主动松手的时候,凉宫千里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和纱冷冷的看过来,表现的相比之前要平静的多,没有太大的抗拒动作,但语气依旧缺乏情感表露,
“刚刚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你还想再体会一次那样的感觉嘛。”
“我的想法跟之前一样没变,只要能让和纱消气,怎么对我都没关系。”
“……”
冬马和纱被有所靠近的他盯得不自在,主动错开视线,想要缩手也没办法,对方握的太紧。
偏偏她此刻没办法说服自己再像之前那样做出挣扎行为,她害怕情绪不稳定的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再做出伤害到凉宫千里的动作。
“和纱……”
少年的双眼炙热又强烈,伴随着他上半身前倾的动作透露出某种征兆,它在和纱的眼中越来越近,原本枯萎黯淡的心绪在察觉到对方的情感后,变得重新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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