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我想成为女武神 第398章

“薇拉...奥托薇拉？”

奥托薇拉，那是五百年前的人，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证明，但是一般来说被认为是奥托的义妹，原名就是薇拉。

“奥托薇拉...你们见过她吗？”虽然稍稍的愣了一下，但是奥托还是马上就弄清楚了‘奥托薇拉’这个称呼的意思便接着问道。

“不，奥托主教你可能真的有很特殊的地方。”幽兰黛尔对着奥托摇了摇头，随后又对着琪亚娜与奥托说道。“奥托薇拉是五百年前的人了，通常被认为是奥托主教的义妹，是奥托主教与卡莲圣女在战场的废墟中救起的孤儿。”

“五百年前？”奥托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唔...五百年前...emmmm...是时间的投影吗？”琪亚娜有些苦恼的说道。“就像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样五百年前的信息...而这里是时空扭曲率最高的地方...”

“啊...也就是说，这个奥托，很有可能是五百年前的奥托的‘信息’被投影到了奥托预留在‘柯洛斯滕’的一个魂钢身体之中的结果咯？”

虽然琪亚娜完全不清楚其中的原理，但是她可以猜测嘛，反正她随便说，对不对也都是一种思路。

“我想，应该就是这样了。”

“琪亚娜，刚刚发生什么事了？”雷电鸣走到了琪亚娜的身边，同时看向了奥托。“你和幽兰黛尔把奥托逮住了？”

“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复杂...我们来好好的梳理一下吧。”

I.45 安安分分的奥托

“也就是说，这位奥托虽然拥有着我们这个时代的魂钢身体，但是他的记忆却是来自五百年前的那个奥托咯？”雷电鸣做出了一个总结。

“看来是这样的。”奥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来这个时代的‘我’，似乎很讨人厌的样子。”

他又不是傻子，周围的这几个少女，除了那个戴着蓓蕾帽的白发少女之外，对自己似乎都抱有一定程度上的敌意。

“这是当然的吧？”琪亚娜夹枪带棒的说道。“你要是知道这五百年间你做了什么烂事的话，我相信你应该也不会喜欢自己的。”

“明明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过去’才是黑历史，怎么奥托你倒是反过来了？”

“抱歉...”奥托向着琪亚娜道歉着。

“...哼。”琪亚娜有些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哼了一声。“本小姐可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你也没必要为了‘未来的你’道歉。”

“真是宽宏大量啊，琪亚娜小姐。”奥托笑着说道。

“切。”琪亚娜不爽的切了一声。

虽然琪亚娜的确是觉得这个奥托既然是‘过去的奥托’，他还没有犯下那些错误，那么对于‘现在的奥托’的恶意是不该落在‘过去的奥托’身上的。

但是理性与感性是不一样的，即使琪亚娜认为这样不对，但是看到奥托的脸，就会情不自禁的感到烦躁。

只能说对琪亚娜而言，对奥托感到厌恶是刻入本能的。

“不过，奥托会在这个恰好的时间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用魂钢身体这么珍贵的东西，那么他的出现应该也是有特殊的意义的。”神奈心提醒道。“说不定，与奥托刻意的失踪有关。”

虽然对于她们而言，魂钢早就不是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了，但魂钢的珍贵性依旧摆在那里。

一具魂钢身体所消耗的魂钢的数量，是远超一般的武器的。

“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口中那个已经失踪了的‘我’到底想要做什...”奥托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住了。“不...不对...我应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嗯？那你快说！”

“琪亚娜小姐你先别急。”奥托露出了一抹苦笑。“如果‘我’真的是活了五百年的话，那么能够支撑‘我’活这么久的，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复活卡莲。”

“卡莲？”琪亚娜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某两次意外的经历之中所遇见的人。

一次是她为了补习，在布洛妮娅的帮助下进入了天命的资料库之中学习，而后意外的进入了一个虚拟空间。

她也目睹了五百年前，卡莲为了拯救受到崩坏侵害的人而牺牲的样子。

而第二次则是八重樱因为地藏御魂而陷入昏迷，借助装置，琪亚娜进入了八重樱的圣痕空间之中，在圣痕空间之中第二次见到了卡莲。

虽然两次见到的卡莲在性格上大有不同，但是琪亚娜依旧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明白卡莲的魅力所在。

“圣女卡莲吗？”幽兰黛尔叹了一口气。

圣女卡莲是作为天命教科书之中的人物存在的，而且天命的教科书也花费了大量的笔墨去描述这位圣女的一生。

她是一位与堕落的旧天命抗争的精神图腾，是那时反抗旧天命的人们的信仰。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奥托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虽然是天命主教的正统继承人，但是因为我的姐姐丽萨·沙尼亚特的原因，我失去了所有的权力。”

“是我害死了卡莲，所以在失去了权力之后，我也没有想着将权力夺回，而是选择了逃避...我逃到了一个被威尼斯人当做墓地的小岛上，以神父的名义开设了一间收养特殊孤儿的修道院。”

奥托略微的讲述了一些自己为何嘴上说着‘不贪恋权势’却还是成为了天命主教的原因。

一开始的奥托的确没打算这么做，他只是不希望卡莲的名义被玷污，因此才加入了反抗的队伍之中。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吗？”琪亚娜听完了故事之后，表情有些微妙的说道。

“时间的确是一种令人唏嘘的伟力啊。”神奈心拍了拍琪亚娜的肩膀。“即使是这样的奥托，也在五百年的时光之中变成了那副样子。”

知晓奥托的目的，也了解到了奥托的疯狂，对于这位殉道者，神奈心没有任何的言语能够去描述。

或者说...五百年的时光对于现在的神奈心而言还是太过于漫长了，漫长到她暂时还无法拥有与奥托同样的视角。

不过神奈心还是那样的态度。

当一个人能够为了一件事而执着五百年的时候，这份精神就足以令旁人动容，这也是神奈心愿意帮助奥托一把的缘故。

“啊哈哈...”奥托讪笑了两声。“的确啊...我完全能够肯定，在经历了某些事情之后，我的确极有可能像是你们认识的‘我’那样堕入真正的黑暗之中。”

“你！”琪亚娜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已经明白自己未来会做什么了的奥托，却依旧说自己会变成那个样子。

“放心吧。”奥托连忙摆了摆手。“心态上的不同会让决定也不一样。”

“我相信你们这个时代的‘我’也很清楚，卡莲是绝对不会原谅‘未来的奥托’的。”奥托摇了摇头。“所以...放心吧，既然已经知晓了‘未来’，那我就肯定不会再走上这条路了。”

“说的倒是好听，你这个家伙如果能安安分分的活到死掉，那就是对世界最大的贡献了。”琪亚娜撇了撇嘴说道。

不过，琪亚娜在心中还是挺佩服奥托的，居然能够为了复活卡莲而执着五百年。

如果奥托不是敌人的话，如果奥托没有那么多的破事的话...就算是琪亚娜也想喊一句‘真是浪漫啊’这样的话。

“呵呵，琪亚娜小姐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安安分分的活到死掉的。”

I.46 故事

“心，鸣姐，你们认为这个奥托说的话能信吗？”将奥托送到了‘休伯利安’给特斯拉她们进行研究的琪亚娜转头对着神奈心问道。

“没有什么可不可信的，他要是有什么不轨的行为的话，就直接把他弄死就好了。”雷电鸣捏着拳头说道。“咱们可是有超级武器的。”

雷电鸣说着，手在神奈心的肩膀上捏了捏，然后又揉了揉神奈心的脸。

“我认为鸣说的对。”神奈心对于雷电鸣的说法是赞同的。“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奥托到底要干什么，所以现在也只能暂且先相信这个奥托了。”

“不对，说到底，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信不信的，他是五百年前的奥托，所以他也根本不清楚这个时代的奥托的打算吧。”就像是神奈心，即使知道奥托的目的就是复活卡莲，但是他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来达成‘那一瞬的奇迹’神奈心也不清楚。

奥托口中那逆转时间的奇迹究竟该如何达成...在‘往世乐土’之中有一些收获的神奈心是有所猜测的。

通过‘往世乐土’之中的一些情报，再加上对于律者权能的体会。

神奈心有理由相信【终焉】的权能的的确确是与时间相关的。

而如今，第十律者已经被消灭了，崩坏的进程也已经抵达了【序列Ⅺ】，已经非常接近于【终焉】了。

如果奥托真的能够逆转时间的话，那么神奈心猜测...奥托之所以能做到，或许就是因为他拥有了某种能够暂时性的得到【终焉之权能碎片】的方式。

就像是婆苏吉作为神奈心的伴生崩坏兽，得到了神奈心的恩赐而拥有了【流天之权能碎片】一般。

奥托说不定也是通过类似的方式得到了【终焉之权能碎片】。

而利用【终焉之权能】那似乎与时间相关的权能，奥托说不定真的能够达成时间溯行。

所以帮助奥托这种事...其实也有一小部分神奈心的好奇心在其中的原因。

虽然当时的神奈心并不清楚【终焉之权能】，也不清楚奥托的打算，但是神奈心并不认为奥托有崩坏之外的方式去达成逆转时间。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也是一件好事吧。

————

“通过我们所有的测试，这个家伙看起来，的确不是那个奥托装傻充愣的结果。”特斯拉带着奥托来到了大家的面前说道。“虽然也不排除他有可能是以更加隐蔽的方式瞒过了我们，但如果他真的能做到的话，那就只能说是这家伙太狡猾了。”

‘不应该是逆熵学艺不精吗？’琪亚娜在心中默默地吐槽着。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要怎么处理这个家伙？”虽然刚刚他说完了自己的故事，琪亚娜的确是升起了一些对奥托的好感，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诚然，琪亚娜不是什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她已经过了那种非黑即白的年纪了，但这并不代表琪亚娜可以把沙子糊在眼睛上啊。

奥托的经历确实令人百感交集，但他的行为绝非善举。

“暂时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特斯拉叹了一口气。“这个奥托应该就像是琪亚娜你所说的那样，是时空投影来的信息，因为与‘奥托’高度吻合，所以他的信息直接进入了奥托的魂钢身体之中，才会像是这样出现。”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被‘遣返’了。”

“enmmm，虽然很离谱，但是又很合理。”琪亚娜表情微妙的说道。

“说起来，我有一个请求。”一旁的奥托在思索了许久之后终于发言了。“我可以到卡斯兰娜的宅邸去看看吗？”

在以前，‘柯洛斯滕’的卡斯兰娜宅邸，几乎是宗家的人才能居住的。

像是卡莲便是如此，她是当时的‘卡斯兰娜家主’弗朗西斯·卡斯兰娜的女儿，自然是住在‘柯洛斯滕’的。

而卡斯兰娜的‘祖宅’又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琪亚娜和大家进行了一个眼神交流随后才说道。“可以，但是我们会盯着你的。”

“没问题，正好你们也不是‘柯洛斯滕’的居民吧，那就由我来给你们讲讲当年的一些故事吧。”奥托稍微有些热情的说道。“口口相传数百年的故事和真正的经历者所知道的故事是完全不同的。”

“只不过...我的故事可能不是那么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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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有些惭愧。”奥托并没有一开始就带着旅行团前往卡斯兰娜的宅邸，而是去了阿波卡利斯的宅邸。“虽然我同样具备了来自母亲的沙尼亚特血脉，但是却并不像是我的兄弟姐妹们那样拥有着操控崩坏能的力量，沙尼亚特的血脉与我而言，也仅仅是让我拥有了更强一些的崩坏能适应性，让我不至于轻易的被崩坏能侵蚀。”

奥托走到了宅邸的围墙，有些失意的伸出手摸了摸墙砖。

“这里，就是我与卡莲初次见面的地方了...”奥托抬起头看向了天空。“啊，当时的天气倒是很明媚，不像是现在这样阴云密布。”

“我因为无法战斗而遭到了兄弟姐妹们排挤...”

...

......

“当时，卡莲拿着坏掉的飞机，爬上了围墙。”奥托指着围墙说道。“她说‘你这么厉害，以后一定会成为大发明家。’，那时的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也是被期待的。”

奥托并不像是在讲故事，而像是借着讲故事的名义去回忆当时的事情。

可也正因为他也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的缘故，他的叙述才会那样的真切。

他的讲述并不精彩，甚至可以说是平淡。

被兄弟姐妹们排挤时的段落更是显得乏味，因为奥托在说到这段的时候，没有加入一点的感情。

可是当奥托说到卡莲时，他的感情就仿佛是朝阳破开了晨雾一般的浓厚。

奥托脸上浮现出的，绝不是爱情，是绝不掺杂个人欲望的表情。

他的表情...仿佛是信徒看见了神灵一般，他那魂钢的身体甚至因激动而颤抖。

那不是表演，是奥托最为真实的感情的表现。

I.47 历史

一路上，奥托都在诉说着他的故事。

虽然几乎没有特意的去点明，但是奥托每一句话其中所蕴含的感情都无比的清晰。

不同于她们所熟知的那个奥托的深沉，她们所熟知的奥托是一个会将一切感情都深埋，然后用着浮夸的演绎来遮盖自己的感情...

并非是奥托的演技不好，而是他总是在她们的面前，刻意的扮演一个小丑一样的角色。

而且，他不是马戏团中那种惹人发笑的小丑，而是一种令人无比厌恶的小丑。

而现在，他们看到了奥托的另一面，另外一个五百年前的，无比真实的奥托。

即使那种朝圣者一般的感情并不是她们能够体会的，她们却也都能够感受到奥托对于卡莲那种非比寻常的感情。

‘原来，奥托是这样的人吗？’琪亚娜心情有些复杂的开启了念话网络，将神奈心、雷电鸣、安娜、幽兰黛尔都囊括其中，只有奥托被排除在外。

‘不清楚，五百年前的奥托主教于我而言也是陌生的存在。’幽兰黛尔略微摇了摇头。‘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不像是伪装的。’

奥托给她们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因此眼前的奥托即使感情无比的细腻，无比的真实，她们也不敢轻易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