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tuber想尽情歌唱 第88章

“这样的话，是无法见到真正的美的。”时雨小姐的语气里带着傻子都能分辨出来的痛心疾首。

信一摸了摸鼻尖，轻笑着向她，向在场的众位问出了一个问题：“音乐最开始的作用是什么呢？”

不等众人回答，他便自顾自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音乐是用来表达世界之‘美’的一种方式，和绘画是一样的。”

然后信一把第二个问题抛向了时雨羽衣和神乐七奈两个画师：“因为我对画画一窍不通，所以我想请教两位，绘画技巧是跟着什么发展的呢？”

时雨羽衣作为美大毕业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古典的绘画技巧基本上是依靠数学的进步跟着发展的。”

“而当代的绘画技巧更多是依靠各种理论家提出的美学理论。”神乐七奈补充完，不好意思地吐槽了一句，“可惜我对那些只感觉云里雾里的，不太能理解呢。”

“按两位的回答，绘画技巧最初是靠着数学的进步而发展的。”信一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那么，假设人类不存在，数学的真理依旧是成立的，对吧？”

“换句话说，数学它和人类没有什么关系，它就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绝对。”

“绘画是描绘‘美’的一种方式，那我有个问题要问了。”他鼻间轻哼一声，让时雨羽衣和神乐七奈绷紧了弦，“为什么古典绘画技巧依靠数学这种绝对真理来获得进步，而当代绘画技巧的发展就需要人来参与进其中了呢？”

“是不是说明，对于‘美’而言，人比自然更了解它呢？”

“森内桑，‘美’这种概念早就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存在了。只不过是我们给它起了个‘美’的名字罢了。”时雨羽衣给出了她的想法。

森内信一听到这，不由得笑了起来。

悬赏还完了。

第180节 150.验证理论

在场的女孩子们看到森内信一突然大笑，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慌。

“森内桑？”神乐七奈一边出声询问，一边试图走上前唤醒他。

信一对着她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

然后他看向眸子里流露出担心神色的时雨羽衣，朗声答道：“的确，也许‘美’是在人出现之前就存在了。但是它是因为人觉得什么美，才以‘美’的身份出现的。”

信一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确信，继续说出了自己的论点：“换句话，作为一种概念，是人类创造了‘美’。”

“但是无论是绘画还是音乐，我们追求的难道不是没有瑕疵的‘美’么？”时雨羽衣对此并不服气。

“还记得时雨小姐今天提议我唱歌的时候，最后说了些什么吗？”信一挑了挑眉，反问道。

时雨羽衣一边回想，一边念叨出了声：“我当然不会介意了。除非森内桑唱金属乐——因为我不太能接受那个。”

“我觉得自己唱的金属也不算差吧？”信一的吐槽半开玩笑半是认真。

星野爱瑠作为他的死忠粉立刻附和道：“我觉得信一桑唱的所有歌都特别棒。”

时雨羽衣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森内信一乘胜追击。他死死地盯着时雨小姐，继续讲述了起来：“就像羽衣桑觉得自己不太能接受我唱的金属，爱瑠桑觉得我唱什么歌都很棒，也有来自海外的调律人说没有我唱的英文新歌，他已经不知道听什么好了。”

他又补充了两句：“每个人眼里的‘美’都是不同的。它是根据每个人的想法凭空被创造出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信一说完，自嘲地笑了笑，“何止不同的人眼里的‘美’是不同的呢？哪怕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Ta眼里的‘美’也很可能是大不相同的。”

说得兴起的信一已经不满足于站在原地讲述了。他用闲着的右手拿起手机，一边在Joysound上点歌，一边说：“我小学的时候最喜欢唱的是——”

“似乎呼吸都停止般的，甜蜜的亲吻着我，语言已经不需要了，在这美好的时刻～”信一唱起了久保田利伸的超级名曲《LA?LA?LA LOVE SONG》的副歌部分，同时模仿起了久保田前辈在舞台上经典的甩手动作，学得竟有九分相像。

“等到初二的时候，因为被人带着入宅的缘故，开始唱这种歌了——”

“在超越时空的再会中，两人的手 重叠着，将已然苏醒的记忆，紧紧地拥抱在心中。”

“是Minori的《悠久之翼》的op。”神乐七奈怔怔地看着在她眼前以男生的生理机能挑战女声Key的信一，心里满是羡慕。

“等到我高中的时候，因为开始跟着人见老师学习，所以唱的歌主要就是——”

“Cause I'm back! Yes I'm back!Well I'm back! Yes I'm back!Well I'm baaack baaack，Well I'm back in black，Yes I'm back in black!”这首歌在Joysound上并没有被收录，所以信一干脆在她们面前来了一次重金属乐的清唱表演。他利用技巧带来的摩擦音弥补清唱导致的气氛不足，哪怕是对金属乐欠缺好感的时雨羽衣都不由自主地跟着摇摆。

“不过我也要感谢美月桑。如果没有她和在Nico以及Twitcasting台结识的朋友，现在的我可能真的就只能唱摇滚和金属了。因为和她们一起出翻唱，所以我的JPOP技巧还是得到了一定的锻炼。”

说完信一特别轻松地直接开嗓清唱了滨崎步的《My All》的副歌部分——“想要一直守护在你身旁，不管即将发生什麽，我将用我的全部，一直将你守护。”

“喏，你看。不同阶段的我，对于‘美’的认知绝不会是完全一样的。”信一看着时雨羽衣，露出了可以让任何人为之心折的自信笑容。

时雨羽衣摇了摇头，把认输的念头甩出了脑海，低声评价道：“对于‘美’的认知都这么善变，森内桑还真是个容易变心的家伙呢。”

信一听了时雨小姐的话后，老脸一红。不过男人嘛，脸皮厚点也正常，所以他轻描淡写地辩解道：“追求具有多样性的‘美’，对于我而言是很正常的事哦。而且以前的‘美’，在现在的我看来，依旧是‘美’。只不过各有不同罢了。”

“随着时间变化的‘美’，总觉得怪怪的。”时雨羽衣对于这种和自己以前从未思考过的观点只觉得不知所措。

“美究竟是什么呢？”时雨羽衣和在场的其他女孩们一同陷入了思索。

信一并没有给出自己的解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因为‘美’是你所创造的东西，所以它一直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所以哪里需要去追求真正的‘美’呢？”他靠近了时雨羽衣，低声诉说，“它一直就在你的心里呀。”

“说实话，我最开始也觉得老师的锚理论太玄学了。”信一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他的脸色和语气马上都变得严肃：“可是就在我之前唱《Ave Maria》的时候，不知道你们察觉到没有，在那段时间里的我发挥出了比平时强得多的水平。”

“我自己最开始也很纳闷，不过现在我已经大概明白了。可能这个锚理论，真的可以用在我的身上。”

信一顿了一下，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每个人都在认真听他说话，便继续说了下去：“按照老师对我的分析，亲情上因为母亲走了和姐姐的事，对我的影响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刚刚唱《Ave Maria》的时候，我其实想到了小时候妈妈教我这首歌的场景。心里不由得暖洋洋的。这也是唱这歌和别的歌有不同的地方了。”

“感觉这就像是RPG网游，完成特定任务就会提升修复进度一样。”姬野祐希在心里吐槽道，“那我在信一的这条任务链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我要讲的也讲完了。中间跑题这么多，耽误了不少时间，时雨小姐，真的不好意思了。”信一向她致歉。

“既然你可以对爱瑠酱叫爱瑠桑。那作为歉礼，以后不管线上线下，私底下都叫我羽衣桑就好了。”时雨羽衣提出了一个对于他而言完全不用犹豫的条件。

“好，我答应羽衣桑。”

第二更下午5点之前

第181节 151.疑问

“不过也要感谢……信一桑中途的那段长篇大论，我现在有足够的灵感来完成设计草稿了。”时雨羽衣微笑着说出了一个好消息。

“那我就唱一些舒缓的歌给……羽衣桑做BGM好了。”森内信一说完转身回到了他唱歌的地方。

于是这一个下午他唱了个爽，直到——

“完成了！”时雨羽衣放下了手里握着的笔，看着自己打好的设计草稿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第一眼看上去我还以为是Nokia的开机界面换了个方向。”信一过来瞟了一下后，在心里吐槽，“不过这份草稿意外地在符合了歌曲氛围的同时还满足了我的要求。”

“什么嘛。”他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赞美道，“羽衣桑这不是很会设计么？”

“没有……信一桑讲的故事，我也不会有这份灵感的。”时雨小姐还是不太习惯这么称呼自己的客户，声音里明显带着羞怯，“而且得等我回家再做一些细化和修饰才能称得上是封面设计成品，大概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完成。”

说完这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问了一句：“不会耽误信一桑的新歌发布计划吧？”

“没关系，说实话，我这边连发行商都还没开始谈。”信一交代了句实话，“准备这几天抽空回家和父亲商量发行的事宜呢。”

“是这样啊……我这边也会努力不拖进度的！”时雨小姐吃了个定心丸后，向眼前的男人表明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态度。

“我相信羽衣桑可以做到的。”信一不想使用类似“一定”这种绝对的字眼。因为他总觉得那么说话就像是逼迫时雨小姐一样。

……

晚上，送走了三位客人后，站在玄关的信一伸了个懒腰。

“感觉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呢。”辻野茉音在他身后出声感慨道。

他扭过头看向一边整理客厅一边和他搭话的少女，轻笑着提问道：“辻野桑也觉得让这里热闹点比较好么？”

“是啊。”她在整理着客厅的茶几同时，抬起头看着他回答道。

“感觉祐希桑变了呢。”信一走到客厅这里，帮辻野小姐收拾客厅的同时，冷不丁吐槽起不在场的那位少女。

她愣了下，整个人都滞住了一小会。缓过神来后的辻野茉音急切地向他追问：“森内桑觉得祐希酱哪里变了呢？”

“啊？”信一愣了愣，张望了一下，确认姬野祐希不在一楼之后，才开口回答说，“我记忆里的祐希桑在人多的地方就会变得特别安静，就像是害怕和别人有沟通一样。那个时候的我还挺自负地认为只有在我一个人面前，祐希桑才会展露自己的本性来着。”

“而现在的祐希桑已经可以在今天这种环境下有说有笑地和大家互动了。怎么说呢……”说到这里，信一皱起了眉头。

躲在楼梯转角的姬野祐希看着皱眉思索的心上人，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害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难受的话语。

“心情很复杂吧。”信一思考了半天，给出了自己的结论，“今天看着祐希桑在与爱瑠桑、羽衣桑和神乐小姐她们其乐融融地聊天的时候，心里涌出来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欣慰，也有一种奇妙的安心感。”

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姬野小姐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等到信一说到最后，她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而辻野小姐的心里则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犹豫了一下，又确认了闺蜜不在一楼听不见这里的对话后，辻野茉音才向着身旁不远处的男人问道：“今天信一桑在讨论‘美’的时候，说追求具有多样性的‘美’，对于你而言不同阶段对‘美’的认识是不同的。那对于人而言，信一桑也是这么想的吗？”

森内信一又不傻，自然听得懂辻野小姐的言外之意。

“这个问题终于被摆在我面前了啊。不过还好提问的人是辻野小姐。”他在心里无声地叹了气，然后把目光投向辻野茉音，一边思索一边确认道，“我能把辻野桑的问题理解成，在恋爱方面我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心么？”

姬野祐希竖起了耳朵，在不会被楼下两人发现的情况下，让自己的身子努力地往前探去。

辻野茉音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明明森内桑今天可以称呼别人爱瑠桑羽衣桑了，结果还是在喊我辻野桑……”

信一挑了挑眉：“好的好的，茉音桑。那么我的理解正确吗？”

“我想问的问题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今天信一桑也提到了锚理论里的锚点分为三种——亲情友情和爱情。前两种自不必说，关于爱情，信一桑现在还没有和祐希酱表明想法，是因为变心了么？”说完，辻野茉音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信一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这样的。”

他顿了一下，看到辻野小姐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后，继续补充说明了下去：“和我讲述过这个理论后，老师特别严肃地提醒我说，‘是你的爱情稳定了锚，而不是为了让你的锚稳定而去寻找爱情’。所以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怀疑向祐希桑表白的这份心情在那天之后是不是已经变得不纯粹了呢？”

当然这段话，信一说的也是半真半假。真的部分是他的确因为老师的提醒而对自己的心情产生了担忧，假的部分就是，他今天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个自己不愿承认的事实——“让信一本人动心的人，可能不只是她。”

“真的要现在就做出决定么？”这才是他真正在犹豫的问题。

“仔细想了想可以和我讨论这种问题的对象，也只能是父亲了吧？”信一对此十分确信，“抱歉啦，茉音桑。这种问题不能和你实话实说呢。”

躲在楼梯拐角的姬野祐希垂下了目光，转过身去准备回自己房间收拾一下心情。。

而在客厅里的森内信一拦住了准备把Switch收拾起来的辻野茉音，问道：“这几天茉音桑还没有指导我《Splatoon2》呢吧？”

“是呢……”辻野茉音回想了一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去，“那就现在开始吧。”

PS：Rurudo妈太可爱了，我宣布我是Rurudo妈单推人

第182节 152.和时乃空的联动决定

5月8日下午。

做完每日声乐练习后的森内信一吃过午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一下。

倒在床上，从床头摸过手机准备刷一会推特的信一，意外地发现两封邮件静静地躺在他的邮箱里。

这两封邮件分别来自于Cover株式会社和Nijisanji会社——的Vtuber，他的好朋友剑持刀也。

信一毫不犹豫先打开剑持刀也发来的邮件——

“白鹭前辈！我们可能在美国火了？！”

邮件本身还带着附件——是一张截图。信一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打开图片准备看看自己和剑持刀也是怎么个火法。

“Of fucking course.You my brother always will be.@剑持刀也 @白鹭初”这条推特底下的图片看得出来是白鹭初和剑持刀也的那次联动剪辑视频。

“Juice WRLD……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和剑持桑联动直播的时候，他主动提出来要唱的那首《All Girls Are The Same》的原唱吧？”信一嘀咕道，“那个时候剑持桑说这位歌手在Instagram上只有几百粉丝来的。难道他现在成名了？”

只看截图并看不出来什么东西，毕竟这张该死的截图并没有截图这条提到了他和剑持刀也的推特有多少点赞转推。

“我去翻一下好了。”信一退出邮箱界面，打开了手机推特搜索Juice WRLD——65万关注。

“嘶……”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美国说唱歌手火起来速度可以这么快的么？”

“我和剑持桑的联动是4月14日，现在是5月8日，不到一个月，他就从几百粉变成了推特65万粉的当红说唱歌手？”信一喃喃道，“让我找一下那条推特——wtf?”

他紧紧地盯着这条推特下五千转推三万点赞的数据，才知道剑持刀也为什么会激动到给信一发来邮件。

当然数据带来的曝光度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这条推特本身的内容——“当tm的然，你/你们永远是我的兄弟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怎么想到突然发这条推特的呢？”信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提出了疑问。但是他才懒得探究这个问题，干脆就把自己的疑惑直接塞进回信里踢给了剑持刀也。

“再看下Cover会社给我发邮件做什么。不会是让我赔借用他们录音室那点时间里造成的机材损耗吧？”信一开了个小玩笑后，心情愉快地打开了邮件读了起来。

“邀请我和时乃空前辈进行一次联动直播？”他有点，不，是十分惊讶地说出了声。

“喂喂喂，你们作为业界企业势的矜持呢？”信一一边吐槽，一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重新浏览了一遍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