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猫得而猪猪
她只要看到雪莉雅没事，就感觉“真是太好了”。
至于其它的方面，少女虽然也有渴求。
但在姬予素的压力之下，也仅仅只能是想想了。
姬予素沉默着，脸颊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因为她很难不得出一个“箫素心说的没错”的结论。
不管是莉莉姬还是小橘子的出现，都对雪莉雅的郁郁症治愈起到了非常不错的效果。
那么，也只能继续下去，直到雪莉雅痊愈的那一天了吧……
唯一令姬予素松下一口气的是，雪莉雅对楚嫣然的到来，表现得十分平常、没有明显亲近的模样。
至少比不上那只小橘猫！
第一百八十七章：朝着那个目标前进
雪莉雅与小橘子的互动一直持续了很久。
久到两个小家伙都有些累了，小橘子蜷缩在雪莉雅的怀里眯起了眼睛、在打盹休息。
雪莉雅这才微微喘着粗气，来到主人姬予素的面前。
姬予素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摸了摸少女那银色的、在阳光下几乎耀眼得透明的秀丽长发。
雪莉雅像只属于姬予素的小猫那样，舒服地眯起眼睛。
相似的表情，姬予素能够很轻易地从方才观看的记忆之中找到，分明出现在小橘子的身上。
这令姬予素的心头扑扑加速起来。
她就知道。
雪莉雅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小猫咪。
小橘子有多粘人乖巧、多喜欢雪莉雅。
雪莉雅……就有多喜欢与亲近自己、在乎自己。
即便只收获了这一幕，对于姬予素而言，也不枉费她克服了心理上重重的障碍，邀请楚嫣然和小橘子的到来。
“雪莉雅真乖……”
姬予素的语气格外的温柔，但又在随后冷了一冷。
“这位是楚嫣然姐姐，去朝她打个招呼吧。”
雪莉雅对姬予素的命令全面服从，轻轻地应了一声。
“嗯……”
在此之前，她不敢对楚嫣然的到来有太多的反应。
随后，她在姬予素的注目下，抱着小橘子来到楚嫣然的面前。
少女的眼神中泛着浅浅的怀念，脸颊上的表情是拘谨的紧张。
雪莉雅朝楚嫣然微微鞠下一躬，用这种稍显克制与疏离的方式，朝楚嫣然打了一个招呼。
楚嫣然的鼻头一阵发酸，但她忍住，语气如常。
“可、可以了，雪莉雅。”
“好久不见，小橘子一直都很想你……”
表面上是小橘子很想雪莉雅。
实际上真正指的是谁。
楚嫣然与雪莉雅心照不宣。
至于姬予素，则没有想到那一层上面去。
她现在对雪莉雅的交流方式，也还是停留在很浅层的表面。
要让她理解为什么“今晚月色很好”是在说“我爱你”的意思。
也不知道要多久去了。
但倘若未来的某一天，她真的有领悟到那一切。
不知道姬予素那时，会抱持着怎样的一份心情？
亦不知晓彼时的她，是否还和雪莉雅在一起。
她们的身份，是改变了，还是未变。
一切都还未定。
房间外，雪莉雅与小橘子在休息一阵以后重新开始了玩耍。
房间里，姬予素终于向楚嫣然告知了她邀请她们来的真正目的。
以及雪莉雅患上郁郁症的情况。
而楚嫣然也难得没有忍耐住、失去了往日的涵养，而是朝姬予素发起了火。
哪怕她一介文弱文学少女，真要激怒了姬予素，得到的下场肯定不妙。
“所以你就一直到那种时候才注意到雪莉雅的心情吗！”
“在那之前，你究竟拿她当什么！？”
“一个好用的东西，一匹可以肆意驰骋的牝马？”
“就算是最后，你也只是因为雪莉雅的反应变得不够有趣，所以才去找的箫太医，不是吗！”
姬予素起初并不做声，因为她对迟迟未能发觉雪莉雅的异常状况这一点，也感到愧疚。
但随着后来楚嫣然的言语过分起来，她也终于抑制不住情绪。
姬予素豁然而起，不可言说的压抑气息朝着楚嫣然扑面而来，几乎令她张开的唇齿如霜凝结，再发不出下一个音节。
女人的眼眸猩红如血，伸出的纤细玉手用双指掐住楚嫣然的脖子，强迫她望向自己。
“你一个局外人……什么也不懂就在那儿大放厥词。”
“你有什么资格掺入进来。”
“楚嫣然，你算什么啊？”
姬予素投来的目光，让楚嫣然仿佛看见了在那背后的尸山血海，一股浓烈的煞气扑来，魇住她的精神与身体，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与思考。
只有身体剩下本能恐惧的反应，在颤抖、在瑟缩。
姬予素的手指逐渐用力。
她差点要意识不到眼前的楚嫣然有多么的脆弱，也许会被她轻易地捏碎。
就像蝼蚁一样。
但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啜泣声响起在少女们的耳侧。
“呜……呜……”
明明是那样的细微，却又仿佛震耳欲聋。
姬予素的身体猛然一颤，握向楚嫣然脖颈的手也倏地一松，失去力气般地垂落下来。
楚嫣然终于得以喘息，她连忙扶住身旁的桌椅，才没让自己失去力气到跪下去，而后不断地喘气。
少女在自己这边还没能完全恢复的情况下，便已经将焦急的目光投向雪莉雅的所在。
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雪莉雅，泪眼婆娑，肩膀颤抖，仿佛看见什么可怕的场景。
而在她的脚下，幼小的橘猫同样一副畏惧的模样，躲在雪莉雅的小腿后面，发出低低的“喵呜……”声。
姬予素这时后悔起自己没有将门扉关拢来，让雪莉雅看见不好的场景……
但倘若关拢，楚嫣然出个三长两短，也会给姬予素带来很糟糕的后果。
她毕竟是宰相家的嫡女，论起尊贵程度与姬予素不相上下，唯一的莫大差距在于姬予素已经建功立业，而楚嫣然还未曾如同她的父亲一般登上朝堂。
“……雪莉雅，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和楚嫣然只是、只是……”
姬予素高估自己解释现状的能力，
楚嫣然在这时缓过气来，不顾喉咙上还存在着被姬予素掐出的淤青，勉强自己朝着雪莉雅所在的方向微笑道。
“没关系的，雪莉雅……”
“姐姐没事，是我的错，我冒犯了姬将军，所以会受到这样的惩罚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但姬将军很宽容大度，没有真的伤到我。”
只有用雪莉雅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解释，她才能接受。
对于身为奴隶的雪莉雅而言，她所理解和认同的规则之一，便是“犯了错就需要得到惩罚”这一点。
被楚嫣然这样解释了一通，雪莉雅那颗提起的小心脏才渐渐放落下来。
姬予素的心底很不是滋味，但无法否认，她的确得庆幸楚嫣然在这种时候提自己解围。
否则她添油加醋一番，自己在雪莉雅心目之中的高大形象……可就要不保了。
姬予素果然还是不希望以残酷的力量和强硬的态度去主宰雪莉雅的心灵与精神。
而是用爱意。
她以为自己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
殊不知那根本是雪莉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配合过来的结果。
大概类似于“遇上一个王者辅助，你感觉好像人头自己会飞到嘴边来”……
姬予素在感情方面，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破铜烂铁”段位的家伙。
姬予素来到雪莉雅的身旁，抬起手来擦拭掉她眼角的泪珠。
小橘子有些害怕眼前的女人，浑身炸起毛来，发出低低的“喵嗷……！”声。
像是在试图保护她的主人雪莉雅。
雪莉雅本该恢复如常的情绪再度变得一紧，少女流露出慌张的眼神。
姬予素理解并且了然少女的担心，摇了摇头，向她承诺道。
“无妨，我不会怪……是叫小橘子是吗？我不会怪它。”
毕竟，它一个畜生懂什么。
不过这只小猫明明那样害怕自己，却依旧愿意保护雪莉雅，倒是一只忠宠。
雪莉雅闻言，终于放心下来。
看样子，她真的很担心小橘子会步楚嫣然的后尘。
因为惹恼了主人，而被……
“雪莉雅，你打算饲养它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
姬予素想说“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雪莉雅的反应要快过自己的言语，她用力摇起了头。
这倒是出乎了姬予素的意料。
还以为雪莉雅会很想养小橘子当宠物。
“为什么？”
雪莉雅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番。
——现在的雪莉雅，成为不了一个负责的主人……
——而且楚嫣然姐姐对小橘子也有感情了吧。
原来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不足以照顾好小橘子，以及关心楚嫣然的心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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