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觉睡到下午醒
可那位昔日右司马李开,他又真的是和胡夫人单纯地爱恋,而没有抱其他的目的么?
根据罗网的情报,右司马李开,也曾是夜幕的人,否则姬无夜凭什么放任其他势力的人插手他牢牢掌控军队之中,还让他分走一部分属于夜幕的军功?
他堂堂韩国右司马,地位在左司马刘意之上,在当时征伐百越的韩军之中又只在血衣侯白亦非之下,若非夜幕的人,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地位?
至于与胡夫人的相遇,又真的是巧合么?
当时的李开在征伐百越之前,妻子忽然暴病身亡,难道也是巧合?
只可惜,这位昔日的右司马李开将别人都当成了傻子,想迎娶胡夫人这个火雨山庄的大小姐,以半子(女婿)的身份来继承没有嗣子(作为继承者的儿子)的火雨公的财富,从而得到与姬无夜对抗的实力,让自己成为另一个“姬无夜”。
只是没想到事情暴露,他被设计戕害,侥幸才捡回一条命。
所以,刘意和李开其实都是半斤八两。
严格来说,反倒是刘意对胡夫人更好些,至少那薄情的李开可不会如此宠自己的夫人,哪怕是冷脸贴上冷屁股,也依旧十几年如一日地待她好。
张机放下酒杯,对着喜上眉梢的刘意说道:“兄长,昨日小弟回家后苦思冥想,我有一物,或可令嫂夫人更加明白兄长的心意。”
“果真!是什么东西,贤弟快告诉哥哥我!”
刘意油腻的手一把抓住了张机的手,感受到手背上的油腻,张机眉角抽动,暗不做声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听闻嫂夫人喜穿绿色衣裳,绫罗绸缎皆用绿色布匹,所以我特意从集市上为兄长买来一袭绿袍,还有一顶绿色的冠帽。过几日,兄长穿着这一身绿袍戴着绿色冠帽归家,嫂夫人在怅然若失之间看见兄长这一身绿色,定然会觉得兄长对她疼爱有加,连衣装打扮都迁就她喜欢的颜色。”
“我来给兄长戴上这顶绿帽。”
张机手捧绿帽,放在了刘意的脑袋上。
(226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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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李开的过往,我更改了一下。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当时韩国平叛大军的副总指挥(右司马比左司马高,上面只有一个身为统帅的白亦非)竟然带着大军驻扎在火雨山庄?然后在韩军与百越叛军交战之时在火雨山庄谈情说爱?
而且,姬无夜早在多年前就彻底掌控了韩国除禁卫军以外的军队,又怎么可能会容许一个外人成为地位颇高的右司马?
第23章 夫人,你也不想你前夫活着的事情被你
丈夫知道吧?(求追读!)
新郑,南城,左司马府
夜里的微风轻轻吹起胡夫人翠绿轻盈的长裙,她以指尖抚弄耳边的发丝,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灿烂星辰,眼中满是忧愁之色。
以往这个时候,她本该在戏园子里。
她的妹妹是胡美人,当今韩王的宠妾,身份尊贵,在后宫中的地位仅在那位被人称为“无冕之后”的明珠夫人之下。
但无论胡美人地位如何尊贵,她始终没有淡忘姐妹之间的感情,不忘姐妹俩之间共同的爱好——看戏。
(PS:战国没有戏剧,但……毕竟是秦时的世界,动漫剧情就这样,所以就别杠了)
每隔三日,胡美人便要派出马车和护卫去接胡夫人去戏园子一起看戏,甚是贴心。而刘意又经常忙于公务抽不开身,索性也不多问,毕竟就连韩王安都不多加过问胡美人的事情,他也就由得她们姐妹相聚叙旧。
而这两日刘意都不愿意回家,从管家的话里不难听出是刘意对她多年来的冷淡有些不满了,在外面放荡花丛。
她很讨厌紫兰轩这种地方,但她并没有表现得很在意。
因为说到底,她和刘意不过是一个形式化的结合罢了,她本就不爱刘意,虽然会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但拿不出一点真挚的情感对待刘意。
只是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当时又和妹妹失散。刘意收留了孤苦伶仃的她,出于感恩之情,她才没有拒绝刘意的求爱,所以她眼中的忧愁自然不可能是因为丈夫的冷落。
“难道……真的是他的鬼魂……回来了么?”
胡夫人的手隐藏在翠绿色的衣袖中,手中紧紧攥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红色玉石。
那是一个用金色丝线缠缚着的吊坠,色泽鲜红却微微透明,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当中如血线般交错的纹路。
而其色泽如火,血线如雨,故名火雨玛瑙。
睹物思人,但故人早已不在。
许多年前,火雨玛瑙曾是她的父亲的封地之中的特产,所有的火雨玛瑙矿藏都在那座山庄之中,也是因此,她的父亲才会忽然暴富,风光一时,人称火雨公,而那座山庄也被称为火雨山庄。
火雨公为人不错,经常照顾接济周边的乡民,可有钱又声名在外,总是会招惹是非。
百越凶名赫赫的三个强盗盯上了火雨山庄,世人称他们为断发三狼。
断发三狼在某天夜里忽然潜入火雨山庄,一把火将庄子烧了个干净,还杀光了所有人,将火雨公积累了许久的财富全部掳走并约定事后三人平分财富,却在不久后同时惨死在山中,死因不明。
自此,闻名遐迩的火雨山庄伴随着那堆积如山的财宝,一起彻底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胡夫人和妹妹胡美人失去了除了彼此的一切。
尤其是胡夫人,彼时刚产下一女的她忽闻丈夫李开“违抗军令”,擅自出击,孤军深入敌后,被百越叛党包围,右路军全军覆没,李开亦战死沙场。
还没来得及接受现实的她又遇见了杀上门来的断发三狼,不得不托火雨山庄的家老走小路将尚在襁褓中的女儿送走,至今十六年过去,都未曾有女儿的半点音讯。
她时常在午夜梦见哪个烈焰滔天的庄园,所有人都在逃命。哭声、喊声、厮杀声此起彼伏……她也在奔逃的人群中。
忽然,奔逃中的她听见了两个不一样的声音,前者清亮而强烈,那是婴儿的哭声,是她女儿的哭声;后者凄厉而嘶哑,那是男人的惨叫声,是她丈夫李开的哀嚎声!
她回头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只看见一片废墟和满地的尸骸。
每次梦醒,她都只能默默垂泪,甚至不敢惊醒现在的丈夫刘意,只能攥着这火雨玛瑙稍解忧思。
只不过,原本可以稍解忧思的火雨玛瑙,如今却成了使她更加思念亡故多年的前任丈夫李开的“毒药”。因为前几日,她和妹妹胡美人在戏园子看戏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佝偻着背、衣衫褴褛的陌生人,他的脸上有无数条伤疤,还缠着绷带,灰白的发丝垂在耳边,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既古怪又复杂。
那个眼神,她此生只在一个人男人的眼中见到过。
她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那就是他!
佝偻着背、衣衫褴褛的疤面人与她心中那道身影交叠在一起。
是那个在她梦中逗留了十六年未曾离去的男人!
那个穿着坚固的铠甲,披着鲜红的披风,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的男人
那个和她诞下一女的男人!
那个原本应该早已死去的男人!
那个……她的李大哥!
“李大哥……”
胡夫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火雨玛瑙,泪水不断顺着脸颊落下。
“夫人,明明是左司马刘意的妻子,却念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
似笑非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胡夫人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碧绿色的裙摆沾染上了褐色的泥土。
她惊恐地看向树上站着的男人,那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年郎,脸上却带着戏谑的笑容。
“这里……这里是左司马府,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你现在离去我就当作没看见你!”
胡夫人虽然对这个悄无声息闯入府内的少年郎感到恐惧,但见那俊秀的面庞,愈发思念那曾经英姿飒爽的李开,忽然有些不忍心看见这名少年郎被左司马府的护卫们抓走,想要让他自己退去。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左司马府,也知道夫人的身份。”胡夫人眼中的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张机。脚尖一点,张机从树上缓缓落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丽人,“不然我为什么要来闯这左司马府?”
“伱……”胡夫人捂住胸口,连连后退,但她后退一步张机便前进两步,她连忙娇喝道,“你再过来,我便喊人了!”
“这里是左司马府,府上的护卫都是军中精锐,要是他们来了,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然而,胡夫人的威胁落在张机的耳中却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是胡夫人那因为惊惧而微微泛白的面容不由让人莫名涌出一股保护欲,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
“哦?”
“夫人真的打算喊人?”
张机呵呵一笑,脚下电光一闪,蹿身至胡夫人的身旁,将头搭在她的香肩之上,嘴唇贴在那红得仿佛能滴出血的耳畔边,轻吐着热气,低声道:“夫人,你也不想你前夫活着的事情被你丈夫知道吧?”
(2194字)
第24章 我和他们不同(求追读!)
胡夫人的身躯颤抖着,似乎是因为张机贴得太近的缘故,就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你!”
胡夫人下意识挥出素手打向张机的脸颊,却被张机一把抓住。
张机握着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大拇指轻轻地在胡夫人的手心挠了挠,痒痒的感觉让她面红耳赤。
要知道,就连她现在的丈夫刘意都没有几次摸过自己的手。
自从李开死后,虽然她和刘意也会行周公之礼,但几乎是半月才一次,而且都是被动地应对。
用刘意的话来说,床榻上的胡夫人就像是块没有感情的木头,一动不动的,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还要用手蒙着眼睛。
所以刘意虽然疼爱她,但这样体验却依旧让刘意有些不满,总是会兴致缺缺,不然也不至于成婚十六年连一个子嗣都没有。
唉,看来只有让他来帮忙调教一下胡夫人了。
“夫人,你要是再乱动,我可就替你喊人了。”张机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丝毫不在意刚刚胡夫人的那一巴掌,“对了,夫人不是喜欢看戏么?”
“我不介意在贵府,当着左司马大人和府内家丁的面,来上一段。”
“说说韩国前任右司马李开是如何死里逃生,回到新郑,却发现曾经的妻子已经嫁为人妇,还在戏园子里偶遇,这是多么美好的相遇啊,绝对比夫人与胡美人听的那出少男少女情窦初开最终相伴终生的戏曲有意思。”
胡夫人脸色骤变,那天他与李开相遇的事情,应该只有妹妹胡美人一人知晓,但胡美人不仅不可能认出那是李开,就算认出了也不可能出卖自己,而眼前这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胡夫人看着张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紧紧咬着下唇,脸上露出哀求之色:“不……不要。”
刘意虽然对她很好,但每次看见她握着那颗火雨玛瑙都会生气。要是他知道李开还活着,以他残忍嗜杀的性格,绝对会对李开大开杀戒!
手握重兵、体壮如牛的左司马和一个如今衣装褴褛、只能蹒跚而行的伤残之人……李开绝不可能有活命的可能!
“当然,我也可以对夫人一人唱这出戏,只不过戏曲的故事会有所变更。”
“比如当年韩军讨伐百越叛党时,时任左司马的刘意将军觊觎火雨山庄的宝藏以及夫人伱,所以买通断发三狼,不仅与百越叛党合作让李开大军全军覆没,还命他们屠了火雨山庄,最后将夫人你纳入他这个杀父、杀夫的仇人房中,做那一只笼中的金丝雀。”
张机看着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胡夫人,轻轻撩起她脸颊旁的一缕秀发,帮她绾到耳后,笑容依旧:“怎么样,夫人,这个故事是不是更加有趣?”
“不可能!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
胡夫人掩着红唇,一脸的难以置信,她不断地摇着头,嘴里念叨着。
她虽然单纯,但她并非真的傻。
和刘意相处了十六年,她也多多少少能发现刘意的一些异常情绪和行为,但那不过是一些细碎的片段,本不会引起她的重视。
可张机给了她一根丝线,将那所有的碎片都串联在了一起。
难道……真的是刘意故意害死李开又雇凶让她家破人亡的!
虽然她一直在竭力告诉自己,张机说的未必就是真相,毕竟刘意这些年来对她真的是无可挑剔的好。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迅速生根发芽。
难道……她真的侍奉了自己杀父、杀夫的仇人整整十六年!
就像是难以接受现实一样,神情恍惚的胡夫人忽然身躯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张机嘴角暗暗翘起,立刻上前接住胡夫人,顺势让她倒在了自己的怀中。
柔软的娇躯入怀,张机看着近在咫尺的胡夫人,忽然有些明白了刘意为什么这么能舔,而且一舔就是十六年。
胡夫人明明已入中年,但微微露出脖颈和肩膀依旧白皙软嫩,翠绿轻盈的保守长裙也遮不住那傲人的身体曲线。
也许年轻时的胡夫人吸引刘意和李开的是那清纯可人的模样,但眼前的胡夫人却又是另一种模样。年岁的增长让胡夫人变得“平平无奇”,并非是那种让人一眼便觉惊艳的女子。
但初看不张扬不夺目,细看,那温婉的气质却给人非常高雅静谧的感觉。
那是一种内敛的美,如同一盏清茶,入口苦涩,需要细细品味,才能感受到苦中所藏匿的甘甜气息。
跌入张机怀中的胡夫人感受到身后那结实的身躯,充满男性气息的味道钻入鼻尖,再看着那张近在咫尺却又无比年轻的面容,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娇红。
娇艳欲滴这个词用来形容此刻的胡夫人再贴切不过了。
不过,胡夫人的娇羞倒不是她天性荡乱,而是她太过腼腆保守。
一个连与丈夫行周公之礼都要蒙住自己眼睛的女人,躺在一个岁数可以当她儿子的男人的怀抱中,又怎么可能会不感到娇羞?
此刻的胡夫人是又羞又恼,既恼张机的轻薄,又因为自己四肢瘫软无法起身只能躺在张机怀中而羞。
“夫人别动哦~”张机轻轻按住了挣扎着想起身的胡夫人,捏住那“我还有一出戏,相信夫人也感兴趣的。”
胡夫人身躯微微颤抖,
“内容嘛,相信夫人也感兴趣的,毕竟故事的主人公是夫人苦苦寻找了十六年的女儿。”
就在胡夫人刚觉得恢复了一些力气想起身的时候,张机的话却又让她不得不乖乖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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