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觉睡到下午醒
“一辈子都不够,不若姐姐就这么站在那里,让我继续欣赏?”
一旁的红莲鄙夷地瞟了张机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嫌弃。
“姐姐这么美,给姐姐当鼎炉倒也不算亏待我。只是……”张机无视了红莲的小眼神,调笑地看向雪衣侯:“就怕姐姐不敢呢。”
“哦?”
雪衣侯笑了,笑得有些癫狂,有些放肆,但如此美艳的女子哪怕笑得再没有形象,也是极美的。
忽然,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一股森寒的气息伴随着一阵淡雅的幽香扑面而来。
仅仅是瞬息之间,那道白色的绝美身影便越过了一众宗师,出现在了张机的面前。
白皙的手臂探出,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贴在了张机的肩膀上,刹那间一股恐怖的寒气瞬间涌入他的体内。
那股寒气很恐怖,远比白亦非所施展出的寒气要冰冷得多,而且控制力也远胜白亦非。
如此恐怖的寒气释放出来,却没有对周边造成任何影响,悉数涌入了张机的体内,将他全身的经脉都冰冻了起来。
不过张机毕竟是宗师境界,虽然抵御不了雪衣侯的寒气,却也不至于被冰冻住。
寒气者,属阴。
而张机体内通过《墨经》修炼出的内力则是具备着惊人的包容性,一点点化解着这股寒气。
男子属阳,阳气比女子重得多,而且这段时日张机当了大司命许久的鼎炉,体内也被输入了不少火属性的阳性内力,寒气数息之间便被化解了大半,这也是雪衣侯说张机身上阳气极重的缘故。
但那仅仅是雪衣侯输入的一道寒气,雪衣侯美眸微凝。
她方才打入张机体内的那道寒气倒并没有什么恶意,一来是不希望张机乱动,二来是想探查一下张机这具躯体的岁数。
挑选鼎炉,自然要确定这具鼎炉的使用情况,若是选了具翻新的老旧鼎炉,可就不好了。
虽然她因为自身功法的缘故即便六七十岁了,身躯依旧保持着二十岁的状态和活性,但她并不想要一个同样是天山童姥的鼎炉。
而张机的年龄,竟然与其外表相符,竟然才二十出头。
如此年轻的天才,还修习了外功。
年富力强,体内精血气息之旺盛,让她都有些忍不住将张机就地正法。
与白亦非不同,她的功法属阴,而且是极阴,故而白亦非这个男子修行了,需要吸食带有女子阴气鲜血平衡自身阴阳,而雪衣侯并不需要。
本就是女子的她,完全没有这个副作用。
而她若是吸食男子的阳气,则反而会令修行事半功倍。
但终归是女子,她从未去吸食男子阳气,毕竟那就意味着要让那些肮脏的臭男人触碰自己。
当然,因为这个原因,白亦非也不过是从族中的婴孩之中挑选出来的养子罢了。
白氏也是贵族,找出一个愿意将孩子贡献出来的族人并不难,何况还是让他成为雪衣堡的继承人,侯爵的继承者,不仅能得到她的功法,还能得到她的指点,成为当世强者,谁又会拒绝呢?
不过雪衣侯不让男子触碰她,倒并不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取向,她只是无法容忍那些低贱、肮脏的普通男子触碰自己,像张机这种俊美无俦又天赋卓绝的年轻宗师倒是能让她另眼相看,不介意与之发生一些事情。
但宗师虽然有,可年轻宗师不常有,又何况能放下傲气甘愿为女子鼎炉的年轻宗师。
原本她也不在意,没有便没有了。
只是,她修炼的功法虽然可以常驻青春容颜,保持身体的活性,但也会随着岁数和境界的增加而体内寒气增加,需要释放出体内的寒气,或是以极阳属性的内力中和,否则便会被体内寒气反噬,导致修炼愈发缓慢。
这些年来,她感觉到了宗师境界与天人合一境界之间的鸿沟越发的难以逾越,显然是受到寒气反噬的影响。
所以,她现在必须要找一个鼎炉了。
管他愿不愿意,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解渴!
雪衣侯缓缓弯下腰,柔韧腰肢弯曲,娇躯倾斜着贴向张机,在他惊诧的目光下缓缓的垂下了螓首,粉色的灵蛇从洞穴中钻出,轻柔地掠过滑过张机的脖颈。
雪衣侯的灵蛇就如同真正的灵蛇一般,滑腻柔软,却又韧性十足,而且与常人不同,她的灵蛇很冰冷,冷得让张机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良久,雪衣侯才缓缓抬起头,那双血红色的妖媚眼眸与张机对视着,红唇轻启。
“你很不错,我很中意。”
(2442字)
第396章 白亦非的后父?
“母亲,这个人太危险了,还是杀了吧。”
一道森寒无比的声音传来,张机定睛看去,血色长衫,一头白发,如果忽略他的性别与那一头短得就像是被判了髡刑(剃光头发和胡须)后刚长出头发的刑徒。
血色的眼眸中死死地注视着张机,眼神冰冷得可怕,沉声道。
自从被腾追杀得割发弃袍以后,他在韩国的形象遭受了颠覆性的打击。
原本是未出阁的姑娘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上杆子地想要与他这位冰冷的血衣侯亲近,如今却是人人避之不及。
本就脾气古怪,让人不敢靠近。
因为修炼了雪衣侯传授给他的内功,肤色苍白得不像活人,而那时候发型便决定了他的颜值。
同样肤色怪异,天泽的发型就导致了这家伙只能当个反派,而白亦非那一头飘逸的白发,随时保持好了高冷的气质,就是活脱脱的冰山男神。
但很可惜,在这个时代,短发能给人的颜值带来毁灭性的沉重打击,以至于白亦非连朝会都不敢参与了,他是真怕自己忍不住拔剑砍死那几个说他丑的家伙。
若是从前,侮辱手握十万雄兵的实权侯爵,他白亦非就是杀了十几个大臣都没人敢弹劾,可如今他不仅打了败仗,声望一落千丈,麾下十万大军折损四万,三千白甲军也只剩下一千人,是真正的伤筋动骨。
而且白亦非麾下大军士气本就因为大败极其低落,白亦非支付不起战死的四万大军的抚恤金,这让白亦非麾下军队军心愈发低迷,白亦非在军中的个人威望和信用也是一落千丈。
当兵吃粮拿饷,立功战死获赏。
这年头,从军是为了什么?
爱国情怀固然有,但最现实的目的还是为了养活全家,有几个人不是准备提着脑袋拿命去为家人博一个未来?
但你连阵亡抚恤金也发不起,军饷也因为发出去的阵亡抚恤金太多而一减再减,也就军粮是有囤积的,因为战死了近半的军卒而使得每个人能吃到的粮食还是充足的。
可白亦非军饷都发不起了,粮草自然也买不起,囤积在粮仓的粮食自然也是省着用,于是从军官到士卒的伙食标准也是一降再降,没有发生兵变都是出于对白亦非的畏惧。
而这些,白亦非难道不知道么?
他知道,但这些事情他无可奈何。
雪衣堡没钱了,这钱又不能向别人要。
无论是向韩王安要还是向姬无夜要,那将来他麾下的大军还属于他么?
造成这一切局面的人,归根到底就是张机!
没有张机,嬴政早就死在秦国了,哪有后来那么多事情?
六国合纵,八成就能将秦国直接灭了,直接瓜分了秦国。
没有张机,也不会有后来秦军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他也不会遭遇杨端和的夜袭,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况。
一切,都是拜张机所赐!
而现在,这个混蛋又在勾搭自己的母亲!
虽然不是亲生母亲,但世人并不知晓!
难道将来见了张机要喊他后父么!
不同于白亦非的愤怒,雪衣侯只是淡淡地瞥了白亦非一眼,手中凝聚出一道血红色的内力。
内力凝聚化作一只手掌,隔空扇在了白亦非的脸色,留下了一道红色的掌印。
“愚蠢!”
“母亲!”
白亦非挨了一巴掌,嘴角一抹鲜血流落,但他依旧想要说服雪衣侯将张机直接杀死。
别人不知晓,但作为名义上和法律上的母子,他知晓他这位养母真正的实力。
她确实是一名宗师高手,但已经是接近天人合一境界的宗师高手,除非碰见真正的天人合一高手,否则单对单就是无敌的。
虽然张机这边有吾五尊宗师级战力,但张平只要出手牵制住一人,他再出手拦住将军壁或是六剑奴中的一尊宗师级战力,届时以一敌三,他这位养母绝对能轻松解决。
只是,白亦非还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另一侧的脸颊上也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连续挨了两巴掌,但白亦非根本不敢反抗,连继续开口的勇气也没有了,眼中更不敢有任何对雪衣侯的怨怼,甚至就连怨恨张机都不敢表现在脸上,深怕被雪衣侯误会。
雪衣侯轻轻地摇了摇螓首,因为沉浸在修炼之中,因此对于白亦非的教育,她的确是疏忽了。
张机先前说自己不敢将他当作鼎炉,是在警告她。
且不论张机身后的秦国,光是墨家和阴阳家的联合追杀就能轻松灭了雪衣堡满门……不,是整个白氏。
而张机造纸、发明印刷术以及创办大秦学宫这几件事,也让不少诸子百家欠了他一份人情,尤其是那些规模小到濒临断绝传承的学派,更是欠了张机一份天大的人情。
真要是睡了张机倒没什么,以张机的性子反过来会保护她,可若是杀了张机,恐怕她就要面对来自秦国和诸子百家还有天下间所有游侠永无止尽的联合追杀了。
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别说她还没突破到天人合一境界,就算突破到了许多年未曾有人踏足的天人极境,恐怕也会死连渣都不剩。
张平此人,智谋超群,但眼界和见识实在太差,一场伏杀进行到临门一脚的时候,都还没意识到准备伏杀的对象是他们承担不起击杀代价的人。
一旁的姬无夜带着红鸮等百鸟杀手以及麾下四凶,看着被打的白亦非,再看了一眼那位恐怖的雪衣侯,什么也不敢说。
原本暗暗举起准备发信号示意包围了众人的将军府亲卫出击的手也悄悄垂下,后退了几步遁入了人群之中。
“放我们退去,此事就此罢了。”
雪衣侯眼中的妩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沉着镇定之色,檀口微张,一股幽香从那张红唇之中轻轻吐出。
张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与掩日、玄翦等人对视了一眼,几人都摇了摇头,认为没有留下他们的把握。
再加上张机今天还带了紫女和红莲,若是真的打起来没法顾及她们的安全,思考了一番,张机答应了。
“那此事便到此为止,谁也不得追究。”
张机强调了一遍雪衣侯所说过的条件,向雪衣侯伸出了手掌。
啪!
雪衣侯松开了贴在张机肩膀上的玉手,与张机的手轻轻相击,击掌为誓。而后身形微动,便退回了那几条数丈高的冰荆棘之上,与白亦非、张平一同离去。
以张机如今的身份地位,加之湛卢剑主和墨家统领的双重信用保障,雪衣侯并不担心张机会违背诺言。
一道被内力包裹着的声音落入了张机的耳中,是那声调妩媚的御姐音。
“我白瑾,早晚会将你变成我的鼎炉。”
(2248字)
第397章 张机:谁给谁当鼎炉还不一定呢!
张机看着雪衣侯离去的窈窕身影,眼眸微眯。
他不明白为什么雪衣侯……或者说这个名为白瑾的女人这么馋自己身子,但显然她没有在选择鼎炉之前做好详细的调查,并不是那么了解自己。
张机的确是守信之人,尤其是河东之战后,他履行承诺派遣罗网杀手接回了晋遥的大部分族人,连带着投降的家小也被列入了秦魏休战合约之中,又一次提高了他的信誉分。
但他绝非因为品行而诚信的人,亦不是受到世俗和身份的约束而守信。
湛卢剑论心不论迹,更没有要求他遵守承诺,也就墨家统领的身份能对他起到少许约束作用,可那并非真正影响张机行事风格的原因。
张机愿意去信守每一次承诺,只是为自己建立一个守信之人的人设,从而积攒更多的政治资本,只是看重“一言九鼎”这四个字所能为他带来的利益。
别人许诺是画大饼,而他张机许诺,则会被人坚定不移地认定为必然实现的承诺。
当“一言九鼎”的信誉标签贴在张机的身上时,这对于他日后想在朝堂上做的某天可以说是几乎要翻天覆地的事情来说,更加有利,会大幅减小他遇到的阻力。
而且,若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份积攒了半生的诚信,也可以化作一张王牌,在关键时候发挥常人难以想象的作用。
谁能想到谦恭了半生的王莽意图篡逆,谁又想身为士族领袖的司马懿指洛水为誓是一场骗局?
这张王牌的威力是无法想象的。
当然,张机并没有打算违背刚才的承诺。
但张机答应的只是不追究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说不追究今天以前和今天以后的事情。
宣战理由什么的,还不容易找么?
不过,张机还不清楚白瑾这位雪衣侯究竟有什么目的。
若是白瑾横插一脚要保姬无夜,倒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就连韩国的寿数也屈指可数,以白瑾这位战功赫赫的雪衣侯的眼界,不会看不出夜幕已经濒临倒台。
他可不相信白瑾是忠于韩王安,六国覆灭后之所以有那么多士族为灭秦和复辟而奔走,归根到底不是出于什么爱国之心,而是为了恢复家族在旧王国治下的鼎盛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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