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晴呀
“这家伙怎么还没睡醒?”桑多涅撇了撇嘴,伸出小脚碰了碰苏命的屁股,有些无语。
懒死他得了,哼!
铃兰纠结了几秒,最后还是没说出真相,主要是昨晚桑多涅就算昏迷了还跟个树袋熊一样黏着苏命,导致命子哥直接虚了。
只能说今早能醒来就算成功!
桑多涅显然并没有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其实比她想象中最差的情况还要逆天十倍至少,否则她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淡定。
“今天是风花节哦…”桑多涅赤着脚走到床旁,看到酒店外到处都是色彩斑斓的鲜花,这在至冬可是看不到的景色。
至冬倒也不是没有花朵,只是大都为纯白的雪莲花,很少有颜色如此绚丽的花儿。
桑多涅只是望着嘴角就不自觉的扬起了淡淡的微笑,难怪哥伦比娅总是喜欢养花,确实会让人心情变好啊。
她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在机械工坊里养花,只是以她的性子总是忘记浇水,经常是没养几天就全都枯萎了。
“真热闹啊,”铃兰也凑了过来,眼眸中满是欣喜,这样蒙德的任务也就顺利完成了,不知道接下来的旅途又会经历怎样的故事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璃月应该没有这么多白丝了吧。
这样苏命的白丝综合征应该也能够得到有效的控制。
“怎么还不醒,”桑多涅柳眉微蹙,但很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她坐在床边穿好了白丝,随后将雪糕塞进了苏命的嘴里,顺便上下搅动了一下。
这画面直接给铃兰看懵了,不是…桑多涅小姐,原来您是这样变态的人吗?
之前还真的是小看她了啊!那根本不是被酒精激发的变态啊,而是桑多涅本身就已经是变态了欸。
想来也是,跟在苏命身边的哪有不变态的,只不过桑多涅更加隐性。
苏命眉头略微皱起,感受到了嘴里的异物,但却有种格外的香甜,几乎没有汗水的异味,只有淡淡的香甜气息,就像是在花丛中一般。
毫无疑问,能带来如此至高享受的只有也只能是白丝,问题在于这是谁的白丝。
首先可以排除铃兰,小修女的白丝向来都是淡淡的雪莲花香味,想必是有每天认真护养脚部,才会使得雪莲花的体香如此浓郁。
至于桑多涅,苏命开始有些不确定了,毕竟桑多涅完全不像是能做出如此逆天之事的人,除非是被他给夺舍了。
苏命干脆直接睁开了眼,看到了熟悉的雪糕正塞在他的嘴里,顺便就下意识的咬了一口。
“啊!”
桑多涅惊呼出声,看到苏命醒来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哼道:“怎么回事你,都几点了还不起床,要等到晚上再去参加风花节吗?”
“也不是不可以,”苏命笑着说道,万一晚上有温泉节呢?
苏命瞅着桑多涅不禁有些犯怵,这丫头昨晚跟捏马打了鸡血一样哈人,喝点红酒差点没直接给他拖到西风大教堂前办了。
好在他出手及时,直接用大冰碴子给桑多涅的犯罪想法扼杀在了梦境中。
第124章 心
节日对于桑多涅而言是很陌生的词汇。
自从成为木偶后,节日似乎就再也和她没有了关联。
在很久很久的曾经,她是不是也有过期待节日的时候呢?
只是那段记忆早就变得无比模糊,直到如今更是完全无法回忆,仅余下破碎的画面,以及无声的世界。
她还不确定现在的她,是否真的能够触碰所谓的感情。
现在的她,真的能感受到这些情绪……感受到所谓的【爱】吗?
说到底,木偶是没有【心】的啊。
没有心的她,真的有资格去渴求那份温存么?
木偶,是被丝线拉扯着的躯壳。
行刑者,是执行命令的兵器。
桑多涅,是没有灵魂的无根之人。
这样的她又怎么敢去奢求更多温暖,冰冷的齿轮真的能诞生出灵魂么?
桑多涅很清楚,机械工坊内最精妙的机械从来都不是那些工具兵器甚至…团子。
最精妙的机械,其实是她呀。
在机械工坊内,迷惘的机械寻找着通向名为心的门扉。
寻找的道路没有尽头,意识就像泡沫般消散又不断重组,她踏过自己的尸骸前行,没有心的身体,要多少都行。
心在哪里,身体就在哪里。
可最后留下的也只有孤独的回忆,还有那破碎的、再也捡不起来的残骸。
灵魂会有颜色吗?
会是什么颜色呢?红色吗…还是蓝色?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答案……
她喜欢静静的躲在工坊里,空旷的工坊里,却没有一个人的心跳声。
这些事她从未与其他人说过,木偶只需要安静的立在舞台中央,等待大幕开启的时刻被丝线拖拽着翩翩起舞就好了。
只要有丝线…真的还需要灵魂吗?
但这样的她,真的还能够被称之为人吗?
桑多涅喜欢待在苏命身边,仅仅是因为在他的身边能够感受到心灵的温度。
是心脏的跳动声,是灵魂深处的悸动,是……爱?
那究竟是不是爱?什么是爱?只是喜欢就足够被称之为爱?
她有资格吗?她值得吗?她凭什么?
脑海深处似乎不断有愤怒的声音在质问她、告诉她:没有心的人不配触碰炽热的爱。
就像泡沫,无声的破碎不就好了吗?
木偶不就应该这样,安安静静的退场吗?
在幕布拉起前,在灯光暗淡后,无声的破碎,沉没于没有尽头的黑暗,不断、不断的向更深处坠落。
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只有死寂的黑暗。
她是木偶,是没有过去的彷徨之人,是看不清未来的失败者。
是……
“我向你承诺,不会抛弃你。”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更不需要所谓未来,只要能够相拥的现在”
“过去由现在创造,未来由我亲手开辟,怎么,信不过我吗?”
“我会成为你的心。”
是谁?
如此温暖,如此炽热,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那样熟悉,却又无比陌生,想要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想起那一日穿透木偶剧场的光,要是哪一天,也有人能为她带来光就好了。
只是这样就足够,就让她感受些许温暖吧。
“桑多涅?”
“啊?”
桑多涅愣了愣,看到苏命拿着瓶冰水在她脸前来回晃悠着,反应慢一拍的接住了水瓶。
苏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她,“你今天是怎么了,看你总是发呆,该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
“你这也没到那年龄啊,听我一句劝,多穿穿白丝就好了。”
苏命笑呵呵的扯着淡,顺带欣赏着风花节的景色。
“少来这一套,”桑多涅撇了撇嘴,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最近总是发愣,好像有想到一些曾经的事情。
真是奇怪,明明早就忘记了的,为什么还是会偶尔想起呢?她又不是念旧的人,出现这种情况确实难免困惑。
“好热闹啊,”铃兰倒是显得很开心,到处打量着新奇的玩意,该说不说对于风花节骑士团的确是十分的重视,会场布置的格外显眼,各类知道的不认识的花都用来装点街道,让整个蒙德城都仿佛变成了花朵的海洋。
“这位美丽如花的小姐,要我为你献上一首诗歌吗?”温迪抱着竖琴走了出来,适时的露出了哎嘿的笑容,“当然报酬只需要一瓶小小的蒲公英酒就好啦~”
铃兰眨了眨眼睛,回应了一抹笑容,“这位吟游诗人,你的胸口恢复的很快嘛。”
“咳咳咳!”
温迪嘴角微抽,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捏马之前被掏心窝子的名场面到底还被多少人看到了啊!
他堂堂巴巴托斯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原来他根本没有面子啊,那没事了,只要有蒲公英酒就当作没发生过好了。
哎,生活不易,风神卖艺,为了一瓶酒,面子也不是那么重要啦~
他又不是摩拉克斯那家伙,能亲自造摩拉的家伙怎么想应该也不会差钱吧,回头去借一点好了。
“那就听听?”
铃兰从兜里摸出了很多摩拉,挑出正好够买一瓶蒲公英酒价钱的数量放到了温迪身旁的木桌上。
苏命也没什么意见,不如说他早就想听听温迪的琴技了,毕竟这可是风神亲自弹奏的歌谣,这份价格可以说是很低了。
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呢,至少在离开蒙德前听一次自由的诗歌。
桑多涅抿了抿唇,眼眸中划过很多复杂的情绪,但哪怕是木偶听到自由二字也不禁心生向往。
只是就算自由,她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啊。
她...早就没有家了。
存活的唯一意义似乎就只剩下了以木偶为名替女皇大人效命,除此之外还能去做些什么呢?
她和哥伦比娅不一样,从来都没有追寻的目标,只是盲目的不停原地徘徊,从未真正的向前迈出第一步。
桑多涅很清楚她是懦夫,是不敢改变现状的胆小鬼,是害怕一切就此分崩离析的逃避者。
她天真的想要维持现在的一切,这样就已经足够幸福了,就像是不愿醒来的美梦。
但梦终会有醒来的一天。
第125章 你答应我了哦
时间稍稍回退至昨夜。
“我来收拾就好,苏命哥负责把她背回去就好。”
铃兰莞尔一笑,指了指双手都勾在苏命脖子上的桑多涅,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吃瓜的兴奋光芒,“我今晚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会很晚很晚很晚才会回房间,绝对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胡思乱想!”
苏命嘴角微微抽搐,总感觉铃兰已经脑补到他和桑多涅的孩子都成年后的事情了,怎么之前没见这丫头这么积极?
“呜…”
桑多涅发出娇憨的鼻息声,将略微冰冷的身子往苏命怀中贴了贴,露出了安心的笑靥。
苏命也不清楚为什么桑多涅的身子会如此冰凉,怎么捂也捂不热,就像是一块寒铁般冰冷。
“那我就先上去了,收拾完你也赶紧回来。”
苏命已经在担心铃兰会不会偷摸在门口听声音了,这丫头最近真是学坏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实在是太没有素质了!
说完苏命就打了个喷嚏,随后抱起桑多涅回到了房间内。
“怪事,怎么喝个红酒能醉成这样,”苏命将桑多涅放到床上,顺带替她摘下了白色连裤袜。
之前倒也确实不清楚桑多涅的酒量,难道说木偶大人其实是沾酒就醉的类型?
不愧是萝莉,身娇体弱易推倒,只是桑多涅看起来也没那么柔弱,难道是团子不在身边的缘故?
“别…别走。”
苏命刚想起身就被桑多涅两只小手拉了回来,力道比想象中还要夸张,导致他没站稳直接摔进了桑多涅的怀里。
轻微的吐息在吹拂耳畔,桑多涅的声音迷离间带有一丝无助,“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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