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猫王
斗篷怪人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问道:“什么都没有?啊——对于你们现代魔术师来说,的确是什么都没有,生成魔力的阶段还是差着一个阶段……一个次元的差距吧?”
没有时间去思考一向温顺的魔女为何会叛逆起来,阿特拉姆焦急的质问道:“咏唱……咏唱呢?为了让这个工房的咏唱时间缩短,这个系统可是我全力设计出来的。炼成咏唱,这才只需三天三夜就能完成的啊。”
所谓咏唱,是用以使用魔术的动作,在启动魔术式时所必需的。
咏唱有工程和小节两个种类,比起一瞬间完事的工程,小节更花时间。且越高难度的魔术式需要越多的小节,还有可以借着进行越长的咏唱来让魔术的效果提升得越高。
一工程是‘用手指人’、‘弄响牙齿’、‘移动身体’等,以一个动作形成的咏唱,这是最短的咏唱,能够一瞬间发动魔术。
而一小节是使用咒文、发音的咏唱,即使说得再快,最短也得花上一秒的一时间。将两个并列就是二小节,三个并列就是三小节,这样咏唱会接连变长。当然,每加一小节,时间也会延长约一秒。
阿特拉姆所使用的炼成咏唱,光是前奏就需要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还要长达三天的连续咏唱才能够完成。
使用‘代价’进行献祭,六个生命的分量才将时间缩短到一瞬间,现在竟然有人可以不做任何准备,仅仅是一招手,连一个小节的咏唱都不需要就完成了炼成,其生成的量,还超过工房炼成的十倍!
这让阿特拉姆怎能不惊、怎能不讶!
“对我而言,跟本不需要咏唱,所谓的魔术,只是下一道命令而已。”
或许是察觉到master因恐惧、震惊而生成的怒火,斗篷怪人语气一变,道:“虽然做了过分的事情,但是还是请您停止这种无意义的工房,滥用生命乃是下策,作为魔术使用者来说,对收支不平衡的工房不能置之不理。”
只是,斗篷怪人并没有注意到阿特拉姆在她的劝说下,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哼,你是在对我进行说教吗?”
危险的语气让斗篷怪人察觉到不对,她低头道:“不,这只是作为servant的一点谏言,希望您能认真听取。”
阿特拉姆眼角跳动,更加不爽。
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部分被人如此打击,完了还要听取胜利者的意见。
什么啊,这是施舍吗?
不过是区区一个魔女而已!
“真是的,看来我对servant这种东西还是不了解啊,我以令咒之名下令——”他抬起印刻着红色古怪图案的右手手背,对着眼前之人下令。
“master,你——”
“——不准对我使用你的宝具!”
嗡!
一股强度极高的魔力波动扫过,印刻在阿特拉姆手背上的红色 图案消失了三分之一部分,同时一股拥有极强束缚力的魔术契约开始在斗篷怪人的身上生效,约束着她按照命令行事。
令咒。
它是浮现在身体上的魔术结晶、圣杯战争的特殊产物。拥有可以让从者服从的绝对命令权,御主专属的印记。圣杯的出现会给成为御主的魔术师们一些预兆,也就是圣痕这类的标记。令咒就是由这个转变而来。
用令咒对眼前之人下令之后,阿特拉姆冷笑道:“被背叛魔女偷袭的话,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魔女依旧在为御主的突然背叛而震惊,接着毫无抵抗的被阿特拉姆狠狠打了一拳,倒在地上。
之后的事情便很清晰了,得不到御主信任的魔女,甚至连自由行动的权利都没用。如果擅自行动的话,一定会被认为是背叛之举的吧?
但是关系出现裂隙之后,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再重新得到信任了,况且,魔女背负着‘背叛’之名,谁又敢真正信任她呢?
阿特拉姆在教训了魔女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到冬木教会。
他要更换servant,现在的Caster太过危险了,不能把后背交给她的情况下,想打赢这场战争可就难了。
教会,礼堂的长椅上。
监督者言峰绮礼坐在椅子上,听着阿特拉姆的请求。
“也就是说你应付不来Caster?”厚重的嗓音中,听起来仿佛藏着一种戏谑的笑意,言峰绮礼如此问道。
阿特拉姆有求于他,并不在意的摊开手道:“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信赖。那家伙和我们的价值观根本不同,那可是动动手指就能是魔术成立的女人,对于那个女人来说,人类的性命就跟一张纸一样。”
真是反讽意义的说话,究竟谁才是滥用生命的人?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看不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你也知道的吧?那个女人可是为了情人,就把整座城的人烧掉的类型,能信任她就有鬼了。”
“原来如此,你对王女美狄亚的逸闻就是这样的看法么……听从参战的master的意见是我的责任,更何况你是魔术协会来的调解人,现在被圣杯选中的御主已有五人,还差两个空位。”
“此话当真?能和新的servant缔结契约吗?”阿特拉姆兴奋的站起来,走到言峰绮礼身边道。
言峰绮礼露出一丝微笑,道:“虽说并无前例,但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在此之前,不对你召唤出的servant进行有所处置可不行。”
阿特拉姆自信道:“就算她魔术的本事超神,但也只不过是只会勾引男人的愚蠢母狐狸,我已经布好了局。”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阿特拉姆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言峰绮礼。
“这封信请交给lacner的master,都是协会前来作战的战友,这种程度的协作是必要的。”
“这是?”言峰绮礼拿着信封,疑惑看着走开的阿特拉姆问道。
背对着言峰绮礼的阿特拉姆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将杀死caster权利卖出去的契文而已,如果lacner的master同意,也就不用浪费我的令咒了。”
门口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教堂陷入寂静之中。
言峰绮礼的脸在烛火照耀下开始扭曲起来,喉咙抑制不住的笑出声:“呵呵——交给lacner的master啊……”
秘密工房。
幽蓝的魔力火焰肆意燃烧,用来炼成魔力结晶的系统被破坏殆尽,地上躺着一圈尸体,血液被高温蒸发,散发一股奇异的味道。
当阿特拉姆打开工房的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景象。
“这是怎么回事。”短暂的惊慌后,阿特拉姆镇定下来道。
燃烧着的废墟空地间,站立着一道熟悉身影caster。
caster闻言,回过头来道:“我自作主张的将工房拆除了,阵地制作的话,我带您去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更合适的地方,果然啊,背叛的魔女就是背叛的魔女,不出意外的背叛我了啊,不过没问题,只要有令咒的话,就算是caster也没有应对方法吧?这可是拥有绝对命令权的高强度魔力契约,即使是对魔力极高的三骑士职阶,亦无法直接违抗令咒的命令。
所以他有恃无恐的开口了:“拆除?有得到我的允许吗?况且,我记得备用区还有五十份以上的祭品吧,现在呢?”
“因为已经没用了,所以被我放了。”
“喔——那么,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是?”
caster向前走进,道:“这个圣杯仪式的中心,大圣杯沉眠的地方,是个难以让servant靠近的天然要塞,如果从今以后你好好的服从于我,我就带你过去,master。”
终于暴漏野心了啊,caster,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狗,嘛,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可不行。我和你就到此为止了,美狄亚。”阿特拉姆抬起刻有令咒的手臂,下令道:“以吾之令咒下令,自杀吧,caster!”
第142章.愉悦神父·其二
冬木市,深山镇,双子馆。
双子馆因为长期废弃,又有人在深夜中见到馆内有人影出没的缘故,又被称为幽灵洋馆。
阴暗幽静的洋馆内,空旷的房屋内站着一个人影。
玫红色的短发与瞳孔,左眼下有颗泪痣,双耳带着如恩石制作的耳坠。是一位穿着红豆色西装,玫红色的领带的男装丽人。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是能干的女性,内心却还很年轻。
巴泽特·弗雷加·麦克雷米兹,出生于爱尔兰古老魔道家族的魔术师,魔术协会最强的封印指定执行者之一,此次应邀参加圣杯战争而来。
她站在等身高的落地镜前面整理着黑色皮手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召唤出的Lancer是库·丘林实在太好了。
毕竟她从小时候起,就一直热衷于他的传说,甚至有时候连做梦也会想着他的事迹。
想不到,这次圣杯战争,能够通过如恩石媒介将他召唤出来,实现自身多年以来的梦想,光是这个,这次圣杯战争便不虚此行。
与镜中的人相视一笑,巴泽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思考今后的行动策略。
Lancer已经被她派出去侦查情报,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或者说,该担心的是试图打她主意的人才对,毕竟,从某方面来说,她的危险性可不比servant低多少。
“有了Lancer的魔枪,再加上我的魔术礼装,攻击和防御方面是完美无缺的,只要小心一点的话,圣杯就是囊中之物。那样一来,也许Lancer就能永远停留在现世……”
叮——
柜子上的警报装置突然响起,设置在幽灵洋馆周围的警戒魔术被触发了。
巴泽特猛然站起,身后悬浮出现一个石球一样的装置,她握了握手套,像魔术触发地点走过去。
洋馆外的树林中,穿着黑色神父服装的言峰绮礼缓缓走过来。
“好久不见,弗雷加。”
巴泽特松开眉头,露出微笑道:“我说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吧,绮礼?”
她与言峰绮礼虽然分属两大不同的组织,但却是熟识,只是这个关系无法放在明面上而已。
六年前,两人因为同一件任务而产生交集,棘手的状况让两人合力才得以解决,自那之后,私底下又碰见了几次。
自此,两人便在私下深交,瞒着组织互相协助。
见到是熟人之后,巴泽特便放松下来,身后悬浮的古怪石头也恢复原状,挂回腰间。
“以你的性格,来找我一定是有事情商议吧?我们进去说吧。”
巴泽特带着言峰绮礼进入洋馆内部。
简陋的洋馆内,没有能招待客人的地方,两人也不是那种客套的性格,便直接站在房间内交谈起来。
“从你的手臂来看,召唤仪式已经完成了是吧?”
“嗯,召唤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帮手呢。”
“没有感知到魔力的波动,派出侦查了吗?”
“那是当然的吧?毕竟目前情况不明,无法制定相应的战略。”巴泽特挑了挑眉毛道。
看着面沉如水的言峰绮礼,巴泽特总感觉对方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
言峰绮礼笑了笑,道:“确实是你的风格,那么,接下来开始说正事吧。”
“是什么事劳你这个监督者亲自大驾光临?”
“这封信,是你的同僚转托给你的,看完之后就应该会明白了——”
言峰绮礼向前一步,靠近巴泽特,递给她一封信件。
巴泽特接过信件,展开阅读起来。
言峰绮礼绕到她的身后,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仿佛是看了十几遍喜剧片之后再看一遍时喜剧片即将出现爆笑场景的会心笑容。
“弗雷加,信任是一种廉价且昂贵的东西,不需要任何代价就能付出,但是当你判断错误时,其后果可能是致命的啊……”声音从背后响起。
还没等正在阅读信件内容的巴泽特理解言峰绮礼话语中的意义,一道冰冷的亮光闪过。
巴泽特便听见一声骨肉分离的声音。
噗呲——
声音微小,但是很近。
巴泽特的左臂一轻,随后腕部传来剧痛。
手肘一下的部位,腕部加上手掌,统统不见了。鲜血从断裂的部位喷涌而出。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不是战友吗?
巴泽特倒下的时候,看见了身后高大的男人脸上,绽放出的恶意笑容,在看见那个笑容的一瞬间,她就明白了。
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战友,他打心底就藏着对战友的恶意,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判断失误了么……
言峰绮礼收回黑键(圣堂教会用来驱魔的一种装备,只有剑柄,剑身是由魔力生成的。),微笑着俯身拾起断臂——令咒就刻印在左手背上。
看着趴在血泊中残喘、气息奄奄、双目黯淡的巴泽特,他一句话也没有解释。
令咒与魔术刻印相连,被言峰绮礼以粗暴手段直接切断连接的巴泽特,就算不死也废掉了,对付没有威胁的废物,当然是任由其在绝望中,体验死亡一点一点接近,一点一点崩溃的感觉才来的愉悦。
——这种感觉,绝赞。
“你这家伙,做了什么!”
门口出现一个蓝色的身影,手中持着一柄赤红如血的魔枪,对馆内突发的状况震惊不已。
“Gáe Bo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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