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地牢入口,阿格规文翻身下马,显然他并没有发现那些被项羽丢上天去的失踪士兵。他拒绝了高文的陪同,只带着随身的那些肃正骑士下了地牢。而高文本来还想争取,却还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决定。是啊,他都这么说了,自己再争下去就太不懂事了。
他没有理由跟着自己的兄弟下地牢,只是隐隐约约地,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就算是那个萨麦尔,也确实不可能毫无痕迹地入侵这个堡垒。
“应该,只是我多余担心了吧。”
212 喋血霸王
“囚犯就关在前面了……奇怪,这里的火把怎么亮着?门也没关。真是一群白吃干饭的家伙。”
地牢下,肃正骑士带着阿格规文前往牢房,却发现了奇怪的一幕。他怒气冲冲地就要冲进去兴师问罪,也没有看见那门不是没关,而是没了。不善于观察的下场,就是她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了头颅。阿格规文一惊,这场面就连他也没见过,这里发生了什么?
“阿,阿格规文大人,救,救救我……”
那个被攥住的肃正骑士拼命地挣扎着,奈何高大的他此时已被拎起双脚离地。那只恐怖的大手遮盖住了他全部的视线,黑暗中,他本能地向阿格规文的方向伸出手臂,惨叫着,哀嚎着求救。而阿格规文连半步也没有挪动,他生生被眼前的景象与耳边金属和颅骨扭曲变形的“咔滋咔滋”声给吓住了。不多时,那只大手已经握成了一个拳头,那个肃正骑士的头颅就被那个紧紧的拳头握在里面,体积大小绝不会超过一个核桃,而这具“无头尸体”也被那只手随意一抖手腕给人到了阿格规文他们的面前,这才开始慢慢消失不见。
“……”
阿格规文呆住了,就连最大力度的压脑器也做不到这般决绝地步,作为一个拷问官,他坚信哪怕仅仅只是看着这个过程,都足以在最坚毅的灵魂之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就如同穿刺公将他的无数敌人插在木桩上,把气势汹汹的奥斯曼军团吓住原路返回一样,阿格规文他们也没有谁再敢前进哪怕半步。
“很好,很好,你们懂得畏惧。”
房间内,冷冰冰的拍手声伴随着重甲相互碰撞的叮当声渐渐逼近,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后挪动这脚步。只见项羽慢慢从囚牢中走了出来,他高大的身躯使他不得不弯腰通过那个窄小的门洞。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在方才也把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里面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景象。接着,咕哒,三藏和两位哈桑也跟着走了出来。
“大家,大家不要慌!”这个时候,还是阿格规文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双臂一挥,阻止这那些正在后退的肃正骑士,“这里的空间非常狭窄,那个大个子根本就发挥不出来优势,没什么好害怕的!”
“空间狭窄?”项羽坏笑一下,随手唤出天龙破城戟,那杆戟长的几乎要碰到隧道的墙壁。居然还是个枪兵吗?阿格规文看着那杆寒光闪闪的神兵,心中的不安却更加重了。
为什么会唤出长枪?在这种环境下,本来就人高马大的那个家伙如果使用长枪的话显然会更加拘束啊。可是他为什么要唤出长枪?在这种正常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劣势情况下,为什么要唤出长枪?
“我可从来没有什么空间啊,骑士。”
“故弄玄虚,给我上!你再厉害能比的过我们这么多人吗?!作茧自缚的蠢货!只要在这里杀掉你们,我们就不再有什么阻碍了!”
说话间,阿格规文下达了强制的命令,那些被埋下了狂化咒术的肃正骑士霎时间一同痛苦地哀嚎了起来,漆黑的烟雾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头盔的缝隙之中也慢慢透露出了红色的光芒。
他们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在余萨麦尔一战之后,阿格规文特地优化了狂化的术式,此时的这些肃正骑士——不,是阿格规文的猎犬的战斗力与圣都门前时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再者,此次前来的猎犬数量甚至远远超过了那一日阿格规文带出圣都的数量,想要硬碰硬,这完全就不可能……
“轰——!”
还没等阿格规文的如意算盘打完,只听一声巨响,一个靠前的猎犬就飞过了他的头顶,老长时间后才听见“砰”的一声。阿格规文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那项羽分明是一枪将那个倒霉鬼给挑飞了出去,可是这么窄小的空间,他是怎么挥动那么长的枪的!
答案显而易见。
项羽单手将戟夹在腰上,还在保持着那个击飞敌人的姿势。而他身边的岩石墙壁上,一道惊心动魄的裂口像是大地的伤疤一样横贯了戟的头尾。是的,那些坚不可摧的石墙在项羽的面前居然与空气无异!狭小的空间对他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拘束!
难怪他会不符合常理的唤出长枪,原来他根本不受常理的束缚!
逃,必须逃,阿格规文现在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对手是他从没见过的,不能用正常逻辑揣测的家伙。他回想起了自己被兰斯洛特杀死时的恐惧,那个男人明明没有可能活下来,却硬是把自己和十二位骑士尽数斩杀逃出生天。而今天,他面对的,是一个更不讲道理的强敌!
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狼狈不堪地连滚带爬朝着地牢出口逃命。好在自己带来的猎犬足够多,虽然没有一战之力,但拖延一下那个家伙的作用还是有的。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手脚并用地逃命,直到跑出了地牢的大门,直到看见了一直在门口等候的高文和他头上那轮耀眼的太阳,他也丝毫没有放慢自己的速度。
“阿格规文,这是怎么了?”
“你留在这里断后!别让那个怪物追上来!”
而面对至亲关切的问候,阿格规文也没有半点犹豫,他慌慌张张地爬上了马,二话不说扬长而去。他本就是冷血的男人,兄弟又如何?至亲又如何?现在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他策马扬鞭,飞快地逃了出去,只留下了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高文,他何时见过自己这个弟弟如此慌张?这地牢之下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还未等他想出来个所以然来,他脚下的地面突然一震。只听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前方的地面就像是被王的圣枪击中了一样扬起了无数的土石与烟尘。这就是把阿格规文吓跑的东西吗?
“呼,这个蠢材,连这个都没有想到吗?”
213 烈日西沉
时间回到阿格规文刚刚逃跑的时候。项羽看着他那狼狈的身影,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腰胯一转,随手又是挑飞一个猎犬,还特意让这个家伙擦着阿格规文的头发飞了出去。
“不杀了他吗霸王?”
“这种家伙,没有杀掉的价值,”项羽扭了下脖子,“一条落水狗而已。而且我这种战斗方式其实并不能撑太久,不是能不能打的问题,是久了的话这里可能会塌方,到时候我只救的了御主你一个人。”
“那个蠢货显然是被我吓到无法思考了,连这点都没有考虑到。呵,虽然我也是故意吓他的就是了。”
“那现在是要把武器收回去了吗?”
“不,恰恰相反,我要狠狠地挥舞着它,”项羽槐角一声,他一只手拎起咕哒,另一只手抡起了长戟,随便吧一根冲上来的猎犬砸进了地板下面,“你是想阻止这里塌方吗御主?不,你想错了,我们要让这里彻底塌方!”
“等等,你该不会是想……”
“白虎啸月!”
没等百貌说完,只听项羽一声怒吼,手中长戟划破一切阻碍,猎猎狂风有如猛虎咆哮。那神兵张牙舞爪,由下而上再向下划过一个闪烁着银光的月牙。宛如一道吞噬万物的洪流,冲击的能量剧烈摩擦燃烧,高歌猛进着突破了其上的一道道天花板,直至冲破地面一声长啸,像是一只终于从冬眠之中舒醒过来的怪兽,抖落身上一个冬天累积的尘土,一个冬天的饥饿已经让它的眼睛开始发绿,尖牙利爪咯咯作响,只渴望鲜血将它们再次滋润。
事实上,高文坚信自己在那一刻确实看见了一头凶神恶煞的怪兽,而那双饿的发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而当他终于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后,这才发现哪有什么怪兽?只有项羽无言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手中依旧拿着剑,但那戟的锋刃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动一动,这颗头颅就会落在地上。
“被吓傻了吗骑士?”
项羽不屑地说,他猛地抛起天龙戟,那支神兵在空中旋转一圈,又回到了项羽的手中,高文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的头发早已被冷汗所湿透,他颤抖着收回宝剑,在微弱的火光之中看着自己不停发抖的双手……
等等,火光?我的太阳呢?!我头上的太阳在哪里!
他惊厥一般抬头望去,一片如同天鹅绒般漆黑稠密地夜空之中只点缀着几颗零零散散的星星与一轮残缺的月亮,哪里还有什么太阳的踪影?!
“怎么,怎么回事……我的太阳……”
“一直照着你的东西,那还能叫太阳?”项羽不屑地笑了,“圆桌骑士高文,我听说过你的事迹。在正午的太阳之下,你的气力会暴涨三倍,是吗?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懦夫的手段罢了。”
“你依靠的,是自己的力量吗?你的力量,是你自己的吗?告诉我高文,那个圣者祝福了他人,他们会不会与你无二?你强大是因为祝福,腰带,圣剑这些东西,还是因为你是高文?!”
“……”
高文无法回答,他就那么呆呆地立在那里。项羽见他这样,只是不屑地“嘁”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带着咕哒他们就走了。只听“哐当”一声,高文手中的卡文汀落在了地上。项羽走了,他没有取高文的性命,但高文的灵魂却已经是身首异处。
……
“虽然还是理解不了项羽阁下您为什么不杀掉那两个圆桌骑士,但是也没关系,那两个家伙狼狈的样子已经足够我们下半辈子的取乐了。”
回村的路上,百貌还是意犹未尽地回想这方才发生的种种,她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兴致勃勃过。想来也是,山之民一直是被圆桌骑士压制的势力,这次作战发生的一切简直不止能用扬眉吐气来形容了。而静谧哈桑则是一直紧紧贴在咕哒身边不肯离开,咕哒也没说什么,只当是她被捆太久了没了力气,他一直是这种性子。
“阿格规文不过是一条落水狗,再者这狗跑的倒是快,那个姓刘的估计都没他那么能跑。”项羽呵呵一笑,他的肩上扛着一大堆小山一般的物资——没错,他们走的时候随便把那个堡垒给洗劫地不剩下半颗麦子了。
“至于高文……他已经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了,”他接着说,“他的心已经死去了,就算还能活过来,也绝对不会仅仅是我们的敌人你们简单的人物。留着他的命比杀了他要划得来的多。”
“不愧是你啊羽哥,”咕哒笑着回复说,“不过,你也不忍心杀掉他吧。”
“嗯?不忍心?项羽难道不是出了名的好杀吗?”百貌没忍住插了一句嘴,随后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捂住了嘴。但项羽却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确实也有不忍心杀掉高文的成分,还是御主懂我啊。是啊,哪怕不算作战,籍也是杀降无数,更是有数不清的黔首死在籍的剑下。但籍当时确实有一丝不忍,可能这就是假慈悲吧。”
“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咕哒叹息一声,“你有这种善良,这很正常。归根结底,还是……”
“是籍顽劣啊,”项羽也苦笑一声,他摇了摇头,“籍不肯受教,顽劣无比,叔父死后就更没人管得了籍了,这才做了那些事情。”
“谁又说得清呢,”咕哒却没有迎合他,“一个人砍了我的手,我砍掉了他的一只手臂,这算是合理复仇吗?一个国家杀了另一个国家百万人,那为了复仇,这个国家应该去杀掉那个国家的百万人吗?这是谁也说不清楚的,而我,向来是站在复仇那一边的,但如何复仇呢……”
他想起了黑贞,作为复仇者的龙之魔女,她把复仇的爪牙伸向了整个法兰西。是啊,那火刑架下的木柴,不正是那些背叛她的法国人一根一根累起的吗?而复仇终究会失去控制,也就发生了那些悲剧……
对于项羽,他对秦的仇恨又何止于此?白起水淹鄢郢杀了多少楚人?楚人宗庙祖坟都被付之一炬,王翦更是杀掉了他的爷爷项燕……如此亡国灭种之恨,咕哒又怎么能责备他控制不住自己呢?如果自己是项羽,自己面对这般的血海深仇,自己真的能控制住自己的仇恨吗?
不需要回答,咕哒知道,在自己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项羽的资格了。
真正善良的人,会将自己完全放入衡量尺度之中,从不轻率地通过对他人的横加指责来获取满足。
“……谢谢你御主,籍,从没想过有谁能够理解籍,”项羽说,他的声音听上去哑哑的,“籍是霸王,是孤独的存在。谢谢你御主,虽然有些晚,但只要你在籍的身边,籍就绝不会滥杀了。籍对于秦复仇早就结束了,籍也成了秦的掘墓人。不瞒您说,籍虽然确实有复仇者这一职介,但籍却不会向秦复仇了。”
“好了,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凯旋,怎么就聊起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这个时候,还是三藏打破了这个沉闷的场面,“说起来阿羽啊,我就叫你阿羽吧。你是怎么把高文头上那个太阳给熄灭的?”
“说起这个我也奇怪,”咕哒凑上前去,“高文的祝福一个是属于咒术一类的东西,和加雷斯的一样,应该也是用魔术才能破解的。扁鹊能解除加雷斯的祝福我还能理解,但是羽哥你……”
“当时的情况我看清楚了,羽哥,你把天龙戟抛到天上,就像是打鸡蛋一样把那个太阳给搅散了,然后太阳就像是溶解在夜空里面一样毫无痕迹的消失不见了。这种事情……不,就算是亲眼所见,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关于这件事情,还请御主允许我保留一点小小的神秘感,”项羽微微一笑,“那个高文当时已经是心神不宁了,我只不过是助力了一把而已。御主,我只能说,在出发前,你应该收到过警告,这便是关于那个警告的事情。”
“……”
咕哒没有说话,他回想起了羿所说的自己被盯上了。项羽难道说是知道什么内情?他有一种预感,在这个特异点,他将会揭开一个非常大的秘密。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这个特异点让人在意的地方太多了,这点事情也不算什么。再说,你可是霸王项羽啊,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哈哈,你这么通情达理的御主可不多见啊。”
对不起御主,这个秘密你还是晚些知道的好。你现在非常危险,我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但是我项籍向你保证,只要我还在你身边一时半刻,我就护你一时半刻。什么神仙妖怪都碍不了,这是我说的!
214 撒旦之誓
“不去人群中央,在这里想着什么呢?”
不同于往日,今夜山之民的村庄格外热闹。项王大破圆桌骑士的事情给每一个人都打上了一针强心剂,长期被压抑着的,失去家园,失去亲人,失去希望的人们不会放弃追逐每一个照入视野的光明。希望,这是在现在比任何物资都要珍贵的馈赠。
而咕哒却没有参与进欢乐的人群中,他一向擅于隐藏自己,此时也找了个没人的高处,一言不发地望着山脉之外的荒原。而萨麦尔则是第二个找到他的人——静谧哈桑从来就没离开过咕哒半步。
“只是不喜欢太热闹的环境罢了,”咕哒向萨麦尔挥挥手,招呼她坐下来,“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人子,你居然在关心一个撒旦,胆子不小嘛。”她挑逗着靠了过去,却也在这时察觉了静谧哈桑小心翼翼的目光,“这就是你们救出来的那个毒之少女吗?你还真是艳福不浅,不过她离你这么近……”
“这应该还是要多亏了你啊,”咕哒笑笑,“不知道怎么地,我好像是拥有对于毒的抗性。不过想想,你的尊号中有带毒的光辉使者这一个,我也就释然了。对了,你现在还能感受到别西卜……疼,疼,别掐。”
“你还真是不会看气氛啊,”萨麦尔掐着咕哒的脸蛋,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撒旦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注意点行不行?”
“好,好,我注意,不过萨麦尔,别西卜祂……嗷!”
“不长记性,”萨麦尔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真是的我早就该知道你就是这种人。得,算是我输了,我依旧可以感知度别西卜的位置和状态,她一直都在那个地下暗河那里没动过,状态也好的不行,我们明天就可以去找她,行了吧,可以了吧,满意了吧?”
“还在那里吗?祂的伤不是应该好了吗?”咕哒抚摸着下巴,完全忽略了旁边像条河豚一样的萨麦尔。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这样太久,他抬起头,对着萨麦尔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谢谢你萨麦尔,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指怎么找到别西卜)”
“……人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嗯?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作为带毒的光辉使者,我的剧毒就连撒旦同仁也畏惧不已,但对于我之外的毒,我却非常不擅长应付的。”
“啊……这样啊,”咕哒显然有些惊讶,却不知道这话并非只是说给自己听的,“那我的毒抗性应该就是别的地方来的了……”
“记住这句话,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不打扰你了。”
萨麦尔的语气很严肃,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这倒是让咕哒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不等他想出来个什么所以然,萨麦尔就展开六只赤龙的翅膀,消失在了无边的夜幕之中。
“是我提起别西卜惹她不高兴了吗?”
……
“巡逻的时候可不能发呆啊小姑娘。”
独自在人群之外的不止是咕哒,玛修此时也在一个无人的房顶上看着热闹的人群发呆。听见有人叫她,她忙不迭回过头去,原来是项羽,也不知道是玛修心不在焉还是项羽本来就走路没声音,那么大一个个子直到到了他身后她都没察觉到。
“项羽先生,我没事……”
“我说你有事了吗?”项羽被气笑了,这姑娘真是半点心思都藏不住,“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就不得不问一问了。”
“……”
“是关于力量的问题吗?”玛修没有说话,项羽却一眼吧她给看了个通透,同时也在默默为咕哒感到可怜,这姑娘连我项籍都瞒不住,可见是多么没城府了,“同为他的从者,有什么事情给籍说说也是无妨吧。”
“我知道了与我融合的那位从者的真名了,”听了这话,玛修才终于是开口了,“他是圆桌骑士,圣杯骑士,纯白的加拉哈德。”
“嗯,这不应该是好事吗?是加雷斯告诉你的?”
“不,说来话长,”玛修摇摇头,把美人爱莲娜的事情完全告诉了项羽,说到最后,她心神不宁地叹息了起来,“加雷斯说,我还没有到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可是这一路上,我如果不靠加拉哈德的力量的话,我怎么可能……”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了玛修的叙述,项羽也大概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多说什么,大手一挥,神兵天龙破城戟就插在了地上,“这样吧玛修,你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拿起来这杆戟。”
“项羽先生……您真是说笑了,”玛修看着那杆长戟,不觉苦笑了起来,“这杆戟是您的兵器,它有多重我也见识过了,这个世界上能拿得起它的人也寥寥无几吧,我又怎么可能拿得起来呢?”
“那不就对了?”项羽点点头,收起了天龙戟,“那玛修,你告诉我,我是西楚霸王,是因为我是项羽,还是因为这杆神兵,天龙破城戟?”
“这……”
“没错,除了我,能拿起这杆戟的人寥寥无几,更不必说使用它了,”项羽接着说,“我强大的原因不是因为戟,而是因为我是项羽,千古无二的西楚霸王项羽。”
“智者向内追求力量,而不智者向外。好好想想吧,你的名字,是叫玛修,还是叫加拉哈德。”
项羽没有多余的言语,他知道,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也只能看玛修自己的悟性。如果她能懂,那也不枉自己一番口舌,若是不懂,那自己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
“等了很久吧,萨麦尔。”
项羽跃下屋顶,走到了一处阴影旁。而萨麦尔也没有遮掩,于黑暗之中现出了身形。
“不久,我来,只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她顿了顿,终于,她看向了项羽的眼睛,仿佛是下了什么莫大的决心一样,说出了那件她必须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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