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的风语
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是真正的权威!
那种力量……那种力量!
连天灾都要黯然失色!
那才是他所追求的、所要效忠的对象!
什么十二家族,还不是要在大人的面前俯首称臣?
若不是那位大人没有做绝,整个卢切斯家族都要覆灭在陨石降临的那一刻!
面对人力绝对无法抗衡的力量,什么声望,什么家族,都是垃圾!
所以,他达西米还有什么必要去在卢切斯家族面前摇尾乞怜?
他现在已经跟随了更好的主人,有大人的名头罩着,哪怕是卢切斯家族的现任新族长也要给他面子!
只需要卖力办事,这份荣耀就会一直维持下去,何必再向别人低头?
对于自己的定位,达西米看的很明确,他就是个狗腿子,专门替那位大人以及他的下属解决一些不爱干的脏活或者是琐碎小事。
不该有的野心,不要有,不能做的事情,不要做。
表现的好了,那位大人指头缝里露出来的一点赏赐就足够他在叙拉古叱咤风云!
至于丢不丢人,卑微不卑微……
那种事情达西米已经见得多了,早年间他也曾活的像一条狗,藏在看不见的阴影里面讨食吃,直到掌握了法术之后才有了那么一点点资本,算是混出来些许名堂,表面上看起来像个人了。
可实际上呢?
他还是卢切斯家族养的一条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用了就丢弃,干着最危险的工作,只为求的一个身份。
和以前相比,如今不过是换了个主人伺候而已,而且这位主人比卢切斯家族不知道强了多少!
在那位大人面前他是一条狗,可是在其他人面前,他就是那位大人的使者,身上天然带着一层不能招惹的光环!
名声、地位、财富、权势、力量,全都唾手可得!
与得到的这些相比,面子算得上什么?
要是靠舔就能把大老板舔的舒舒服服,他一天能舔上二十四个小时不带停的!
本来达西米都做好了大人会下榻卢切斯家族的准备,想着到时候想办法跟过去,结果没想到,林露去卢切斯家族转了一圈居然又回来了!
这简直是天降之喜!
当下,达西米就下达命令,封闭酒吧,把空间全都清扫出来,只要他有的,全都端上来,务必要把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甚至他还想着,是不是马上想办法去找几个姿色不错的女人过来。
林露倒是不在乎这些,他又不是过来享受的,真要说享受,龙门什么没有?商业之都的繁华,是叙拉古这种小地方的小城市能比的?
之所以来达西米这,就是想看看那个所谓的‘猎狼人’。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猎狼人这一群体应该是也是和狼母有关系的,并且关系匪浅。
这种事稍微想想就能明白,甚至都不需要去特意问问狼母本人。
最初的叙拉古,七丘分立,狼母带领她的孩子们从无到有建设这个国家,然后有一支族群在斗争当中失败,向狼母发起攻击,最后被其他族群驱逐出去。
注意,是‘驱逐’,而非消灭。
也就是说,当初那支叛逆的族群根本没有灭亡,仍然在不知名的角落繁衍生息。
那么,秉承了狼母意志的剩下的六个家族呢?
他们是叙拉古最初的家族,也是这个国家最初的统治者,体内流淌着狼母的血脉,并且一直保持着对狼母的敬畏与祭祀,偶尔还能够从狼母那里获得恩赐。
真狼的诞生,实质上就是激活了体内狼母血脉的、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返祖化的鲁珀族人。
按照这个思路往下想,所谓的猎狼人来源也就不难猜了。
——与狼母和她那一系孩子有着深仇大恨的,除了那支在斗争中失败被驱逐的族群还能有谁?
他们当年在斗争中失败,以至于被驱逐出叙拉古,驱逐出权力的最高层,只能躲在暗处苟延残喘,怎么可能甘心?
所以,事情就很明确了。
猎狼人,应该就是那一分支的鲁珀族人!
他们不甘心失败,不甘心放下仇恨,想要取回应有的一切,但是又发展越发壮大的狼母血脉的族人,所以只能躲起来暗自发展,磨练技艺。
既然整体打不过,那就采用猎杀精英的方式!
将那些觉醒了狼母血脉的真正精英族人一个个斩杀,毁灭他们的中坚力量,延缓乃至于破坏那些家族的发展,然后寻找有天赋的鲁珀人,从小训练教导他们,达到壮大自己的目的。
这个猜测,林露有八成把握!
从逻辑上说,猜测是完全成立的。
对于那些血脉觉醒的真狼,林露不怎么感兴趣,说到底那些人的力量还是来自于狼母这个祖先,是神明的赐予,不算是真的完全源于自身。
可是猎狼人不一样,他们早在久远岁月之前就已经抛弃了狼母的力量,只能凭借自己在这片大地上立足,他们所挑选出的传承者,应该也不是全都来自于家族内部。
这就意味着,能够行走在外的猎狼人每一个都天赋卓绝,掌握着精妙的技艺以及力量。
黄金树需要的,不正是这样的人才?
那些只能用来当做炮灰的杂鱼要多少有多少,在真正的战斗里,稀缺的永远是能够做到独当一面的高端人才。
同样一份黄金树赐福,放在庸才和放在天才身上的效果完全不同!
林露也不打算大规模暴兵,把黄金树的力量分散给太多没有用的人,那对未来可能遭遇的战争几乎没有多少用处。
他需要天才,需要精英!
整合巴别塔也是这个目的,不然他完全可以招揽那些唯利是图、渴望力量的雇佣兵,对他们加以控制,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没用,炮灰再多,也只是炮灰。
重组之后的巴别塔不再保有军队,能够留存下来的也都是跟随特蕾西娅多年的老人,他们的经验、能力甚至是实力都相当优秀,只需要给予一份赐福,就能起到很大作用,比那些廉价的炮灰有用的多。
现在深入了解猎狼人的奥秘也是一样。
可能的话,林露打算找到他们,然后收为己用,专门为了战斗和复仇而生的家族,多么美妙,可比什么卢切斯家族有用多了。
这次来到叙拉古,种下黄金树,他的收获已经很大,但也不介意再多一点,谁会嫌弃自己变得更强呢?
只是……
“这就是猎狼人?”
看着被绑在办公桌上,只有脑袋能动的猎狼人,林露陷入了沉思。
无论怎么看,这应该都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子吧?
年龄这种东西是很难伪装的,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外表毫无意义,通过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和生命力量都能大致判断出一个人的真实年龄,不能说没有谬误,但也八九不离十。
这个猎狼人小姑娘……确实是很年轻的,年轻的不像话。
那么问题就来了。
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姑娘,要怎么才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根据W的说法,她可是能够和接受黄金树赐福之后的达西米打到不相上下的,就算抛去那份能够对鲁珀族人生效的血脉压制能力,其战斗技艺也已经相当成熟,放到哪里都能算得上小高手了。
毕竟,达西米其实也不是那么弱,他只是地位低,论实力的还是勉强能看的过眼的。
能和他对打,又如此年轻,这得从什么年纪就开始接受训练?
要知道技巧这种东西和纯粹的力量不同,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就像苦练剑术十几年的陈一样,要想变强,只能用日复一日的汗水和积累去达成。
而且,这种纯粹为了杀戮而生的战斗技艺和陈的剑术还不一样——纸上谈兵是不行的,那不是躲在院子里苦练就能掌握的东西,必须经过大量实战锻炼。
也就是说,这个小姑娘可能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相当严苛的训练,然后被安排各种血腥任务锻炼,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这可……有点触碰到林露的逆鳞了啊。
林露虽然有时候很是疯癫,做事不顾后果,杀人不眨眼,但他也是有底线的——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将手伸向孩童,更不应该试图将孩子改造成纯粹的杀戮兵器。
每一个孩子都是世界的珍宝,万不能被推到无尽苦痛与黑暗的深渊之中!
但凡现在出现在眼前的是个有几十岁年纪的家伙,林露都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将一个不到二十岁孩子培养成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这种事他绝对无法容忍。
最开始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通过这个被抓到的猎狼人找到隐藏起来的猎狼人群体。
现在嘛……
林露眯起眼睛,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现在,他想把那个所谓的猎狼人群体给从影子里揪出来,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真是是在把孩童培养成兵器,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猎狼人是什么,但应该就是这个了,她靠近的时候,我连动都动不了,好像她就是天生为了猎杀鲁珀这一种族而生的一样。”
缩在角落里的拉普兰德弱弱的说了一句,看到林露看过来,缩缩脑袋,又不敢说话了。
被打入了一片树叶之中,她也获得了德克萨斯身上那种很让人羡慕的恢复能力,力量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要形容的话……现在的她能打之前的两个自己!
不过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对这个男人心存畏惧。
无他,这人实在是太强了……强的像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一样。
挥手招来陨石天灾,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人类是没法和这种怪物对抗的,哪怕她再强上几倍、几十倍,拉普兰德也不觉得自己能触碰到那份力量的边缘,那是绝对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像人与蚂蚁的差距一样。
人,是有极限的,有些事情,不是单凭努力就能做到。
拉普兰德是凶名在外的杀手没错,但是她又不是傻子,没有在自己绝对无法对抗的强者面前头铁的坏习惯。
有时候,该怂就得怂,不丢人……
“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看她这副模样,林露有点无语,这搞得他像是什么会吃人的洪水猛兽一样。
扪心自问,他对于自己人的态度还是蛮好的,至于怕成这样吗?
“谁,谁怕了,我就是,就是……就是有点没缓过来,之前的战斗太刺激了,对,就是这样!”
白狼缩在沙发的一角,闻言稍稍抬头,小小的嘴硬了一下,为自己辩解。
这也就是在德克萨斯面前,她还不想太过丢脸,不然早就认怂了。
“嗤。”
然而,她的至交好友在此刻给了她致命一击。
德克萨斯面无表情的躺在椅子上,好像刚才的嗤笑不是她发出来的一样。
“你笑什么啊!”
拉普兰德顿时怒目而视,她完完全全的看到了,德克萨斯这家伙就是在笑她!
可是这是她的错吗?
她只是一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狼崽子,面对这种天灾级别的存在,害怕才是正常的好吗?!
“没有,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黑狼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的解释,如果忽略她嘴角略微勾起的一点弧度的话,简直像是真的一样。
“嗤。”
“你够了啊!”
第三十一章 向往阳光的野狗
没管那边友好互动的双狼,林露转回视线,撸了撸猎狼人的短发,手感还挺不错。
不过,对方的态度就没那么好了。
少女面无表情的转动眼球,身体似乎在用力,但是完全无法挣脱达西米找来的特制绳索,只能在桌子上扭来扭去。
“红,切掉。”
啧,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
林露摸着下巴,稍加思索,小声问道:“你叫红?”
“……”
红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瞬间睁大,看向刚刚端着红酒托盘从外面走进来的达西米,喉咙里隐隐传出野兽般的嘶吼,似乎在她的思想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狩猎目标,除此以外一切都不在她的理解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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