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的风语
她竟然从林露身上闻到了二哥的味道,很清晰,很浓郁,那股缠绕不去的黑气,必然是直接接触之后才能留下来的。
可问题是……她那二哥已经把自己细细切成臊子了,疯的不行,并且远在庙堂之上,被盯的死死的,和她这种没人管的放养类型可不一样,都那样了,祂莫非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跑到龙门来搞事不成?
而且,就算祂真的跑到龙门,战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那股浓烈的气息,可不像是擦肩而过式的接触,两者战斗过的几率高达八成,只要是发生过战斗,在龙门这片地方难道还能躲过她的嗅探?
还是说十来天不见,林露去炎国腹地转了一圈?
“味道?我已经洗了不少次澡了,还能闻出来?”
味道很明显这种说法让林露非常疑惑,真有什么味道的话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不是洗澡的问题,这个解释起来蛮复杂的,总之……这些天你是不是接触过什么奇奇怪怪的家伙?”
“……那还挺多的。”
奇奇怪怪的家伙,林露想了想,感觉凯尔希算一个、特蕾西娅算一个,黄金树下突然窜出来的源石虫也算一个,包括那个跑过来开大送人头结果被混合双打直接秒掉的血魔也能算一个。
“看来你这几天的经历很精彩。”
年嘴角一抽,无奈的坐直了身体,伸手直接握住了林露搭在桌子上的手腕。
既然林露自己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那索性就把那道余下的气息直接抹了去,左右不过是残渣而已,本体她是打不过,擦掉一个印记还是很容易的。
不管那个疯子又在暗地里谋划什么阴谋诡计,这可是她先看上的人,已经养了几个月了,就等着开花结果,祂想横叉一脚摘桃子?想屁吃!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道二哥留下来的印记居然远比预想中要顽固的多,就像是打定主意盯死了一样带着莫名的执念,随手抹了几下竟是没有成功。
……多大仇多大怨?
“喂,我说,你抓的时间可够长了。”
无语的看了一眼抓着自己手腕不放的鲜红花臂,林露无奈的晃动手臂轻轻挣脱开来,夹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这么下去年说的气味一点都没有发现,倒是差不多该沾上她的味道了。
他林某人可是正经人,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咳咳,不太好。
“有意思,真有意思。”
年的表情从惊愕转到慎重,又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随意一扫而空,从认识到现在,林露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我决定了,接下来几天就跟着你走,倒要看看那家伙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第一百零四章 神明不朽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直说,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谜语人。”
看她一副认真起来的样子,林露有点头疼,这麻烦精怎么看都像是要搞事,他最近事情很多,可没功夫陪着她胡闹。
“那可是个很长的故事了,你确定要听?”
年一手撑着下巴,眨眨眼睛,压低了声音。
“那就长话短说,我对背景故事不感兴趣。”
慢条斯理的咽下最后一个包子,林露瞥了她一眼,惹来大大的白眼。
“行吧行吧,其实也没什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鲜红的花臂端起盖着厚厚一层辣椒卤的豆腐脑,也不用勺子,直接一饮而尽,年回味似的咂咂嘴,忽的趴到桌子上,神神秘秘的开口。
“神?”
林露嘴角勾起,摇头失笑,端起自己的紫菜蛋花汤,什么都没说。
而落在年的眼里,这又是另一副样子。
那是什么表情?
嘲弄?不屑?还是满不在乎?
不过这并不影响年接着往下说。
“你可能不信,但在这个世界上,神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掌握着足以对抗天灾的强大力量,常规手段根本无法对神造成威胁,他们的生命永无止尽,不死不灭……”
“嗤~”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突如其来得嗤笑顿时惹得年怒目而视,信也好不信也罢,这突然发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继续,继续。”
“……总是,神就是那样的存在,他们游荡在文明的历史之中……啊算了算了,我就明说吧,你被一个炎国的神盯上了,身上带着祂的印记,那个家伙最擅长下棋和布局,惹上祂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这些天你最好别离我太远。”
年本想接着吹嘘一番,但看到林露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也说不下去,索性直接摊牌。
“所以就是有个不死不灭的神盯上了我,然后你打算保护我?”
放下手里的汤碗,林露若有所思的的摸着下巴,忽的抬头看向连连点头的少女:“神要算计我,你却有信心保护我?”
“当然,只要你不离开我太远,无论那家伙想干什么都不会得逞。”
年拍着略显贫瘠的胸口,自信十足,傲然道:“要问为什么,因为——我就是神啊。”
“你?神?噗嗤~”
听了这话,林露实在是没绷住,笑出声来。
他斜睨着这家伙,小小的一只,没脸没皮,还真是看不出来,神就这德性?那这个世界的神未免也太low了一点。
“你什么意思啊!”
本来想收获一波震惊,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嘲笑,年当时就忍不住了,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两眼一瞪,周围的温度瞬间上升。
“别急,别急嘛,别把人铺子点了。”
看她大约是急了,林露连忙出声安抚,倒不是他不信,实在这家伙平时的做派看不出哪里像个神。
“哼,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是风光过的!”
年看了一眼四周,又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啃自己的油条。
“我知道你不信,毕竟听着确实不太像真的,不过我也没有忽悠你的必要不是?”
“那倒也是……你这样的神还真是闻所未闻,所以你是什么神?电影之神?”
仔细想想也是,年虽然平时看起来不靠谱,但也确实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又没有啥好处。
“哪有那种东西啊!”
年闷闷的咽下嘴里的油条,看向林露的眼神有点奇怪。
这……应该是信了吧?那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神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怎么,你还是不信?”
“信,我信啊,不就是神嘛,走吧,边走边说。”
“哎你等等,我还没吃完呢!”
匆匆抓起桌子上的剩下的一根油条,年起身跟上,眼神十分不解,莫非这人以前接触过别的神?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片大地如此广阔,上古年间散落各地的神明还是不少的,偶尔遇到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喂,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那可是神,不死不灭,能够与天灾抗衡的神!”
“如果你想借此吹嘘一下自己,那我可以勉强配合一下。”
什么神不神的,林露表现的兴致缺缺,他早就清楚,所谓神明,也不过是更强一些的生物罢了,没有什么可恐惧害怕的。
神明而已,他又不是没杀过,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永恒不朽的。
“我拿这个吹嘘自己干嘛。”
年翻了个白眼,匆匆跟上脚步,非常好奇,小声问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长生不死的神,还是挺有吸引力的吧?”
“于我而言,长生早已触手可及,不死……笑话罢了。”
脚步放慢了些许,林露淡笑着略微撩开腰间的衣服,漆黑之色一闪而没。
惊鸿一瞥!
年的脚步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原地,淡紫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茫然……又夹杂着一丝丝恐惧。
那把短刀出现在视野里的一瞬间,难以言喻的危机感便攀上心头。
如此近的距离,若不是林露主动展现,她甚至事先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特别之处!
会死……真的会死!年能够清晰的感觉从那刀刃之上传递出来的冰冷杀机,如果被那把刀刺中,真的会死!
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不是死去之后还能从坟墓中复活,一旦被它杀死,那就真的死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武器,区区一把匕首,竟能打破神的不朽?
若是如此,那神与凡人何异?
能够手持这样的武器,林露他又是什么人?
那刀刃之上的死寂与毁灭是如此真实,隐隐夹杂着骇人的气息,年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把刀不仅仅是能够弑神,而且曾经真的杀死过至少一位神明!
结合林露的态度……他是否就是那个弑神之人?
因为曾经战而胜之,所以才有不把神放在眼中的自信?
一时间,年心乱如麻。
第一百零五章 命定之死
“不老,不死,不朽,不灭,摆脱物质世界的束缚,与此世长生久视,多少人都在追逐?”
林露将漆黑的短刀拿在手里旋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年眼神越来惊恐。
“短寿种族渴望长生,长生种族渴望永恒的力量,就像是追逐着太阳的飞蛾,明知前方是熊熊烈火,却总有人试图闯过。”
“可是啊,火终究是火,是能烧死人的,伴火同行者,终有一天会遇到命定之死,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不朽,过去不会有,未来也不会有,天下岂有永恒不灭者?”
“命定之死……命中注定的死亡?”
年凝视着转动的刀刃,努力想要平静下来却始终无法做到。
那把刀给她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看到它,就仿佛看到死亡近在眼前,从未如此清晰。
在它面前,即便是号称不死不灭的神也难掩心中战栗。
“也可以这么说吧,命定之死,即是死亡本身,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终结之日,寻常的力量杀不死神,但命定之死可以。”
“这把刀,就是命定之死?”
“不算,只是沾了一些命定之死的残片,那份力量不在于多少,而是在于有还是没有。”
将短刀挂会腰间,林露偏过头,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不过它也是特殊的,因为它曾经杀死过……按照你们的理解,那可能是一位神,掌握着强大力量,不会迎来死亡的神,就死在这把刀下。”
果然!这把刀真的曾经完成过弑神的壮举!
年的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都随之一颤,犹豫半晌,咬牙问出了那个让她十分在意的问题。
“是……你杀的?”
“当然——不是。”
看着‘神明大人’的表情瞬间绷紧又松弛下来,林露觉得颇为有趣,如果她没有说谎,那这个世界的神看起来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嘛,真的不太像那种掌握着强大力量、能够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存在。
“还好,还好……”
得到否定的答案,年稍稍松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然而,没等她再次提问,就听见旁边的男人压低声音说出了更为恐怖的发言:“这把刀杀死的神不是我干的,不过类似的神或者更高级的,倒是杀过一些。”
这话没什么毛病,按照年所说的评判标准,那交界地的半神们放在这里妥妥的就是真神,同样的不死,同样的力量强大——这个暂时待定,毕竟半神里也有葛瑞克那么丢人现眼的家伙。
不过总体来说,大部分的半神都是很强的,比如碎星将军拉塔恩,司法官拉卡德,恶兆王蒙葛特,鲜血君王蒙格,他们都是具备强悍力量的半神。
而且如果用掌握的力量来评定,像满月女王那样的英雄也不会在实力上逊色于诸位半神。
只是这样评判的话,那葛瑞克恐怕要被开除神籍,毕竟交界地的诸多半神和英雄力量就数他最为丢人,明明掌握着最为强大的‘重心法环’,却搞了一堆没有用的手臂插在身上,接个龙头就奉为至宝——他接的那条小龙还是交界地最为弱小的那一类飞龙。
这样的行为只能用有辱门风来形容了,但凡他能从他爹那里学到几手祷告或者法术都不至于混成那个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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