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不喝茶
吓到人,小白是无所谓的。
但如果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丑而吓到人,那它就不得不耿耿于怀了。
“没有没有,小白你又白又亮,可漂亮了。”糖糖笑着说道。
然而小姑娘的话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安慰作用,小白仍旧十分纠结当时大家的反应。
【可能,那时候天有点黑了。我突然从舍利子变成这个样子,所以才会被吓到。】
“恩,一定是这样!”
小姑娘又好好宽慰了几句,然后若有所思地问道:“说起来,小白你难道是女孩子吗?”
还是舍利子的时候,小白说不上有什么性别。
后来成为白骨大魔,由于一身骨头全是由草原上的动物骨拼接而成,实际也谈不上有性别。
但现在糖糖发现小白特别注意自己的美丑问题,她想着,也许小白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孩子了?
【......】
【果然,我很丑,连是不是女孩子都看不出来。】
咦咦咦!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啦。
虽然确实不大好分辨是公骨头还是母骨头,但这个,小白如果认为自己是女孩子,那它一定就是女孩子了!
“小白,打起精神来,你是糖糖见过的最漂亮的骨头。”
糖糖鼓励道:“现在是白天,你可以走出房间到院子里散步。大家看清楚你的模样后,一定会夸你漂亮的。”
小白有些跃跃欲试,但最终也没到院子里散步,它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
手起刀落,一大块梅花肉被剁下。
不等朱海将肉上秤,买肉的熟客就笑着说道:“甭称了,你一刀下去不会有差。”
熟客的信任让朱海挺高兴,他赶紧将猪肉包好递了过去。
肉摊做久了,又不缺斤少两,熟客不会少。
但今天生意不算很好,到最后摊位上的那只大猪头也没有卖出去。
‘最近天热,这猪头卖了几天也快不新鲜了。’
朱海有点嘴馋,寻思着干脆今晚弄点猪头肉下酒。
到点后他匆匆收了摊,兴高采烈提着猪头回到家。
“你个懒骨头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早?”
尖酸刻薄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朱海的好心情一下没有了。
要问他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肯定是娶了个又凶又懒的婆娘回家。
这个女人他一点都不喜欢,是家中两位老人硬逼着娶的。
“你多大年纪了,还挑三拣四?长相不重要,脾气也不是个事儿,性子强的媳妇才能持家!”
记得当时他们好像是这么说的,结果......
“哑巴了,不会说话啊?”
又是一声大吼从房里传来,朱海心里更加郁闷。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好像更加不喜欢自己。
实在是很没道理的事情,朱海觉得如果要发脾气的话,也该自己向她发才对。
“要死了,满身猪骚味不说,现在还变成了哑巴!”
黑胖女人气势汹汹从房间走出,抓起鞋底就往朱海脸上打。
“当初我怎么瞎了眼,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呢?”
......
朱海觉得自己确实挺窝囊,这时候一巴掌扇过去才像真爷们。
可他是个老实人,老实人遇事通常都是忍让的。
“哟,还敢瞪人了?凶给谁看啊!”
“没,没有。”
“你提着个大猪头回来,准备自己吃?”
朱海下意识要点头,不过他总算及时反应过来,连忙道:“一起吃,一起吃!”
“哼”
将他手中的猪头夺走,女人愤愤道:“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孝敬孝敬我爹,这猪头我拿去送他了。”
“啊......”
“啊什么?还吃猪头,我看你就像个猪头!”
提着猪头,女人骂骂咧咧出了门。
第244章 小白,大受打击
自己一个卖猪肉的,连口猪头肉都吃不上了。
朱海心里憋屈,晚上一个人喝闷酒喝到酩酊大醉。
“睡成猪一样,醒醒,醒醒!”
一大清早,朱海就在猛烈的摇晃中醒了过来。
他张嘴发出了含糊的嘀咕声,酒真的不能多喝,尤其是没有下酒菜的酒。
“猪一样的人,出门干活了。”
女人嫌恶地将朱海推下床,嘴里嚷嚷道:“我爹说猪头已经不新鲜了,今儿让你捎个新鲜的过去。”
新鲜的,那可得卖钱。
朱海忍着头痛爬了起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看你小气的样!嫁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每天都要遭受无穷的谩骂,朱海早已经受够了。
而且,他现在头很疼!
朱海猛地瞪了女人一眼,那凶狠的模样让后者吓了一跳。
一种得胜的小小喜悦在心头升起,朱海也不恼了,他赶紧进行胜利性的撤退。
从家里出发行至半途,忽然自家表叔大呼着自己的名字从后面追来。
“阿海,出事了,出事了,快准备好钱去赎人!”
朱海愣了愣,下意识问道:“咋了?”
“唉,你爹今天出摊,推车的时候没长眼,把人家娃娃撞坏了。人家扣着你爹不让走,要你们家拿钱去赎哩。”
这,早就让他歇着了,怎么还天天出摊?
就那几棵烂萝卜能卖几个钱?这下坏事了!
“愣着作甚?”表叔催促道:“赶紧的,人家说了,就等半个时辰。”
朱海闷头向家里跑去,回到家也不管那婆娘撒泼,直接就把木板床掀开。
“......”
“钱呢?”朱海猛地转过身:“我给你的钱,你放床底的钱在哪里?”
........
钱没了,一开始说是家里遭贼了。
后来朱海拿剁骨刀剁下了桌子的一角,女人才害怕起来。
她承认是自己监守自盗,把钱都给弟盖房去了。
“你偷我钱,为啥要这样对我?”
朱海狂怒地挥舞着剁骨刀,最后还是表叔将他劝了下来。
“就算没钱,咱也先过去跟人家讨个饶。走吧,走吧!”
耽搁许久,等赶到事发地时,人家已经走了。
当然,是将朱海他爹打了个半死才走的。
老人家挨了这样的打,没坚持几天就咽了气。
他临终前还念叨着自己罪过,不长眼把人家孩子撞坏了。
“要不是你媳妇总催着他出钱给你们盖新房,你爹也不会一把年纪还天天出摊。造孽啊,现在你爹死了,她不敢露脸了?”
葬礼上,亲戚们一个劲地数落着朱海。
朱海没有辩解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事,默默忍受到葬礼结束,就直奔丈人家。
有些事情他一定得讨个说法!
步子匆匆经过某个小巷时,一个麻袋直接套在了朱海身上。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脑袋上就挨了一记狠的。
“欺负我姐,活腻歪了是吧?”
“混账玩意儿,敢拿刀子威胁我女儿?”
一通乱棍下去,朱海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他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扛着,走了很久。
然后,扑通一下,他被丢进了某个臭气熏天的地方。
........
“呕”
“臭死了,这人刚从粪坑里爬出来?”
麻袋没系紧,当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但侥幸没死的朱海没感觉什么幸运,他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不顾行人的指指点点,朱海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家中。
家里好像遭了洗劫,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他也不洗个澡或是怎样,就这么沉默着坐在椅子上。
很快,受到吸引而来的苍蝇围着朱海嗡嗡乱飞,他纹丝不动。
从早坐到晚,终于,朱海猛地起身。
他走回房间,将一个被人踩坏的猪面具捡起。
这是,小时候朱海的爹买给他的礼物,这面具能保存这么多年,足见朱海对它的喜爱。
将面具揣入怀中,趁着漆黑的夜色,朱海拿着剁骨刀寻到了老丈人家。
翻墙而入后,他凑在门口听了听。
里面有三个人,两男一女,都是自己的仇人。
“姐,外面怎么飘来一阵臭?”
“我去看看”
女人皱着眉打开了门,见到浑身恶臭的丈夫,她眼中闪过几丝惊慌。
但最终,她没露出什么怯色,反而恶狠狠道:“猪一样的东西,你来做什么?”
戴上猪面具,拿出藏在背后的剁骨刀,朱海一刀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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