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造酒生花
但很快,他的这份坚硬就破功。
“这恐怕很难,”曾经的谍报部门的二课课长,现如今的代理部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因为畏罪自杀的干部就是加持良治的好友,他的直属上司是……碇真嗣。”
此时在作战部门的部长办公室,看着这一次难得没有被带离的葛城美里,从她的口中碇真嗣也知道那个东西的真面目。
“其实就是加持良治的一些私人物品,以及在他当间谍的途中搜集的部分情报。当然,最为关键的还是NERV和自卫队合作的证据,甚至可能包含新机体的照片。”
“他是属狗的吗,怎么这么爱嗅啊。”碇真嗣哭笑不得,他没有在意自己名义上的下属中出现叛徒。只是他想到,如果真的让SEELE知道NERV和自卫队联合,恐怕会让那群老东西颅内高潮的吧。
一九六: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
对于自己部门的干部连续叛逃,也就只有碇真嗣还这样风轻云淡。因为他的身份是超群的,没有人会怀疑他是叛徒。
可这件事对于NERV来讲,仍然还是十分恶劣。
箱根总部,中央控制室。午间时分,最容易发困的时候。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双眼通红,翻阅厚厚的一叠名录,把排除掉的名字一个个勾去。
“找到了。”赤木律子低声说,隔着桌子把那本名录推给葛城美里。
“从MAGI的数据库中,关于人员调遣和权限的使用情况中就这些人,”赤木律子说,“不仅仅有内部的间谍,还有外面的人,名单里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这些。”
葛城美里看着被冬月幸增挑选出来的名录,瞪大眼睛,“铃兰高中,猛鬼众,黑手党,迦勒底,公司,你的意思我们的敌人是他们?”
“不是,你拿错了,那张是伊吹摩耶的补番计划,下面才是。”
“犬金组、大酷会、怎么还有黑帮和雇佣兵?”
“一直都有啊,之前大停电事件中,入侵总部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雇佣兵。”赤木律子说。
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认黑帮合法性的国家,只要黑帮在制定的法律下活动,就发给其合法准证。他们这些隐藏在社会之下的阴暗,实际上是脱胎于过去特立独行的倾奇者,他们衣着怪异、纹身、举止怪诞,常常身配长刀,恐吓村民,甚至滥杀无辜。
特务机关从十四年前就有留意他们的存在,但是一直未能彻底了解它。NERV也并不想搭理这些他们,在自认为是世界守护者的NERV职员面前,黑帮哪些人就是一群不值一提的臭虫。但是总部仍旧对他们保持关注,警视厅每年都会发布白皮书,详细列出日本暴力团体的数量和具体成员人数。
真正开始认真研究这个隐藏在社会下的黑暗面是从三个月前开始,“大停电事件”中不乏被赏金吸引而进行破坏作业的黑帮成员,这些暴徒、浪人以及进入日本市场体系的其他新生力量都有个共同点:他们不被社会接受。
但是迄今为止,NERV还是避开和这些黑帮成员直接接触,黑帮这些暴徒们也不敢触犯到地位超然的NERV。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看起来这些臭虫们居然涌现了什么凶徒,能够把快递站的联络员击杀,而且意图对特务机关要的资料伸手。
“随着时间推移那东西落到SEELE的手中的可能性就越大,”葛城美里说,“没有时间迂回,直接采取行动。”
“你是要动武吗?”赤木律子皱眉,“日本政府可不会放任……”
“这一次或许是他们主动配合我们呢。”葛城美里说,“NERV的地位超群,在使徒没有全部歼灭之前,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找我们麻烦,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很快,日本政府的行动就印证葛城美里的猜想。
联合打击,NERV和日本政府合作打击赌诈行动启动便登上头条。就在刚刚,日本正式将黑帮犯罪势力集团定义为国际犯罪组织!并呼吁国际刑警组织展开行动,围剿第三新东京市犯罪团伙。
同时塞里斯政府研究认为,日本犯罪集团的罪行不仅仅是普通的诈骗行为,还涉及到了严重的暴力犯罪,如谋杀、绑架、勒索、强奸等。最恐怖的是,他们还涉及到了人体器官和人口贩卖等国际性犯罪活动。这些罪行严重侵害了整个东南亚人民的生命和尊严,必须加大力度进行严厉打击,彻底清除这一罪恶毒瘤的存在。
美国、塞里斯、日本、NERV四方势力在日本第三东京市举行赌诈及衍生犯罪的专项合作打击行动启动会,日本警方将用实际行动严厉警告赌诈犯罪集团,向国内外展示警方团结合作、严打黑恶势力的坚定决心。
“合作打击黑恶集团专项联合行动,东京新闻客户端。”带着头盔的男子蹲守在箱根山脉看着手机上给你推送的新闻,在联合国租界箱根山火山臼通往日本的干道与铁路车站部署战略自卫队。大部队以严查黑帮势力的名义设下检查哨,盘查着路过的居民或者游客的身份。
男子通过自己本地居民的身份证,很轻松的通过检查。但他并没有离开回家,而是转道向着加持良治曾经踏过的那条盘肠小道一路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他根据着加持良治遗留下的信息一路追踪到这里,看着隐藏在山体中防守严密的战略自卫队成员,他终于相信加持良治的话了,就当他准备拍几张照片然后撤离时,却被林中的一道黑暗忽然间按到在地。
男子本能的从腰间摸出刀尖停在男人的面前,多下几寸就会刺入那人的眉心,对于他目前的状况而言任何陌生靠近的人都只会是敌人,可是偏偏眼前的男人——
“好久不见了,文彦。”从林中靠近的男人摘下兜帽,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
“加持,你这家伙居然没死!”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的脸上露出喜悦,震惊,愤怒等情绪,加持良治已经做好要挨一顿痛揍的准备,但是却看到自己的这位欧洲好友,却是笔直的倒在地上。
“麻醉弹,不用紧张。”不远处的少年收起枪,安静的看着加持良治,“你不应该出来的,还是说不相信我们?”
加持良治没有回应,只是露出苦笑。
说着,碇真嗣便看着倒在地上的络腮胡壮汉,他也不知道眼前男人的名字,但却见到过对方。不过并不是在这个世界,而是平行宇宙葛城美里那艘希望之舰的舰桥上。
“这就是你准备的后手吗,给很多人都带来麻烦。”碇真嗣说。
几天前从第二个平行世界归来后,碇真嗣就清楚加持良治的原先计划。
那是在没有自己介入的情况下,加持良治的原计划是揭露SEELE的内幕给国联和日本政府,以此阻止SEELE打算执行的人类补完计划(ANIMA线)。
而这个铝制密封箱是加持良治故意为之,就是担心自己死后,没有人能够执行他的计划,也没有证据来取信于国联和日本政府。
“实在抱歉,这都是我的疏忽。我保证接下来不会再抛头露面,也不会给你们再带来任何麻烦。”加持良治坦率的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从灌木丛中站起,“不过你对里面的机体不感兴趣吗,毕竟当初战略自卫队可是预想让你来当这个作战部长。”
碇真嗣皱眉,“你不会又在搞什么兼职吧?”
“我现在只想为我自己而活。”加持良治说,转身带着碇真嗣来到箱根山火山臼的腹地。
加持良治的身份没有问题,碇真嗣的也没有问题。随着他们的靠近大门缓缓开启。有什么东西从开启的大门中慢慢展露出来,令碇真嗣有一种静电掠过头皮的酥麻感觉。他的各种思绪也随之消散。
“原来如此,NERV和自卫队的合作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怪不得你朋友闹出的麻烦会让整个日本都动荡起来。”碇真嗣说。
此时呈现在加持良治眼前的是自卫队研发的大型威胁个体应对战专用机动兵器——AKASIMA。自卫队研发大型威胁个体应对战专用机动兵器并不算秘密,因为很多国家和组织都眼热于EVA所具备的毁灭性威力,即便有着SEELE严令禁止的条约在,但在私底下还是在尝试着研制出属于他们的EVA。
可是眼前的俨然已经是成品,一尊大概仅有四十米高的机体呈现在他的面前。
相比于真正的福音战士,眼前山寨版的天鹰战士显得格外矮小,但是,但是——
在面对他的瞬间,碇真嗣有一种恍惚。
仿佛某种熟悉的灵魂透过眼前的机体与自己对视,从山体深处飘来遥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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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空间的迸溅和爆裂歌颂着,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曲调。
这就是混沌的诅咒。世界危在旦夕,仿佛随时倾覆。而在上界,天堂的国度,原初的亚空间灵气如围猎一般燃烧着不见天日,空无一物的虚空;旋转着黑夜的光辉,就像是命运的车轮正在转动;舔舐着闪电的长矛,轰击和摧裂着泰拉最后的高楼和尖塔。
那枚巨大的眼眸,它的瞳孔正在燃烧,它的巩膜满是血丝,与远方凡间那浸透了鲜血的旗帜纹章是何其相似。它观察着这个物种尖叫的心灵,吞噬着每一个宛如熔炉的火花,转瞬飞逝的灵魂;它俯视着这颗岩石,人们口中的世界,绝对而无情的愤怒浓缩于此,使其不堪重负,支离破碎;它见证着所谓的世界,泰拉,这颗人们为之杀伐征战永不休止的星球的末日。
四位无上尊贵的存在,四位伪神也在欣赏着这一切,透过祂们的使者,潜藏在狼神的宫廷那如梦似幻的阴影中欣赏着这一切——
滴落着鲜血,泼洒着猩红的大屠杀之父;颤抖的,兴奋的腐败之孙;尖啸的,慵懒的享乐饮者;莫测的万变之兽。祂们将见证一个计划的结束,毁灭和功亏一篑。那满是缝线的扭曲魔爪镌刻着染血的印痕,象征着祂们对于那拒绝之心的认可。祂们的狂笑将化作雪崩般的咆哮,响彻每一个即将陷落的世界。
“这里很少允许外人进入,当然,你肯定不算外人。”领路的图书管理员说着,众人步入展厅。
冷厅,帝皇的秘密图书馆。
图书管理员引导众人沿着螺旋楼梯向下,抵达冷厅下层。前方耸立着一扇沉重的大门。但是她的钥匙串尚且具有足够的权限。
这里位于图书馆的另一侧。受邀过来的约翰·格拉玛提卡斯确信它只是众多展厅之一。众人跟随管理员沿着一段宽阔而漆黑的楼梯继续向下。两侧的墙壁陈列着数个画框,由嗡嗡作响的悬浮力场所支撑。但是由于环境过于昏暗,这些画作的内容却已无法切实分辨。约翰·格拉玛提卡斯只是瞥见了一些苍白的轮廓和抽象的形状。幽灵似的面孔正在凝视着他。时间与厚重的颜料令它们黯然失色,犹如浮夸的黑暗。
只见书架缺乏整齐的排列,就像是一个复杂的几何迷宫,向四面八方延伸,只有不时出现的孤岛似的书桌能让人透一口气。绵延的墙壁悬挂着无数画作。但是如同宽阔扁平的书籍一般侧面摆放在书架,堆积在文件柜,加湿展柜和静滞展品旁边的画作却更多更多。
“请问我们该从哪里下手呢?”受邀的约翰·格拉玛提卡斯问道。
图书馆管理员沿着距离最近的一排画作走过。随着他的靠近,自动感应照明逐个启动,洒下了一片苍白的扇形光带。超群之作。油画的古老颜料和清漆倒映着白色的灯光。镀金的画框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手工制作的版画浮雕,抽象作品的白底画布泛着象牙色的光泽。驻足,凝视,再走向下一幅画作。
每当一个光带熄灭,另一个光带便随之亮起。辛德曼阅读着画作底部的标签,它们记载了横跨人类文明四百个世纪的历史,多少艺术家,神秘主义者,雕刻家,画家,设计师和思想家的名字。敬畏感令每一个亲至于此的人无法呼吸。
但是约翰·格拉玛提卡斯本身就是一部活着的历史。
图书馆管理员的却是从书架上取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书薄。
“骑士世界?尤利乌斯家族?我们的任务是呼唤和引导一位早已战死的亡灵?太荒谬了吧!”忽然间明白要干什么的约翰·格拉玛提卡斯瞪大双眼。
“ 最后的高墙正在倒塌,血日高悬,而时钟……它们却不只是停摆或得出不同结果这么简单。亚空间对物质世界的戕害如此深重,泰拉的维度已然崩溃。空间与距离,时间与时长,这些现实宇宙中永恒不灭、值得信赖的仲裁者,都已落入了亚空间之手……”
“而祂能有帮助?一个未知的神?”
“陛下的命令就是如此,”图书馆管理员凝视着一幅蚀刻版画,它描绘着一位陨落的神明还是一个崛起的魔鬼。她无法分辨,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少年的轮廓,“我们只能遵从祂的旨意,就让同步性和共时性来引导我们吧,至高天的意旨可以为我们所用。”
图书馆管理员转向众人,面露微笑。她举起双手,好似一名指挥家面对着自己的乐团。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等待一个可能永远都没有回应的信号?”得知使命的约翰·格拉玛提卡斯抽了抽嘴角。
“那位呢,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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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共时性:瑞士心理学家荣格1920年代提出的理论,指人的心理状态与自然事件之间的一种“有意义的巧合”,用于解释因果律无法解释的现象,如梦境成真,想到某人某人便出现等。其基础是潜意识原型,即以某种形式顽强地表现自己潜意识中的心理活动。荣格视之为使人摆脱心理困境、医治心灵创伤的一种潜意识动力。
PS2:冷厅,帝皇的秘密图书馆。但最早的出处是洛夫克拉夫特笔下的冷原(the Plateau of Leng)。
一九七:天鹰战士和过往回忆
“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那东西大概率已经落到SEELE的手上。”
“虽然箱子里有微型炸药,但是如果SEELE想要知道箱子里面的内容,也不是难事。”
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坐在新指挥所,两人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苇之湖的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隐藏矛盾,和自卫队合作,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SEELE想要彻底掌控NERV这个名义上的下属机关,但是NERV却觉得自己是独立的组织。
对于NERV真正的管理层来讲,梵蒂冈条约从来都是个摆设,他们只会象征性地服从,所以对于普通职员来讲,他们可能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组织和国联的矛盾。
此时在第三新东京市的葛城美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忧虑的事情已经被解决。还在为此事忧心忡忡。
就在这时,手机中的警报忽然响起。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不与而同的脸上变色。
那是……使徒来袭的警报!
十分钟后,第三新东京市,新指挥所的指挥室,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推门而入。
副司令冬月幸增已经在这里,朝着她们招手,示意她们过来,于是三个人肩并肩,仰望着那巨大的地球投影。
那就是眼所见的地球,日复一年年复一年,NERV就是通过这个投影来监控全球各地的使徒踪迹。每当某个点亮起红光的时候,MAGI就会响起警报,明确情况,三贤者系统给出解决方案,然后由作战部门接手迎击使徒的工作。
但这一次MAGI没有给出任何应对策略,葛城美里他们沉默地看着那巨大的地球投影——地球上东京湾的位置闪烁着令人恐惧的红色蜂窝状警告提醒,但那是十分钟前。
时至今日,迎击使徒任然需要全力以赴,但已经不需要恐惧。可是眼前的情况却让葛城美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现在是什么情况?”葛城美里不懂就问。
预警的区域是东京湾连带着整个太平洋,难道那片面积上万万平方公里的海面都被使徒侵染了?葛城美里面色沉重,莫非新使徒是具备大规模感染的能力?
这对于普通人来讲无疑是个噩耗。
“没那么糟糕,但也有些麻烦,”冬月幸增手指着大荧幕的东京湾方向,“19:21分,我们在东京湾捕捉到巨大的光环状生命体的踪迹,图谱为蓝色,确认为使徒。”
葛城美里没有插嘴,安静的听冬月幸增继续说。
“但是就在十分钟前,那个使徒却是在新小田原区域登陆之后,仿佛受到惊吓般又重新退后海里。所以我们还无法确定它的准确位置,所以整个太平洋都被标红了。”
“主动撤离?像霰天使一样具备一定程度智慧的使徒?”葛城美里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还有几个疑点需要搞清楚,”冬月幸增想了想,“霰天使因为是直接寄生三号机,驾驶员铃原东治在某种意义上充当祂的智慧之果。而这种全新光环状的新使徒,祂是像雷天使和夜天使一样,天生具备一定程度智慧的使徒;还是说像霰天使和恐怖天使那样,后天获得智慧?”
前者后者的区别很大,使徒有没有智慧区别也很大。
有些使徒实力强悍,却不必畏惧,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空天使,只是试探性的攻击,空使徒的威力便足以媲美N2炸弹。祂的能力结合祂庞大的体型完全就是无解,当时在MAGI的预算中祂坠落时破坏直径将超越四十二万米,大地水准面的偏差可达到一点五万,只要祂将自身一分为二,或者稍微挪移些下坠位置,祂恐怖的破坏力足以将一切都化为乌有。
即便有碇真嗣的存在(仅当时表现出的移动速度),当时的NERV也完全没有容错率,失败一次就得GAMEOVER。
但是这位距离胜利最近的使徒过于实诚,就是以最简单的方式锁定第三新东京市,轻易就能预判祂的坠落位置,使得整场使徒迎击战下来完全是有惊无险。
这是前者,而后者代表就是霰天使。只是第一阶段的霰天使本不算强,但拥有智慧的祂连续三次大跨度的进化,却是将使徒的学习与进化能力发挥到极致。如果不是碇真嗣出手,仅依靠自卫队和NERV,是不可能阻止祂的步伐。
“很多使徒都是在第一阶段就被消灭,完全没有机会展现出使徒本身恐怖的学习进化能力。”冬月幸增轻轻的感叹,“这或许就是人类的幸运吧。”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到祂的下落吧。”葛城美里说。
“不,真正最要紧的还是将碇真嗣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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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真嗣陷入回忆。
骑士们驾驶着机甲用手与爪进行着近乎肉搏的战斗,戴尔芬的那座高架桥上,化作了供它们战斗的残崖断壁。
尸首漂浮在肮脏的灰色水流中,污水中升起气泡。在空中,在烧焦的甲板和道路上,人们在火光下用刀剑、钩爪和棍棒战斗。一切都疯了。鲜血从人行道路的格栅间淌下,汇入下方的灰色水洼。活着的人在狂呼雀跃间以死亡取悦自己,无畏的奔赴黄金王座。
………………
碇真嗣将链锯剑捅入一名怀言者的躯体。喷气摩托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炮火在冲锋时向敌人轰鸣着开火。碇真嗣驾驶着机体冲向久被戒律束缚的自由。杀戮与死亡,像是最香醇的美酒般抚慰他的灵魂。
人们在烟雾中奔跑,不知来自何方,也不知要去往何方,无非拖拽着自己的武器与生命,低声祈祷,陷入战斗的疯狂之中。从附近的某处,传来巨型爆弹的雷霆之声。
火光照耀间,画面再度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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