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造酒生花
伊吹摩耶再度发出高喊,“警告!第四适格者真希波的心理图谱混乱!开始出现精神污染!”
那白粉色极具侵蚀性的脐带稳稳的扎根在二号机的胸口,四周的表侧隆起数十根类似于血管装的凸起线条。真希波按着额头,脑颅里有画面在闪动,好像是什么野兽要冲桎梏。
她的眼睛低头的的时候跌落了,露出一双与绫波丽相似的猩红眼眸。
校园里飘飞的落叶,炙热的夏风和斑驳的光景,这一切仿佛再度从自己的脑海深处挖出。永无止境的苦夏,真希波是记得的,她永不会忘,苦夏的背后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生,这一刻脑海中仿佛大海潮涨般涌出无数画面。
她走进了废墟般的记忆殿堂,沿着漫长的时光隧道回到很久之前,在那里她看见了趴在办公桌前埋头作业不知疲倦的的六分仪源堂,校园里翻飞的落叶,站在讲台前的冬月教授,窗帘后的剪影,还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碇唯。
“你来了,这副眼镜和你很配啊。”碇唯朝着她露出微笑,但是抬起头的瞬间双眸空洞,流淌着血泪。身上的白大褂在阴影落下的瞬间也变成最初的那套作战服。
“不要,求求你不要!”真希波本能的向前冲去,可是还是慢了一步,看到碇唯的身影投身于身后紫色的机体内部。
初见时的碇唯,死去的碇唯,投身于初号机的碇唯,无数画面在此画上句号。
璀璨的光辉骤然于漆黑的记忆殿堂深处照亮,摆在真希波面前的是一排排的书架,而书架上层列的却是碇唯的头颅们。
在万花筒般的殿堂最深处的黑暗里,真希波闭上眼睛,跪倒在地。可是在现实中,原本无法动弹的赤红机体的面甲轰然掀开,露出四只灿金色的眼眸,祂抬起双手竟然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撕裂束缚在自己胸口的脐带。
“你,该死!”双眸恢复清明的真希波发出愤怒的咆哮。
好像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这尊形状于能力都十分诡异的使徒好像并没有造成什么麻烦……此刻耳边传来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像是金属摩擦墙壁……又像是大地开裂。
记忆深处那尊紫色的机体好像撕裂虚幻来到自己的面前,不过这一次,却是祂挥刀斩断山海。
此时真希波才发现,那根脐带在被自己扯断之前,就已经被零号机斩断成两截,同时分开的还是自己脚下原本与使徒链接的胎膜大地。任谁也没有想到,碇真嗣为阻断使徒和二号机之间的连接,竟然连同海床一起劈开。
海床下方岩层敞开巨大的豁口,长达上千米的伤痕深处流出金色血液。监控室内的众人满耳都是沉闷的爆炸声,忽然袒露出的岩浆河就像是一柄巨剑浸在海水中淬火,却不爆沸。
“我好像听见有炮声?”葛城美里说,“发生什么事了?!”
“是海水汽化的声音。”虽然没看到画面,但赤木律子凭借自己储备的知识还是分辨出来,“南端潮岬西海底左侧属于亚欧板块而右侧是太平洋板块,他们现在就在海沟的正上方,早在三百多年前这里曾经开裂过,现在偶尔也会有岩浆从深处流出,非常脆弱!”
随着真希波恢复清明,重新控制二号机,监控室也再度看到眼前的景象。地壳在那里断开,烧成赤红色的岩层翻卷出来。岩浆间歇性地喷涌,海水和岩浆呈现水乳交融般的奇景,下方回荡着隐约炮鸣。
此时紫色的零号机就漂浮在二号机和使徒中央上方五十米处,灼目的紫瞳亮起在海水里。使徒身体本能的产生到畏惧,祂努力的释放出天使的灵压与之对抗。
但零号机毫不以为意,那是作为生物链顶端捕食者居高临下的俯视,就像你看到在地上对你呲牙咧嘴的仓鼠,你会畏惧吗。祂掌心四十米长的高热长刀迅速成型,在这种超高压的极渊中,海水的沸点超过五百多度。高温光刀和海水接触,海水汽化,但水蒸汽稍微降温后又被高压还原为液体,气泡甚至来不及离开这片深海。
这是昼使徒的光鞭的异形,刚才碇真嗣就是拿它斩断山海。
“真嗣君,不能乱来!这里很脆弱,小心引发超强地震!”葛城美里焦急的声音在驾驶舱内响起。
“如果这么容易就引发地震,那就说明日本命里该绝。”碇真嗣平淡的回答道。
在碇真嗣话音落下之后,于祂脚下宏伟的白金色菱形力场浮现。弹指间,领域迅速膨胀。下方的子宫天使的皮肤沁出鲜红的血珠,祂的身体本来早就已经能够完美适应着深海的高压,但此时在零号机力场的压迫下,祂周身的肌肤陆续开裂。
可是在那开裂的肌肤所渗出的血水里,却是缓缓汇聚到子宫天使的背后,生长出一对洁白的羽翼。
而葛城美里见状,却是松了口气。祂没有动用高热光刀也没有释放光之枪,说明他还是有些顾虑。
“碇真嗣就是口硬心软,他知道分寸,不会乱来。”赤木律子的声音在葛城美里的旁边响起。
庞大到仿佛深海塌陷般的绝对领域压迫着子宫天使的领域,也泯灭了她的惊惧,生死关头,祂再度发动攻击,白粉色的光环升腾而起抵御着缓缓下沉的庞大领域,仿佛的电流般的逸散能量环绕在碰撞的两者之间。
只是防御当然不够,那根细长的粉色长鞭再度朝着零号机的方向刺来。
碇真嗣面无表情地控制着零号机张开右手,抓住那根射来的长鞭,这一次祂打算依靠光之钉彻底将它陨灭。光鞭忽然间变得极其灼热,碇真嗣看着手背浮起的血管瞬间松开手。
“居然,能突破我的领域?”碇真嗣惊讶的抬眉。
这可是空天使和力天使都没能做到的事情,但具体来讲,不应该是突破,而是自己的领域并不对眼前的物体具备多少斥力。有些类似于朗基鲁斯之枪,但本质上更接近于没有排斥。
可紧接着更加让碇真嗣感觉意外的事情发生,或许是为保护腹中之物,原本隆起的小腹迅速滑落到膝盖的位置,而原本应该是双脚的部分长着……一对柰子。
没问题吗?真的没问题吗?就算喝了核废水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紧接着双腿下方的乳液狂飙,眼前的使徒就如同一只急射的章鱼般滑入更下方的地底。地壳在那里断开,旁边掠阵的真希波还想往里追,但看到只有喷涌的岩浆。
“这真的没问题吗?”真希波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就算没有看到她的脸也能想象出对方抓狂的样子,“腿下长着胸部,分泌液体狂飙出去……就算是使徒进化也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啊!”
碇真嗣没有说话,因为他同样觉得离谱。如果使徒是被某些高纬度生命体设计的,那子宫天使的设计师肯定脑子有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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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躲进岩浆里面还能活吗?”
新指挥所,在漆黑的放映室里,葛城美里捧着热气腾腾的拿铁,皱着眉毛看着荧幕上回放的战斗画面。
披着藏青色外套的真希波同样捧着热腾腾的拿铁,却是罕见的陷入沉默;同样沉默的还有碇真嗣,不过他本身就很安静,并没有让人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
“昨天傍晚11点07分15秒,目标通过攀附在海床的血肉苔藓控制二号机3秒,然后目标便遭受到零号机的袭击……中断控制,09分20秒,目标对象主动撤离。”
解读员赤木律子轻轻的将视频暂停,同样暂停的还有最后遁入地壳裂缝中的第十六使徒子宫天使阿米沙尔。
“最开始出现在新小田原港的子宫天使直径一公里左右的环状带,于八月二十六日被美利坚潜艇发现的时候却是子宫的形状,截止到昨天晚上,是类似于女性下半身,下滑到膝盖处的腹部隆起,背后生长出羽翼的形态,由此可以判断目标使徒的外形可随意变化。”葛城美里做出总结,然后看向碇真嗣的方向,微微点头。
“这一次辛苦你了,碇上校。”碇真嗣轻轻颔首,对此不置可否。
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没有竟功而有些沮丧,但实际上本次作战时日本政府连同总部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生怕这位祖宗用力过猛,连带着日本也一起完蛋。
但是好在他驾驶的是零号机,输出功率和作战时间都远远低于已经觉醒的初号机。大家只当他是因为时间快到而放弃追击。
“就目前而言,尚不能确定子宫天使阿米沙尔具备繁衍新使徒的能力,但在作战过程中表现出的智慧已经超越之前所有使徒。”葛城美里看向碇真嗣,“真嗣,你最后与祂交手的,有什么感觉?”
“如果抛开祂那根脐带的话,单纯从攻击方面来看,威胁性甚至低于水使徒和昼使徒。”碇真嗣说,“但是在领域强度方面,仅次于力天使塞路尔。”
葛城美里神色凌然,“仅次于力天使,这领域强度相当夸张啊,会不会跟她作为母亲的形象有关?”
“保护腹中的胎儿所产生更强的领域力场吗,不排除这种可能。”赤木律子微微点头,“第二在第二形态时攀附在海床上类似于苔藓的血肉胎膜,也具备侵蚀机体的效果。机体被侵蚀的部分会和对方同化,直到侵蚀解除。”
“也就是说祂可能具备像霰天使那样寄生于机体内部的能力?”葛城美里皱眉,“这听起来就很麻烦啊,以后作战必须要两台机体一起出动吗。”
“最麻烦的还是祂那根粉白色的光鞭,疑是具备无视绝对领域的效果。”
如果只是洞穿由真希波驾驶的二号机的领域力场倒不一定就能够肯定这个猜测,可是祂同样在短时间内贯穿由碇真嗣驾驶的零号机。就算碇真嗣驾驶零号机时弱于初号机,但也绝对不是正常使徒能够突破的防御。
“侵蚀,同化,变形,精神攻击,极高的领域强度,无视EVA领域防御……是一只弱点与优点都十分突出的新使徒啊。”葛城美里轻轻发出感叹。
这是作战结束后的研讨会,是专门针对使徒进行研究、讨论交流的会议。它对于制定政策、发展战略、方法措施都有巨大作用。
最终的讨论结果是根据子宫天使所展露出的显著优缺点制定新的作战方案,仍旧不惜余力的搜寻祂的下落,力求在下一次出现后将对方一举歼灭。
半个小时之后,碇真嗣从放映室里走出,在卫生间用清水微微拂过脸庞之后,抬起头与站在自己背后的葛城美里,隔着镜子四目相对。
葛城美里一路从放映室跟到这里,显然是有些想跟碇真嗣说的话,不方便袒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如果是你的话,就算驾驶的只是零号机,应该也能在最后拦住祂吧。"葛城美里双手抱胸,垂眸透过镜面凝视着碇真嗣的眼睛,“为什么放走祂?难道就因为祂的形态让你动了恻隐之心。”
“没意思。”碇真嗣平淡的抽出纸巾,吸干双手的水渍。
“没意思?”葛城美里有些诧异,碇真嗣居然给出这样的回答。
二一零:枳棘丛中,非栖鸾凤之所
葛城美里从镜子中看着站在盥洗台前的少年,他的目光从自己的脸上扫过。尽管他发出懒散的声音,但表情却能窥见些许不耐烦的神色。
“那退后一万步,就算让祂进化到顶点又如何。”
“那可是使徒,每一位都有着覆灭世界终结人类文明进程的可能性,如果放任使徒,只会让这种可能性无限制的扩大。我们是NERV,我们的义务就是终结所有使徒。”
“使徒不过是使徒,是否进化到终点称不上有所差别。”
碇真嗣知道葛城美里的过去,知道她对于消灭使徒所持有的执念,可是对葛城美里陈述的言词间交织悲伤与愤怒,碇真嗣却似乎对此不抱持特别感慨。
“人生天地间,无始终者,非君子也,吾来时明白,去时不可不明白。”
虽然碇真嗣没有说透彻,葛城美里与他朝夕相处这么久,也清楚他话语中隐藏的意思。
如果就是因为畏惧祂的力量而胆怯的想要在此之前就杀死祂,倒也没什么。这是你的决定,你可以按照这个想法制定计划,但不应该把他拉进来。”
如果想要依赖他的力量来剿灭使徒的话,就没有必要制定这种小家子气的作战计划。就算是使徒进化到顶点,碇真嗣也有信心镇压一切。
葛城美里表情瞬间解冻。
研讨会刚刚结束,清晨的光亮从窗外照进来,葛城美里呆呆的站在这里,侧目眺望着远处起伏的箱根山脉。如今回忆起那天早上自己去第二新东京市去接这个小家伙,自己当时只有一张关于他的照片。第一次见到他时苍白消瘦,白色学生制服,柔弱得有点像个女孩。
唯有那只从翻飞的灰尘中伸出的手修长而筋节毕露,握得极紧,透出一点点“力量”的气息……在那之前自己没想过整个世界会依赖他的力量,也没想过自己需要他才能完成复仇……葛城美里撩起刘海,垂下眼眸。
自己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在这一刻,葛城美里恍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刚刚来到北极见到父亲的小孩。
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上了大学参加工作,见识过全世界最顶尖的学者,死里逃生都好几次了……可依然觉得自己还是死犟的小孩,倔强的无视父亲给自己带来的好意,倔强的跟着他的背影,直到在末日来临前看到他将自己推进驾驶舱后,才懵懂的理解父亲的爱。在父亲死去后才跟他和解……但什么时候跟自己和解呢。
自己一生都是在为过去而活着的人,有时候真讨厌这样的自己。葛城美里忽然警觉,她并不希望碇真嗣也是这样。
或许吧,他确实是因为怜悯而没有阻击子宫天使逃窜进岩浆里,也或许只是因为零号机的电量见底而放弃追击,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葛城美里伸出手,轻轻的将他拦入自己的怀中。
“抱歉,是我忽略你的感受。”葛城美里陈恳的道歉,身上那股淡淡的暖香包围碇真嗣。
碇真嗣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稍微有些错愕,但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女人就是很感性的生物,可能因为一点不着边的小事就对暗恋几年的crush好感尽失,也可能因为单手托腮看着窗外的侧脸而母性大发,想要你揽进怀中。
“我不应该把你拉进我的过去里,是我有些魔怔了。”
碇真嗣心里微微一动,但没有追问葛城美里的心路历程。
人心里总有些往事是被掩埋起来,不愿再挖开的,就像坟墓,只有自己去默默地祭奠,对于葛城美里来说,那座北极的研究所就是坟墓,对于碇真嗣来说,骑士世界沃林思也是坟墓。
虽然帝国上到高领主,下到平民百姓,都好像很烂很操蛋,但总有忠勇之人坚守着人类的希望。他们并非天生无畏,他们并非基因半神,但他们靠着独属于凡人的不屈与顽强在那个绝望的世界续写着人类勇气的赞歌。帝皇选择把帝国交还给凡人,凡人没有辜负祂。
两个人分别想着不同的事情,但某种意义上又连接到一起。
葛城美里轻抚着碇真嗣柔顺黑发,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自己和解,但在所有使徒都消失之后便会有答案吧。
一个小时后,碇真嗣新指挥所出来后,少年抬眸直视着灼目的太阳。罕见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美里她们忙着追击子宫天使的下落,绫波丽惯常的前往赤木博士的研究所进行身体维护,明日香倒是没事,但现在过去肯定会被她阴阳怪气两句吧,想到这碇真嗣便打消回去的念头。
碇真嗣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大厦的广告牌上是日本环境大臣石上优的身影。
关于福岛第一核电站核污染水排入大海,日本政府并没有反思,而是再拨款700亿日元,以缓解核污水排放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广告中的画面是日本现任环境大臣石上优,在福岛县南相马市开展面向未成年人的冲浪教室活动。同时为证明排海所谓的安全性,他自己也下海冲浪。
画面中他站在冲浪板上对着摄像头露出僵硬的笑容,然后下一秒被海浪拍翻。
忽然,沉雄的引擎声响起。碇真嗣眼角的余光扫过一抹紫色,只觉得热风锐利得吹袭着他的脸颊。一道黑色的轿车在他身边一闪而过,刹车声叫人牙酸,急停在碇真嗣身边。
车窗降下,那张飞扬跋扈为谁雄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对着碇真嗣露出灿烂的笑容,“嗨帅哥,兜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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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新东京市,东京帝国剧院。
摄于东京银座附近的帝国剧场建于上世纪初,是日本第一座西式剧场。由横河民辅负责建筑设计,洋溢文艺复兴建筑风格。当年最流行的宣传口号就是今日的帝剧、明日的三越。象征揭开消费时代的序幕。
碇真嗣和真希波坐在二楼包厢里,稍微有些意外。
真希波·玛丽·伊兰崔亚斯,EVA的适格者之一,碇真嗣对她的印象就是留着双马尾的乐天派眼镜妹。
但是今天这身装扮,她罕见的将双马尾放下,将一头耀眼的紫发盘在头顶,像是蓝色晚宴中的贵妇。右耳的钻石吊坠在灯光中跳荡,加上来接自己时开的那辆阿斯顿马丁Vantage,气势瞬间从乐天派萌妹变身贵族大小姐。
不过她本来就是贵族吧,姓氏Illustrious(伊兰崔亚斯)这个词本身就有卓越、辉煌之意。
“你不问问去哪吗,小狗君,万一我是双面间谍把你拐卖了怎么办?”真希波坐在旁边露出精致的微笑,她也没想到只是第二次见面他就表现得如此相信自己。
“随便吧,真要是间谍也挺有意思。”
这时灯光变暗,音乐声起,掌声中大幕缓缓拉开,仿佛打开了神话画卷。
歌舞剧这种艺术从旧时代流传至今,多数都是神话剧。
犹太教是是一种最古老的神信仰宗教,只承认造物之主为宇宙间的唯一神,而歌舞剧多半都遵从古老的多神信仰,神祗们像人类一样有喜怒哀乐,衍生出很多狗血的故事。
这部《法老的爱妃》讲的是公元前18世纪以色列人为逃避饥荒从迦南来到埃及,后来开始了长达约四百多年寄人篱下、遭受奴役的苦难史。在公元前15世纪一个杰出的犹太人应运而生,他就是摩西。摩西和他的以色列同胞不堪忍受埃及法老和统治者的奴役,决心离开埃及,回到他们的祖先曾经居住过的迦南,重新开始自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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