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造酒生花
两个如意算盘都告吹并没有让碇真嗣气馁,这只是一个尝试。
“驾驶EVA也意味着人类的形体与神之躯的同步,艾娃的力量可能是诅咒,但更应该是祝福。”碇真嗣看着眼前不到五公分的少女面孔,伸出食指点在她的眉心往后挪开数公分,“如果天生体弱多病的驾驶员,能够利用这份诅咒来修复自己的身体呢。”
“你是想让三无少女直接浸泡子宫天使的胎血?!”真希波的眼眸瞬间紧缩成一点,“你的想法太大胆,甚至可以说有些乱来了喵!”
碇真嗣很欣慰真希波的悟性,这场在更衣室内的对话,双方都没说透,但都能瞬间明白对方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上一个能够与碇真嗣如此心灵同步的对象,还是新世界的渚薰。
“当然不至于直接浸泡,而是融合在LCL液体中,具体怎么做,还要看研究员。”碇真嗣耸耸肩,“大胆猜想小心求证嘛。”
真希波也是点头,“赤木博士是研究使徒的专家,放眼整个世界也是最前沿。还有德国汉堡NERV支部的……算了,赤木博士就可以,如果她愿意配合你的话,那自然是没有问题。”
说完这句话,真希波伸了个懒腰,完全不介意自己身上泄露的春光,“我本来因为会是什么,没想到居然是聊这种东西,很没意思哦,”
碇真嗣就仿佛没有注意到真希波抛来的眼神,此时婀娜的胴体对于碇真嗣而言,也只是可供欣赏的美景。这位名为真希波的第五适格者想要调戏自己,自己也回应,就只是普通的小游戏,何必上纲上线呢。
真希波叹了口气,有些不开心的伸出手捏了捏碇真嗣的脸蛋,“还是小时候的你好玩,我还看看你手足无措的害羞模样呢。”
碇真嗣看不出她那对浅绿色的大眼睛里表露出来的是什么情绪,原本的挑衅情绪荡然无存。但这些情绪看起来不像是针对现在碇真嗣不要脸的所作所为,反而比较像隐忍许久的情绪——
他看着眼前少女面孔逐渐靠近,仿佛是试探着接近主人的幼犬,又仿佛是心怀戒备的野猫,在这一刻,碇真嗣那种仿佛被代餐般的感觉提高到极致。
猛然间,他看到真希波的眼眸紧缩成一点,即将触碰的双唇又迅速分开。
“没意思,真没意思喵。不玩啦,回去打电动啦喵!”
真希波嘟囔着,将碇真嗣推开,然后旁若无人的将自己修长的双腿也从粉色的作战服中脱离出来,她随手将作战服搭在中间的长椅上,然后从衣柜里取出自己的常服,按照顺序依次套在身上。
碇真嗣没想太多,他只当是女海王暧昧时的拉扯,已经换好衣服的他主动先一步退出更衣室。直到这个时候,真希波才放开作战服,重新坐在长椅上。
在最后关头,她没有亲上去的缘故不是害羞,也不是什么女海王的暧昧拉扯,只是一道寒流穿透了身体,那种仿佛来自过去的注视让她不由得停下动作。
注视的来源正是碇真嗣的眼睛,从他的眼眸中并不是存在着狮子或者老虎又或者什么衰小孩。那种柔和的目光更具有慈悲的母性,在那一刻好像玛利亚的圣灵以碇真嗣的双眼凝视着自己。
真希波对这种目光并不陌生,因为在十四年前她还曾感受过。但绝对不是碇唯,那种翩然长发的身影……真希波努力回想着生命中过去所有有交集的女性朋友,可碇真嗣已经起身离开更衣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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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第二区,开发部门第一课的实验室内,赤木律子看着绫波丽,“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绫波丽捂着胸口。
“好像?”赤木律子注视着眼前的蓝发少女,她知道绫波丽并不是故弄玄虚的人,“应该只是突然的心悸,你还是要注意保养,每三天进行一次身体维护。”
“嗯,明白。”绫波丽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下次身体维护是在二十九号,”突然间赤木律子像是想到什么般脸色阴沉下来,“如果联系不到我的话,那就去联系加贺瞳或者伊吹摩耶。”
“发生什么事吗,赤木博士。”绫波丽感受到赤木律子眼底流露出的哀伤。
“只是我的一点私事。”赤木律子没有多说话,惯常的带上眼镜,那张线条硬朗的脸庞无喜无怒。
整理好数据,赤木律子关上电脑,和绫波丽一起走出实验室。然后她微微一愣,只见走廊侧面,一道身影仿佛青翠的松柏屹立在那里。少年穿着绿色的圆领卫衣,外面搭着黑色的翻领短款外套。他看起来就像是等待女友放学的优等生,赤木律子可以想象他在学校会有多受欢迎。
“看起来是来接你的啊。”赤木律子笑着看向绫波丽。
“哈喽,赤木博士。”碇真嗣朝着她俩走近,率先是跟她打招呼。
“啊呀,居然没有走,是专门来接丽的吗。”赤木律子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调侃。
碇真嗣提起手中的礼品袋,“第六区新开一家塞里斯的鲜花饼店,点心很酥脆,顺便给你带上来。这是玫瑰和茉莉口味的。”
“那我这是沾了丽的光哦。”
“是专门来感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她辛苦了。”碇真嗣站在绫波丽的旁边轻轻摸着她的脑袋,笑意盎然的看着赤木律子,“美里说想后天请你来家里吃顿饭,不知道博士有没有时间。”
赤木律子将额前散落的刘海撩到耳后,“没什么辛苦,而且保护适格者们的身体健康,本来就是开发部门的职责所在。”
碇真嗣拍了拍绫波丽的后背,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少女却主动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只剩下碇真嗣和赤木律子两个人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有什么事情是专门需要支开丽单独对我说的吗,”赤木律子摘下眼镜,仔细的将它收进眼镜盒放入口袋,“莫非是想要向我表白?”
“赤木博士魅力四射,哪轮到我呢。”碇真嗣笑了笑后表情收敛,“主要还是丽,她也参与子宫天使的迎击战吧,身体没有事吧。”
“果然还是关心丽啊,呵呵,她的身体状态很好,甚至在迎击战结束后,甚至原本基因崩溃的程度有部分好转的迹象。”
赤木律子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碇真嗣的脸上会露出喜色,但没想到他却是蹙起眉毛,在思考片刻后继续问,“就没有点特殊的变化吗。”
“那你想问什么?”赤木律子反问。
碇真嗣没有立刻回答赤木律子的问题,而是问出一个看似不相关的事情。
“听说子宫天使的生命之果碎片消失了啊。”
赤木律子点点头,“嗯,没有找到。就仿佛在被击碎之后,彻底消失现实空间,甚至连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那有没有可能……转移到绫波丽或者真希波的体内,亦或者让零号机和二号机完成觉醒?”碇真嗣注视着赤木律子的眼眸。
走廊里的温度好像忽然下降了,冷得会有冰渣从空气里凝结出来。赤木律子微微打了个寒噤,她有些后悔在这里跟他谈论这件事,这种事情应该在更加隐秘的角落才对。
赤木律子腰杆挺的笔直,“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并没有这种可能。”
“确定吗。”
“至少在昨天晚上十点十三分前,我还是能确定的。”
昨天晚上是例行的机体检测。在每次迎击战结束之后,关于驾驶员的精神状态以及身体状态都有检查,同时经受检查的还有迎战使徒的EVA。
觉醒这么大的变化,不可能瞒得住NERV的检测。且早上刚刚完成三位驾驶员的新测验,都没有问题。
那这就奇怪了,生命之果凭空消失了?
碇真嗣有些遗憾,如果真的以子宫天使为祭品让零号机觉醒或者让绫波丽完成使徒化,那她身体的问题自然也迎刃而解。
不过此时赤木律子在想的却是碇真嗣刚刚提到的真希波,他是将对方和绫波丽并列的。莫非她也具备Adams的资质?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赤木律子就能理解碇源堂和冬月副司令对她的支持。
但这样的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莫非那个男人……已经开始提防着自己了吗。
碇真嗣并不知道自己的随口的提问却引得赤木律子的情绪失落,他想了想后,便将之前在更衣室内和真希波讨论的胎血污染增强体质的想法告知赤木律子。
使徒污染本质上也只是使徒的力量残留,而子宫天使的胎血具备着较强的侵蚀性且污染性极低,或许承载着艾娃诅咒的驾驶员们能够承受。
且真希波的体质变化,也证明这种想法具备一定程度的可行性。
在讨论一番之后,赤木律子对于加入使徒胎血会产生的变化也很感兴趣,答应碇真嗣会研究,然后来到电梯口挥手道别。
“丽和明日香,你更喜欢哪个呢。”赤木律子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还是说你喜欢的是美里?”
作为葛城美里最好的朋友,赤木律子也是觉察出自己的这个好友和碇真嗣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虽然自己的感情一团乱遭,但她内心却很八卦着碇真嗣的事情。
碇真嗣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却没有做出回答,只是摆了摆手,在门扉阖上之后,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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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葛城美里问。
“一些严肃的话题,人类的未来,使徒的存亡和生命的进化。”碇真嗣随口说,“帮我拿一下胡椒粉,谢谢。”
“吃饭的时候要认真吃饭,这才是对食物的感恩。”
晚餐的时候,谁都看得出碇真嗣的心不在焉。因为他在回去之后,忽然间想到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那就是自己也算是使徒吧。
如果自己也算的话,那……碇真嗣表情严肃,有些东西不能说的太通透,会招来不详。但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女性朋友,不会也发生使徒化现象吧。
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带小雨伞的习惯。
想了想自己数量庞大的前女友群体,碇真嗣的脸色就有些煞白。但又想到自己是在迎战力天使后才真正补完成为使徒,又不由得松了口气。
“美里,有时间的话你也去做一次适格者的体检吧。”碇真嗣看着对面正在对付水饺的葛城美里,真诚的说。
"怎么突然间想着让我做体验?"葛城美里不太明白,“我的身体很好呢,做一次标准的适格者检测至少需要半天时间。”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然不能说出真正原因,碇真嗣心底打定主意在私底下在跟她说出真相。
不过有时候他感觉使徒化并不一定就是坏处,如果抛开诅咒这个李林给予适格者的诬蔑性词汇,无论怎么看,使徒化都是好处居多。
而且只要不像新世界的明日香那样将一整只使徒融合,寻常轻微的使徒化也不会影响到精神层面,抹除七情六欲。
深夜,女孩的身影悄然靠近到床边。
绫波丽低下头,注视着碇真嗣的睡颜,银色的月光下少年的睡颜并没有白日时那种带着锋芒般的感觉。甚至给人一种女性般的柔弱,如果骤然一瞧,误认为是一位秀气的女孩也不奇怪。
不知过了许久,碇真嗣有些无奈的睁开眼,“你察觉到我在装睡了?”
他本来还想趁着绫波丽钻进被窝的时候忽然抱住她,吓一吓对方。没想到绫波丽却完全没有上当受骗。
“我只是想看着你的脸,这样就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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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更新晚了,因为真气极了。我才知道原来是三国杀在背后支持李+琦歧视消费者,也是三国杀指使周淑1那样做,真是人品败坏啊兄弟们!
PS2:才发觉昨天是渚薰生日。
二一九:真正的成神之机
碇真嗣不乏一些关系亲密的女性朋友,也听过很多情话,有时候两个人漫步在沙滩上,或坐在教室里,夕阳下眺望着西边尽是橘红色的晚霞,忽然间就有那根心弦被触动,在这个时候碇真嗣从来不介意将肩膀或者胸肌借给女孩们短暂依靠。
有些十指相扣含情脉脉说着你的手好大啊,有些时候轻轻的抚摸着你的脸颊,有些只是想要在你怀中小恬。情话或是许诺今生,或许赌咒发誓,或是直接带着些许颜色。
但没有像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碇真嗣触动。
真情流露,才是最为致命。
“丽,想过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么?”碇真嗣从床上坐起,既然已经被发现是装睡就没必要再躺着。
这个问题在六月的时候,雷天使迎击战时期自己曾问过她一遍,当时她还是懵懂无知的状态。生存的意义只知道从NERV中找寻,简而言之别人赋予她活着的意义她才活着。
绫波丽并没有犹豫,“阳台上还没有长大的西瓜秧,没看完的书,还有真嗣、美里,明日香……洞木同学,平平。”
绫波丽的生命意义很简单,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的朋友就构成她世界的全部。但就这样简单的道理,却只是适用于同样内心简单的她。
“西瓜秧的话,秋天不会再长了吧?”
“还没有到真正的秋天,现在还是三伏的尾巴,”绫波丽对着碇真嗣伸出拳头,并不是要打他,而是给他比较大小,“我的西瓜已经有这么大了,能等的到。”绫波丽看着碇真嗣一字一句的说。
“哦,”碇真嗣点点头,然后他在绫波丽的注视下把自己身上穿的这件T恤脱掉,并不是他说两句正经话就急不可耐,而是他感觉有些冷了。他示意绫波丽举起双手,然后从上到下套进她的身上,然后坐在她的旁边看着窗外泛着暗红的天际线。
“以前我还在第二新东京的时候,也挂着司令之子的名头,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优待,但也不会受到霸凌或者欺负。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我的大提琴一直都是保有节目,每次一曲《Thanatos-If I Can"t Be Yours》或者《Good, or Don"t Be》结束之后都有热烈的掌声,虽然自己这样说不太好,但就算是那时豆芽菜的我,却更受女孩的欢迎。但同样也有同学在私底下酸溜溜的说,如果我的父亲不是碇源堂,我什么都不是。”
绫波丽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表示还有自己。
我是开始凋谢的花瓣,一有微风掠过我也会战栗不止。即使受到别人一丁点的蔑视,我也会痛苦的只想死。我总为有一天自我会成为了不起的人。
“但那时候我曾经会坐在地铁站的候车室内带着耳机,想着他是不是不要我了,看着来来往往的列车想象下一个出现的人就是他。然后把我从这个城市接走,组成真正的家。”碇真嗣幽幽地说。
“美里,明日香还有平平还有我,我们都是一起的。”绫波丽急忙说。
“你看过闻香识女人吗,里面有个很风骚的上校老头。”
“看过。”绫波丽回答,虽然她不善表达,但是单纯从书籍的阅读量方面,就算是碇真嗣比其它也略逊一筹。她的三大兴趣爱好之一就是看书。自然也看过这本乔瓦尼·阿尔皮诺的著作。
"那时候我带入的就是查理,想象着我的父亲会是史法兰上校那样有着坚韧灵魂的人。他会在我迷茫的时候带我来到新的世界,在那片土地上教导我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但很可惜,他就是一坨狗屎答辩,”碇真嗣瘪了瘪嘴。
伤痛,女人还有责任才是男人成长的催化剂。长达百年的光景,已经将碇真嗣的灵魂彻底锻造成新的模样。
“现在的我还常回第二新东京市,有时候是两三个人周游在银座涉谷港区,有时候是一个人悄然回到曾经的故乡,市立中学曾经藐视的同学骄傲的向旁人炫耀我曾经是他的同学,以前收养我的叔父和婶婶也热情将我邀请到他家里面,好像是尊贵的客人。”
说起来自己明明是被葛城美里开着那辆蓝色的马自达从第二新东京市接到箱根,可是在梦里自己时常却还在身处于幻想的列车内,眺望着霞光笼罩下远方的第三新东京市。
碇真嗣顿了顿,“你怎么理解心之壁?”
绫波丽一愣。心之壁?自己从没去认真理解过,赤木博士说心之壁就是“将自我意识与他人的自我意识分割开的一堵墙”,是区分自己与他人的物质基础。心之壁同时也是寂寞与痛苦的原因,与“豪猪两难说”(Hedgehog's Dilemma,即有些人因为寂寞而痛苦,而接近他人时也会痛苦)有密切的关系。
绫波丽本想照本宣科的说着课本上的知识,但她感觉碇真嗣想听到并不是这种浅显的回答吧。
EVA机体放大驾驶员心中的隔阂才能展开领域力场,从某种意义上讲,越扭捏越孤独越拒接他人靠近的自闭少年,心之壁就越强大。
所以碇真嗣这显然不孤僻扭曲的阳光开朗大男孩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心之壁,一直都是NERV的七大未解之谜之一,
事到如今,碇真嗣也清楚自己这些年遭遇背后的幕后推手。
碇源堂,自己的父亲,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从自己身上挪开。他虽然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在暗处想要努力把自己塑造成痛苦孤独,内心扭曲的自闭少年。
既有着强大的力量,又方便被他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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