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陈
刚开始大家还规规矩矩,没过多久能天使就跑到隔壁桌拼酒去了。
有位萨卡兹尿酸高,每天因为痛风苦不堪言,对她十分羡慕:
“真羡慕你呀,每天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居然还不会有事。难道你每天摄入的热量,都被那个光环消耗了吗?”
“哈哈,也许吧。有了这个,每天啤酒烤肉也不会胖。”
石磊这一桌,年吃着吃着,忽而向斜对面的德克萨斯问道:
“你那把铜剑呢?”
后者抬手,指向旁边的史尔特尔:
“你给我打造的铜剑,在跟她切磋的时候损坏了。”
史尔特尔闻言,面色有些尴尬:
“我以前不懂事,下手不知轻重。弄坏你的武器,真的非常抱歉。”
德克萨斯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笑着看向引起话题的年小姐:
“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再给我打一把吗?我可以支付相关报酬。”
石磊知道她的铜剑损坏,但当时顾着史尔特尔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如果你缺武器,我可以打造一把剑。当然,质量也许没年那么高。”
德克萨斯眼神一亮,追问道:
“此话当真?”
“当真啊,我骗你干什么?”
“那就好,你们可以各自打造一把剑,剩下那把我拿来备用。”
泥岩低着头,心里有一丢丢不开心。因为迄今为止,只有她拥有主人打造的武器。可现在,德克萨斯也有了。
可不乐意又能怎样呢?总不至于把这种事摆到台面上来吧?
丽莎注意到泥岩有些闷闷不乐,夹了一个肉丸子到她碗里:
“泥岩姐姐,我这个丸子可是有魔法的哦。”
“魔法?”
“对呀。”
丽莎的笑容非常治愈,解释道:
“只要吃下这个丸子,你的不开心就会瞬间消失,要不要试一试?”
泥岩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小孩子哄的一天,不愉快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哈哈,确实有魔法,谢谢你。”
虽然还没有到春节,但是现场热闹的氛围已经有了年味。荤菜蔬菜轮番上阵,吃得众人大汗淋漓,意犹未尽。
这顿饭是石磊请的,但饭钱却是德克萨斯付的,分不清到底算谁的。
……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无所事事。每天就是喝酒、吃肉和打麻将,沉浸在不用上班的闲暇时光。
过年正是养肉的时候,每逢佳节胖三斤。这段时间,就别去想工作了。
霜星和史尔特尔对麻将不上瘾,闲暇之余会带着丽莎逛街。有她们两个贴身保护,石磊非常放心。
临近新年,碧翠克斯跟去年一样送来除夕晚会的票。她知道这里人多,利用施怀雅集团的关系搞了好多票。
这次一二三号仓库的人,几乎全员参与。加上可颂和大帝,一起给空小姐呐喊助威。
夕非常的抗拒待在除夕晚会那样喧闹的环境里,就跟石磊说不想去。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知道年这位妹妹已经跟社会脱节很久了。便没有强制要求前往,允许她留在仓库守家。
年对此很无语,觉得夕不争气,有跟石磊拉近关系的机会也不把握。
这一次除夕晚会,依旧是由龙门电视台转播,面向全大陆。
由于去年发生过事故,今年加强了安保,没再发生粉丝冲上台的情况。
萨卡兹们跟空小姐并不熟,但知道她是石磊同事后,都卖力呐喊叫好。
除夕晚会结束后,老板大帝邀请众人到日落酒吧喝酒,费用由它买单。
各种名贵的白酒红酒敞开喝,让第一次来的年小姐简直嗨到飞起!
但她同时也感到遗憾,这么好一个跟石磊拉近关系的机会,夕居然没来!
喝到兴头时,年双眼迷路。对石磊说明年有机会,会再带个姐姐过来。论喝酒的能力,她比自己强无数倍。
德克萨斯冰山美人一样的神色,不知道为何似乎变得更冷了。
丽莎是未成年,不能喝酒。她听不懂说唱,只觉得这里十分吵闹。
石磊非常照顾她的感受,让霜星和史尔特尔带着丽莎提前回家歇息。
剩下的人在富有节奏的音乐以及酒精的催化下,渡过一个欢快的夜晚。
除夕过后,便是1096年的春节。
街上的行人变得很少,基本上都在龙门城内的各大景区。
龙门的春节,总绕不开庙街。白天有吃各国美食,晚上有灯组和烟花。
石磊之前去过,但想着很多人还没来过,便在正月初一带着大家前往。
他们逛庙街,猜灯谜,看灯会,游西山,把龙门景区全都逛了个遍。期间拍照打卡,留下无数美好的回忆。
从正月初二开
始,陈晖洁、林雨霞和碧翠克斯等人陆续上门送礼祝贺,石磊为了回礼,同样购买不少礼物。
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石磊身边聚集的人就达到近二十人。不知道明年的春天,身边又会有多少人呢?
欢乐的时光就像是看片快进,过得飞快。众人在潇洒了一个月以后,逐渐从假期的狂欢回归到正轨上。
现在离二月底还有五天,这意味着石磊几人即将踏上未知的旅途。
……
与龙门欢快的氛围相比,乌萨斯的两只感染者队伍并不太平。
从去年11月底开始,塔露拉就公开表示希望联合游击队一起攻打城市。
她带着众多追随者来到冰原,并不是为了享受安逸的生活。这片大地上还有更多受难的感染者,需要整合运动去拯救,将他们拉出无尽的泥潭。
但爱国者持反对意见,想要长期驻守石堡。两人谁也无法说服对方,间隙犹如初春的冰河般逐渐开裂。
最终,在1096年2月中旬。
塔露拉因为给不愿加入整合运动的感染者提供了大量食物,招致爱国者的不满,双方争吵后不欢而散。
次日,塔露拉宣布联合解散。带着整合运动的众人,向乌萨斯南方进发。
……
268 医疗干员钟离(3K)
2月底,乌萨斯西北部。
塔露拉带着整合运动的感染们跨过贝加湖一带,齐齐往南边进发。
离这里最近的移动城市,叫做舒拉茨堡市,相距大约两百公里左右。
关于感染者组织未来的发展方向,塔露拉跟爱国者难以达成共识。毕竟每个人经历不同,不能要求想法也一样。
博卓卡斯替深知,双方这么激化下去迟早出事。便在整合运动离开前,跟塔露拉和一些知情者最严厉的警告。
离开石堡,可以。
但如果有谁敢泄露关于钟离大人的任何事情,游击队就算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会将告密者亲手处决。这已经不是警告了,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一个秘密是否会泄密,取决于这个秘密能给知情者带来什么价值。
对于塔露拉和部分整合运动成员而言,就算知道内卫死亡的真相也没用。因为,他们没有把情报变现的能力。
相反,倘若泄露会受到惩罚。
爱国者在体内源石被清理以后,身体相较于从前有明显的好转。
这种状态下的温迪戈实力强横,就连塔露拉都要忌惮三分。
如果有谁泄密,不仅会招致爱国者的讨伐。更有可能引得那位戴面具的大人亲自下场,对告密者进行严惩。
当说出一个秘密无法创造价值,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时。知情者会变得十分老实,管好自己的嘴。这便是爱国者没有阻拦,愿意放他们走的真实原因。
整合运动经过几天的跋涉,在距舒拉茨堡市仅20公里的雪地里扎营。一旦修整完毕,就能对城市发动袭击。
塔露拉站在此处的制高点,瞭望远方隐约可见的移动城邦。
那里,便是她接下来的奋斗目标。
“嘎吱嘎吱……”
听到靴子踩在积雪里的闷响,塔露拉循声回头。见来者是阿丽娜,她原来严肃的面容难得露出笑容:
“你来啦。”
阿丽娜走到身边,想在整合运动对舒拉茨堡市发起总攻前做最后的尝试:
“塔露拉,在你跟爱国者争吵的时候,我并没有站到游击队那边。
但是,我怀着跟他们一样的疑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攻打城市呢?
如果你想要个据点,选择周边资源更丰富的村庄不是更好吗?
攻打移动城市的代价,远比攻打村庄的损失多得多。我们就这1000多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舒拉茨堡市。”
塔露拉闻言,将视线投向远方:
“如果是其他人询问此事,也许我不会作出回答。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分享这方面的想法。
这片大地上的感染者,无一例外都会受到各方面的歧视和迫害。好像得了矿石病,生命就失去了意义。
普通人对感染者的鄙视,就像对待萨卡兹一样。过去几百年都没改变的事情,未来几百年也不会发生改变。”
说到这里,塔露拉的音量上扬。在描绘美好蓝图时,越说越激动:
“我想攻打舒拉茨堡市,并不是想通过它来攫取经济利益。而是想凭大家的力量,建造只属于我们的家园。
我想建造一个国家,一个只有感染者的国家。大家来自天南地北,不分种族肤色。我们可以不跟其他国家发生战斗,就安心待在偏僻的地方。用我们勤劳的双手,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
阿丽娜,你不必担心人手问题。舒拉茨堡市里除了乌萨斯军队,还有数以万计的感染者,这些都是整合运动的潜在成员。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助
感染者摆脱枷锁,真正的解放出来。”
看到塔露拉狂热的眼神,阿丽娜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说服她了。只能盯着那道越来越陌生的背影,欲言又止。
塔露拉跟最亲近的人分享了自己对未来的野望,心情有些澎湃。她从远处收回视线,咧嘴微微一笑: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陈晖洁。要不是她带来的那个男人解决了内卫,我们也没机会对舒拉茨堡市动手。
寻常士兵,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整合运动能在前期取得一定优势,城里会有越来越多的感染者加入我们!”
阿丽娜的话,像是在泼一盆冷水:
“可我还是觉得,整合运动不该走上如此极端的道路。”
“极端吗?”
塔露拉这句话既像是在问阿丽娜,又像是在问自己,随后继续说道:
“那些奉命前来,围剿整合运动的五名内卫。按照乌萨斯的立场,应该都算是国家级别的英雄。
但事实上,你也看到了。他们因为失踪无法响应皇帝的号召,就被扣上了叛国贼的帽子,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阿丽娜,这片大地上有太多苦难。正因为我们切身经历了这些,才更应该看清楚乌萨斯这个腐朽破败的国家。
现在只有我们知道,五名内卫全部战死。舒拉茨堡市没有内卫驻守,无法阻止整合运动的脚步。只要我能率先进城,不让城门提前落下。攻打军营和各个政府机构,都不是很难的事情。”
“塔露拉,就算你占领了这座移动城市又能如何?我理解你想要把这里打造成感染者的家园,可你觉得乌萨斯会容忍境内存在一个感染者国家吗?”
“阿丽娜,我对你有一点小小的失望。这种破坏团结的话,以后不要再提起了。乌萨斯现在割据严重,皇帝的兵权没有那么多。如果他们开战,那我们就应战!打不过就撤进深山,等时机成熟再把移动城市夺回来。我们不能指望世人对感染者的怜悯,感染者的命运应该靠感染者自己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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