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陈
“这就是传闻中的罗德岛吗？看起来是一个还不错的地方。”
看到循声走出来的菲林，Aya报以友善地微笑。她凭空嗅了嗅，提示道：
“你闻到了吗？空气中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气味，像是伊比利亚的气味。如果不是知道此刻在哪里，我还以为自己一直待在海边呢。”
瞥见陌生人闯入实验室，凯尔希的脸上没有展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这位小姐你没有提前登记吧，请恕我无法接待不在访客名单上的人。”
Aya像是有多动症一样，顺手抄起试管瞅了瞅，又放回原处。听到凯尔希表达出送客的意味，她打趣地说道：
“哎呀，别搞那么正式嘛。我说点儿事情就走，不会待太长的时间。”
“那么，Aya小姐。你莫名来到我的实验室，是想要干什么？”
Aya闻言，登时眼神一亮：
“我都还没有自我介绍呢，你怎么知道我的代号？”
凯尔希站在Mon3tr的攻击范围内，以便随时都能保护自身的安全：
“这几天在汐斯塔游玩的旅客，应该没有人会不认识日落即逝这支超人气乐队。虽然我没有亲自前往，但还是听说过你们的名字。主唱Aya，贝斯手Alty，鼓手Dan和键盘手Frost。不过我需要提醒您，罗德岛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像是为了配合凯尔希这句话似的，Mon3tr朝Aya亮出獠牙。
“哎哟，别那么紧张嘛。你就不能当成，是朋友不请自来吗？”
凯尔希跟她没有交情可言，不过还是礼貌指向旁边的椅子，示意请坐。
Aya把实验室当成自己家一样，完全不跟对方客气。她拿起桌边的小物件，端详片刻后又放回原处：
“你不用担心，我是一路杀掉守卫才来到这里。事实上我就没有跟他们打过照面，也许是运气比较好吧。”
凯尔希眼皮微跳，但从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依旧礼貌地沟通交流：
“不要用谦虚粉饰实力，既然你能来到这里说明有些本事。对待重要的客人，可以视情况特事特办。只是我没有想到，堂堂日落即逝的主唱竟然会对我的实验室感兴趣。如果你想找阿戈尔的朋友叙叙旧，那可能来错地方了。”
“朋友？不不不，我跟她不是朋友。这么说吧，我在找一位戴着鲨鱼帽背着一把大剑的银发女人。除此之外，我也是专程来看你的。”
凯尔希才不信对方的鬼话，双手抱臂表现出一幅抗拒的姿态：
“Aya小姐，我并不认识你，也不是动物园的展品，不需要你来看我。”
“哎呀，别那么见外嘛。Frost曾经跟我聊过，关于你的事情。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没毛病吧？”
凯尔希目光中的警惕并未褪去，还是不知道对方来此想要干什么：
“Aya小姐，如果你不愿透露为什么来这里，我就只有把你请出去了。”
看到Mon3tr配合地发出吼叫，Aya主动释放出了一丝巨兽的气息。
这让Mon3tr龇牙咧嘴，露出凶相。
“Mon3tr，快停下。”
凯尔希一声呵斥，让它放弃了攻击姿态，但依旧发出意义不明的低鸣。
凯尔希跟日落即逝的Frost认识，知道她们四个都是来自海里的巨兽。对待这种长生种，要足够谨慎：
“所以，Aya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找那位阿戈尔女性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她明明有着阿戈尔人的外表，体内为什么会有海嗣的气息？”
其实凯尔希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为了斯卡蒂而来。但她就是xi惯性的当个谜语人，防止重要的情报泄露。
最常见的招数就是不正面回答，顾左右而言它。
“Aya小姐，相信你所了解到的真相应该不比我少。”
这句话看似回答，实则没有。
Aya见凯尔希在转移话题，强行把话题给摆掰了回来：
“我们掌握的信息，各不相同。虽然我们来自海里，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这片大地上行走。你应该知道阿戈尔的平静，只是一个表象而已。”
“确实。”
凯尔希只是肯定了Aya的说辞，并没有给出更多的信息：
“很多人对大海一无所知。”
这让Aya觉得有些心累，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再次把话题拉了回来：
“所以，你还是不愿告诉我们真相吗？也对，你不是一个会被情感束缚和利益诱惑的人。正因为如此，普瑞赛斯才会选择你来辅佐博士，Ama-10。”
听她说出自己的代号和那个女人的名字，凯尔希罕有地出现片刻失神：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不能说。”
“得了吧，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想知道，这些阿戈尔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Ama-10，我早就听Frost说跟你沟通很费劲，但是没想到有这么费劲。
如果你是一个狡猾的猎人，不见到猎物绝不放出猎兽。那我这里，倒是可以向你提供一个值得交换的情报。”
“哦？”
凯尔希身体前倾，但只是哦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她将视Aya提供的情报价值，来决定要不要说出关于深海猎人的秘密。
“为了寻找同胞，我们在这片大地上行走了百余年。就在今天，我们在汐斯塔发现了陆地上的同胞。”
同胞？
凯尔希双眼虚眯，暗自思索起来。
能够被巨兽称为同胞的人，只可能是巨兽。但这片大地上存活的巨兽，大多处于被封印或者沉睡的状态。
汐斯塔是近五十年来兴建的城市，怎么可能会有巨兽来此栖息。
除非……
凯尔希有些不太确定，诈道：
“你说的同胞，是一位身高1米75左右的男性吗？”
Aya没有见过石磊，并不知道对方的身高数据。她要是正面回答会有再一次聊死的风险，便含糊地反问道：
“怎么？你认识？”
凯尔希由此判断，对方说得同胞很可能是钟离。她在这件事上不再使用谜语人的方式沟通，而是直接发出警告：
“Aya小姐，如果我是你，就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他是来自于其他星系的外来文明，并非出生于这片大地。当你跟他走得越紧，就会陷得越深。”
“啊？”
凯尔希的话，给Aya整笑了。原本嬉皮笑脸的她，霎时间变得严肃无比：
“Ama-10，或者该叫凯尔希医生才对。我想请问一下，难道你就不是外来文明的产物吗？
你们在这片大地，留下了源石以及海嗣这些巨大隐患，我们有说什么吗？
至少在我们生活的近千年里，从来没听说过第三个文明搞出这些事情。
你们使用凌驾于泰拉的科技，妄图改造这个世界。可结果呢，因为你们的傲慢，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管那个男人，是外来文明还是本地神祇。只要能在海嗣问题上跟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就是值得拉拢的盟友。”
凯尔希被怼，却不敢还口。
这些让泰拉人民时刻处于水深火热的重大灾难，确实是他们文明带来的。
如果这个时候唱反调，继续让Aya离钟离远一点，很可能适得其反。
到那时候罗德岛树立的敌人，可就不止一人了。而是外来文明的代行者，加上四个千年修为的本土巨兽。这对罗德岛而言，无疑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见凯尔希闭口不语，Aya说道：
“我逃离了海底，却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来自于哪里。作为第二代的神祇，我没有办法战胜初代神祇。因此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我们都会拉拢。
Ama-10，如果你们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我们会在商议后决定到底跟谁合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两者只能择其一，罗德岛大概率是被她们四人放弃掉的那个。
凯尔希没想到聊几句天就能让局势发生重大的改变，不得不拉回话题：
“那我们还是先说说，那几个特别的阿戈尔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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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拉拢以Aya为代表的二代海神，凯尔希介绍了深海猎人的起源。
这些有着人类外貌的阿戈尔人，其实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阿戈尔人。
她们的体内用人体改造技术植入了海嗣基因，从而成为了海嗣的血亲。
这样将会拥有超越普通人数倍的身体素质，能够做到力大无穷、迅捷敏锐以及几乎刀枪不入。除此之外，还有致命伤都能痊愈的可怕恢复能力。
缺点就是海嗣的血统，会时时刻刻的影响着她们的意志。尤其在精神不稳定的时候，会遭到海嗣之血的反噬。
这种兼顾人类与海嗣的战士，制造的成功率非常低。基本上几千人里，也就一两个人拥有海嗣之血的适配性。
得知凯尔希为伊比利亚做出的贡献，Aya对她的态度稍显改观。
比如今年的4月初，凯尔希就曾率领罗德岛本舰前往格兰法洛。与审判庭的圣徒卡门一起，清理了当地的溟痕以及隐藏在城市中的深海教会成员。
还劝说圣徒卡门，在海嗣灾祸全面爆发前，暂时放下对阿戈尔人的成见。
过去，伊比利亚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圣徒卡门也许不会听从。但现在，伊比利亚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Aya还从凯尔希这里，得到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这是伊比利亚皇家造船师布雷奥甘留下的遗物，据说能够打开海洋深处的某个房间。
两人一同商议了未来的计划，决定在两年后，也就是1099年查探深海。
……
7月31日，10：05.p.m.
月色幽幽，浪声涛涛。
石磊站在沙滩上，跟Alty聊了很长时间。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个听众，让打开话匣子的巨乳御姐一个人说。
除了海嗣的事情，她还谈到了伊比利亚以及1038年发生的‘大静谧’。
在灾难发生前，伊比利亚可以算是这个星球最厉害的海上国家。数以万计的船只往来于港口，海岸线上一片灯火辉煌。成排的灯塔群指引着航线，海上纵横着没有对手的庞大舰队。
但在那一年，伊比利亚所有的灯塔都因未知的原因同时陷入瘫痪。他们找不到问题所在，也无法修复。导致夜幕降临时，伊比利亚陷入无尽的黑暗。
海水的暴涨，将灯塔与陆地分隔开来。伊比利亚全国陷入异常的寂静，海外的舰队也全部失联。所有声音都被覆盖，从海浪拍岸到城市的钟楼。一切响动，都逐渐消亡。这种完全感受不到声音存在的灾难，就叫做大静谧。
随着灾害降临，伊比利亚全国都停止了对海洋的开发和探索。这导致技术出现断层，许多海上科技因此荒废。
从那以后，盛极一时的伊比利亚由盛转衰，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光。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某个分支进化出来的海嗣。它们会发出某种不可名状的声音，覆盖掉现实世界中本该产生的声音，从而达到‘静谧’的效果。
可想而止，如果放任海嗣持续进化下去，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怪物。
对于这些事情的可信度，石磊觉得还是挺高的。
且不说Alty在人间分身的强度，就已经达到仙人境以上的水准。单是她能流利地说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就不像是凭空捏造的故事。
但是，石磊目前并没有去伊比利亚的打算。除非真到了海嗣向大陆发起总攻，沿海国家陆续告急的时候。他才会在不得不出手的情况下，前往查探。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石磊觉得以自己当前的水平，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海嗣的领袖。
按照Alty的描述，她们四个是在近一千年以前逃出了海神殿。
当时就有陷入沉睡的初代海神，被海嗣感染并同化。石磊问及海神数量时，她竟然回答有十二个之多。
换言之，经过一千年的不断进化。这些被海嗣感染和同化过的海神，怎么也得有个魔神境中下的水平。
石磊现在是魔神境不假，但也挡不住十多个魔神境的围殴啊。
自从晋升魔神境后，他每天获得的固定扮演值从4点降到2点。预计到明年年初左右，就能晋升七神境。
不过即使是晋升岩王帝君巅峰期的七神境，石磊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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