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要上三江
苏浩怼道:“既然你不缺钱,那你给我们打个五折好了。”
一颗痣被怼的不吱声了,过了一会才解释道:“到了我们这个身价,口碑和声誉就是一切,3万一个小时明码标价,就算我不到现场也是这个收费价码,要是我故意将价格降下去,别人就会怀疑我不行了,明白吗?”
一颗痣见苏浩没吱声,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你知道夜场的头牌为什么叫头牌吗?是她们身材最好?还是容貌最靓,亦或者那儿镶了金边?”
“我告诉你,都不是啊,比她们长得好看、身材好会来事的比比皆是,她们之所以被称为头牌,就是因为她们要价最贵啊,笨蛋,你见过饭店饭菜涨价,何时见过主动降价过?今天就免费教你一招。”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坚决不能乱,价格只能上涨不能跌,跌了就准备收手养老吧。”
苏浩一时间被怼的瞠目结舌,总觉得对方说的不全对,又确实有点道理。
“你觉得那一棵柳树有问题?柳树不是一向被人当做辟邪镇宅的吉祥物吗?”
《回魂夜》中李昂就有用柳枝打鬼的说法。
古籍中记载,柳树是二十八星宿之一,有清洁空气,保佑家宅平安的寓意。
古人也喜欢柳树,因为‘柳’通‘留’,自古就有杨亭外古道边,折柳枝送别的传统,文人墨客也喜欢柳树,传下‘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的诗句。
不管怎么看,这柳树都和吉祥沾边。
电话中一颗痣愤愤不平的解释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知不知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典故?因为环境的不同,阴阳两面是可以互相转变的,有利和有害都只在一瞬间。”
“小子,你混哪里的?我看你很不服气啊,要不这样,挂了电话我现在开车过来,我还在九龙啊,过来最多2小时,就收你5万港币好了。”
苏浩马上怂了,“大师,还是在电话说好了。”
“那行,你就少吱声,问到你你再开口。”
尽管如此,一颗痣还是特意为苏浩解释了一番。
“听过你们刚才的口述,这房子周边的风水确实有问题啊,要是种田,则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整个村子都是,除非走出去。”
“从风水上讲,柳树是阴性树,坐北朝南的宅子对应五行,宅基中为土、前朱雀(南)为阳火、后玄武(北)为阴水、左青龙(东)为木、右白虎(西)为金,所以柳树栽前院阴阳调和最好,栽后院阴上加阴为煞。”
苏浩实在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大师,这柳树距离他们家后院还有十多米远啊。”
“你知道个屁,我这里说的后院是泛指,只要在屋子后面50米内都算。”
“前门栽杨,富贵不长;后门栽柳,富贵不久。房前种柳,屋后种桑,这才是风水宝地的象征啊。后生仔,你连这都不知道?”
一颗痣虽然不让苏浩出声,但这个钱由他出,他就是老板,为了让自己的钱花的有价值,苏浩打死都憋不住嘴巴的。
“那你就说说有什么解决办法嘛,光找问题不说解决办法不是耍流氓吗?”
许是前世苏浩印象中这些风水先生和骗子几乎都是一路货色,苏浩对一颗痣天然有一些成见,总想找出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等你们先将那柳树的模样和我说说再看。”
电话中传来了一声打火机的声音,不用想都能猜出一颗痣此刻应该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翘着腿正在点烟。
一行人从楼顶跑下来,继续往后面的水渠跑去。
三个大男人大白天匆匆赶路,引得村子周边的人频频朝着他们这边张望,就连几头趴在草地上啃食草根的水牛都朝这边注目。
“慢着,你们两人都会游泳吧?”
眼看着就要上水渠边的木桥,苏浩想起了这水渠淹死过妇人和牲畜的说法,连忙出声提醒。
“怎么,这柳树边的水渠中淹死过人?你们刚才怎么不和我说?”
没想到被免提电话中的一颗痣听见了。
波哥借机将之前淹死人的说法说了一遍,电话中一颗痣沉吟道:“不管是人还是牲口,淹死的地方是不是在柳树附近?”
经过对方提醒,波哥左右打量了一下,茫然的点了点头。
之前,他以为水渠淹死的只是他们家的牲口,还以为是自家风水出了问题,此刻经过一颗痣提醒,才发现问题在这棵柳树上。
不管是他们家的牲口,还是隔壁家先前淹死的媳妇,淹死的地方都在这木桥和柳树之间啊。
而柳树生长的方位本就在他们家正背面,这就造成了一种思维盲区。
“你们真是一群蠢货啊,快点将柳树的情况和我说一遍。”
一颗痣在电话中叫骂了一句。
三人都会游泳,此刻听了一颗痣的提醒后也觉得阴风阵阵,立在木桥上通体冰凉。
三人小心翼翼过了木桥,来到柳树边。
苏浩才发现距离柳树不远处有一片土坑,瞧上面零星凸起的坟头包和石碑就能推断出这是一块坟地。
他马上将这一发现和一颗痣说了一遍,这次对方难得没吭声。
三人来到柳树边一看,才发现这柳树的树干极不正常,最下面粗壮的一截主干只有不到一米高,上面是一截很整齐的断层,明显被人锯断过。
这次不用一颗痣提醒,苏浩出声问波哥道:“这柳树究竟多少年光景了?你们之前锯断过一次?”
波哥回忆道:“我爷爷在时,这棵柳树就在,后来我父亲在时,我听他讲过,突然有一天这柳树半夜烧了起来,到了白天烧成了半截,还有一些地方并没有烧透,就被村民用锯子锯断了,上面的主干扛回去当木炭用。”
“这么看,这下面的接近一米高的主干是最近这20年长出来的。”
“没想到这柳树的生命力还真是旺盛。”
到了此时,众人约莫知道问题八成是出在这棵柳树上。
电话中一颗痣叹息了一句,“五行之中水生木,这柳树正好长在水渠边,背后不远处是坟头,聚阴之气,易成精怪啊。”
“你们快跳下去看看这柳树的根茎长什么样。”
现在还是大白天,周边有三个成年人,即便一颗痣说的惊悚,苏浩也不是很胆怯,他扶住树干拨开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柳枝,伸出上半身朝水渠岸堤下面瞅了一眼。
这一眼却让他看到了无数的鸟类尸骨,还有一股尸体腐烂的气味迎面冲来。
苏浩一时间只觉得作呕。
身体内也生出了一股惧意。
他回头问庄士敦,“你嗅觉比较好,刚才你闻到臭味了吗?”
庄士敦也是一脸疑惑,“先前没有闻到,刚刚闻到了一点。”
怪就怪在这里。
三人站在柳树边好一会,距离不到三米远,压根闻不到尸臭味,拨开柳枝后才闻得到,这就很不合乎逻辑了。
除非,有什么东西故意在隐藏这臭味,不让路过的人闻到。
苏浩当下看向波哥,“波哥,你去厨房将那把杀猪刀拿来,随便带一双雨靴,以及一根木棍或者铁锹,一条绳索,我下去探一探。”
波哥见苏浩说的严肃,点了点头,转身就跑。
电话中一颗痣还在追问:“小子,你看到了什么?什么杀猪刀?”
苏浩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通话时间已经差不多23分钟了,他连忙回怼了一句,“大师,现在通话时间23分钟,四舍五入就算20分钟好了,你一小时的收费是3万港币,这三分之一小时就一万好了,你把卡号发给我,我稍后给你转过去,电话就先挂了,一会要干活了。”
“喂喂……”
一颗痣还在里面逼逼叨叨,似乎很不甘心,苏浩不由分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既然找到了问题所在,再听对方逼逼叨叨就不太合适了,主要是这孙子收费太贵了。
第112章 树上人脸,水中白骨
片刻后,波哥拿着家伙过来了。
这边的热闹也引起了几名田间村民的注意,大家聚在不远处的堤坝上指指点点,其中就有波哥隔壁楼房的两兄弟。
苏浩用绳子绑在自己腰间,又给自己套上雨靴,一副要下水的打扮。
虽然决定了要下水看看,但这事儿也不能急,这半截柳树下面的那些鸟兽尸骨实在太诡异了,苏浩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他提着杀猪刀,一刀将最外面的一根柳枝砍下来,发现被斩断的地方红白相间,里面竟然流出一股暗红色的浓稠液体,有点像红糖熬成汤后的颜色。
看热闹的村民也情不自禁的围了上来。
苏浩拿着半截柳枝沉吟了片刻,对波哥意有所指的说道:“你们村风水不好的缘由找到了,这棵柳树怕不是成了精,将这周边的阴气全部抽走了。”
“所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不管是人还是自然环境都讲究一个阴阳调和,没了阴气这阳气也不能长久,等于一下子破坏了你们村的风水格局。”
这些东西并不需要太深的风水知识,凭借苏浩两世为人多少也懂一些。
他可不想再给一颗痣打电话送高额的咨询费了。
根据对方先前电话中的意有所指等信息内容也能推断出来,问题的关键恐怕还是落在这棵柳树上,既然知道了最终结果和论点,苏浩反推过程和论据就太轻松了。
毕竟他也是波哥口中的‘风水先生’。
“哎呀呀,我父亲那一辈就请来过一位风水先生,说我们村风水不好,门前一条公路,门后一条水渠,这水渠和公路成平行的两条线将我们房屋夹在中间,若留在村里种地注定一辈子不进不出啊,熬不出头。”
“想要出头就必须出去打工,我们村的楼房不都是这些年出去务工赚钱回来盖的吗。”
一位村民热心的帮腔。
波哥的一张脸黑的可怕,这么说他连生3个女儿就是因为这柳树的原因?
若真是这样的话,第四胎不用想肯定也是个丫头。
波哥给村民散了一圈烟,言语中隐晦的提及苏哈是他请来的风水先生,末了才一脸晦气的到苏浩面前,沉声问道:“现在将这柳树连根挖起的话来得及吗?我是说能不能改变我们家的风水格局?”
这就问到苏浩的盲点了。
他猜测原先的风水格局只是让村民穷,其实这也是那位风水先生模棱两可的话术在作怪,这些跑江湖的轻易不会给出肯定或者否定的判断答复,以免说错了留下把柄。
农民在家种地自然是不进不出了,一年辛苦收成下来能供一家老小吃喝,逢年过节买点新衣服和家电,省吃俭用供养1个学生就不错了。
和风水有什么关系?
这完全是这么多年来所有土里刨食人的真实写照。
苏浩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棵柳树百分百有问题。
“等我先下去看看再说。”
苏浩抽了一会烟,用杀猪刀一点点将柳树主干上的柳枝成片削了下来,扔在旁边的堤坝上不一会就堆成了一个蓬松的土包,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柳枝上时,他暗示庄士敦和波哥将绳索的另一头牵好,自己沿着堤坝内壁慢慢向下落在柳树根上面。
堤坝那一边的柳枝基本上都被他削光了,但水面这边的柳枝至少还有几十根,苏浩一手握着杀猪刀,另一手牵着绳索,像一头穿梭在树枝间的猴子。
鼻子中传来的是阵阵恶臭。
那滋味就别提多难受了。
等他从堤坝这边下来后,才发现这柳树露出地面的主干只有1米左右,下面冒出水面的主干仍有七八十厘米高。
而且上面凹凸不平,隐隐间有个树洞可以落脚。
先前瞧见的鸟兽尸骨就是在这树洞口发现的。
当苏浩视线落在这柳树的下半截主干上时,心中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脑中再次想起一颗痣先前说过的话。
“聚阴之气,易成精怪。”
这柳树哪里是易成精怪,分明是已经成了精怪啊。
原来柳树下半截树干上有一处木桶大小的凸起,配上一处脱落的树皮,两处明显如眼眶的凹凸处,加上树皮上的褶皱,分明形成了一张古老沧桑的人脸模样。
这要是自然形成的,就有些细思极恐了。
就在这时,苏浩的双脚已经触碰到了堤坝下面的水平面,隐隐约约间似乎察觉到水下有什么动静,一条灰黑色的条长形东西翻涌而出。
苏浩当下大声喊道:“水下有东西,快拉我上来。”
牵着苏浩腰间绳索另一端的庄士敦和波哥连忙将绳索往上拉。
然而这会已经有些晚了。
苏浩只觉得右腿脚裸上一紧,一股巨力将他扯到了水中。
落水的那一刹那,似乎听见了堤坝上众人发出的惊呼声。
咕咚一声。
苏浩整个人已经被拽入水中。
经过这段时间的谭腿练习,苏浩身体的韧性和平衡性得到了增强,主要是手中有刀也会游泳,心态比寻常人多了一丝淡定和底气,并没有表现得那般慌张。
度过最起初的1-2秒紧张时间后,被凉水一泡,苏浩大脑很快冷静下来。
他回想起刚才入水前看到的一幕,从水中浮现出来的那一根细长条物体并不像是活物,反而更像是树根上的树精须根。
这须根会动。
缠住他脚的也是须根。
此时的苏浩整个人已经被拽入到水底,另一条腿一通乱蹬之下居然触碰到了一团淤泥,当下明白溪水已经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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