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企谷，红世神祭礼之蛇！ 第2章

“不必担心。”祭礼之蛇坦然开口，“本座不需要这样脆弱的肉体作为世间行走的替代品，虽然目前无法从这具身体中离开，但也不会强行将其占有。”

“真话？”

“本座没必要对凡人说谎。”祭礼之蛇的语气十分平静，甚至有些乐在其中，“当然，这也是本座对你非常中意，觉得你有资格成为本座的代行者。若是无能之徒，本座自然会彻底将其身体占据，化为行动的基石。”

“这话说的我好像很特别一样。”

“你很特别，比企谷八幡。本座虽然在人世间行走的次数不多，却也具备着识人的能力，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我能够深刻意识到，你的存在在人类里也是很少见的特殊个体，你这样的人有资格成为本座意志的代行者。”

“吹捧我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本座说的是事实。”

“……”

对祭礼之蛇的话语半信半疑，比企谷没有信任祭礼之蛇单方面的话语，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对方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无法占据他的身体……

比企谷随之发出自己的第二个提问。

“说是成为你意志的代行者，祭礼之蛇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

对于比企谷八幡的质疑，祭礼之蛇温和且宽容地发笑道：

“简单的问题，本座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创造一个完美无缺，能够包容万象的新世界！”

第三章 神的力量能让我吃上富婆软饭么？

第三章

“新世界？你指的是伟大航路的后半段？你难道是想要成为海贼王？”

由于是在心里与祭礼之蛇对话，比企谷无法控制地对祭礼之蛇的话语发起了吐槽。

“呵呵，这种时候还有雅兴与本座开玩笑么？”祭礼之蛇并没有对比企谷的岔开话题感到生气，“你果然是个特别的存在啊，比企谷八幡。”

“不不不，怎么又开始吹捧我了？你不会是想让我掉以轻心，之后彻底占据我的身体吧？”

比企谷一边回答，一边对祭礼之蛇的情报展开思索。

根据他这些日子短暂的了解，他深刻地意识到祭礼之蛇的存在不仅异常，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异常。

就算在那所谓红世的充满妖魔鬼怪的世界，祭礼之蛇绝对是某种立于顶点，超乎想象的高维存在。

这从祭礼之蛇没有被杀死，而仅仅是被人封印起来就可以看出，袭击祭礼之蛇的那帮人并不是不想杀死这位红世之神，而是没有能力杀死，因此只能选择使用封印的手段，将其流放。

因此，祭礼之蛇所说的‘创造新世界’，很大概率上会是一个用字面意思就能够理解的语句，是真正意义上地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但比企谷无法理解对方创造一个新世界有什么样的意义，祭礼之蛇能够从这种行为中获得什么。

用通俗的话来说——祭礼之蛇创造新世界的目的究竟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

他无法判断出这最关键的一点。

“呵呵，比企谷八幡，你果然是我看中的代行者。”祭礼之蛇发出了满意的笑容，“短短一瞬间，你就能从与本座的交流中领悟如此多的信息，这在红世魔王和火雾战士中，也是少见的才能者。”

“我只是在评估风险而已……话说你难不成能阅读我的想法？”

比企谷心中怀疑。

与祭礼之蛇附身的这段时间，他最为担心的就是祭礼之蛇能否读取自己的内心，自己想的那些事情是否都被对方所知道。

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只怕连一点秘密都不会有，更是无法在这场与红世之神的共生中掌握任何的主动。

“放心吧，本座不会读取你的想法，那是违反法则的事情。”祭礼之蛇坦然开口，“我们这些红世的生命在来到你们的世界后，就获得了一些根本的，无法违背的法则，那是就连身为红世之神的本座也无法违背之事。其中，探寻人心便是最为禁忌之事，精神构造截然不同的我等若是强行共享思维，那会引发生命本质的混乱……”

“是么？所以你完全没有办法读取我的想法？”

“倒也不是完全不行。”祭礼之蛇宽厚地发出笑声，“只要将你强行改造成符合红世的生命体，例如火雾战士、火炬一类的存在……本座就能完完全全地占据你的身体，乃至掌控你的思维。”

“看来我是需要谢谢你了。”

“不必感谢，本座行事从不追求回报。”

……我只是在说客套话，真想让我谢谢你的话，就赶紧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比企谷心中叹息，但也多少松了口气。

祭礼之蛇无法读取他的思维，这意味着他内心最深处的防线并不会被攻破，依旧能够保留最低层次的主动权。

为了确定这一点，比企谷鼓起勇气，在心里默念了各种各样侮辱祭礼之蛇的话语，甚至还回忆了一些初中时年少轻狂使用的施法材料，特别是很多与蛇女蛇娘白蛇传有关的avi视频……

在经过了如此多的确认，并且发现祭礼之蛇没有反应后，比企谷多少相信了对方的确无法读取自己的心灵。

“好吧好吧，我就当你的那个所谓代行者吧。”

比企谷清楚自己已经无法改变与祭礼之蛇共生的事实，无奈举起了白旗。

“呵呵，本座知道你一定会同意的。”祭礼之蛇露出满意的微笑，“这对你来说不仅没有坏处，本座还会赐予你一些超乎你想象的独特力量。”

“力量？”

“那是来自祭礼之蛇的本座，属于红世三大主神之一的【创造神】之力。”

祭礼之蛇自信地开口。

“那份力量能让我现在直接成为日本首富么？”比企谷当即发出询问，“当然，最好的话，是让我能直接吃上日本首富婆的软饭，我想要成为那样的家庭煮夫，摆脱了！！！”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收敛啊。”祭礼之蛇都被比企谷这赤裸裸的欲望整不会了，“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缺乏存在之力。”祭礼之蛇自然地开口，“所有红世之徒在这个世界行动，都需要存在之力作为基础，而本座由于被封印了漫长的年月，如今好不容易归来，几乎没有多少存在之力残存。仅存的这部分力量还无法为你实现那样奢侈的愿望。”

“那所以祭礼之蛇你的力量究竟能干嘛？”

“虽然力量剩余不多，但击败一两个红世魔王，抹杀一群火雾战士，还是没有多少问题的。”

“好无聊。”

“诚实的评价。”祭礼之蛇并未对比企谷的话语感到生气，“战斗的确是一件无聊之事，比起战斗，本座更希望看到红世的子民们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以各种各样精彩的形式生活下去。”

“那就是你创造新世界的目的？”

“正是，这便是本座身为红世的【创世神】，唯一的心愿。”

令人意外的答案，但听起来却没有多少值得怀疑的地方。

比企谷八幡逐渐开始相信祭礼之蛇的话语。

“那如果我要成为你的代行者，具体来说究竟要做些什么呢？事先说好，我肯定是不会帮你去杀人的。”

“当然，本座对你们世界的人类也没有杀戮的欲望。”祭礼之蛇平静地开口，“本座在这个世界留下了曾经的部下，他们如今或许还未知晓本座已经归来的事实。因此，在与他们建立起联系之前，就请你先为本座收集足够多数量的存在之力吧。”

“毕竟，无论如何，存在本身才是一切的基石！”

第四章 彻底消散的校园日常

第四章

“获取存在之力？”比企谷产生了些许困惑，“具体来讲要怎么做呢？或者说存在之力究竟是什么东西，跟钱、寿命类似的存在吗？”

“精确的比喻！”

祭礼之蛇称赞地开口。

“所谓存在之力，即是维持现世一切事物存在的能源，无论是动物，植物，还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一切的一切皆是由存在之力构成的。”

“我等红世使徒所在的红世不存在你们人世间的存在之力，因此，倘若我们红世使徒想要存在于你们的世界，就必须获取现世的存在之力作为基础。”

“虽然存在之力的数量很多，但对于红世使徒来说，只有人类的存在之力才最方便获取，可以轻松用于补充自己的存在，其他物体的存在之力就算吸收也难以迅速消化，反而会成为负担。”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红世使徒一旦来到现世，就会开始疯狂蚕食你们人类的存在之力，以此来化为自己行动的能源。”

“……”

祭礼之蛇残酷的话语没有让比企谷感到动摇。

因为在比企谷看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稳定的大自然生物链被引入了一种外来竞争者，并且食物谱里只有人类一种食材而已。

虽然听着吓人，事实上也的确很吓人，但比企谷却莫名觉得很普通。

他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平静……

“那么，你说红世使徒要行动需要啃食人类的存在之力，若是人类的存在之力被啃食光了呢？会自然得到补充吗？”

“不会。”

祭礼之蛇用淡漠的话语开口：“红世使徒在袭击人类，将充满存在之力的人类吞噬后，该人类就将化为如同残渣一般的火炬，简单来说就是存在之力被吃剩下的一点粉末。”

“随着粉末被燃烧殆尽，这个人的一切都会在世界上消失，不是单纯的死掉，而是根本就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一切与其相关知识，认识，记忆，信息都会随之消失，其他人会将会把他当做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东西。”

“比一般的食物链要残酷得多啊。”比企谷深深吐了口气，“所以说，想要获得存在之力，就只能袭击人类是么？”

祭礼之蛇没有回答，而是发出反问：“你觉得呢？答案只有这么一个吗？”

比企谷想了想，迅速脑海中产生了一个让他意外的念头，虽然根据他对祭礼之蛇的了解，这个答案似乎可能性很小，但却又切切实实地存在着。

“你的意思是，袭击那些吞噬了大量存在之力的红世魔王？”

“正确。”

比企谷一脸疑惑：“你不是说你是红世使徒们的神明吗？想要创造一个红世使徒们能够自由生活的新世界吗？”

“这二者之间并不矛盾。”祭礼之蛇坦率地开口，“任何事业在开始之际都要付出牺牲，哪怕牺牲者从来没有愿意主动牺牲自己。红世魔王们在现世活动了漫长的时间，身负的存在之力是无比庞大的，远比吞噬一两个城市要富裕得多，而且还不会造成现世法理的负担和来自火雾战士的攻击，何乐而不为呢？”

“你还真是个别具一格的神明啊，祭礼之蛇……”

“彼此彼此，你也是个别具一格的人类，比企谷八幡。”

“不不不。”比企谷对此立刻发出反驳：“我可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本高中生，和你这样的红世之神可没法比。”

“呵呵，一个普通的日本高中生居然能够在听到本座说出了世界的真相后居然没有半点动摇，还能够推导出正确的获得存在之力的方法？”祭礼之蛇露出某种邪恶的坏笑，“某种意义上，你比本座更像是一位红世的魔王呢。”

“……”

被祭礼之蛇的笑声弄得浑身不舒服。

比企谷总觉得自己和祭礼之蛇待久了，整个人的精神都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自己之后不会被祭礼之蛇影响，成为什么一整天高呼中二台词的精神病吧？不不，那种事情还是交给材木座吧，不能抢了别人的角色人设……话说材木座是谁？

一番复杂的思考，比企谷突然想起了什么，发问道：“等等，祭礼之蛇你刚才说，吞噬人类过多会增加世界法理的负担？”

“哦，那个本座还没说过么？”祭礼之蛇状若不在意地开口，“简单来说，红世使徒吞噬存在之力的行为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大量吞噬人类的存在之力会引发两界平衡的不稳定，甚至会引发某些预言中的世界末日。”

“这种事情早点说啊喂！”

“呵呵，那种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祭礼之蛇毫不在意，“当然，我们虽然不在意，但还是有一些红世使徒非常在意，他们为了阻止世界的平衡被破坏，与你们人类中的一部分人签订了名为火雾战士的契约，借助人类的力量在现世猎杀那些肆意吞噬人类的红世同胞们。”

“你可要小心一点哦，比企谷。要是遇到火雾战士，可是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红世魔王，被他们追杀的。”

祭礼之蛇的话音落下。

“什么？”比企谷被祭礼之蛇的话一脸震惊。

完了！

不仅是高中生涯，我那注定灰色的人生也彻底完蛋了！

比企谷八幡，再起不能！

“那么，一切就交给你了，本座的代行者。本座很期待你的表现，尽情地施展本座赐予你的力量，为本座收集存在之力吧。”

“力量？什么力量？”

“力量已经交付于你，后续就由你自己去探索了。”祭礼之蛇的声音开始变得微弱下来，“本座的存在又开始不稳定了，需要沉眠来恢复。那么，下次见……”

突如其然的，祭礼之蛇的存在彻底低沉了下去，如同陷入冬眠一般，完全没有了任何动静。

从心灵交流中退出来，比企谷呆滞地看着教室的天花板，两眼无神。

好想死……

比企谷八幡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青春果然是一坨看上去是答辩，实际上也与答辩无异的事实！

要不是还有小町在等着自己，他甚至都快要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第五章 户部翔，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