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企谷，红世神祭礼之蛇！ 第24章

他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就是那个让红世魔王和火雾战士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真的假的，那一切真的是我做的么？”

“具体该怎么给你解释呢？”

祭礼之蛇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息微微显得有些沉吟，思考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当时那个情况下，本座本来都已经放弃这次降临，打算重新回归两界夹缝，等待着下一次机会的到来。不过，本座没想到的是，那种混乱的现场，居然会有你这样一个人类存在，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会主动提议，用你的身体来作为本座庞大精神的承载体，以此来对抗当时几乎快要彻底达成自在式的火雾战士。”

“本座当时本来也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纯粹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可没想到的是，比企谷八幡你的身体居然完全承载了本座全部的力量。尽管你身为人类的肉体无法与我庞大的精神兼容，但你的精神却是完全承受了本座进入之后带来的扭曲。”

“……”

在比企谷的沉默中，祭礼之蛇事到如今依旧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感慨。

他似乎回到了那个本应绝望的时候，面对一个人类向自己提出的提案，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接受了下来，结果没想到这个看似脆弱的人类居然完全抵挡住了自己的精神降临时引发的混沌，承载住了自己那属于红世神明的力量。

“哪怕你的肉体跟不上本座的力量完全释放，但你的精神却并没有被本座的存在所影响。这让本座得以将所有的力量最大限度赐予你，让你一瞬间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红世之神，只不过，你的肉体到底只是人类的躯体，无法承担那么庞大的力量投放，以至于本座不得不用多余的力量为你进行复原。”

“不断崩溃的肉体每分每秒都在燃烧和复原的边缘徘徊，这让你的身躯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就像一团灰烬，同时尽管看上去无比脆弱，可实际上却有着远超红世魔王的强度。那就是你，比企谷八幡，也就是‘不死的灰烬’的真相。”

“……”

听完祭礼之蛇的描述，比企谷终于了解了自己出车祸那天的大部分的真相，明白了自己的的确确就是‘不死的灰烬’的事实。

但这牵出了更多的困惑，让他忍不住主动发起提问：“当时的我完完全全承载住了你的力量？这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

红世之神与普通人类，比企谷到底还是清楚这二者之间的差距，他难以想象身为人类的自己居然能够承载住红世之神的全部力量。

“这种事情正常情况下自然是做不到的。”祭礼之蛇淡定的开口，“只不过，当时的本座被你的执着所撼动，产生了多余的情绪，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谓的脑子一热，本座因此主动使用了大量的力量维持你身体的稳定。”

“尽管如此，寻常人即便承载了我的力量，也做不到那种程度。当时本座就确定，你绝对是最适合成为我代行者的人……事后证明，本座的选择也并没有错误，你的的确确百分百发挥出了我赋予你的力量，让那次的事件得以最终落幕。”

“这可真是夸张，那我是因为承载了你的力量，所以才失去了那部分记忆吗？”比企谷困惑地开口，他到现在最搞不清楚的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失去那段经历的记忆。

如果只是祭礼之蛇附身，怎么想都不会造成如此夸张的记忆丧失，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非同小可的事情。

“这件事的缘由，本座也不是特别清楚。”祭礼之蛇十分干脆地开口，“事实上，本座在将全部的力量赐予你后，就完全丧失了自我意识，当时的一切全都是你个人进行控制的。最终造成的结果也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是比企谷八幡你自己的选择。”

“这……你就这么相信我？”

“当然，本座自认为我看人的眼光很准。在那种情况下，你不仅主动接受了我的存在，还完全承载了我的力量，本座自然认定你就是命运赐予我的选中者，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付于你。”

“……”

听到祭礼之蛇的话语，比企谷一脸无语。

他这才意识到逆理之裁者曾经说的自家盟主过于天真指的是什么，祭礼之蛇作为红世的神明，虽然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和宽阔的胸怀，但这胸怀有的时候有些过于宽阔了，以至于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城府。

不过，比企谷不会因此完全对祭礼之蛇放下戒心。

因为他很清楚，祭礼之蛇的性格并不是软弱的体现，恰恰相反，对方会形成这样不拘一格的性格，完全就是因为对方太过强大了。

由于实力过于无敌，因此不需要考虑任何的阴谋诡计，由于自身的存在本身便是创世之理，所以可以用平和的态度对待任何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敌人。

这样的存在，绝不能仅仅以缺乏城府这么一点来进行单方面的评价。

“那么，比企谷，这段时间以化装舞会盟主的身份行动，你感受到了本座所期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么？”

“你是指你的目标？”

“是啊，本座在数千年前，曾经创造出了那个理想中的世界。可本座的理想却没有被那些火雾战士们所认可，甚至被他们使用秘法放逐到了两界夹缝之中。”祭礼之蛇语气沉重地开口，“这一次，本座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本座的目标。比企谷，与本座一起前往那新世界吧，那将会是人类和徒共同的乐园！”

听到祭礼之蛇认真的话，比企谷陷入了沉默。

尽管他明白，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更没有拒绝的权力，但他到底没有那么简单就同意祭礼之蛇的话。

虽然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红世使徒，也不在乎人类的世界在那之后会变得怎么样，更不在意会不会与火雾战士们战斗。

只不过——

“祭礼之蛇，创造一个充满无数存在之力的新世界，这真的是你的愿望吗？”

“当然，这是本座千百年来一直渴望达成的夙愿。”

“哪怕并没有人拜托你这么做？”

“你可以当做是本座的自我满足。”

“自我满足……么？”

听到祭礼之蛇的话语，比企谷一下子似乎是理解到了什么。

是的，没有人理解也没有关系，没有任何人拜托也没有关系，自己完全有资格和祭礼之蛇一样任性一些。

哪怕只是自我满足，自己也应该做一些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

“我明白了，我会尽量协助你的，祭礼之蛇。”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比企谷八幡。”

是啊，我会同意的。

只不过，我并没有说我会按照你的做法来。

比企谷八幡没有道理一定要按照祭礼之蛇规定的道路去走，更没有道理做和对方一模一样的事情。

就好比上一次在星黎殿当着那么多红世使徒时，比企谷的做法让人瞠目结舌一般。

比企谷这一次也一样想要按照自己的风格去完成最终的目标。

因为他想要的是真物，哪怕没有任何人拜托自己这么做，没有任何人想要自己这么做，但他仅仅想要让自己的内心得到满足，得到快慰而已。

他不想要成为祭礼之蛇，而是想要成为名叫‘比企谷八幡’的魔王，用自己的方式去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第四十四章 混乱的体育课

第四十四章

祭礼之蛇在聊完天之后，就莫名其妙又沉睡了过去。

比企谷一个人走在千叶市的街道上，心情依旧是十分的复杂，总觉得心里还有什么结没有解开。

——但究竟是什么呢？

自己已经明确了目标，用不同于祭礼之蛇的方式去达成目的，成为魔王，这其中没有任何疑问可言。

比企谷并不在意这件事的后果，最糟糕的结局也就是被祭礼之蛇发现不对，提前被对方解决掉而已。

但眼下自己与祭礼之蛇的关系本就十分微妙，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最后能够平安活着的概率也很小，比企谷早就已经做好了丢掉这条性命的准备。

——所以自己是在担心这件事会影响自己身边的人？

的确，比企谷的确很担心自己与祭礼之蛇的对抗可能会影响到周围人，特别是小町的安危。

但他不至于因为这样就束手束脚。

某种意义上，比企谷想要成为魔王的最大原因就是小町，他希望能够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一个小町能够平安生活的世界，不用担心什么红世使徒的存在，更不用害怕突然之间成为火炬，在世界上失去自己的存在。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比企谷必须要付出一定的牺牲，也需要舍弃一些自己的安危。

这是他已然做好的觉悟。

“所以我到底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线索，比企谷努力想要搞清楚自己无法正式下定决心的心结，可依旧没能找到。

他于是加快了回家的步伐，想要赶紧回到自己那平和的日常之中，忘却红世使徒、火雾战士这些麻烦的存在。

可就在这时，比企谷突然注意到周围街道上的一个行人身形开始摇晃。

仔细一看，那原来是个火炬，并且体内的存在之火已经逐渐熄灭，即将彻底消散……

本来，这样的火炬正常的结果是突然之间消失，彻底被世间遗忘。

可眼下的状况却是意外的不同，远处的火炬的确消失了，但在最后即将消散的时候，某股力量牵引着这团火炬朝着某个方向移动，并且被一道穿着西装的年迈身影所吸收。

“那是……”

比企谷皱起眉头，本能地想要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可当他追了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西装老人不知何时消失在了原地，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

啧啧，这是什么反追踪技巧？太夸张了吧！

作为人类观察max，比企谷向来对自己的眼力非常有自信，可即便是他的视线也没有找到西装老人是怎么消失的。

这说明对方的隐匿技能绝对是夸张到了极致。

千叶市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样一个怪人？

比企谷正要放弃思索，突然回想起之前玛琼琳在与夏娜战斗的时候曾说过的一段话。

“她好像说她是追着一个叫【拾骨师】拉米的家伙来到千叶的？刚刚那个吃掉火炬的家伙就是拾骨师？”

直觉认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比企谷留了一个心眼。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并花费更多的时间通宵钻研自在式。

来自这座城市的某种紧迫感让他无法再悠闲地继续晃悠下去。

比企谷意识到自己必须做出更多的锻炼，才能够拥有足以完成自己的目的，凭自己的双手改变世界的力量。

……

第二天，比企谷一如既往前往学校，并且在度过了无聊的上午课时后，迎来了又一天的体育课。

面对如此糟心的课程，比企谷本想一如既往找同病相怜的材木座一起度过，却意外发现B班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B班的体育老师近藤强行要求B班的学生练习长跑，并且手里拿着一把竹刀，催促B班全员一刻不停歇地跑步。

这一幕过于怪异，但因为是老师对学生的命令，所以其他班级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的发生，只有比企谷这样的独行侠有所关注。

“你们给我认真跑！”

在体育老师近藤的叫骂声中，B班的所有学生一脸无奈地围着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

其中，夏娜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丝毫没有在意这种程度的运动量，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相比之下，普通的B班学生大都已经气喘吁吁，绝大多数都已经无法在维持基本的跑步体态。

像材木座这样的倒霉蛋那更不用说，他已经落下大部队整整两圈，现在正在和龟兔赛跑的乌龟一样，缓慢蠕动着。

“这种跑步不对劲吧。”一旁的户冢彩加靠近了过来，注意到这一切后，忍不住开口，“B班学生的体能都已经快要跟不上了啊。”

“是啊，有什么原因么？”

比企谷本能开口，下一秒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主动接户冢的话。

这是何等丢人的行为。

让他忍不住回想起了初中时的那天——

在比企谷一如既往开始自爆回忆的时候，户冢彩加则是顺着他的话语点头道：“最近B班的氛围很是怪异，好像是因为一位叫平井缘的同学性情大变，导致老师们都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原来如此。”比企谷立刻理解了情况，“也就是说，由于B班的老师都对那位叫平井缘的学生很不满，但大部分老师都拿她没有办法。所以这位名叫近藤的体育老师便主动站了出来，想要主动出面教训一下平井缘同学，来树立自己在老师中的权威吧。”

“是这样吗？”

对于比企谷的猜测，户冢彩加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想，而且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这样。

就在这时，远处正在跑步的B班学生们突然出现了混乱，似乎是一位名叫吉田一美的学生在长跑过程中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这显然是过于随大流，没有控制自己的体力。

理由就是某个体力更差的材木座，他尽管已经如同蜗牛一般蠕动，但却依旧还能够站稳在大地上。

吉田一美过于重视自己，不想让自己不合群，结果就是没法控制体能的释放，最终无法支撑，倒了下来。

话说我一个劲地在分析什么……

比企谷甩了甩头，对自己一如既往习惯性对事情展开分析的行为感到深深的自我厌恶。

而紧接着，由于这件事成为了导火索，远处的B班学生们和那位名为近藤的体育老师正面起了冲突。

第四十五章 不习惯的待遇

第四十五章

B班的骚乱丝毫没有停止，反而是愈演愈烈，不过因为是在大操场上发生的，所以其他班级反而没有注意到这场过于混乱的骚动。

比企谷由于一直在关注材木座的动向，多少有在看B班那边发生的事情，因此得以关注到了这场过于离谱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