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开始,求法诸天 第159章

作者:码字手痛

不过身形魁梧,穿着一件木甲,木甲的正面,活灵活现地生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鬼神之脸,腰间一边别着一柄战刀,一边别着一串五帝钱。

虽然和生人没有两样,但是给陈浩南的感觉,远比当初遇到的‘黑白无常’恐怖。

武义先是接过香,在长明灯中一滚,让人惊奇地是,他竟然一下就点燃了香。

然后恭恭敬敬地对关圣帝君上香祝祷道,“阴阳路城隍庙座下武义,奉城隍素攀和将军林默生之命,捉拿恶人。”

袅袅青烟之中,陈浩南绝望地看到关圣帝君神像缓缓闭眼,整个神像向后转,背对着陈浩南,显然以后都不受他的香火。

肥仔牙冠打颤,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话音刚刚落下,一道拘魂的枷锁就上了身,拖出来如烟的魂体,跟着武义来的阴神兵冷笑道,“咋了,做坏事还有理了,等到了城隍庙,有你的罪受。”

旁边的小弟们哪看到过这种阵仗,疯了般向外跑去。

不过武义冷笑着手持火签开始点名,“赵山河,陈友谅,薛常······”

一个个被他点到了姓名的,瞬间被定住魂魄,肉身还向前跑了几步才跌到。

武义笑着一一上了枷锁,然后对陈浩南说道,“你小子幸运,今天名单上没有你。”

说罢,他就和同事拉起神色呆滞的魂魄,向外走去。

陈浩南脑海中千思百转,突然喊道,“我和甘子泰有旧!”

武义停了一下,说道,“这事你求头儿也没有用,放心,他们罪不至死,只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你将他们肉身看好,自有回阳之时。”

武义带着魂魄,穿门而出。

陈浩南一脸纠结,最终他打电话先叫人照顾好几人的肉身,然后孤身向阴阳路城隍庙而去。

魂魄飞行极快,周围的冷风刮在身上,就跟刀子一样。

原本浑浑噩噩的肥仔被冷风一刮,神色稍微清醒了过来,他知道现在再硬着脖子就是找罪受。

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前面领头的武义,“这位鬼神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难道是阴曹地府?”

武义嘿然一笑,“我可不归阴曹地府管,你小子白天的时候敢在我家将军地盘上捣乱,等会儿有你的好处受。”

肥仔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才发现自己没有口水可以咽下。

这个时候山鸡赵山河也清醒了过来,他色内厉荏地说道,“林默生这般随意拘拿阳人魂魄,就不怕阴曹地府怪罪?”

武义哈哈大笑,“哟,现在知道和我们讲律法了?等会儿就让你知道阴律的严苛!”

还没有等赵山河从武义那里套出更多的话,他们就到了地头。

只见灯火通明的城隍庙,香火鼎盛,燃起几米高的赤红火柱。

明黄色的重檐庑殿顶,只有鬼神可见的神力如龙,色泽五彩,垂下四道帘幕,如同华盖。

大殿正门打开,笔直的敬拜大道上,一只只恶人魂魄被阴兵们拖拽着走入阴阳狭间。

任凭他们讨好,咒骂,怒吼都无济于事,若是吼得凶了,还会被阴兵拳打脚踢一番。

那阴阳狭间中,不断传来鬼哭狼嚎之声,在夜色之中听得渗人。

举头三尺有神明,莫怪城隍律法严。

第152章 林默生:我和浩南可是兄弟,所以,

得从严处理!

安排人照顾小弟的肉身之后,陈浩南驱车赶往了阴阳路。

路上,他打电话给甘子泰,将今天肥仔,山鸡他们魂魄被拘的事情说了一遍。

见甘子泰那里不答话,陈浩南心一横说道,“还记得当初九龙城寨打赌,你输了要帮我做一件事吗?”

甘子泰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说道,“我可以带你去求大哥,至于同不同意,就要看他了。”

得到肯定之后,陈浩南暂时放下心来。

等他驱车到了阴阳路城隍庙之时,才发现这里的不同寻常。

不知道是因为上次被拘魂,还是因为林默生。

他总是下意识地绕开这里,就算知道此地的香火鼎盛,但也只有耳闻。

今日一见,才知道林默生的能量。

就如同林默生一样,眼前的阴阳路早已经翻天覆地地变化了。

大量的工地虽然还没有完全修建好,但是大多数的地基有素攀这位城隍暗中帮助,已经打好。

而且这里修建的房子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包,李,霍三家为了求神。

所以地基不用打得太深,全部都建的是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最高不过四五层楼。

虽然眼下还是雏形,但仍然有种让人进入,恍若隔世之感。

如果不是城隍庙内传出恐怖的鬼哭狼嚎之声,这里就算是夜晚也有香客前来。

甘子泰早就在城隍庙门前抽着烟等着。

见陈浩南前来,也没有废话,领着他就进了阴阳狭间。

这里比阳世更加宽敞。

巨大的校场之中被林默生临时架起了刑具。

有油锅,有拔舌,有断肢,有火刑,有刀山。

当然绝大多数还是鞭刑。

一位位临时被招来的孤魂野鬼手持柳条,依律鞭打在阳人魂魄身上,让他们不断发出哀嚎。

陈浩南看得心惊胆战,平时社团内的酷刑虽然严苛,但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毕竟阳人的肉身承受力有限,不像魂魄那么好折腾,花样自然也不如眼前这么多。

甘子泰领着陈浩南上了大殿。

只见素攀一手持笔,一手审问下面的罪犯。

在她城隍神力面前,这些罪犯根本没有狡辩的机会。

今天敢堵路的古惑仔们或多或少身上罪孽都不少,几番相加之下,立马判刑,拖到校场之中行刑。

林默生坐在一边打着哈欠旁听。

刚好山鸡和肥仔两人也被押上了大殿,肥仔看到走进来的陈浩南,先是一惊,随后看到他没有戴枷锁,立马一喜。

“浩南哥,救我啊!”

陈浩南虽然是来救肥仔的,但对方这么一喊,他第一次有教训手下小弟读书的念头。

你这么喊,我就算想要帮伱求情也没有办法了。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大殿,对林默生说道,“林sir,别来无恙?”

大殿内群鬼一时间都鸦雀无声,想要看看林默生怎么处理这件事。

林默生眼珠子一转,突然来了精神,他大笑着走下座位,来到陈浩南身边,亲切地拍了拍陈浩南的肩膀,“浩南,我的好兄弟,你怎么来了?当初如果不是你帮我传话给洪兴,我还不知道怎么解决靓坤的事情呢?”

周围被押解的古惑仔们暗暗点头,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因此才传闻林默生和陈浩南交情不浅。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陈浩南看着笑脸相迎的林默生,他现在宁愿林默生大发雷霆,用枪指着他。

“我就是过来问问,肥仔和山鸡的罪怎么判?没别的意思。”

林默生回望了一眼素攀,素攀立马用城隍神力审查两人的罪孽,然后说道,“他们有挑拨兄弟之罪,当拔舌一次,有逼良为娼之罪,当下油锅一次,有欺辱弱小之罪,当鞭刑两百······”

“这一次恐怕是无法行刑完,应该分五次行刑,免得魂飞魄散。”

这些刑法,听得陈浩南都头皮发麻,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求情。

不过他不开口,和林默生心有灵犀的素攀先开口道,“阿生,你身边这位‘挚友’,罪孽之光也不浅啊。”

林默生‘大惊失色’,“怎么会有此事?”

然后他转头看向陈浩南,“浩南,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偷鸡摸狗之事?”

见到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的林默生,陈浩南拔腿就想跑。

不过被素攀用神力一把定住,然后开始审查,“欺辱弱小,鞭三百,贩卖毒品,滚刀山两次,辱人之妻,下血池一次······”

林默生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我交友不慎啊,没想到好友居然背地里是这个模样,实在是我的失职,请城隍鞭刑。”

左右立马上前劝道,“将军何必为这等歹人伤了身体,他欺瞒将军,为非作歹,真是罪该万死。”

林默生惭愧地点了点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浩南虽然是我的好友,但犯下这么多罪孽……请城隍大人从重从严处罚!”

一时间大殿之上,群鬼咸服。

素攀抽了抽嘴角,喝左右说道,“压下去,行刑!”

天色蒙蒙亮之时,一位位阴兵押解着一位位受了刑的古惑仔魂魄返回肉身。

陈浩南有幸,被甘子泰亲自送回来。

看着虚弱的陈浩南,铜锣湾一众手下大惊失色,幸好他们认得甘子泰,没有立刻动手。

这个时候,仓库内昏迷的几人也回了魂,“痛死我了!”

肥仔大叫着惊醒,虽然身上没有一点伤势,但昨天晚上的鞭刑痛在魂魄,让他现在都能够清晰回味起之前的疼痛。

若真的是肉体上的鞭刑还好,他一身肥肉还能够抗两下。

但灵魂上的鞭刑,他真的扛不住。

更让他胆寒的是,还有四次刑法,他才受完罪。

他倒是想跑,跑出港都,无论是哪里,只要能够不再受刑就好。

但昨晚上押解他的阴兵说了,他名字已经录在城隍薄上,城隍老爷一叫,立马魂魄离体。

若是肉身跑得远了,魂魄没有及时到城隍府报道,被烈日阴风一扫,就会魂飞魄散。

所以他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山鸡也挣扎地坐了起来,他呀呀半天,说不出话来,昨天晚上,他受了拔舌之苦,这几周都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感觉到舌头如同刀割般的痛苦。

甘子泰就要离开。

陈浩南强忍着精神问道,“林默生想要怎么样?”

甘子泰看了一眼昔日的好友,最终还是心软地说道,“大哥没想要在港都兴酷吏,只不过最近是非常之时,你别碰到他霉头上。”

“如果可以,你最好退出社团去卖奶茶,我听大哥闲聊的时候提起过,这行业做得好,比干社团赚钱。”

山鸡躺在床上说不出话,狠狠地拍着床板,这林默生给甘子泰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说卖奶茶比干社团赚钱?

清晨,天光放亮。

洗车行里,一位位才给爱车冲刷一遍,准备早上做生意的司机们小心张望着左右。

那群古惑仔今天没有来警告他们?

要知道昨天一大早,一群古惑仔们到一个个的士车聚集地,下了江湖封杀令,谁敢接湾仔的客,就要谁好看。

的士司机们虽然心有怨恨,但谁也不想要先冒头,准备看港府那边怎么说。

没想到港督没有先说话,倒是一位意想不到的大人物开口了。

一位胆大的看向周围心事重重地同行们,“你们昨天晚上得到托梦没?”

听到他这话,周围的同行有几位瞬间眼前一亮,“那梦是真的?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呢!”

另外几位没有得到托梦的连忙问道,“什么梦?”

李二挺了挺腰板,说道,“昨晚上城隍爷派她座下阴兵前来给我说,让我照常开车,若是遇到古惑仔捣乱,记下姓名模样,到城隍庙告状即可,她自会派阴兵捉拿报应。”

“哪位城隍爷?”

“还能有哪位?当然是阴阳路那位,我今天准备下了班,就带着全家去祭拜一番。”

······

蒋天养从温柔乡中被手下吵醒。

他昨天晚上可是陪着鬼佬们胡闹到半夜。

虽然花费不少,但也得到了许诺,甚至那些鬼佬们还暗示,可以闹得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