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开始,求法诸天 第181章

作者:码字手痛

这种合则两利的事情,自然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

尼姆将自己的屋子腾出来给林默生和素攀休息。

素攀正在整理巴扬神的情况。

巴扬神虽然混得不怎么样,但胜在足够小心谨慎,所以活得久。

再加上他本来就有草药类的神权,所以神域中的灵田足足有三十亩,是阴阳路灵田的三倍之多。

这些灵田栽种了不少灵药,可惜巴扬神是地缚灵,没有办法离开自己的神域,将灵药转换成为其他的资源。

这次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和赦封神职之恩,巴扬神一股脑将自己所有的身家献上。

当然素攀也不会白要,和巴扬神约定好,以后种出来的灵药和灵米,会换成一定比例的超凡料理和丹药赐给他。

这就足够巴扬神乐呵的了,毕竟他以前就算是想要换,也没有地方。

有了这三十亩的灵田之后,阴阳路城隍庙城隍兵们紧张的月奉终于不用素攀再焦急了。

素攀处理琐事的时候,林默生将尼姆屋内的法坛重新架设了一下,按照茅山法坛样式,供上随身携带的祖师牌位。

素攀好奇地看向林默生,“相公,你要请教祖师?”

林默生郑重地点头,按照仪轨,点燃香烛,然后念诵起祝香神咒。

袅袅青烟上达九天,祖师牌位明显多了一缕神光,这代表着祖师已经通过仪轨,注视到了林默生这里。

林默生让素攀守在外面,防止其他人突然闯入,然后从五帝界域之中拿出那枚残缺的传国玉玺,祝祷道,“弟子想要以此物,换取另外一件法宝。”

他没有具体说法宝的样式,一来自己已经显露出足够的天资,茅山祖师既然决定大力培养自己,也不会在这件事上亏待自己。

二来他其实更想要验证一件事。

袅袅青烟升起,面前的传国玉玺没有分毫异动。

是无法拿走,还是不能拿走。

林默生目光凝重,思考道。

最终青烟之中传来一道清朗的男音,“时机未到,因果未了,此物你暂且收好,以后会有大用。”

说罢,祖师意志缓缓从仪轨之中退出。

时机未到,因果未了。

林默生已经确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测,那位始皇帝对传国玉玺仍然有着某种掌握力度,以至于这枚玉玺连茅山道都不能轻易带离此界。

“是,祖师。”

林默生稽首一礼之后,重新将传国玉玺收了起来。

确定了那位始皇帝仍然对传国玉玺有掌握之后,他内心中患得患失的情绪反而得到了舒缓。

林默生将法坛重新整理好,思考了一下,低喝一声,“巴扬神。”

“臣在。”

听到林默生的号召,巴扬神在几息之间出现在林默生面前。

素攀那边也对巴扬神上报的东西整理成册,递给了林默生。

林默生扫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

巴扬神的财货不少,可惜以前不得正法,再加上没有扩张的野心,所以除了几位侍候的善灵,手底下并没有驱使的人员。

而这仅有的几位善灵,也因为之前兽尊的抢夺而魂飞魄散。

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林默生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会通知甘子泰带两百精兵来。”

剩下的三百城隍兵,一百驻守大榆岛那已经重新运转起来的鬼市,两百配合驻守阴阳路老巢。

他现在手里面有财有法,不过修行的时间还是太短了,所以一旦扩张起来,就倍感手中人手不够,显得捉襟见肘。

素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如今人手确实不够用。”

说罢,她看向了一直尖着耳朵听的巴扬神,“周围像你这种祖先神还有多少位?”

巴扬神立马回答道,“我们这座西岭岛靠近爪哇市,乃是南洋最繁华的几个地方,所以周围人口稠密,就我了解到的,各个村落之中供养的神明就不下百位。”

“不下百位?”

素攀眼前一亮,港都什么都好,但毕竟太小了。

素攀看向林默生,“那我们该怎么收服这些祖先神?”

林默生笑道,“这简单,巴扬神,伱先以特别行动课的名义召集这些神明开大会,商讨剿灭南洋域外邪神之事。”

巴扬神下意识地问道,“那祂们如果不愿意呢?”

“不愿意?”林默生冷笑一声,“那自然就是邪神党羽,应当伐山破庙。”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完。

就算愿意来的,如果不听话,就送去做开路先锋。

······

婆罗浮屠寺。

这是南洋最著名的佛寺。

整个寺庙是由成百上千的浮屠塔构建而成。

这些佛塔如同曼陀罗花一样绽放,每一座佛塔之中,原本都供奉着高僧舍利。

可惜因为历代战乱,其中绝大多数舍利子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七十二座舍利塔,最中心,曼陀罗花开放的地方,本来也应该供奉着佛祖舍利。

但前些年的时候,本应该迎接的佛祖舍利被港都的天坛大佛截了胡,成为南洋佛教徒们的遗憾。

清虚道人领着李文君母女没有直接去大黑佛母控制的岛屿上解决问题,反而直接来到了这座南洋的佛寺中心。

他没有掩盖自己修行人的气息,再加上一生道袍颇为醒目,一走进佛寺的范围,就有一位身穿着棕黄色的知客僧恭敬地走了过来,对着清虚道人行了一礼。

“这位道长,主持已经在内室设席。”

跟在清虚道人身边的双生就像是没有见过世面一样,惊喜地问道,“他心通?”

这位知客僧刚刚嘴唇并没有说话,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显然是佛门六神通之一的他心通。

婆罗浮屠寺的传承虽然不如各个华夏古老的佛门圣地,但作为南洋的佛教核心,也不容小觑。

这位会他心通的知客僧出面迎接清虚道人一行,一方面是出于尊重,另外一方面也是示强。

清虚道人毫不在意,笑着说道,“我们还是说话比较方便,卖弄神通未免有失佛陀教导。”

知客僧刚想要以他心通回答。

突然他面色胀红,然后胀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冷汗涟涟。

因为就在刚刚一瞬,他引以为傲,修持几世的神通竟然化为乌有,他重新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而对方,竟然在巨大的胎藏曼陀罗界中做到了这件事!

知客僧艰难地抬头,看向清虚道人,强作镇定地说道,“道长说的是。”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道人使用的是什么手段,但是对方应该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是对自己刚刚卖弄神通不满而已。

听到知客僧会说汉语,双生脸上更加惊奇,“原来你会说话啊!”

知客僧脸色羞红,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清虚道人,回答道,“若要精修佛法,梵语和汉语都需要学习。”

然后他再次对清虚道人一礼,“道长请。”

清虚道人笑着大步向前,宽大的袖袍摆动,如同一道紫色的云彩,袖袍中,他轻轻捏着一枚令玺,心中畅快不已。

果然随身带着镇宗之宝天皇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不然在这座巨大胎藏曼陀罗界,他恐怕连面前的知客僧都不如。

进入了内室之中,一位老僧笑吟吟地煮着茶等候,旁边摆满了新鲜的水果。

老僧站起身,对着清虚道人一礼,“谢谢道长教导门下弟子,罗生这些年卖弄神通,确实有违佛陀教导,失了佛法本意。”

说着,他看向知客僧罗生,“罗生,我封你神通,罚你为游客引路三年,惩戒痴毒,你可愿意?”

罗生看向老僧,眼中不甘闪过,最终低头说道,“愿意领罚。”

随着他话音落下。

整座婆罗浮屠寺之中响起一道悠扬的佛号之声,佛光汇聚于老僧掌间,形成一枚金色的卍字印,印在了罗生头顶。

然后老僧笑着看向清虚道人,“贵客可满意这样惩罚?”

佛道交手这么多年,装逼嘛,谁还不会呢?

清虚道人一摆衣袖,一脸晦气地坐上位置,“你们寺庙的事,问我这个外人干嘛?”

他刚刚已经看出了面前老僧的手段。

对方虽然明面上封了罗生的修行,让他浪费的三年。

但罗生如果真的能够在这三年沉下心来,后面必然能够勇猛精进。

见清虚道人自顾自地坐下,老僧也不恼,邀请风老四等人坐下,他的目光明显在李文君母女身上停留了一阵,然后笑着问清虚道人,“还没有请教贵客在哪里修行?”

“茅山道,清虚。”

清虚道人回答道,“和尚,我今天来也没时间和你打机锋,只问你一件事,这母女身上的事情,你们这座庙掺和不?”

清虚道人如此开门见山,反倒让准备打机锋的本因和尚表情停了一瞬。

之前林默生和清虚道人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就将里昂的猜测告诉了清虚道人。

大黑佛母整件事,可能是有高人在背后推动。

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大黑佛母完成报身道的修行。

大黑佛母修行的是佛门之法,事情又发生在南洋,如果这背后南洋最大的佛门说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情况的话,那就是糊弄鬼!

本因和尚拨动着念珠,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其中因果,早有公理。”

清虚道人冷笑道,“公理在何处?”

本因和尚笑道,“公理自然在因果中。”

清虚道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发一言,带着李文君母女迅速离开此地。

在车上,风老四凝声问道,“师伯,看来要做过一番了。”

刚刚清虚道人和本因和尚的话虽然他没有听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大黑佛母这件事婆罗浮屠寺是不会放手的。

双生好奇地问道,“清虚道长,刚刚那和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清虚道人叹息一声,看向李文君母女,“别人花了几百年布的局,因果上面的漏洞我们已经找不到了。”

李文君听到这话,连忙说道,“道长,我可以牺牲,只要能够救我女儿就好!”

“你可以牺牲?那我们一群人白忙活这么久干什么!”

清虚道人训斥道。

风老四拉住了李文君,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问道,“师伯,什么叫做因果上的漏洞?”

清虚道人冷哼一声,“原本我们以为,大黑佛母和李文君的‘交易’只限于此世,所以这场交易不占理,他那间佛寺如果敢强行扭曲公理,我们就算是拆了这庙,佛门也不敢多说。”

“但,他们几百年的算计,怎么会连这点都算不准,这对母女必然和大黑佛母有着几世的纠缠,也必然欠下大黑佛母巨大的因果债没有还!”

只是此世的问题,还可以说大黑佛母是强买强卖,强行让李文君母女签订不平等协议。

既然是不平等的,那么协议自然作废。

但如果李文君母女在上一辈就欠大黑佛母的债了呢?

双生倒吸一口凉气,感叹道,“乖乖,果然好人做坏事,就没有坏人什么事了。”

通过兵主之力,数百里外的林默生也瞬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法外狂徒张三?”

林默生吐槽道,他知道有一位参与编撰刑法的大佬,号称自己犯罪,至少从法律上不会被别人抓住漏洞,现在看来佛门那群和尚也是一样,怪不得佛经和刑法一样。

“果然,和和尚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讲得赢和尚,这一点祖师已经论证过了数次,还是要和他们讲拳头。”

“谁拳头大,自然谁就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