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主角的系统
在这种情况下，圣芙蕾雅贸然脱离天命，简直就跟闹笑话一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工具人奥托
“总之，天命总部非常友好，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刀剑相向，你死我活的事情。”
虽然自己也还处于“奥托怎么会整这样的活”的错愕之中，但陆仁还是好好向德丽莎解释了整件事情的全貌。
毕竟刚刚他已经听到德丽莎那边传来的书本掉落声了，估计是动作太着急而导致的。
这要是让四十二岁的少女继续行动下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为了避免乌龙，陆仁再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解释了一番，试图让德丽莎冷静下来。
而电话那边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
“......那好吧，话说这会不会是‘盖以诱敌’的计谋？”
经过短暂的思考过后，德丽莎先是认可了陆仁的话语，紧接着又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陆仁的安全问题，德丽莎的脑子像是突然进化了一般，十分灵光。
现在的她竟然能在短短几秒之内“巧妙用典”，虽然没猜对，却也是非常了不得了。
“放心吧，德丽莎，我既然答应你一定会‘回家’，就一定会说话算话。
......好了，我现在要去和女武神那边进行一些交流，就先不聊了，晚上再给你发个视频通话。”
如是回答完，陆仁便挂断了与德丽莎的通讯。
他并未提及“奥托”也在场，不然德丽莎原本已经安稳下来的情绪可能会被直接点燃。
到时候炸毛的德丽莎可不会像现在这样理智，恐怕会直接高呼“天底下哪有四十二岁的太子”然后直接反叛天命。
那种情况显然不是陆仁想要看到的，所以他理智的隐瞒了一些情况。
关闭通讯则是因为他接下来难免会和奥托产生一些交流，要是让德丽莎听出来了，那就完了。
关闭通话后，陆仁随手将自己的手机丢进系统空间之内。
他并未率先开口说些什么，而是缄默着顺合金台阶而下，缓步来到天命总部的地面上。
随后，终于真正抵达天命的陆仁迎着两边女武神或好奇，或“好色”的各异目光踏出一步，踩在了红毯上。
就在这时，静立于陆仁右手边的丽塔缓缓开口，神音苏媚而不失清亮。
“欢迎来到天命总部，...陆仁大人~”
伴随着她这一声好似情人耳语一般的欢迎，原本还能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状若闲庭信步的陆仁破防了。
他没有回应丽塔“欢迎”的话语，而是望向静立于自己左手边的奥托。
“主教大人，你该不会要让我就这么走完这一路吧？”
陆仁并未直呼奥托的名字，而是选择了“主教大人”这样既生分，又充满距离感的称呼。
在这种隆重场合，正式场面下，当着一众女武神的面直呼她们所敬仰的主教大人真名什么的......
在陆仁看来，这都不能算作是“你是否清醒”的程度，应该是喝大了。
而站在陆仁身旁的奥托并未在意陆仁充满礼貌的称呼，陆仁怎么称呼他，他都会很高兴。
身着白金主教服的主教大人看着陆仁那略带求助的神情，如万年寒潭般令人琢磨不透的碧绿眼底竟是闪过一丝笑意。
“记住这位贵客的样貌，然后散去吧。”
他似绷非绷地露出一个“你猜”的笑容，却终是没能忍心继续拷打陆仁，对两边女武神下达了“记住陆仁相貌”这样的命令后，便任由她们散去。
一众女武神虽然好奇能让自家主教如此礼遇的陆仁是何方神圣，却也不想违背主教大人的命令。
花一、两秒记住陆仁的长相后，她们便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井然有序地撤离现场，继续忙活自己手头还没做完的工作。
而这离开的女武神中，自然也包括带头的丽塔。
奥托并未刻意留下丽塔，因为他接下来和陆仁的交流或许不适合让心思缜密的丽塔知晓。
......
待到现场只剩下陆仁与奥托两人之时，奥托方才缓缓开口。
“这‘天命’如何，还算可以么？”
或许是因为对面是陆仁的缘故，他的语气并不淡漠，却满是对“天命”的不在乎。
就好像，这偌大的天命只不过一件堪堪入眼的小玩具。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的奥托并未进一步靠近陆仁，却反而不动声色远离后者。
对于奥托的小举动，陆仁自是看了个真切，不过，他并未将之点明出来。
“咱们这本地的‘帮会’，实在是太有礼貌了，...如果能不这么客气的话，我觉得会更好。”
如是说着，陆仁轻声笑了起来。
“......”
对于陆仁的“嬉皮笑脸”，数次统御天下的奥托并未在意，反而陪他笑了起来。
两人彼此之间的氛围很轻松，也很惬意。
这种氛围很难用言语形容，如果非要比喻的话，那它一定是清晨的露珠，午后的阳光，夜间的星晨。
并非多么美好，而是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卡莲的素体制造已然准备妥当，就等你亲手将其塑造出来，跟我来。”
奥托稍稍收敛了一些自己的笑容，如是说道。
语毕，他便走在陆仁身前三米处，引着陆仁前进。
陆仁：o_0
陆仁凝望着白金主教的背影，感受着对方始终在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事实，挑了挑眉。
随后，他刻意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走到了奥托的身边。
三位一体的奥托集合了帝王，白金主教以及追光愚者的遗憾，无论如何都想要为“陆仁”做些什么。
此外，他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和“陆仁”有过多的交集。
毕竟“无用的感情”只会为陆仁徒增伤悲而已。
这是在之前纯白空间里，陆仁与奥托“初见”时，奥托就说过的话。
能再次从陆仁口中听到“谢谢你，我的大发明家”，奥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此外，只要陆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平常接受奥托的帮助，奥托就会很开心。
这也是陆仁一直都清楚的事情。
可这样一来，不就是把奥托当成“工具人”吗？
陆仁不想，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那么做。
第一百四十五章 既得利益者
奥托无言注视着快步来到自己身旁的陆仁，一双碧蓝的眸子中似乎藏下了许多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嗫嚅着，半晌方才说出一句：
“这份情感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我终将离去......”
这样的语言，在眼下这种情况之中，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显然，三个不近人情，甚至可以说成是披着人皮的怪物的男人，于此时此刻，一同大脑宕机。
无论是此世之愚者，还是三次模拟中的奥托，他们都有一个明确的共性，那便是“自私”。
此世之愚者干的那一摊子烂事暂且不提，且说三次模拟中的奥托。
“帝王”为了自己的复仇计划，亲自将整个世界推向无边战火，直接导致无数人死亡，无数家庭破灭。
“白金主教”还是踏上了不归路，“人体实验”和“人工圣痕”无论如何都和“人道主义”不沾边。
“追光愚者”曾做过的事更是重量级，对着刚刚失去父母的孩子说出“你是没了父母，可你还有我啊”这样和人话一点都不沾边的话，多多少少有点离谱。
尽管他们真的带领世界变得更好，或是让人们在没有崩坏的黎明相聚，或是让人类能够稳定战胜崩坏，亦或是让人们活在平静且不算太差的世界里。
尽管他们在“犯错”的同时还像是有意照顾着某人情绪，或是刻意未将战火推向神州，或是用“完全自愿”的形式搞着人体实验和人工圣痕，或是在坏事做尽的同时做着完全利他的好事。
尽管现在“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一整个概念已然彻底消失，只有顶着“奥托”这个名字以及他们全部遗憾的集合体为了“能够帮到陆仁”这一目标仍存于世。
可功过不能相抵，奥托曾犯下的罪孽，难道真的就这样随风消散了吗？
三位一体的奥托并不知道，却对“自己”有着明确的认知。
既算不上救世主，也不可简单定义为罪人。
比起简单的白和黑，他更像是一抹不算精致，却十分独特的灰。
这样的“杂色”频繁出现在陆仁身边，怕是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也说不定。
奥托万不敢拿陆仁的事情来“赌”。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世界的陆仁似乎知道很多事情，成长的速度也非常快。
或许，再过不久，奥托便无法再给陆仁提供什么像样的帮助。
到那时，完成此时之职责的奥托，会自行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消散于世间。
毕竟，只有“死掉”的奥托，才是好奥托。
这也是奥托会对陆仁说出“我终将离去”的直接原因。
对此，陆仁给出的回应是——
“但是，我们现在正并肩站在一起，不是吗？”
说着，他翘起嘴角，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肢体接触动作，却仍对奥托露出了一个“都几把鸽们”的笑容。
陆仁并未过多在意那尚且遥远，而又不确定会不会发生的未来。
因为，比起未来，他更喜欢当下。
至于“奥托”，陆仁也有着一套自己独特的看法。
对于奥托的所作所为，陆仁大都不认同。
懦弱不识大体也好，优柔寡断也罢，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出牺牲他人的举动。
恰恰相反，他是会为了其他人而牺牲的那种类型。
这一点，在模拟中，在长空市以及借助系统多次对他人进行治疗的举动中，都有体现。
不过，陆仁也不会斥责奥托什么。
因为他明白会为他人牺牲的自己做不成领导人，“理想远大于现实主义者”也永远不会是合格的领导人。
也因为直接接收过全部模拟内容的他无比清楚，三次模拟中的奥托都直接因为他才走上了“独断千古”的那一条路，并做下了世人眼中或好或坏的那些事。
此外，还有一个一直“隐藏”着的大前提，是陆仁在之前与卡莲接触过后方才明悟的。
这一前提，便是：
如果陆仁不开启模拟，那么和他模拟相关的人物便不会存在，也不会因他而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或是经历什么苦难。
这一点，对于拥有模拟系统的陆仁来说，无论如何都是绕不开的。
在崩坏的世界中，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他没有办法停下自己的模拟。
而他此后进一步的模拟，势必会影响更多的人。
恰如现在的奥托，陆仁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也因他提升了实力，同时也影响着他做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可以说，奥托的所作所为，都有陆仁的一份直接责任在里面。
“身为既得利益者却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然后反过来指责奥托的不是。
......至少，陆仁自己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他不会指责奥托什么。
话虽如此，陆仁还是不太喜欢“牺牲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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