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主角的系统
说罢，他便将手按在德丽莎肩头。
【......宿主啊，会很疼的......】
系统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应。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越来越默契的缘故，陆仁隐隐能感觉到，系统似乎......有些难过。
【系统理解不了，明明是这个小矮子大意了，后果却要由宿主来承担，这不公平......】
感情尚不完善的系统，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生命能够如此包容。
“因为我只是个愚蠢的凡人，没必要把一切都分清。”陆仁微笑着指了指自己。
“系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也很喜欢系统，所以没必要计较太多。”
“同样的，德丽莎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德丽莎，所以也没必要计较太多。”
“就当是为了我好吗？对德丽莎使用治疗吧。”
说罢，他不再言语，只温柔的注视着德丽莎。
而听到陆仁解释后，系统也陷入了沉默。
是啊，明明ta也伤害过陆仁，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呢？
那种被包容的感觉，确实很温暖......
不过，这个白毛矮子最好识好歹，不求她爱上宿主，至少也要给宿主随便生几个孩子吧？
这么想着，系统开始了治疗操作。
两秒后，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将陆仁包裹。
这次的疼痛很...，迷离。
陆仁甚至在恍惚间看见了叔叔正一脸激动的看着他。
“你所热爱的，就是你的生活。”
“...也许会......，...但绝不会......”
md，实在是太晦气了！
有被恶心到的陆仁连忙摇了摇头，驱散了眼前的“此世之恶”。
很快，他又看到了不同的景象。
而系统看着陆仁那痛苦中夹杂着迷茫的神色，不禁陷入了沉思。
ta的存在，对宿主来说，到底是好是坏呢？
系统清楚，陆仁在清楚自己拥有系统之后，心底便滋生出了“我要配得上系统”的想法。
在清楚系统会带给他强大的力量后，这种想法更是被无限放大。
代表性的标志便是陆仁很难感到心满意足，这不满足驱使着他踏上了名为“前进”的道路。
又因为一直前进着，所以离心满意足总是有很大一段距离。
只得一路行，一路争。
行到山也尽，争到水亦穷。
哪怕疲惫不堪，哪怕遍体鳞伤。
系统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选择陆仁作为同伴的行为。
如果ta没有那么做，宿主大概率会死于长空市崩坏吧。
可死亡对于宿主来说，是否是一种解脱呢？
系统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
“陆仁，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突兀的稚嫩女声突然于陆仁耳边响起，周围的场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的教室已然不见踪影，斜阳下草地与小溪将其代替。
靠坐在怀里的德丽莎也已不见踪影，转而变成了一个扎着黑色双马尾的小女孩，坐在身边。
陆仁望向她，却发现小女孩似乎也在看着他。
她的面容被一团黑雾遮挡，陆仁却轻易认出了她的身份。
不，倒不如说陆仁从未忘记这个场景，以及这场景中的一切。
小女孩是他儿时的发小，也是那时孤僻的他唯一的朋友。
而这片斜阳下的并肩，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之后，女孩便因为绝症长辞于世间。
没有能力挽留，甚至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年幼的小陆仁也因此受到了第一次打击。
望着眼前的场景，陆仁眉头微挑。
他还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呢。
没想到记忆并不是那么容易抹平的东西啊......
陆仁未再过多思考，眼下还是回答女孩比较重要。
“骑士。”
他同样记得自己的回答。
至于为什么是骑士？
并非是因为什么“骑士精神”，亦或是什么其他原因。
单纯是因为当时他玩的游戏里操纵的角色就是骑士。
如果当时是在玩刺客信条的话，那他指不定会说出一句“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现在想来，自己应该回答的再认真一些的......
如果让现在的他来回答，那他应该会说“好人”吧。
听到陆仁的回答后，小女孩轻轻点了点头。
“是嘛，真好啊，那就，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吧，我的小骑士~”
陆仁虽然依旧看不清小女孩的面容，却能清楚感觉到她在微笑着。
他并未回以微笑，而是神色认真的问道：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无论如何，陆仁都想问出这个问题。
可那小女孩却并未理会他的发问，只是继续无言的注视着他。
“是嘛......”
也是，这毕竟只是治疗毒素而引起的环境，幻境怎么可以填补自己的遗憾呢？
“那就别挡路了。”
坚决的话音刚刚落下，眼前的世界如同镜子一般碎裂。
第四十五章 塞西莉亚
打破幻境后，陆仁周围的场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斜阳、草地、溪流，尽皆消散。
转而变成了一片纯白空间，白的令人心悸，又一眼望不到尽头。
看来，他又陷入了另一层幻境。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验证了陆仁的猜想。
崩坏世界中有头有脸的角色一位接着一位的浮现在他身边。
这些人中，有已经与陆仁相识的，也有尚未与陆仁相遇的。
但都无一例外的将他包裹在正中央，然后，开始鼓掌，边拍手还边说着“恭喜恭喜”。
这实在是太意识流了。
陆仁看着眼前诡异而又和谐的一幕，不自觉咧了咧嘴。
这一幕确实给他整不会了，活整的最好别太荒谬......
过了好一会，陆仁才凝下心神，破除了眼前的环境。
世界再次如镜子般碎裂。
......
这一次，陆仁终于回到了现实中那间教室，也终于再次见到了靠坐在他怀里的德丽莎。
他敢如此笃定这就是现实，是因为清醒的那一刻起，剧痛便如潮水般涌来。
陆仁望了望窗外，看着与陷入幻境前并无太多变化的日头，于心中默念道。
“系统，现在距离开始治疗，过去了多久？”
【回宿主，五分又二十一秒。】
得知具体时间后，陆仁点了点头，继续忍受着疼痛。
剧烈的疼痛其实不太好应对，但好在他已经有了些许经验，轻车熟路。
陆仁甚至还有余力思考他是不是该随身携带镜子。
他其实有些好奇自己现在的表情。
一定很扭曲吧？
就在陆仁思维发散的时候，德丽莎悠悠醒转，意识却还有些迷茫。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的开端，是一个高科技的实验室，她正蜷缩在实验室中的一个培养槽里。
那便是“德丽莎”，一个由天命最强女武神与崩坏兽细胞结合而成的合成人的诞生。
没过多久，场景轮换，她已出现在天命主教的御座边，御座上端坐着的，是她的爷爷，天命组织的主教，奥托。
那是“德丽莎”刚刚成为天命S级女武神时的场景。
她拥有着最强的对抗崩坏一族的血统，也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最强的战士。
可组织里面的人都在怀疑她，害怕她。
在他们眼中，“德丽莎”是一个比崩坏兽更可怕的怪物。
她很痛苦，也开始疑惑。
“德丽莎”诞生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守护这些“人类”吗？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找不到守护他们的理由呢？
痛苦与迷茫持续了很久，直到......
她遇见了沙尼亚特家族的圣女，塞西莉亚。
只有塞西莉亚没有把“德丽莎”当做是怪物，反而一直温柔对待“德丽莎”。
塞西莉亚像是一抹纯白的辉光，点亮了她原本漆黑的世界。
“德丽莎”找到了真正想要保护的人。
当塞西莉亚对她露出微笑的时候，她心想，这下子完了。
为了能够再次看到这个笑容，她肯定会做出很多明知道不该做的事情吧。
可“德丽莎”什么都做不到，保护不了塞西莉亚，也保护不了塞西莉亚的孩子。
因为无能，她失去了一切，直到......琪亚娜和陆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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