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对她们使用抱憾终身 第47章

【见此情景，苏湄连手中的无双双剑都来不及入鞘，只将它们随意丢在地上。】

【随后，她便一头扎进了你的怀抱，顺便挤开了独占你怀抱的林朝雨。】

【少女同样感受到了你给予她的“爱”，虽然与你想象中相去甚远，但这样不也挺好的嘛。】

【你望着怀中两个互相不太对付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中充斥着宠溺与温柔，像是平静的湖面，又像是翻涌的温泉。】

【这样的场景并未维持太久。】

【因为，师尊领着两个颇为相似的紫发小姑娘，缓步来到你的面前。】

【见到师尊，你怀中的林朝雨和苏湄神色各异，却不约而同的离开你的怀抱。】

【林朝雨面色微红，大概是因为长辈到来，或是人实在太多，小姑娘面皮薄，有些抹不开面子。】

【而苏湄则神色平静，只一脸平静的望着师尊，眼底古井无波。】

【她和师尊一直不太对付，你虽清楚这件事，却也是毫无办法调解。】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想伤害师尊和苏湄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你早已看不透苏湄的情绪，所以并未过多在意她，自然也没有看清她不自觉望向你时的眼神。】

【那眼神中，满是温柔，甚至能够堪堪盖住藏在眼底的仇恨。】

【如果是为了你的话，她愿意放下......】

【赤鸢仙人不懂人心，自然没有过多理会你和林朝雨，苏湄之间的事，只是一脸平淡的向你们介绍那两个紫发小姑娘。】

第五十九章 赤鸢仙人想不通

【那两个紫发小姑娘原是一对姐妹。】

【年长稍许，身着黑色马面裙的是姐姐，名为江婉兮。】

【年幼一些，身着淡蓝色长裙的是妹妹，名为江婉如。】

【你原以为师尊会再次将这对姐妹交给你来照顾，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了你的意料。】

【这一次，师尊并未将这对姐妹再交给你照顾，而是让苏湄向她们传授武功，让林朝雨照顾她们生活。】

【对此，你露出了一个“想要使用炎拳”的表情。】

【你望着林朝雨和苏湄，此时此刻的她们在你眼中，才真正从小豆丁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也直到这时，你才真正发现了一件事......】

【林朝雨和苏湄，都已经长大了啊......】

【现在的她们，也已经能够作为长辈，去引导自己的师妹了。】

【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去作为林朝雨和苏湄的长辈引导她们，或许，她们也不再需要你的照顾了。】

【她们该握住的手，也不再是你的了。】

【原来，你身为大师兄的职责，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么？】

【你无声自问着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你无法给出像样的回答。】

【墙的那边是海，海的那边是敌人，......可“敌人”的那边又是什么呢？】

【人总得有个“目标”吧？】

【几年前，你便失去了“只要变强就一定能够很好的除魔卫道”的目标。】

【因为，总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你并没有他们那样的天赋。】

【师尊也清楚你并不能很好的除魔，所以从未带着“没用”的你离开太虚山。】

【无论如何，这都是事实。】

【而在见识到苏湄的天赋后，你便再次加深了这个想法。】

【自那之后，你虽然仍因为自己的无能而痛苦，却也为自己找到了新的实现价值方向。】

【你将自己的目标替换成“担起大师兄的责任，好好照顾师妹们”。】

【每每看到林朝雨和苏湄露出笑容，你心底的戾气与邪念也都会被压住。】

【可事到如今，这个目标也已失去了。】

【接下来，到底该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解法，此刻的你尚不得而知。】

【所以，你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任铁马金戈，也踏不碎这昭昭心火。】

【你头上的华发，又多了一些。】

【......】

【是夜，你再次梦到了自己的父母，心结，又岂是那么容易便能解开的？】

【这悲痛前尘，哪怕过了数年，任岁月消磨，也依然藏在你的心底。】

【这一次，“父母”不再向前两次那么“面目狰狞”。】

【他们两个并肩望向你，神色很是温柔，一如“往昔”：

“娃啊，这人间太苦，你还要坚持你心中的‘道’么？”

“不如......别为难自己，放纵些吧？”】

【声轻轻，入耳来，却似洪钟大吕，将你从梦境中震醒。】

【午夜梦回，你与榻上惊醒，却并未直接坐起。】

【“父母”的话语如同魔障般不断回荡在你的耳边。】

【往事流转在你眼眸，即使记忆清晰，可你仍怕自己遗忘什么，发了疯似的拼凑自己的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你终于“清醒”的坐起身来。】

【随后，你不顾背后的冷汗，翻身下榻踩上鞋子，未披外衣只拿了挂在墙上的玉箫，径直向屋外走去。】

【夜微凉，却也抵不过你心中的凉意。】

【夜间静谧，月色如水，艳艳的桃花瓣落了一地，于是地面便被铺了一层粉色细雪。】

【你失魂落魄的走着，自知前路，却又不知“前路”。】

【只片刻，你便来到了太虚山的山崖前。】

【望长天如墨，不见过雁，山秋云共扰。】

【你将玉箫抵于唇前，不知所谓的吹奏着。】

【其间音韵杂乱，不合音律，更像是在急切地寻问什么。】

【玉箫声寒问流年。】

【你动了离开太虚山的心思，你想去山下的人间走一遭，看看自己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这种想法越来越深刻，一直持续到......】

【你望见了对面山顶的一个青衣人影。】

【仔细看去，正是师尊，此刻她正神色复杂的望着无星的夜空，精致的面容上不再是万年不变的古井无波，而是破天荒的有了别的表情。】

【有追忆，有迷茫，有难过......，亦有深深的孤独。】

【见状，你很惊讶，如果要具体形容的侸话那简直就像是菩提祖师发现孙悟空学七十二变就是为了变成狗被狗日一样惊讶。】

【本就杂乱的箫声也在此刻破了音，急转直下。】

【师尊在追忆谁？】

【师尊在迷茫什么？】

【师尊在难过什么？】

【最重要的是，收了那么多弟子的师尊，竟然还会感到孤独么？】

【你不理解，却于一瞬间找到了接下来的目标。】

【再多在太虚山上待一些时日吧，......再多陪陪师尊吧。】

【逐渐想通一切后，你放下玉箫，并未在意身边的一切事物，而是转身匆匆离去。】

【背过身的你并未注意到静立于对面山顶的师尊望向你的眼神。】

【赤鸢仙人并非不懂人心，她只是情感迟钝，不循常理，也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她能够感受到你的痛苦，也能感受到你的迷茫，却不知这痛苦和迷茫从何而来。】

【明明她很爱你，明明她为你找了这么多师妹陪着你，可你依然不开心。】

【甚至，你还与她渐行渐远。】

【这是为什么呢？】

【师尊想不明白，唯一清楚的便是，太虚山上的生活并没有让你感到多么快乐，却反而成为了困住你的枷锁。】

【她是否该放你离开太虚山呢？】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你会离开，她的心会这么痛呢？】

【赤鸢仙人想不明白，在你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她转身向着如墨的夜色走去。】

第六十章 送一轮明月

【月色如水水如天，你踏着青石板，走在回房路上，却被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拦下。】

【来者正是林朝雨和苏湄。】

【见你神色疑惑的看着她们，林朝雨率先开口。】

【“师兄，你，呃...，我们，斯，师父......，你有什么伤心事吗？”她声音微颤，语无伦次的开口道。】

【想来是看见你在崖边吹箫，才会出此一问。】

【还未等你开口回答，苏湄的表情管理便先绷不住了。】

【她望着自己的傻师姐，神色不再像往常那样平静，而是变得很讶异。】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苏湄现在的表情像是一个传统修炼者闭死关，在破关出来后，发现新生代的修炼者都放纵自己的欲望，以前是制服诱惑，现在是玩制服诱惑。】

【显然，她也没想到林朝雨的语言组织能力会这么逆天。】

【失神片刻后，苏湄伸出手指，从侧面点了点某人已颇具规模的“汤圆”，不太机灵的后者被这一点弄得一激灵，“汤圆”也剧烈颤动了一下。】

【迎着林朝雨羞涩中夹杂着惊讶的目光，苏湄用仍带有奶香的指尖指了指自己，示意接下来的话题由她来接手。】

【可还未等苏湄开口，你便走到两女身前，使出一招“笑摸狗头”。】

【“天色很晚了，回去睡吧。”你轻声细语，神色温柔。】

【你不傻，自然清楚两位少女是要关心你，......可你并不需要她们的关心，她们的关心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帮助。】

【甚至，如果你此刻的情绪还不稳定的话，压抑不住的邪念会控制你去想“如果从来都没有她们就好了”。】

【你不想那样，你讨厌那样“丑陋”的自己，也不希望伤害林朝雨和苏湄。】

【所以，你希望至少现在，她们离你远一些......】

【林朝雨接受了你的提议，眼中已有去意，可素来聪慧的苏湄却像猜不透你心思似的对你扬了扬雪白的下颚。】

【“我睡不着。”她俏脸微微鼓起，颇有些赌气地说道。】

【你看着眼前这个“小包子精”，微微失神，却是忆起了从前。】

【从前的苏湄，本能地防备着一切，骨子里的“冷”使她疏离着所有人。】

【做什么事都要有计划，什么都想算计，比起人类，倒更像是狼群遗孤却误闯人世。】

【一起的这八年里，你坚持不懈地输送温暖，方才使得这块“坚冰”融化，可这冰化之后，却又露出了藏在其中的火焰。】

【这到底是好是坏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无从得知，却从沉思中脱离，牵起了两倥位少女的手。】

【“睡不着啊，那师兄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你的声音依旧温柔，眸子里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