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行寺幽鬼
观察者脑袋上冒着水蒸气，她已经将全部的算力都集中到了指挥上，甚至暂时性的屏蔽了对自身舰装的操控，完全是依靠防御辅助AI在只有开火，当然，这么做的话就不要指望有什么章法了，但混在那些量产货里，倒也不至于太显眼。
“不知道，也许偷偷跑掉了？呜哇！哪里来的大章鱼啊！观察者你的朋友吗？咦咦咦！这些触手好恶心啊！黏糊糊的！呜！”
观察者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突然出现的触手缠绕住的净化者，恨不得直接用自己的主炮让她永远闭嘴。
“还好，不是很麻烦。”
斯特莲库斯抓住水下缠绕上来的触手，一用力就将隐藏在下方的巨型乌贼甩了出来，在半空中，舰装上的主炮对准了乌贼，伴随着炮火轰鸣，残破的碎片散落在周围的海面上，将海水染红。
下方，更多的乌贼阴影在不断地游动，冲向了那些量产战舰，从水下冒出的触手缠绕在舰体上，摇晃着，撕裂着上面的装甲与炮管。
第181章 观察者：我是实验合作人员，对吧？
外界的战斗，并没有影响到于卫和织梦者，两人在一个未知的空间中，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白色的桌子，以及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但无论是谁都没有要喝的意思。
而在两人的脚下，是俯视整颗星球的高空视角，那些纠缠在一起的黑色机群，彼此爆炸的火光，舰队抛射的弹道与燃烧的火炬都清晰可见。
不只那一个港口，在整个大西洋上，战火随处可见，有的是塞壬和舰娘的，有的是舰娘和舰娘打，但更多的，是那已经覆盖了小半个大西洋的各种将军战列舰，浮岛要塞和最高指挥官战舰，与塞壬量产舰队彼此包围，交战，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占据的范围越来越广，原本的蓝色海面逐渐被黑与白的战舰色彩所覆盖，更多的船厂与防御设施随着舰队的扩张而铺设，一层又一层的护盾彼此嵌套着，用护盾的白色闪光将下方的一切都笼罩了起来。
之后，一片又一片的黑暗覆盖，裂缝产生器的干扰影响让塞壬的探测系统失效，无法在获得下方详细的信息。
“你的人好像快输了啊。”
于卫翘着腿，下方的战场并不超过他的意外，毕竟，塞壬也没拿出全力不是。
与其说塞壬想借此一波将于卫从她们的试验场赶出去，更像是一种测试，一种观测，甚至恶意点的想法，就是从于卫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塞壬就已经为此做出了各种的新计划，来为她们那已经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观测提供新的变量。
至于自己成了观测的试验品？于卫并不在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观测者和被观测者的身份是可以变换的，就像猎物和猎人的身份。
“根据计算，维持目前军力对比，我方胜率为百分之4.6，并非毫无胜算。”
织梦者眼里不断地闪烁着大量的数据，经过各种比对的计算结果不断地浮现，并根据下方的兵力对比差距不断地波动着，而之前算出来的胜率，也在不断地降低，相信很快就会降低到百分之零。
“但你们并没有动用全力不是么，就连那些高级塞壬也没出现几个，现在那里的，又有几个是高级的战斗个体？这也是你们观测的一部分吧？”
于卫微笑着坐在那里，玩弄计谋？他可是有着奸齐的神职的，虽然因为个人性格原因，可能玩弄轨迹不像奸齐那么频发与复杂，但是识破一些陷阱，还是没问题的。
大不了最后直接T转K车过去，也是破局的一种方式。
“根据计算，当前提供的战力对比，我方胜率在百分之八十四点六七，但缺乏关键变量，无法确定你方补充速度，故此计算仅有参考价值。”
织梦者眼里的数据闪烁着消失，根据她的计算，下方的战力配比已经失衡了，塞壬舰队在不得到增援的前提下，被剿灭只是时间问题，至于那几个高级塞壬，也会被对方庞大的数量彻底压垮，更何况，真正的高级塞壬只有斯特莲库斯一人。
大眼萌和观察者是不算高级塞壬的，最多算是跑腿的劳碌命，基本上每一个塞壬策划的事件里都有她们忙碌的身影。
“此次实验已经结束，我发已经得到了足够的实验数据，故无需将更多单位投入进去平白消耗。”
织梦者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露出玩味表情的于卫，丝毫看不出塞壬对失败的任何反应，就好像，这个失败，本就在她们的计划之中。
不过考虑到塞壬对舰娘的看法，这倒是毫不意外，无论胜利还是失败，她们总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失败也是实验的一种？”
“每一个成功都需要无数的失败作为积累。”
“包括面对你所说的那个敌人？”
织梦者沉默着，点了下头，站起身，准备离去。
“接下来，你们如果还想做些什么实验的话，在这里，最好和我打个招呼，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做些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织梦者离开的脚步停下， 转过身，盯着于卫，在两人脚下， 海面上的战斗已经结束，半个大西洋已经被裂缝产生器的黑暗所笼罩，除了于卫，没人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而那些塞壬舰队，也已经被全部歼灭，清除者被活捉，斯特莲库斯在主机命令下已经先行撤离，净化者和观察者直接舍弃了在这里的复制机体，至此，塞壬在大西洋的大半布置与舰队都已经被全部歼灭，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塞壬将会彻底失去对大西洋的掌控力。
“实验是由最高主机发布，以及，我们并不觉得，有拒绝的资格。”
“哪怕我把这颗球炸了？”
“……”
织梦者转过身，认真的盯着于卫，眼里各种数据计算的流光在不断地闪烁，评估着这处试验场被摧毁后造成的影响。
至于于卫所说的炸球？织梦者并未怀疑这一点，但也没有全部相信，对于未知，塞壬还是会保持谨慎的，更何况对方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我知道你们有更多的试验场，我能出现在这里，你猜，我能不能出现在别的里面？”
“….现有单位预测，你方并不具备此等能力，此协议毫无参考价值。”
于卫勾起嘴角，指了指脚下，织梦者在地低下头，只是这一次，她看到了一个长条状的阴影在星球上方慢慢飞过，很慢，也因为干扰的问题看不清具体的形状，但是毫无疑问，对方行驶在不会受到星球重力井影响的位置。
嗯，一个只有水面舰艇的势力和一个有太空战舰的势力是两回事，最起码塞壬主机会重新评估与于卫直接对抗，或者是将其纳入自身实验目标中的影响与反应。
至于舰娘？舰娘在塞壬这里从来没有话语权，哪怕是那些mate也是一样。
“….你的目的。”
“这里景色不错，风景秀丽气候宜人，还有漂亮好看的舰娘，很适合作为放松的度假胜地。”
“….无法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你就当我只是来散心的，如果可以的话，一些不重要的实验我也许还可以帮你们一把，你们不是为了针对那个敌人在找另外的出路么？另外一个完全不同体系的技术，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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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终于结束了。”
穿着舰装的让巴尔半跪在海面上，胸口因为喘息而起伏着，周围都是战舰燃烧的残骸，随着斯特莲库斯的撤离，剩余的量产战舰在停下了后续支援还被反包围的情况下，就算是观察者尽力指挥尝试突围也无能为力，大量的战舰被巨型乌贼拖住，被炮火摧毁，完全无视了被误伤的友军，让观察者无能为力。
而净化者，则在一次让巴尔的偷袭下被重创，比起不容易锁定人形目标的战舰雷达，同样是舰娘的让巴尔就没有这个问题，彼此的身份对决让她处理起来也要更得心应手一些。
而在净化者阵亡，量产战舰被清理后，观察者尝试模拟成将军战舰跑路，说实话，她一开始成功了，这种全息模拟的方式，和升阳帝国的迅雷运输车很像，自律单位根本没有注意到多了一艘船，但当于卫和织梦者谈完了回来之后，命令所有战舰回到世界门另一侧的时候，有一个逆行的，而且还不在选中范围内…..
“那个，我都已经投降了，所以，能把这些东西转开一点吗？我觉得作为俘虏，我还是可以获得一些人道主义对待的。”
观察者双手抱头蹲在海面上，舰装脱离了她的身体停在一边，炮口向下指着海面，在她周围，围成一圈的升阳剃刀巡洋舰将船头对准了她，那扇形的鱼雷发射口看起来就充满了威慑力。
让巴尔站起身，一路滑行到观察者身边，毫不留情的将舰装顶在了她的脑门上。
“站起来吧，塞壬，虽然不知道指挥官为什么不选择把你击沉，但现在，你最好乖乖听话。”
“实际上，我更希望你们把我击沉来着。”
观察者站起来，在让巴尔的压制下向着港口的方向走去，舰装漂浮在海面山跟在身后，周围的建造车开始回收残骸，打捞可用的战利品，尤其是魔方，更是重点关注，海水下的潜艇和巨型乌贼负责那些沉入海底的部分，尽力保证一个都不落下。
观察者看着那正在吞噬一艘艘战舰的世界门，猜测着背后是什么样的景象，但考虑到身后的让巴尔不会给她那个探索的机会，只能忍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实际上，观察者更好仟奇自己为什么会被要求投降，那是来自塞壬主机的直接命令，如果没有这条命令，就算观察者不战沉，也会自沉，不像现在，还得被舰娘顶着脑袋。
“在这点上，我和你有同样的看法，不过我更希望亲手拆了你。”
让巴尔带着观察者来到码头，戒备已经解除，大部分的舰船都被送回去，只留下了一百艘作为防御舰队，停在海面上，建造车继续扩展码头的范围和各种装卸工具，准备将这里打造成一个大型集散点，比起佛得角那个小地方，这里要更加合适。
之前被要求待在家里的居民也重新允许外出，但要求所有人配合人形完成人口统计以及金钱兑换，替换成帝国目前使用的币种，之前皇家为了统治在当地发行的货币被废弃，这样居民才可以购买一些帝国的产品。
总之，几乎所有人都走上了街头，一时间看起来还挺热闹，倒不是没有留下来的皇家总督啊，政府职员啊之类的不配合，只是这帮人刚一开口，就被人形拖到了一边直接毙了，尸体被挂在旗杆上，有了例子，剩下的就更配合了。
穿过城市，让巴尔压着观察者来到了建造车刚完成的大楼里，顺着电梯一路来到楼顶，明亮的落地窗将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就连海面上忙碌的回收队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在窗边，于卫和织梦者面对面作者，摆着一副国际象棋，杀得难解难分，只是看棋局，于卫好像落入了下风。
“来了，感觉如何？有没有受伤。”
“我还好，只是一些小伤，放着不管也能自然恢复。”
让巴尔放开了观察者，走到于卫的身后，樫野推着餐车从门外进来，看到让巴尔还愣了一下，但这并不影响她在旁边重新布置一张圆桌，摆放上红茶和糕点。
一看到这个，让巴尔瞬间明白了，下午茶吗，这个她熟啊。
“你准备和塞壬合作？她们并不可信。”
让巴尔抿了一口红茶，滚烫的茶水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享受，糕点虽然不如敦刻尔克做的，但味道也还不错。
“哼，说的你们舰娘就可信一样。”
观察者小口的吃着蛋糕，满足的眯着眼睛，作为塞壬，进食并不是必须的，但不代表她们无法品尝食物的美味，只是计算中这种行为对计划毫无意义，所以不回去主动尝试而已，但如果是合作的一部分，那就另说了。
“最起码比你们可信。”
“那可说不准哦，死在舰娘手里的人类，可不见得比我们的少，你们彼此针对，炮击城市的时候也没见谁会掉几滴眼泪。”
观察者捂着脸，露出小猫一样的表情，几条舰装的触手缠绕在手臂上，摆动着，看起来像是宠物一样。
让巴尔脸色很难看，但是不可否认，观察者说的是对的，但也正是如此，让她更想撕了观察者的那张嘴。
织梦者对两人的争吵毫无兴趣，只是沉默的吃着蛋糕，面无表情的看不出来是否喜欢。
“我能提前问一下，合作的项目是什么吗？既然留下我，应该也是参与者吧？”
观察者放下吃干净的盘子，擦了擦嘴角，收起了那副坏笑的表情，变得认真了一些，这是一种习惯性的伪装，还是想在织梦者面前表现的好一些，谁知道呢。
“嗯，因为我有个想法，需要实验，但是缺少情报，舰娘的不确定性不太适合作为前期投入，魔方的数量又少，所以我和织梦者说过之后，决定先用你们塞壬作为实验材料。”
“….我是协助实验的，对吧？”
观察者的表情僵硬住了，看了一眼身边毫无反应的织梦者，盯着于卫微笑的表情，微微坐直了身体。
“….是协助实验的吧？”
微笑，观察者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在让巴尔幸灾乐祸的注视下，有些紧张的搓着手。
“…是协助实验的，对吧？”
回应她的，还是于卫的微笑。
第182章 黎塞留
“我为塞壬流过血！我为塞壬立过功！我要见主机！我要见主机！”
观察者被拖了下去，她的挣扎毫无意义，舰装还被织梦者用更高一级的权限直接锁死，连最后的反抗手段都失去了。
本体到还有些战力，虽然是徒手，还是小女孩的样貌，但撕碎一个普通人类还是轻轻松松的，但面对围上来的机械教贤者，那些八爪鱼的造型和红袍子下遮盖的机械改造躯体，脸上所剩不多的肉块，所带来的威慑力在任何作品里被当做反派都毫不意外。
而在织梦者将观察者所有权限放开之后，机械教贤者很容易就接管了观察者的身体，封锁她的反抗能力也是顺理成章。
接下来观察者将作为实验体配合机械贤者对舰娘与舰船融合的研究，尝试将其移植替换到帝国的舰船上，并总结经验，为之后的大规模舰娘转换积累数据，同时还肩负着测试任务。
这种事并不需要于卫亲自负责，除非机械教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当然，出于对这些舰娘的好奇心，那些没有作战任务的原体也决定来看看热闹，其中沃坎和费鲁斯对此还进行了讨论。
如果鲁斯没想着偷偷将一只哈士奇藏到船上去的话就更好了。
“接下来，你要去维希么？我已经和国内联络过了，殖民地确实被皇家侵占了，国内已经派了新的队伍来进行收复。”
让巴尔来到码头，看到了摆放在那里的新的战舰，一艘。
“啊，让巴尔啊，你来的正好，我准备在试试魔方造船。”
于卫举起手里的魔方，在他身后，樫野正甩着尾巴，从舰装里将一枚又一枚的魔方拿出来，整齐的对方在码头推车上，粗略扫了一眼，最少有一百个。
“这艘船….光辉级？你要造皇家的船？”
让巴尔不敢置信的看着于卫，不是，你都和维希准备建立合作关系了，刚刚还打下了皇家的一个港口，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于卫还准备让冒充铁血的舰队去进攻皇家本土，然后这时候你又要造一艘皇家的舰娘？
而且，光辉还活着呢，就在皇家本土，每天享受着奢华的下午茶，你怎么可能在建造出光辉级？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两个一样的舰娘的。
“不可能，光辉现在还在皇家本土，你是不可能造出新的光辉的，舰娘同时只会有一个，你这样只会浪费资源。”
“没事，我只是想测试一下而已，而且织梦者答应我会在提供一批魔方，所以问题不大。”
于卫举起推车直接跳到了船上，让巴尔和樫野跟上去，倒是织梦者依然留在了码头上，盯着那些忙碌的建造车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像让巴尔说的那样，这一次的舰娘唤醒失败了，魔方根本没有要融入甲板的意思。
“你看，我就说了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光辉。”
“但光辉级不是只有一个，不是么？”
于卫并不介意自己的失败，这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成功了最好，失败了也不影响继续下一项实验。
建造车伉喷涂枪将舷号抹除，重新喷涂新的舷号，而当舷号喷涂完毕后，放在甲板上的魔方开始融入进去。
“啊？”
让巴尔愣愣的看着一枚枚融入的魔方，直到全部融入进去，一枚都没剩下。
“啊这，真的成功了？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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