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职业调查员 第5章

“你知道圣杯战争是什么吗？”

“我知道...是...是战争...”

“没错。”墨离补充道，“这是围绕着圣杯的使用权而进行的战争。”

“战争可不是闹着玩的。”墨离认真问道，“你有踏入战场的觉悟吗？”

“我...我...”

“没有对吧？”

小女孩无言地点了点头。

墨离认真说道：“我也没有。”

“诶...？”小女孩眼神一怔，呆呆地望向少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没错，我并不想参加圣杯战争。”墨离认真说道，“我是被意外卷入到圣杯战争之中的。”

“战争不会对卷入其中的人有任何优待，一切都需要自己去争取。”墨离说道，“比起圣杯，我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活下去。”

“只有在确保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我才会考虑夺得圣杯使用权的可能性。”

“因此，我最想问你的问题就是——被圣杯召唤的你，有不得不拿到圣杯的理由吗？”

此乃真话。

除非能召唤出觉者这种安全感拉满的从者，不然墨离是一点参加圣杯战争的想法都没有。

要不是【传奇调查员系统】把他困在圣杯战争里，他早就想润了！

现在，他召唤出来的从者不仅连打手都算不上，反而是稍不注意还有可能爆炸的小祖宗。

墨离已经完全不想成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了。

换句话说那就是——活过圣杯战争就算成功！

为此，墨离觉得自己必须向眼前这位小祖宗灌输一个概念——

我不是什么厉害的御主和魔术师，不要期待我能带您这位小祖宗Carry。

要是和我签约了，到时候出啥事故了可别怪我不给力哈！

“我...我...”面对墨离的问题，阿比盖尔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想活下去...如...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家...”

“你说什么？回...回家？”

面对阿比盖尔的回答，墨离不禁有些懵逼。

他倒不是对小女孩的愿望有什么意外的地方。

可问题在于，这个愿望的前提，与从者这一存在并不相符。

因为，从者本质上就是英灵座上投放到现世的一串片段和倒影。

而英灵座本身，除了极个别特例，都是人生已经结束的英雄们的灵魂和事迹的情报集合体。

换句话说，能被召唤出来的从者，基本都是死者。

死者是不会有活下去，然后回家的想法的！

“呃...容我冒昧地问一句。”墨离有些紧张地对阿比盖尔问道，“阿比...你说的家...是指？”

“塞...勒姆。”小女孩怯生生地说道，“我想回塞勒姆。”

我焯，这是活的小祖宗！

第七章 是时候寻找盟（垫）友（背）了！

捏麻麻的，我这是英灵召唤，还是邪神召唤啊？

墨离现在很急。

从者和活人之间的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

如果是从者阿比盖尔，他至少可以利用从者降临现实需要御主作为锚点的特性，单方面地切开双方的联系，避免遭到殃及。

可如果是活着的阿比盖尔，就算她依然会被令咒管束，让墨离有机会切断双方的联系，她也能继续存在于世间。

现在别说活过圣杯战争了，能不让这位小祖宗“觉醒”，就够烧高香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愿望。”墨离叹了口气，对阿比盖尔说道，“如果是圣杯的话，或许可以做到这种事，但这里的圣杯战争并不正规...”

“这...这样啊...那...那就算了吧...”

墨离的话并未说全，阿比盖尔的神色便已黯淡了许多。

“那大哥哥，我也是对圣杯没有需求的人呢。”也许是从小受到清教徒那廉洁克制的教育所影响的缘故，小女孩很快就振作了起来，问道，“大哥哥愿意和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御主吗？”

不愧是特异点中经历数次迫害后心灵依然没有崩溃的孩子，这么坚强的意志，恐怕超过了大部分的成年人。

和这样善良又乖巧的好孩子成为搭档，或许比许多英雄还要轻松吧。

眼见阿比盖尔从悲伤到振作的转变，墨离不禁有些感慨。

“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确实适合结伴同行，但既然我们对圣杯都没有执念，也就没有严格遵守圣杯战争规则的必要。”墨离接着说道，“不用叫我御主，我的名字是墨离。”

“这是个东方的名字，可能会有点难记，所以你可以叫我阿离。”

“阿离？阿...离...阿离...”阿比盖尔念着陌生的异国名讳，眼神中多了些许惊奇，“这个发音...”

“和你的简称——阿比发音有点像，对吧？”墨离说道。

小女孩点了点头，说道：“有点像。”

“在私下的时候这么叫我就好。”

墨离走到阿比盖尔的面前，半蹲着身，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与对方持平的高度，笑着开口道：“请多指教了，阿比。”

眼见一直都摆出严肃表情的御主在此刻竟然露出了温暖的笑容，阿比盖尔的心中莫名地有种温暖的安心感。

这温暖的安心感促使着小女孩露出笑容，点头应道：“嗯，请多指教了，阿离哥哥。”

完成缔结契约的确认仪式后，墨离选择在废弃教堂中继续休息。

在污染值的波动结束前，他不打算离开这人迹罕至的居所。

休息归休息，墨离也并没有直接睡觉的打算。

“阿比，我不能直接观测你的数值。”墨离对坐在一旁的阿比盖尔问道，“能告诉我你的数值吗？”

阿比盖尔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在穿越到这里后得知的信息，说道：“那个...我的筋力是C，耐久是B，敏捷是C，魔力是A，幸运是C，宝具是A。”

“这个六维...我的魔力供给不算太差嘛。”记好信息后，墨离接着问道，“技能呢？”

“嗯...我有『信仰的祈祷（C）』、『理智丧失（B）』、『魔女审判（A）』...”

“这...这是什么啊？”阿比盖尔越说声音越低，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拥有的竟然是这些异端一样的技能，惊讶地说道，“难、难道...我是坏魔女...？”

身为被『事项解析』这项技能害死六次的倒霉蛋，墨离十分理解阿比盖尔那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信仰的祈祷』是教徒的证明，这对于身为清教徒的阿比盖尔而言算是身份的象征。

但问题在于『理智丧失』和『魔女审判』，这两个技能就和字面上说的一样，是能让人不由自主地丧失理智，点燃人们的猜忌和疯狂情绪，开始进行魔女审判那般大规模的动乱现象的恐怖技能。

给信仰神明的教徒如此异端的技能，是人都会受伤。

好在阿比盖尔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并不会因为那些异端的技能名就陷入疯狂。

阿比盖尔不脆弱，不代表墨离就不会处理隐患。

“技能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墨离解释道，“阿比你知道吗，从者之中有不少这种被奇怪技能绑定的人。”

“就比如，有个写童话作家，就因为故事里的悲剧深入人心，让不少读者感到难受，觉得能写出这种悲剧的作者，一定也是个坏心眼的大坏蛋！”

“那个童话作家在听到这些言论后，就觉得这么想的读者真是笨蛋，决定写更多悲剧狠狠地欺负一下这些说他坏话的家伙。”

小女孩听着哥哥讲故事，心中的不满瞬间被压下，有些好奇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他写的悲剧就更出名了，让成为从者的他获得了『无辜的怪物』这项技能。”墨离说道，“可就算得到了『无辜的怪物』这个技能，并不意味着他就是怪物，对吧？”

听完墨离的话，阿比盖尔若有所思地说道：“他不是怪物，只是个坏心眼的作家先生。”

“所以，阿比你也不是坏魔女。”墨离接着说道，“这不过是你的技能而已。”

“我知道了。”

小女孩恢复了正常状态，点了点头。

“好了，技能也说了，接下来就该是重头戏。”墨离看着阿比盖尔，问道，“阿比，你有宝具吗？宝具名是什么？”

“嗯...”阿比盖尔再一次闭上双眼，感知着自己的技能信息，回复道，“『光壳流溢的虚树』...是...EX级。”

“果然是『光壳流溢的虚树』，不是『遥远的幻梦境』啊...”

墨离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他的印象里，阿比盖尔拥有两个宝具，分别代表着她的两种可能性。

其中『光壳流溢的虚树』，是能将自身化为外神犹格·索托斯现世的神髓，将其引导降世的宝具，代表着阿比盖尔成为外神化身的可能性。

而『遥远的幻梦境』，则是能将人引入幻梦境，认知到世界的本质，剥夺其斗志和理智的宝具，代表着阿比盖尔成为幻梦境引导者的可能性。

既然是『光壳流溢的虚树』，那就说明阿比盖尔现在已经成为了犹格·索托斯的巫女。

只要她愿意，就能发动宝具，将人拉入穷极之门前，使其窥见足以扭曲物质，蚕食精神的禁忌知识，最终夺去对方的生命。

值得墨离庆幸的是，『光壳流溢的虚树』这项宝具的威力受到持有者的认知所影响，而现在的阿比盖尔并非额前拥有钥匙孔的觉醒姿态。

因此，现在的阿比盖尔就算发动宝具，对于非目标者而言，大概只会是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芒，而不会认知到自己正间接地来到穷极之门前，从而被禁忌的知识追入大脑，夺取心智。

不过，身为被『事项解析』害死多次的倒霉调查员，墨离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在旁观『光壳流溢的虚树』的发动时，将其当做奇异光芒的自信。

毕竟他这倒霉技能，本质上就是大号的『灵视』，总会让他在不需要的时候见识到足以烧毁脑子的知识。

“嗯，是个不错的保命技能。”墨离郑重地说道，“不能随便使用。”

“我知道了。”阿比盖尔问道，“阿离哥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这些就够了。”

“这种程度的战斗力，自保大概是没有问题的。”墨离说道，“重点在于，怎么进攻。”

“我们的目标不是活下去吗，怎么还需要进攻？”阿比盖尔有些好奇。

“战争可不止是逃跑就能活下去的。”墨离对阿比盖尔说道，“在有的时候，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有和敌人谈判的资本。”

“现在是圣杯战争的第零日，大家还处于从者召唤的时期。我们的战斗力并不强大。”墨离接着说道，“是时候寻找盟（垫）友（背）了！”

“那阿离哥哥，我们找谁当盟友呢？”

面对阿比盖尔的问题，墨离陷入了思考。

从感性的角度来说，墨离更倾向于找沙条绫香和理查这对主从作为盟友。

但沙条绫香在没人干涉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三天才会接受自己身为御主的身份，在这之前和她结盟，约等于和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从者组成联盟，并不会增加多少战斗力。

但除了沙条绫香和理查这对主从以外，整个圣杯战争的主从更有问题。

思来想去，墨离准备从这十三对主从中，选择堪称最有大病的一方作为盟友。

没错，他要和伪Berserker开膛手杰克与他那被誉为【天惠的忌子】，也被部分型月粉丝戏称为“根源皇子”的御主，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组成联盟！

选这对主从做盟友，并不是因为墨离觉得自己能跟得上大病区主从的脑回路，而是因为这对大病区主从还有一颗外置大脑。

而这颗外置大脑的名字叫——埃尔梅罗二世。

身为型月黑恶势力之一的二世教室之主，也是型月最大老好人兼过劳死之一，能和这样一位苦力...好人接触，总是比和其他危险的魔术师接触要好的多。

墨离记得，在第一夜之前，弗拉特和杰克还在雪原市的汽车旅馆，而以对方那脑子略微缺根筋，不会刻意躲藏的思考方式，他大概只要到了汽车旅馆周围就能受到对方的欢迎。

想好第一位要拉拢的盟友后，墨离并没有急着出发。

墨离再一次点开了系统。

【污染值波动已结束...数据恢复中...】

【当前进度：73/100】

好家伙，这系统反应可真够慢的！

不过污染值波动既然结束了，那也就可以出发了。

“我们先去汽车旅馆，那里会有合适的盟友。”墨离带上遮掩令咒的手套，对阿比盖尔伸出手道，“外面是荒漠，有些难走。”

“我知道了。”阿比盖尔牵住墨离的手，“我会注意的。”

就这样，同为被卷入圣杯战争之中的调查员和外神巫女手牵着手，踏入圣杯战争的战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