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企谷，第四真祖 第76章

不过也没有关系比企谷也有别的办法。

龙蛇之水银被比企谷收回，但是吞噬空间的力量却在比企谷手中流转，银白色的光华缓缓流动，比企谷的手掌现在有了可以穿透空间的力量。

他用手划开了自己的身体，伸手从中取出了一块肋骨。

他成功了，但是陡然之间身体失去了一块骨骼还是让他感觉一股子钻心的疼痛。

当然问题不大，只是痛一下而已，被诸神诅咒的真祖就算是变成碎肉也能恢复过来，何况只是一块肋骨。

一块新鲜的肋骨很快就在比企谷的身体里长了出来，但不同的是这块肋骨已经失去了产生源血的能力，换句话说这块新生的肋骨已经失去了赐予他人的作用。

“怎么放进去？”

比企谷八幡还是有点小小的疑惑的，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将平冢老师变成自己的眷族这种事情，之前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他还是觉得小学生眷族比较好，起码有种是自己带大的孩子那样的感觉。

“你不能像刚才那样直接放进去吗？”

“太难了，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才能完成那样精妙的操作。”

比企谷摇摇头否定，看上去很简单的操作，实际上复杂到堪比最精细的医学手术，也就是比企谷自己的身体才能勉强这样造腾，别人的身体比企谷根本没办法完成空间坐标的定位。

血液凝聚的小人也没有说什么，鲜红的血液能聚成一柄锋利的小刀，直接划开了平冢静的衣服还有肚子：“扔进去，快！”

比企谷八幡也反应神速，眼疾手快，立刻将自己的血淋淋的肋骨放入了平冢静的身体里。

“呼呼呼，完成了，以次代种吸血鬼的恢复力，这种程度的伤势应该是能够自愈的，累死妾身。”说完，血色的小人像是累趴了一样，再次成为一滩血水。

然而，地面上的血液，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宛如时光倒流一般被收回到了平冢静的体内。

片刻之后，倒在地上的平冢静除了衣服依旧破破烂烂之外，身体光滑柔嫩的像是十八岁的少女，更是看不出有一点伤口的模样。

随即，平冢静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和比企谷八幡如初一只的血红瞳孔，仿佛一切都成功了，但……

“你是人，”比企谷八幡凶恶的等着眼前的‘平冢静’，他对于平冢老师太熟悉了，有一种发自灵魂的熟悉，熟悉到了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能确定眼前这个‘平冢静’绝对不是平冢静。

“不必对妾身抱有这么大的敌意第四真祖。”面对比企谷八幡呼之欲出的杀意，‘平冢静’倒是很平静的开口：“她的灵魂在生死之间游离，意识的苏醒自然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才行。”

“那你是谁？打算占据平冢老师的身体多久。”

“妾身没有占据她身体的打算，只是想要借由这副身躯暂时与您交流一下情报而已。”

“至于妾身，妾身名为——妮娜o亚迪拉德。”

第一百六十章 阳乃的准备

妮娜o亚迪拉德，比企谷八幡的历史还不错，尽管课程里对她只有只言片语的描述，但是比企谷八幡还是知道这个名字。

以人类之躯存活了两百七十年的炼金术师，赫密士·崔思莫吉司特斯的末裔，在炼金术一途上有着十分杰出的造诣。

“你有什么想说呢吗？”

有着天冢汞这个例子摆在前面，比企谷八幡对于炼金术师这个群体持有一定的警惕性了，尤其是妮娜此时还占据着平冢静的身体。

“大可不必这么警惕，第四真祖。”说着，妮娜将手伸向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在她手指触及的瞬间，身上的衣服瞬间分解重组，，破碎的衣物变得重新贴合身体。

“你这是？”

“只是简单的炼金术罢了，这样弄得话方便一点。”

妮娜开口解释的同时，轻轻地拉开了平冢静身上衣物的扣子，露出了胸口红色的宝石。

“这个东西是？”

“它叫做炼核，也就是你们要找的被盗窃的灵血心脏。”

“炼核？”

“嗯，它是自我增殖型的液态金属生命体──贤者灵血的操控组件。对了，可以说它是一种咒术性质的记忆媒体，就当这是妾身灵魂的化身吧。”

“灵魂化身吗？”比企谷看着平冢老师动人的峡谷之间镶嵌的宝石，差不多理清了一点思路：“你就是靠着这玩意占据了平冢老师的身体。”

“占据？”妮娜摇摇头：“妾身可不会做这种事情哦，应该说我只是和她暂时性的融合共生罢了。”

“我觉得这种行为就叫做占据没错了。”

“但当时如果我不与她融合的话，她一定会当场死亡，根本来不及救治哦。”

“这是你还能和我好好说话的理由。”

“嘛，不管是哪里的真祖都是一样的霸道呢。”

妮娜叹了口气倒是让比企谷稍稍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她的确是平冢静的救命恩人，一直这样咄咄逼人的确不大好。

“既然炼核在这里，那为什么天冢汞还能操控贤者的灵血？”比企谷八幡也知道，贤者灵血是需要灵血心脏作为组件的，现在失去了灵血心脏理论上来说天冢汞的意识应该会直接被溶解才对。

“是依靠伪炼核吧，那家伙自己造出了这样的产物。”

“伪造的炼核吗？你和那家伙是什么关系？”

“天冢汞是妾身的弟子。不，他早被逐出师门了，所以该称为前弟子吧？”

妮娜平静的阐述着，只是内容应该不是这么平淡才对，感觉里面应该有着放在电视剧里都能够拍一集的回忆剧情才对，如果是在火影忍者里的话起码可以回忆个七八集。

“伪炼核也和炼核具有同等的功效吗？就像是盗版产品和正版产品的区别？”

“差不多，你可以理解为仿制的不完美产物，依然能够使用，但是比起真正的炼核还差了不少。”

妮娜o亚迪拉德身为师父，持有的是完美的炼核；相对的，天冢汞身为弟子就只拿得出不完美的冒牌货──以某种意义来说，是满好懂的构图。

“伪炼核也能控制贤者灵血，但是效能并不完美，出了小差错就会脱缰失控。天冢将那样的伪炼核塞进了受封印而沉睡的贤者灵血当中。而且，他是趁着身为正统控制装置的妾身尚未完全启动时下手。”

“听起来，就是你睡到一半被徒弟找麻烦，结果在防火墙启动以前，他就将病毒灌进电脑喽？”

对于比企谷八幡的比喻妮娜既没有开口指正，也没有表示赞同。

看着有些不解的妮娜比企谷懂了，电脑是近现代的产物，沉睡已久的大炼金术师显然不会知道电脑是什么，更不会懂得防火墙和病毒的意思。

“妾身能明白你的意思。”

不，看起来你完全没明白，这句话比企谷八幡没有说出口，看起来对方很有身为大炼金术师的自尊。

“天冢用的伪炼核有五颗，要是把核当成灵魂，灵血就相当于肉体，一具肉体里装了多个灵魂，你觉得会如何？”

“精神分裂？”

“差不多，你可以理解为贤者灵血并不完全处于天冢汞的控制下，所以妾身的灵魂才能从贤者灵血之中托里出来，并且暂时附生在这位巫女的身体中。”

“对了，我一只想问这个巫女的意思是什么？”

比企谷八幡有点疑惑，他一直认为平冢老师的身份是攻魔师来着，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她没和您说嘛？这位女士的力量来源之一是降神哦，也就是说她的本职是侍奉神灵的巫女。”

“侍奉神灵的巫女么，这样也说得通。”

比企谷八幡想起了雪之下阳乃，雪之下的姐姐和平冢老师关系很好的原因之一，看来是两个人都是同行的缘故。

“那你需要怎么才能从平冢老师身上脱离出来？”平冢老师的其他职业比企谷虽然也想稍稍了解一下，不过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比企谷八幡此时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只需要将妾身的肉体寻回便好。”

“肉体，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指的是贤者灵血吧？我姑且问一下，制造那玩意的条件很麻烦吗？”

贤者灵血这种代表着炼金术极致的产物，比企谷当然不认为能随便造出来，但是他现在口袋里也是有着十一亿日元的男人，实在不行他堂堂第四真祖，去‘借’点东西也很合理吧。

如果能现在弄出新的贤者灵血的话，也能让这个炼金术师早点从平冢老师的身体里出来。

“这个嘛，要是有和这个女士同样重量的黄金、秘银以及各类稀有金属，再加上九百公升的水银，还有十四、五个当祭品的灵能力者，妾身倒还可以设法……”

“停，咋们还是来商量一下怎么把贤者灵血抢回来的事情吧。”

黄金秘银什么的倒是能买到，但是要和人等身重量的份量光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痛苦了，何况别的东西听起来也很夸张，尤其是十四五个当祭品的灵力者，拿人当祭品这种事情如果是故事比企谷听了就听了，但是放在现实里的话，比企谷绝对办不到这种事情，真的太残忍了。

“这会儿，你明白妾身隐匿贤者灵血制造法的理由了吧？光是获得区区不老不死之身就要付出那等代价，这项技术的罪孽实在太深重，妾身也不是自愿获得这副身躯的。”

“姑且能明白一些，这个方法完全公之于众的话的确会引起大乱子。”

对于妮娜的说辞，比企谷姑且还是能信一点的，对方看起来并不是那种疯狂追求力量和永生的个性，历史课本里对她也没什么负面评价。

“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只能指定为打到你的弟子哦，关于这一点上没问题吗？”比企谷八幡首先要确认两人之间是否还存在纠葛，不然决战的时候妮娜该痛下杀手时脑海里突然涌起回忆杀然后舍不得动手那可是大麻烦。

“妾身知道你说的意思，请尽管放手去做便是，毕竟他早就不是我的弟子了，何况现在的他精神上已经完全疯掉了吧，已经彻头彻尾的沦为了怪物……”

“你所说的似乎还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那厮对于变回人类有着异常深刻的执着，但当他为此而不惜一切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注定了会走上那种疯狂的道路。”

“什么道路。”

“现在的话，大概是搜集上好的祭品，然后复活炼金术师的神明——贤者吧。”

搜集祭品？比企谷八幡听着这四个大字不能的觉得不妙：“我姑且问一下，这种几瓶不会也指的是上好的灵媒之类的吧。”

“差不多佉吧，品质极佳的灵媒自然是供奉给神灵最佳的祭品。”

“MD！”

比企谷八幡仍不住的爆出了一句粗口，时间不等人啊

……

……

……

流动的黑色金属液体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场馆，这里是千叶村的会场，里面睡着近百个小学生还有十来个高中生以及几位教职工。

但是天冢汞的目的是另外唯二的两位国中生之一——叶濑夏音。

阿尔迪基亚的王室后裔，天生就是灵能力者，也是祭品的最好人选。

当然另一位国中生姬柊雪菜也同样是不错的人选，但姬柊雪菜是狮子王机关的剑巫，身上还带着狮子王机关的七式突击降魔枪，并不是好下手的对象。

相反的，叶濑夏音本身在常规状态下几乎没什么战斗能力，是最好下手的对象。

叶濑夏音就睡在这座场馆之中，忘记了自己扮演的角色和罪过，过着快乐又安逸的生活，天冢汞对此没有丝毫的羡慕，有的只是——单纯的憎恨。

所以对于伤害她──叶濑夏音这件事，天冢汞不会有任何犹豫，纵使没有贤者的委托也一样。

然而下一个，场馆里的大灯突然亮起，当然亮起的不只是灯，还有五花八门的魔法结界和咒印术式。

而感受到的叶濑夏音的气息已经消失了，映入眼帘的只有一身巫女装束的雪之下阳乃。

“抓到了抓到了，你果然是冲着那孩子来的呢，不枉我废了老半天布置这样的术式。”

“哦，你是最近日本声名鹊起的那位天才咒术师，看起来你的封印术的确有那么一点门道。”

“大可不必这么热心的夸奖我哦，毕竟我是来抓捕你的。”

“可能不太行哦。”

天冢汞微微一笑，他并没有解开结界的能力，他的特长也不是这方面，不过随着身躯的一阵软化，黑色的液体瞬间流过了封印。

封印的确能捆住魔术师或者异能者什么的，但是科困不住物质的材料。

“哎呀呀，真的超麻烦的，抓你这种麻烦人物真的超级麻烦。”

雪之下阳乃感慨，四面八方随之而来的魔导光束却在瞬间展开，各式各样的狂暴攻击直接轰碎了天冢汞的身躯。

然而没用，天冢汞的身躯仿佛根本不是实体一般，就像是存在于空间之中的的幻影一般，虽然受到了攻击身影出现了细微的裂缝，但是一瞬之间又完好如初。

天冢缓缓回头，对于魔导的攻击他倒不是很在乎，但是目前的情况他判断硬碰硬对自己不利，将触手伸向了场馆的边缘，但是触手全被铿然弹开了。

“原来如此，连物质也能困住么，这才是真正防止我逃走的术式吗？你的确对得起天才这个名头。”

“想要将你抓住可费工夫了呢，可你在我雪之下家的底盘明目张胆的杀完人又全身而退的话真的会让我们很没面子的，至少你这具分身得给我留在这里。”

“麻烦死了，就不能老老实实把那个女孩儿交给我吗？”

天冢汞的眼神变得凶恶了起来，虽然只是一具分身，但是并意味着他没有杀死眼前这个女人的把握。

“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找上叶濑夏音那孩子呢？你已经从她的养父手上抢到需要的东西了吧？针对她到底有什么意义？”

“只有那女孩存活下来，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所以要再续前事才对，这一次，我非要让五年前的那起惨剧续演下去。”

天冢汞看样子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对于她所说的时间，雪之下雪乃也了解的不是很多，毕竟那是远在弦神岛上发生的事情，雪之下家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下一刻，天冢汞捏碎了自己胸腔的黑色宝石，那是代表着精神组件的伪炼核。

在捏碎它的一瞬间，天冢的肉体彻底失去人类轮廓，这回真的成了完完全全的怪物，那是不定型的金属生命体。

怪物朝着雪之下阳乃深处无数的黑色金属质感的出手，咒术攻击似乎对这怪物完全无效。

就在触手即将触碰到雪之下阳乃的瞬间，场馆里响起了少女娇憨而又帅气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