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氏子谦
“这也就是说,北野酱现在也是小金船我的训练员了对吧?从今往后,小金船我也可以和中山姐一起共享北野酱了对吧?”
“好耶!小金船我赢了!虽然比赛输了但是人生完美的赢了!”
黄金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表达出了自己难以掩饰的满腔喜悦。要知道,这一次她来参加比赛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底”,她想要保证自己或者是中山必须赢下出道赛。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冒着风险去骗了北野的手印,才暗中将协议的签署工作做完了。
但黄金船也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是有风险的,北野是身体不好,但不是傻瓜,黄金船的一切行为之所以没有被怀疑,完全是依仗着北野对她的信任,以及,黄金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无论做什么无厘头的事情,都几乎没人怀疑的存在——但凡换个人来早就露馅了。
但黄金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倘若当时的情况她可以用更稳妥的方法,她绝不会这么做……但她还不想对北野诉说那么多关于自己的秘密,就好像北野也从未对她提起过自己的秘密一样。
如今这一切的原因或许只有黄金船自己一个人知晓……她不想让北野死,在自己的一些困扰已久的疑惑解开之前,她绝对不允许北野再死一次了。
而如今黄金旅程的这个消息,对黄金船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终于可以合理的待在北野的身边,照看他的一切,自己可以慢慢的从北野那里得知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当然,更重要的是,要是有了她的帮助,哪怕中山姐的发挥不稳定,也完全不需要担心了,因为她也可以背负起北野的期望,这样的话,或许……
一瞬间,黄金船那张一直以搞怪作为伪装的面容上的笑意,更是扩散了几分,但她那随着笑容而眯起的眼瞳之中,却是闪烁着根本没有人见过的深沉,以及只有她自己明白的对北野的固执和复杂的情绪。
“不只是小金船你。”而黄金旅程在一旁也是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情绪,这位仿佛不可能有人让她敞开心扉的家主,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那个惊人的举动是她决定的,只是淡淡的说道:
“中山、小巨匠,甚至包括我,以及我们黄金家未来的后代们,她们唯一的训练员永远都是北野训练员。”
“今天的比赛我也看了,中山、小金船,你们的表现非常好,甚至到了让我惊讶的程度。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们如果不是在北野手下的话,你们是绝对不会爆发出这样的力量的——所以我才这样决定了。”
这样说着,黄金旅程也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北野,脸上也是多了大概几个像素点的笑容,语气温和了很多的说道:
“北野……虽然这样的话从前就说过了,但是流程还是不能少。”
“我还要继续出国远征,这一次是忙里偷闲的跑回来的,所以这几个孩子,还是拜托你多费心了。”
“我是她们的训练员,我会尽我所能的。”如今,已经在记者们的镜头前答应了这个黄金旅程的这个请求的北野,自然不可能私底下再食言,而且北野根本没有食言的打算。
这样的开局对于北野来说很好,前所未有的美妙!
之前北野就提起过,他这已经是第二次被黄金旅程捡回家了,但是和第一次在黄金家担任黄金旅程的训练员相比,北野一开始没觉得自己这周目的待遇强到哪儿去,因为中山庆典和黄金旅程一样,都是一生只有一个GI胜利,而其他比赛无论等级如何,都是翻车居多,重在参与。
北野和黄金旅程的那一周目,自认为自己没能驾驭得了黄金旅程,是典型的他经历过许多次的“速通”案例之一,北野也很担心自己这一周目会重蹈覆辙。
但现在这一切都不用担心了。有了黄金船这位史实中有6GI胜利的赛马娘的加入,中山庆典就算和史实里一样随便浪,他都不担心自己的寿命问题。
更重要的是,北野还不需要担心在庆典和黄金船的职业生涯结束之后,自己的下一位担当会难找!这样就可以规避自己和千明代表的那个周目所经历的尴尬局面了……这才是北野最看重的,黄金旅程的这一次托付,约等于帮北野渡过了自己N周目都没能达到的人生前三十年!北野没有不乐意的道理。
然而,北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接受了这份天上掉下来一样的美妙开局,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这种约等于将他的人生完全绑定在了黄金家的协议,会让另外一些自己熟悉的人情绪低落。
“恭喜您了,北野训练员。被托付了一个家族的赛马娘的未来,这样的成就,哪怕是中央的许多功成名就的训练员,都不一定能达到吧?”
而北野的脑海里刚刚回想起了千明,没曾想千明代表便是主动的走上前来,她的笑容依然如同北野记忆一样的飒爽,那样的让他心动,让他沉醉。
而如今,这个让北野第一次体会到了怦然心动的赛马娘,如今在这个新世界失去了和他所有过往的记忆,像一个陌路人一样如此衷心的向他祝福着,一时间,饶是北野也不禁感觉到了惆怅,但依然还是勉强露出了笑容的回答道:
“谢谢你的祝贺,千明前辈,虽然我不知道我配不配得上这样的信任,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六四*三:一五
“这一点,我相信北野训练员噢。”千明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一丝的破绽,语气也是那么的轻松愉快,轻声的对北野笑道:“未来,可要好好的对黄金家的这些孩子噢,你可是唯一可以激发她们潜能的人,千万别让她们觉得信错了人噢。”
“那么,我就先回家了,真期待北野训练员你们未来的表现呢,再见了~”
说罢,千明代表也是朝着北野挥了挥手后,便是没有一丝留恋的立刻小跑着离开了。依然和北野记忆中的一样,宛若最自由的风,亲吻过他的脸颊,却不从他这里带走任何什么……
这样想着,北野也是不禁露出了几分自嘲的笑意,自己还真是个少见的“重人场”的性格啊。既衷心的希望千明真的可以在自己死后放下一切,又隐隐的期待千明的心中有自己的一率痕迹……自己这样和那些怪文书里,想要让女主角抱憾终身的人渣有什么区别?
“那么,我们也就先告辞了。”
而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和特别周站在一起的铃鹿,也是在不知何时回归之后,也选择了和同伴们一起告辞。然而在这位脸色依然困惑的女孩转身的那一瞬间,特别周,以及北野身边的中山庆典,几乎同时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铃鹿的后背。
“虽然有些唐突,但还请一定要告诉我——庆典同学,你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赢比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中山庆典还记得,自己和黄金船刚刚从公共浴室走出的时候,便是发现无声铃鹿堵在了门口不断的做着左旋绕圈的动作,而见她们到来时,等待已久的铃鹿显然是急不可耐,当即便是如此问道。
而面对这个突然的问题,中山庆典却没有被吓住,因为和黄金家这么一个没正常人的家族里生活了那么久,中山庆典的脑回路可以说跳跃的飞快,她迅速理解了铃鹿的意思,淡淡说道:
“怎么了?被我在赛场上的姿态吸引了吗?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敢拿自己的未来赌,那么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当时在赛场上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输。我是在作为北野那家伙唯一的希望在奔跑的,所以我才敢赌上一切。”
“至于你……如果你没有敢赌上一切的勇气,不如试试看和我一样,先找一个自己绝对不能辜负的人吧,到时候你就肯定会再奔跑起来的。”
中山庆典自然知道无声铃鹿,这位前两年大放异彩的前辈,因为秋季天皇赏的一场骨折而彻底告别了职业生涯。但是从她找上了自己,并且询问了有关比赛的问题来看,中山觉得铃鹿应该是还没有放弃重返赛场的希望。
但,中山庆典在说完这番话后,在见到铃鹿从头到尾一直都陷入了沉思后,却又隐约的觉得不太对劲。但她又没见铃鹿和之前的小栗帽或者其他人一样,对北野莫名的那么亲近,也是不明白铃鹿到底在想什么。
“应该是我多虑了吧……真是的,我是神经敏感了吗?怎么可能是个赛马娘就对这家伙感兴趣啊……”
中山庆典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而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却又一次浮现出了之前自己和北野相拥的一幕,在短暂的一番沉默后,她也是再一次拉低了自己的针织帽遮挡了自己的表情。
但她那嘴角那一抹不受控制而扬起的笑意,却是正在说明着她的心情……这位赌徒的内心,真的在慢慢的被撬开……
啊,怎么下雨了。恍惚间,中山庆典感觉到了雨水正在从阴沉的天空上慢慢的落下,而从这风雨的频率来看,似乎不一会儿就会扩散到倾盆大雨。
闪电在黑压压的云层后开始闪烁,风开始呼啸,大雨落下,宛若上天落下了止不住的眼泪,又仿佛此刻一位少女的心情,坠落谷底的后知后觉的伤感和崩溃……
……
千明代表一路小跑的离开了竞马场,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她在刚刚跑出所有人视线的时候,她的小跑便是慢慢的加速,不一会儿便是变成了全力以赴的冲刺,在马娘转述的道路上一路疾驰而去。
千明并没有在意那打湿了自己身躯的大雨,更没有在意那冰冷的风,倒不如说,这反而是最适合她奔跑的天气。
千明喜欢在大雨之下狂奔,因为这样的放肆让她觉得自己宛若化为了一阵无忧无虑的风一样,可以让她忘却自己所有的烦恼和忧愁。
但这一次难得可贵的大雨……却似乎并不那么奏效。大雨洗刷得了大地,却洗刷不了少女的心,大风可以吹走尘埃,却吹不散她心头那涌上的伤感和不甘。
而最让千明觉得痛苦的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觉得伤心的源头是什么……只是在听到了北野被黄金家“终生雇佣”的消息的时候,那种从她心中涌上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明代表不瞎,她看得出来黄金旅程对鲁道夫的挑衅,也看得出鲁道夫拂袖而去的原因是什么。在她们的眼里,黄金旅程那对于北野势在必得的嘴脸,几乎是没有掩饰的就暴露了出来。
显然,黄金旅程将北野拉入黄金家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并不单纯,这是显而易见的。而更让她们肯定这一点的,是黄金旅程不仅将黄金家如今所有的赛马娘都托付给了北野,更是将黄金家未来的后代,都托付给了北野。
黄金旅程对北野的贪婪目的,以及她所说的话语结合起来的意思,也是极其的明显——黄金旅程就是抱着和北野有后代的想法邀请北野的!
而如今,黄金家这个魔窟,北野已经踏了进去,甚至再也出不来了!这一幕已经被无数记者记录了下来,明天就绝对会报道到各个头条新闻上,当所有人都知道北野成为了黄金家的专属训练员的事实后,这一切想要改变,就太难了。
自己……已经彻底和这个梦里的男人,失之交臂了吗?
不知不觉之间,埋头往前跑的千明代表,凭借着自己的肌肉记忆跑到了一栋洋楼前停下,洋楼的庭院内,一棵亭亭如盖的银杏树格外的显眼——这里便是千明代表的父母在东京的家。
也许是伤感的女孩的潜意识,让她找到了如今自己唯一的依靠。在大雨之中奔跑的筋疲力尽的千明代表,在疯狂之后又一次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空虚之中,宛如行尸走肉一样的打开了大门,没有任何的声音的踏入了父母的家中。
“咔嚓。”
“什么人——千明?!你怎么回来了?而且还淋了一身的雨?”
然而,大门刚刚打开,一位和千明代表有着八分相似的马娘母亲也是走了过来,而在她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自己为之骄傲的女儿时,几乎立刻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但很快,身为母亲的直觉便是让她发现了自己女儿的不对劲……大雨之中奔跑的千明她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千明做完这一切之后,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有着的只有苍白的脸,以及……一张仿佛丢了心的冰冷表情。
“千明,你……没事吧?”
“……我没事,妈妈,可以为我泡一杯热茶吗,我想和你们待一会儿。”
然而,回到了家中的千明代表,在感受到了母亲的关怀后,似乎稍微恢复了一点活力,但也仅仅只有这一点了。
千明拖着自己的身体,朝浴室的方向无声的走去,这个过程里,千明妈妈很识趣的没有开口再询问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沙发上起身,同样感觉到了不对劲的丈夫的身上。
“……千明怎么了?”
“不知道,但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不太好。”千明妈妈的表情也是有些担忧,凭借自己的直觉猜测的说道:
“千明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当初我和你私奔的前一天,我向你提出分手时的心情一样。”
“你是说……有人骗了我们家千明?”而千明爸爸也是立刻明白了自家老婆的意思,顿时眼瞳变得凌厉了许多,显然,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看起来,我们得回一趟特雷森学院了,去见见那个,让我们女儿伤透了心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第29章鲁道夫想回忆起的,她与他的童年
“这里……还有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有纰漏吗?”
时间慢慢的推移到了夜晚,而如今,和正在父母的家中寻求着心灵的慰藉不一样的是,鲁铎象征第一时间回到了学生会,而刚刚回归的鲁道夫,甚至没有给副会长的气槽以及成田白仁任何反应的时间,便是将她们都赶了出去。
“今天的工作我一个人做,你们去做其他的事情吧。”
“还有,不要让任何人在今天打扰我,我什么人都不想见,我想要专注的做些事情,拜托了。”
鲁道夫对气槽和白仁如此的吩咐了之后,便是很干脆的将学生会的大门反锁了起来,如今的鲁道夫唯一的需求,就是用学生会这些繁杂的事务将自己全部的时间和思想都占据,让她可以忘却掉脑子里那些让她觉得生气的事情。
鲁道夫不可能和千明代表一样,去自己父母的家躲着的。对于鲁道夫来说,象征家并不是一个在自己的情绪失控之后可以依靠的墙壁,家人带给她的印象……全都是严苛、家教、期望的画面,那里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庇护的港湾,而是她应当背负的重担。
因此,她只能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去忘却这些烦心事……她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黄金旅程的挑衅,还有她那对北野几乎毫不掩饰的目的性。
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说到底,北野龙一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虽然自己已经验证了一些关于他的秘密,但说到底,自己的人生和他没有任何的牵连,自己没有必要对他一直心怀愧疚,更没有必要觉得自己亏欠对方。
自己……和他明明,没有任何关系。
“……滴答。”
然而,就在鲁道夫这样想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自己面前的文件上所滴落的一滴泪水,下一刻,就仿佛窗外的此刻倾盆而下的大雨的前兆一般,涌上的泪花几乎是一瞬间吞噬了鲁道夫的眼眶,不受控制的开始落下。
“呜……呜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自己会哭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像一个失恋的输家一样。
自己为什么说服不了自己啊,这明明是事实,为什么自己的内心会觉得无法接受,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啊?
“我一定要搞明白,我一定要搞明白!”
“北野龙一!无论你到底是谁,我这一次一定要搞清楚一切!你别想永远的折磨我!”
情绪彻底的失控的鲁铎象征,一边勉强的控制着自己情绪,一边将自己桌面上所有的文件和资料全部一股脑的清理了出去,只见她红着眼睛的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杯压在最下方的笔记本。无比烦躁而焦急的她,立刻便是将笔记本翻到了做好标记的一页。
而那一页上,详细的记录了鲁道夫从初见北野到现在,自己每一晚做的每一场梦。那些宛若破碎琉璃一般的片段,每一个都被鲁道夫记录了下来,而如今的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记忆从里到外的探索一遍。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因为自己的烦心,连十分钟的专注处理公务都做不到的鲁道夫,如今却是连时间都已经忘却了。她仿佛一位在开学的暑假前,拼了命的赶作业的普通高中生一样,如今将周围的一切变化都置之度外,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如今最关心的事情。
而终于,在黑夜笼罩之下,忙碌了不知多久鲁道夫,才是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钢笔,她甚至来不及关注自己坐了许久而僵硬的身体,而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写的这些笔记上的内容重新回顾一遍。
“这些,应该就是全部了,我所有的梦……就算是我不确定的一些梦,如今也都在这里了。”
“如果这些梦里的人,全都是北野的话,那么他和我的曾经……”
……似乎太久远了。这一刻,喃喃自语的鲁道夫却是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笔记内记录的梦,不仅仅有自己现役时期的梦,甚至还有一些是写着童年时期的自己的事情。
而这就太不符合逻辑了。鲁道夫也是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她对于自己那个与严厉的教导,以及残酷的训练相伴的童年,没有半点好的回忆,连一个玩伴都没有的童年,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连象征家的成员都不是的北野龙一的身影呢?
就算退一万步说,自己那样的童年,倘若真的有北野这样的一个玩伴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忘却他的一切呢?
“这一切……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吗?难不成,我早就过去的这些童年,直到现在还在向我索求弥补,让我都产生幻想了吗?”
嗤笑着的鲁道夫,终于难以掩饰自己的疲倦,连续十几个小时的整理,后知后觉的疲惫一瞬间便是占据了鲁道夫的大脑,在她将自己的身体缓缓往靠椅仰去的那一刻,她的眼皮却是再也没有办法支撑下去了。
就这样……好好的睡一觉吧,或许睡一觉,就会忘记这一切了。
这样想着的鲁道夫,终于说服了自己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伴随着缓缓的呼吸声下,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睡好一次觉的鲁道夫,似乎终于如愿以偿的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内。
而这一刻,她的梦境再也没有和过往一样折磨她的大脑……似乎是因为鲁道夫将所有的梦境都记录了下来的原因,这一次,她的梦境没有再和从前一样只是断断续续的片段,而是流畅的连接在了一起。
鲁道夫,梦见了什么呢?她梦见了一个起点不同,但结局相同的自己。一个在另一个世界,截然不同的自己的一生。
……
鲁道夫有时候想过,倘若自己的一生可以永远定格在某一天的话,那么她毫不犹豫的会选择童年。
鲁道夫曾经读到过一段话,“幸运的人一生都会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要花一生去治愈童年”——鲁道夫觉得,自己或许就是那个“幸运的人”。
这一切,都还要从最初说起。鲁道夫如今都还记得,自己和他第一次相遇在东京竞马场的现场,她跟随着自己的父母来到了这里观看比赛,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久违的和父母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却是从父亲得来了否定的回答:
“这可不是玩哦,鲁道夫,作为未来象征家族的赛马娘,你迟早也要面对这赛场,现在你必须和我们一起提前熟悉这一切了。”
“……”
身为曾经自己母亲的训练员的父亲的话语,让小鲁道夫所有的喜悦在一瞬间一扫而空。当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带着教导的目的,而不是因为疼爱自己的女儿,才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的鲁道夫,立刻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和厌恶。
在竞马场,鲁道夫趁着人流巨大的时候,趁机故意和自己的父母走散了。然而,也不知道是从小所接受的严苛教育带来的限制,年幼的她哪怕是叛逆,也叛逆的非常有度,她没有跑出竞马场,而是只跑到了竞马场的另一端,离自己父母最远的地方。
而光是跑到这里,就让鲁道夫已经无比的满意,但就在她为自己的“反抗”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她的目光却是集中在了一位很显眼的男孩的身上。
之所以她说那个男孩显眼,是因为她注意到那男孩身边没有和她一样跟着任何大人,他的身高甚至只能支持他勉强看到赛场的情况,但和自己不一样的是,这个男孩无比专注的关注着赛场上的一切,就仿佛在鲁道夫眼里那无趣的比赛,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可以看得明白一样。
或许他只是一样和大人走散了之后,单纯的在发呆?从小就被无数大人夸聪明、不服输的鲁道夫,注视着面前这个比她成熟很多的男孩,心中不禁小小升起了一股不服气的情绪。这股情绪驱使着她走上前去,虽然是伸出援手,但依然难掩自己的骄傲的搭话道:
“你这样的小鬼怎么也在竞马场?你真的看得懂赛马娘吗?要是和家里人走散了的话,姐姐我可以带你去找你的家人噢?”
而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鲁道夫就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自己的语气……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希望自己的话不会让这个男孩,以为她是什么奇怪的不良少女吧?或者直接被吓得哭出来。
然而,在略微有点忐忑不安的鲁道夫的面前,只见那男孩微微的扭过头来,露出了他那比她还要白的皮肤,他那双不符合年龄的深沉的眼瞳,闪烁着鲁道夫看不懂的神情——直到他的下一句话的到来:
“对不起,我的家人都已经去世了,姐姐你真的能带着我找到他们吗?”
——那一晚上,鲁道夫失眠了。
鲁道夫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和爸爸妈妈一起回来的,自己是怎么熬过漫长的训斥的,她的精神一整天都在恍惚之中度过。
上一篇:人在星铁,开局天火出鞘
下一篇:每天掌握一个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