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无多的训练员只想活下去 第47章

　　“我——啊啊！烦死了！我不知道忘记什么了！但就是忘在那里了！”

　　二女迅速上楼，独留下阿尔丹一个人站在原地微微发愣，她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倘若不跟上，一起“忘了点什么”，似乎就有点不合群了？

　　另外，她其实也很好奇呢，原本她只是想假装没有看见千明和北野的小动作，想给二人一点私人空间，不过现在看起来，就算自己加入进去，应该也不会成为打破平静的“罪魁祸首”。

　　那么，就听一听吧，千明前辈和北野训练员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另一边，伴随着阿尔丹也回到了宿舍内，那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一位像是安保人员的大叔，在目睹了那么多位赛马娘再次闯入宿舍的一幕，却是内心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默默假装自己没有看见，转了个方向继续看起了自己手中的报纸。

　　显然，校园内的赛马娘闯入训练员宿舍，对于安保大叔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了，倒不如说太常见了。甚至有时候传来训练员宿舍里的东西丢了，或者什么贴身衣物不见了，只要不是什么格外贵重的物品，安保大叔连监控都懒得看一下。

　　八成意外事件都是他们自己的担当干的。不过这一次那么多位赛马娘，倒也确实算得上一件稀奇事，但也只能让这位经验丰富的安保大叔略微惆怅的感慨道：

　　“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个完整的人形吧，别只剩下张皮了。”

　　“哎……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啊，那些十几年前明明那么上进的赛马娘们，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

　　“那么，千明，你想要和我谈些什么？”

　　而如今的房间内，北野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去即将遭遇的是什么，毫无戒心的他热了一杯牛奶递给了千明代表，但在这个时候，他却是正面迎上了来自于千明代表的直球问题：

　　“——训练员桑，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千明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原本还在忙碌着将这些高温杀毒的针收回囊中的北野的动作都是一顿。北野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个问题可不像是千明代表会问的。

　　不过诧异也不过一瞬间，毕竟千明代表本身就是那么“自由”的赛马娘。作为当初穷尽一生，都没能真的驾驭千明代表的人，北野很清楚千明的话题和脑回路确实也很跳跃，偶尔有些时候问些刁钻的问题，还是有可能的。

　　只是这个问题……确实让北野有了一点愁绪就是了。

　　“爱啊……有啊，我确实爱过。”

　　北野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一点，而在他的背后，千明代表的脸颊上也是多了一抹绯红的颜色，那握着装满牛奶的杯子的手掌，也是开始紧张的不断在手心里摩擦着。

　　北野承认自己爱过，不仅爱过，数量还真的不少。

　　作为每个周目都当做一次全新人生体验的北野，在经历了千明和鲁道夫这一周目后，他就知道自己一开始的“互不干涉”计划是绝对会失败的，自己不可能三年都一直和自己的担当保持距离。

　　那既然一开始就不可能保持淡漠的关系，那么自己就全心全意的，竭尽全力的教导、培养她们吧。他的人生可以重来，他的记忆可以保留，但她们人生只有这一次，自己会让每一位赛马娘都拥有最完美的人生。

　　在这个过程之中，北野每一周目都爱过一些人……比如阿尔丹、小栗帽、铃鹿、小特……虽然北野的“爱”的性质不一样，并不是每一个赛马娘在他眼里都是爱情的“爱意”，但北野爱的人可太多了。

　　就比如这周目，北野就敢说自己爱黄金船和中山庆典，不过在他眼里，这两位都更像是自己照顾的小孩，和小特、小栗帽她们一样。

　　至于无敌，北野当然也爱，但也是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的爱，和庆典她们性质就又不太一样了。

　　然而，北野的回答落入千明的耳内，却完全变了一个味道……如今恢复了过往的记忆，并且已经可以确定这些记忆都是真实发生的之后，千明代表却是在怎么面对北野这个问题上，陷入了茫然之中。

　　因为她现在知道了……自己辜负了北野对她的爱。那两枚在百年都不会腐朽的木盒之中，与他们的记忆一起埋下的戒指，足以让千明代表想象得出，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北野造成了多么巨大的伤害。

　　千明很担心，自己的一切给北野造成的伤害是无法挽回的……哪怕北野临终之前原谅了她，但她还是不自信，毕竟北野在她的印象里，是那种在临终前可以将一切都释怀的人，那可根本算不上原谅。

　　所以她才想来，亲口听北野说一声，他曾经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而得到了这个肯定的回答，千明的心思随之也活跃了几分，当即选择穷追猛打式的追问道：

　　“那，训练员桑，你就没有后悔过，错爱什么人吗？”

　　“——这个世界可没有错爱，如果你因为一件事就会对一个人因爱升恨，那绝对就不是爱，而是单纯的占有欲罢了。”

　　北野也是愈发觉得千明的行为有些古怪，连同现在房间内的气氛都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顺着千明的话题回答道：

　　“爱不是一瞬间的，而是长相厮守，你知道那个人的缺点，可以原谅他犯过的过错。当你知道自己离不开那个人的时候，那这就是真正的爱了。”

　　“……说的没错呢。”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之中，千明和北野谁也没有说话，房间内安静的仿佛可以听到他们的心跳声，心跳在不断的加快，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的，让千明愈发的难以忍受。

　　不，不行了，已经忍耐不住了——

　　“训练员桑，我”

　　“砰。”

　　突然之间，就在千明刚刚要开口的一刹那，宿舍的房门再次毫无征兆的被打开，一下子打断了千明和北野的对话，也打断了这房间内暧昧的气氛。

　　而门外，高挑而端庄的无声铃鹿，却是浑然没有了一开始在庆典等人面前丢了耳套的窘迫，反而是一脸从容的微笑，又在见到千明代表的时候，露出了一点诧异的表情，歪了歪脑袋后，轻声的微笑道：

　　“啊拉，千明前辈还没有走吗？那我应该没有打扰吧？”

　　“我的一只耳套掉在这里了呢，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够进来找一找吗？”

　　铃鹿努力的展露着自己除了跑步之外，对气氛和其他事物一无所知的刻板印象。而在不远处，庆典、黄金船和无敌三女，却是隔着一小段距离，努力的偷窥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她们隐约的意识到，如今发生的事情，或许可以为她们揭露什么谜团……关于北野的谜团。

第88章我们，是同一类人呢，千明前辈

　　“你们有看见什么吗？”

　　“只看见了铃鹿桑她进了北野酱的房间——千明前辈好像也在里面！”

　　一边，黄金船和中山庆典这对姐妹，也是尽可能的想要往北野的房间那里探头，想要多打探一些关于北野的情报。她们不敢太接近北野的房间，毕竟千明和铃鹿都是很敏锐的赛马娘，要是被发现了，就算北野不会多说什么，她们都会觉得不知道如何解释的。

　　尤其是中山庆典，如今，她自己都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如何看待北野的，但至少她可以确定，她的一些心情……如今还不能够对北野表达，毕竟，她连如何克服自己别扭的性格，比较直率的表达自己的情绪，都还做不到呢。

　　“之前就感觉不太对劲……这家伙对千明和铃鹿的态度显然不太一样……这家伙，是喜欢前辈这种口味的人吗？”

　　“我不这么觉得，北野酱大抵只是来者不拒吧？”

　　对于自家姐姐略显醋意的话语，黄金船倒是极其的了解北野的品性，一副开玩笑一般的样子对着中山庆典笑道：

　　“要是中山姐你坦率一点的话，直接说你不喜欢队里有其他担当不就好了？我相信以北野酱的性格，当时队里没有其他人加入的情况下，肯定会先考虑你的感受的~”

　　“——不过，要是中山姐真的这么说了，小金船我就要怀疑这里头到底是不是中山姐了呢。”

　　黄金船也是说着只有自己可以明白其中深意的话语，但她的目光却从始至终都不在庆典身上，也不在北野那闪烁着灯光的房门前，而是若有若无的注视着一旁的闷不做声的无敌。

　　“这些都无所谓，铃鹿和千明到底在和他谈什么？这里什么都听不到。”

　　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哪怕受家人影响，可以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的无敌也不会对任何人带有敬语。微皱着眉头的无敌终于不再打算在墙角窝着，而是在二女的注视下，默默的朝着房间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你搞什么？”

　　“太靠近会被发现的啊！”

　　无敌的那自然的仿佛被发现也无所谓的动作，也是惹的庆典和阿船一声惊呼，但这种情况下，她们的惊讶都得刻意将声音压低，生怕被屋内的人察觉到异样，最后也只能万不得已的跟着无敌上前去。

　　但好在，最终无敌也没有去打破屋内的情况，而是选择了靠在门外，竖起马耳仔细偷听屋内几人的话语，阿船和庆典也是紧随其后，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很快，伴随着一阵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下，无声铃鹿那熟悉的轻柔声线，终于是打破了平静：

　　“找到了呢，果然是落在浴室里了，真是不好意思。”

　　房间内，只见铃鹿将自己收起来的耳套重新戴上，在北野的面前也是露出了很自然的歉意，而伴随着铃鹿的目光慢慢投向一旁的千明代表时，她的语气未变，只是透露着寻常的疑惑的问道：

　　“只是，千明前辈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我记得前辈是不住在学院内的，现在已经很晚了噢。”

　　说到这里，铃鹿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轻声问道：

　　“还是说……训练员桑有什么特别的疗程，是专门给千明前辈准备的？”

　　“才没有这回事！”

　　然而，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可以风轻云淡的千明代表，这一次态度出乎预料的激烈的反驳了铃鹿的话语，甚至极其少见的脸颊都浮现出了几分殷红，和往日的从容形象大相径庭。

　　或许是因为恢复了记忆后，千明对北野所有压抑已久的好感，以及知晓了北野当初甚至想要对她求婚过的各个原因，让千明再难以从前的平常心面对北野，连同自己一直以来潇洒的伪装，都是有些维持不下去。

　　尤其是铃鹿这句话，无意之间戳中了千明心中最看重的那个点——实际上，千明也是吃了周目太早的亏，在千明那个周目，北野还没有开发出“针灸”这种技能。

　　再加上他们所处的年代，也是特雷森学院对训练员和担当恋爱舆论压力最重的时期。北野和千明那一周目看似绯闻炒得火热，但这一切也都是建立在，他们的“恋情”是建立在绝对纯洁的柏拉图式的前提下。

　　因此，直到如今，千明代表看似攻势凶猛，又是给北野戴上戒指，又是与他一起埋葬过往的，但实际上，她和北野除了手掌和脸颊之外，其余位置的接触几乎是零。

　　像后来铃鹿她们所接受的针灸，在千明那个周目是想都不要想的，更别提和铃鹿一样为了适应，要摸腿摸不知道多久的前提。这些千明也没有经历过，甚至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羞耻了。

　　“铃鹿……这种话可不要随便说噢。”就连北野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位自己最省心的担当也是提醒道：

　　“尤其是千万不要在庆典、阿船她们面前说，不然她们会以为我偏心的。千明只是和我谈心而已。”

　　“是这样啊。”

　　然而，千明这么一副反常的模样，落入铃鹿的眼中却更验证了她的猜测，但只见铃鹿轻柔的一笑，眯着的眼睛不自觉的一瞥，虽然没有动静，但铃鹿猜测门外应该有什么人正在偷听着，因此刻意的对着千明和北野也是说道：

　　“不过就算是，其实我不介意的噢？毕竟在训练员桑的心中，就算战队的大家每一个人都是平等，但每个人所需要的关心也是不一样的呢。”

　　“如果训练员桑对一个担当做过的事情，却没有对另一位做过，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偏心。但是我不会这样想的，训练员桑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

　　“反倒是大家，不应该那么一昧的贪图训练员桑的关心，因为一点小小的情绪就多麻烦训练员桑呢，大家要是都能体谅一下训练员桑的难处就好了。”

　　“尤其是，训练员桑的身体并不是很好的前提下。我其实一直觉得，自从前段时间，训练员桑你的身体好转了之后，大家对您的关心稍微比过往少了一些呢。”

　　铃鹿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屋里屋外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然而铃鹿这句看似无意的牢骚，却是不自觉的戳中了屋外庆典、黄金船和无敌的内心，让她们的身躯都情不自禁的一抖。

　　情不自禁的，屋外的三女立刻回想起，她们一个接一个的让北野为她们针灸的场景。原本对北野摸了那么多赛马娘的脚而心中有点不爽的中山庆典，更是被铃鹿的这句话给说的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庆典少见的开始反思起了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太任性了。

　　先是一开始铃鹿入队的时候，自己故意耍脾气不听北野的指挥……自己从前在黄金家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让北野多劳心的事情的。

　　这一次同样，北野在给铃鹿做完针灸后，自己也只是因为心中的不爽，便是主动要让北野为她做相同的事情——她倘若真的不想北野碰她，北野这病恹恹的身体怎么可能强迫得了她？中山庆典既然允许他碰自己的脚，就足以说明她的内心是默许的。

　　中山庆典很清楚，北野不是一个偏心的人，他为其他人做过的事情，绝对也会为她做一次，只要自己同意。但……从前的她哪怕心中期望，也不希望北野做任何加重自己身体负担的事情，她从前……明明一直把他放在心中的第一位。

　　什么时候，自己的内心开始不断的反抗，那么的焦虑了？甚至因为这些焦虑的情绪，让自己做了间接伤害他的事情……这到底是为什么？

　　中山庆典不由自主的低着脑袋，思绪万千的思索着。而一旁，黄金船和无敌也同样因为铃鹿的这番话，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要这样说，铃鹿，庆典她们已经做的很好了，说实话，她们如果真的想闹，又有谁限制得住她们呢？她们愿意听我的，愿意接受我这个训练员，我已经很高兴了。”

　　但北野的想法却是和铃鹿截然不同。闹腾？从他到了黄金家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要伺候的对象是怎么一回事了。作为曾经担任过黄金旅程的训练员，现在又担任着黄金旅程的妹妹们的训练员，北野太清楚，黄金家的赛马娘真的要疯的时候，是没人拉得住的。

　　但当北野和她们真正熟络起来时，他却慢慢的发现，倘若抛开她们平时易怒、暴躁、搞怪，甚至有点癫狂的赛场和训练表现外，她们和大部分赛马娘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于，因为她们的“恶名远扬”，在大部分赛马娘不敢与她们贸然接触的前提下，她们对那些还愿意与她们为伍的人们所表露的关心和照顾，更是一般赛马娘所做不到的。

　　就比如现在，在北野的面前，庆典和阿船甚至会故意克制自己的天性，每一次都努力的听北野的话。这一切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她们对北野的关心了——不然换了其他人，想让她们克制天性，真的是开玩笑了。

　　“我不会要求她们和你一样听话，一样安静的，铃鹿，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而身为训练员我要做的，不是打压你们的天性，而是在保留你们天性的同时，让你们不做出格的事情。”

　　“听到训练员桑这么说，我很高兴噢。”而铃鹿听北野称赞自己“听话”的时候，也是不由自主的浅浅一笑，但在铃鹿的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果然……你还是把我当做小孩子呢。不过，对于训练员桑这样特殊的存在，或许我们每个人在你眼里，都只是孩子而已。

　　不过没关系，训练员桑，无论你把我当做孩子，还是当做伴侣，无论我是否一厢情愿……我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

　　我不会再坐视不理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改变您的命运，竭尽我的所有能力。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千明前辈如果还有什么想麻烦训练员桑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了。”

　　“……不，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了。”

　　话已至此，无声铃鹿都把北野的身体健康摆出来谈了，千明代表自然不会再继续若无其事的和北野谈论下去……这样只会成为铃鹿嘴里那种麻烦北野的人。

　　而且，千明隐约的觉得，无声铃鹿有什么话语想要单独对自己说……是和北野有关的吗？还是说……她打算坦白些什么？

　　“那么，晚上路上小心一点。”

　　“嗯，明天见，训练员桑。”

　　一脸狐疑的北野也是告别了铃鹿与千明，然而，在房门再次关上的那一刹那，北野那原本温和的微笑却是缓缓的从脸上消失。刚才发生的事情，哪怕是北野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无论是千明，还是铃鹿。

　　千明突然和自己聊的“爱情”，铃鹿那么少见的对自己发牢骚，好像在说给什么人听一样……一切都是让北野感觉到了二女的不对劲，尤其之前铃鹿和千明对视的时候，那种气氛更是让北野狐疑了起来。

　　“……总不能是铃鹿和千明她们在争风吃醋吧。”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北野也是讪笑着摇了摇头。倘若千明和铃鹿都带着记忆的话，那么北野可能会这么想，但现在，铃鹿和千明与自己接触都不超过三个月，他要是那么快就能刷满好感度，也不至于当初被千明“拒绝”了。

　　但如果不是这一点，那又是因为什么呢……北野的心中思索了片刻，回忆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怀疑对象，集中在了铃鹿的身上。

　　铃鹿……从前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接触的对象，虽然好几个月的相处让他们的距离感拉进了不少，但根据北野的经验，铃鹿和他的关系变得密切起来，也得起码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而现在，铃鹿对他的态度，自从一哩冠军赛后就一直那么温和，甚至都快和他俩那周目的关系匹敌了。

　　……莫非，是因为那场比赛的胜利，才让铃鹿开始对他——

　　一时间，北野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毕竟那场一哩冠军赛的胜利，对铃鹿的鼓舞到底有多大，北野还是可以想象的。在铃鹿低谷，甚至对自己都绝望的时期，自己给予了她最大的支持，说北野拯救了铃鹿也不为过。

　　莫非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仔细一想，铃鹿之前的表情似乎他也见过，就是当初，他带着铃鹿要去主动拜访特别周的家时，他就见铃鹿露出过这种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来着。

　　“这可不好啊……”

　　一想到这种可能，北野的心情也是变得复杂了起来。一方面，他对铃鹿居然在这一周目都还能喜欢上自己，内心有些欣喜……但当北野一想到无敌，一想到中山庆典、黄金船她们的反应，他却又开始对铃鹿的感情不知如何是好了。

　　似乎，只能期望与铃鹿可以和从前一样，将自己的感情好好压抑下来了吧……至少，不要在庆典她们还在比赛的这段时间表现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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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无声铃鹿并不知道，自认为隐藏的极好的她，实际上已经被北野看穿了行动的背后所隐藏的感情。不然这位看似运筹帷幄的“策士”，可能也会露出自己害羞的一面，立刻失了方寸。

　　而现在，铃鹿和千明代表心照不宣的走在一起，二女一起默默的来到了训练员宿舍的洗手间内，在这个略微潮湿的角落，千明代表和铃鹿同时停下了脚步，在黑暗之中互相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