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ghtmare
想到这,灰礼帽不再犹豫,他下意识地去摸藏在腰间的利刃,却发现那一对武器已经被人摸走了。
“不许动。”
浮士德解除了自己的伪装,他用弩弓抵住灰礼帽。
"有意思,不错的小把戏。"
灰礼帽赞许的说道,下一刻,他便消失在浮士德的视野里。
灰礼帽要杀了鸿雪,他不能让这个如此亵渎权威的人继续活下去。
漆黑的身影如同利刃,他几乎是瞬移般来到了鸿雪的面前。
只可惜,他并未成功。
塔露拉饶有趣味地打出响指,她号令火焰,而火焰就是她双手的延续。
烈火凝聚出形状,它盘踞在鸿雪身旁,在迸发出剧烈高温的同时,却又未引燃鸿雪的作品。
灰礼帽一个猛地后退,他庆幸自己没有正面撞上塔露拉的火焰,否则的话,他已经被德拉克灼烧着的火焰变为焦炭。
“你,你就是那个德拉克,那个叫做塔露拉的感染者领袖。”
一切都明了了,灰礼帽开出了头牌,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当务之急,是将信息传递出去,而灰礼帽并没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他距离另一个车厢很近,或许,可以以此为跳板,然后撤退。
这位身着制服的维多利亚人一个助跑,然后来到车门前,他猛地推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
它好像被锁死了。
看到这一幕,塔露拉熄灭了自己的火焰,她挑了挑眉,与阿丽娜继续研究草药,而鸿雪依旧在写自己的鸿篇巨著,没有人理会灰礼帽。
正当这位情报官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扇紧闭的门突然发生形变,然后打开了。
一个近乎三米的庞大身影站在灰礼帽身前,他的呼吸如同巨兽咆哮,心脏的跳动声清晰无比。
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披着漆黑战甲,那身甲胄锃亮,纹饰有飞龙与精怪,大片鲜红点缀其中。
“你,找谁?”
爱国者低下头颅,透过头盔,这位温迪戈投下沉重的目光。
在远处,爱国者的战戟正躺着,闪烁出寒芒。
一瞬间,灰礼帽的血液凝固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温迪戈,并且,是一头纯血的温迪戈!
神灵在上啊,是他灰礼帽犯了什么错吗?
要知道,即便是在军事实力最为强盛的乌萨斯,温迪戈也是最为强大,最为珍贵的兵种。
他们身披重甲,屠戮精怪与邪祟,他们轻易贯穿敌人的方阵。当温迪戈军团咆哮时,就连死亡也要为他们开道。
而现在,一头全副武装,血脉纯正的温迪戈就站在灰礼帽面前,他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用强劲有力的手臂拧下灰礼帽的脑袋。
灰礼帽颤抖着伸出手,他扶正自己的帽檐,然后冲着爱国者敬了一个军礼。
“以维多利亚的名义,在下预祝各位旅途愉快。”
大滴大滴的冷汗从灰礼帽的脸庞滑落,他甚至不敢直视爱国者的头盔。
但是,为了活下去,他必须以维多利亚的身份交涉,他必须展现【维多利亚】而非【灰礼帽】的形象。
于是,这个男人强迫自己抬起头,与爱国者对视。
爱国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爱国者身后,坐着一批批的盾卫们。
只要爱国者一声令下,灰礼帽一瞬间就会迎来死亡。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鸿雪与塔露拉没有杀死灰礼帽。
“那么,你问候完了吗?”
爱国者发出如同磐石般的声音,他居高临下望着灰礼帽。
灰礼帽已经汗流浃背了,他连连点头。
车厢内弥漫着沉默,这种沉默相当致命,直到爱国者挥挥手,示意灰礼帽可以走后,这位情报官才敢掉头。
他还以为,温迪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逃,我必须得要逃跑,我要将这个情报给带出去。”
灰礼帽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步伐轻盈,他早已失去了最开始的从容,变得像一只受惊的菲林。
当他经过塔露拉身前时,灰礼帽全身上下的神经都警惕起来,他生怕塔露拉会点燃火焰,将自己吞噬。
可是,直到最后,无论是那位温迪戈,还是德拉克的血脉,都未杀死灰礼帽。
整合运动不介意自己暴露,倒不如说,他们很乐于那些大公爵为自己增添名望。
如果大公爵开始戒备整合运动,调兵遣将对他们围追堵截,那么愿意追随整合运动的维多利亚感染者只会更多。
灰礼帽终于是离开了两节最为致命的车厢,当他走在过渡车厢时,他觉得分外寒冷。
不知何时,一位白发的卡特斯靠在墙角,而寒意不断涌现。
似乎是感受到灰礼帽靠近,那位卡特斯缓缓睁开眼眸,大片大片的冰雪覆盖上灰礼帽,竟一瞬间将他的双腿冻实。
这般恐怖的景象,自然是让灰礼帽亡魂大冒,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扯断了那些坚冰,然后在狭窄的过道内跳跃。
他前进的路径很奇特,而霜星并未真的想要杀死他。
于是,在几次险之又险的交锋后,灰礼帽终于还是逃走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觉得生命是如此美好。
整合运动的几个干部,这些盲盒中最为富有价值的一部分,全都被灰礼帽开了个遍,而他依旧还活着。
灰礼帽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礼帽和脑袋,还好,它们都在。
接着,他走上前,拉开了一开始的那间门。
车厢里,印象中的那位维多利亚青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全然漆黑的身影。
那道身影带着防毒面具,腰间别着一把猩红军刀,死亡的气息不断涌动着。
这是他娘的皇帝的利刃!
灰礼帽觉得一定是自己没睡醒,一名内卫,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列车上。
“我柜子动了,我不玩了!”
抱着绝望的心态,他关上门,然后重新打开。
这一次,内卫消失了,那位维多利亚青年正坐在座椅上,读着那份过时的报纸。
“啊,你回来了。”
青年摘下了自己的单片眼镜。
果然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错觉了。
灰礼帽笑着点了点头。
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在他的视线中,那位维多利亚青年的脸庞整个裂开了,小虫与触手疯了似的涌动。
很快地,车厢里便传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以及血液喷溅的声音。
第两百零三章:被忽悠的找不着北的苇草
火焰温和地跳动着,饭菜的香很快便飘荡而来。
整个深池的营地都在生火做饭,那些被维多利亚打压了,遗弃了的塔拉人拾来柴火,他们摘下漆黑的面罩,坐在火堆旁。
聊天的话题自然也变了,他们不再谈论死亡与掠夺,而是某些更为普通的东西。
在拿起武器之前,他们也只是普通人。
今天是维多利亚的传统节日,叫做丰登节,是庆祝丰收,预祝来年顺利的节日。
依照习俗,人们会将成捆的小麦挂在窗户前,然后炖一锅时令蔬菜粥。
苇草并不在这儿,她没有参加这场久违的庆典。
对于金色的德拉克来说,节日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名词,甚至会让苇草感到微微刺痛。
在久远的过去,当家家户户都装点上彩灯时,苇草的父母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为苇草姐妹准备的礼物散落了一地。
苇草还记得自己父母的尸体,她记得那些沾血的糖果,记得姐姐冰冷的眸子。
金色的德拉克关上窗户,她拿出自己交换来的书籍,想要将心沉入书中的世界。
可是她做不到。
那些过去的记忆如同潮水般侵蚀苇草,这让苇草感到痛苦。
她想起那些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无辜者,想起姐姐如同蛇一般的眼神,想起那些自己点燃的火焰。
“不···”。
苇草轻轻摇了摇头,她的胸膛无比刺痛。
有一团火焰在心中燃烧,怎么也无法熄灭。
少女想到了前些时间的梦境,她想起自己看到的那道伟岸身影,那位疑似神明的伟大存在。
苇草大口喘气,她将书籍重新放好,然后拿起那张写有诗句的纸张。
她不知道自己的路该何去何从,但是苇草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一点也不喜欢。
苇草很感谢那位神祇,她感谢神祇用这些诗句开导自己。
她想起年幼时母亲的教诲:“任何仁慈都有代价,任何慷慨都并非毫无缘由。”
如果可以的话,苇草也想要为那位神祇做些什么。
想到这,苇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来到门前,打开门,外面果然挂着一捆的小麦与芦苇。
苇草将它们解了下来,然后稍稍分类。
很快,两团原材料就已经准备齐了。
依照自己记忆中的模样,苇草有些生疏地开始了自己的编制,她的动作很慢,并且时不时会出错。
只有这个时候,苇草才会感到宁静,她全神贯注地工作着,而一个小巧的玩偶正在成型。
金色的德拉克褪去冰冷,她的神情恬淡,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少女。
而当苇草忙着制作玩偶时,林何乘坐的那班列车也终于要到站了。
再有五分钟,这趟列车就会到达预定的站点,而整合运动的先头部队也会着手寻找据点。
林何放下手中的报纸,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地上干涸的血迹。
那位不怀好意的灰礼帽终于还是死了,他不够圆滑。
灰礼帽很多,而他绝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学者模样的维多利亚青年站起身,他拎起自己的公文包,然后走向另一个车厢。
“嗯?”
霜星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随意的捋了捋发丝,然后时刻准备凝聚出源石技艺。
多亏了那个名叫【霜星】的特效药,这只白兔子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就连源石技艺都增强了不少。
不只是霜星,爱国者,以及许多感染者的寿命都得到延长,他们行将就木的身体被原始特效药缓慢治愈。
林何拉开了车厢的门,眼见来的是一位维多利亚的平民,霜星便装作普通人的模样。
她围好围巾,好遮住自己脖子下的源石痕迹。
“你好,请问前面是4号车厢吗?”
听到林何的疑惑,霜星点了点头,她将目光投向林何拿在手中的保温杯。
看样子, 是5号车厢的供水设施出问题了,这个青年才会跑到前面的车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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