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ghtmare
祂看到特雷西斯带领萨卡兹,一举击溃泰拉联军,利用碎片大厦创造出武力威慑,令萨卡兹获得了宝贵的生存空间,被尊为【萨卡兹的真正君王】。
无数种命运被【空想家】玩弄,最终化为现实。
于是,身披大红披风,头戴乌萨斯王冠,手持漆黑法杖的君王塔露拉步入这方世界,她露出嘲弄的表情,死死盯着林何。
王维娜最后一次擦拭诸王之息,继而将这把长剑归鞘,她接受完维多利亚国民的朝拜,而后穿上华美的国王盔甲,踏上神灵的战场。
位于办公桌前的特雷西斯推开文书,他一把拔出剑架上的武器,露出与英俊外表不相符的残酷表情。
一位又一位泰拉大陆上的传说被【空想家】创造出来,他们拥有着媲美甚至远超本尊的强大实力。
在泰拉大陆,人类与巨兽的差距并非天堑,那些最为顶尖的种族,依旧有着同巨兽掰手腕的可能。
看着那些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身影,林何罕见的露出一抹笑容。
【空想家】的能力很方便,祂很喜欢。
能够一次性看到这个多的IF线,对于一位集成战略玩家来说,简直是一种满足。
“那么,准备好接受英雄们的试炼了吗?我的···同胞?”
【空想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在他平静的声音之下,隐藏着疯狂与愉悦。
漆黑的身影昂起头颅,祂看向整座猩红剧场,在捕捉到【空想家】存在的痕迹后,林何便打出一个响指。
“谁和你是同胞了?”
在这方纯粹由法则构建起的空间中,骤然垂下混乱的光芒,那是如血色一般的光,接着,天空破碎了,一颗爬满血丝的眼球探出。
那个眼球明明只是进行了一次注视,【空想家】却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概念化,就连这座剧院也摇摇欲坠。
“真是掉价!”
而随着林何的最后一个落下,那颗眼球猛地炸裂开来。
破碎的空间中下起了血色的雨,每一滴雨水滴在地上,都会引发一次足以湮灭城邦的增熵。
【空想家】想要躲避,祂该躲入混乱的空间之中,不被增熵波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祂被血色覆盖了。
一瞬间,剧烈的痛觉与恐惧弥漫在这位神祇的意识中,祂舍弃了有形的身体,然而无形依旧无法避免坍缩。
思维在缓慢凝滞,祂眼睁睁地看着血液逐渐扩散,而自己的权柄纷纷陷入沉寂,无法起到任何作用。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命运可以被看清,那个命运叫做死亡。
在被林何彻底杀死之前,【空想家】毫不犹豫自行炸裂开来,杀死了自己。
剧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副金边眼镜落了下来,而【空想家】接住了它。
这位神祇显得有些惊魂未定,但祂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上吧,我的造物们,去成就屠戮神灵的伟业!”
【空想家】需要祂的作品去发起一次反击,又或者说,为自己的恢复争取足够的时间。
依据普遍理性而论,祂创造出的十六道虚影都是最顶级的存在,即便是巨兽,也要花费些许功夫才能摆平他们。
塔露拉握紧法杖,她唤来吞噬天地的庞大火焰,极高的温度甚至令空间发生颤抖;
王维娜令诸王之息出鞘,宛若天灾般的光辉凝聚在剑尖,最后化作一道绚烂无比的斩击;
特雷西斯一瞬间便消失在原地,他悄无声息来到了那道漆黑身影的面前,将要用自己的长剑捅穿林何的心脏。
十六位英雄纷纷使出自己的源石技艺,他们的力量足以令天地为之颤抖,就连渺茫的命运都变得更为混乱。
然而,林何并非孱弱的巨兽,祂是来自亚空间的恐怖存在,是跨越星辰之人。
漆黑的身影只是挑了挑眉,看着那些将要迫近的攻击。
“哦?你们也想起舞吗?”
一位神祇发出了质问,祂的话语中充斥着不屑,以及绝对的自信。
下一秒,这位神祇便做出了自己的回应。
凛冽到极致的寒意弥漫开来,那是林何得到的霜星技能。
无数坚冰拔地而起,那是概念性的寒冷,任何火焰都无法驱逐。
扭曲的星光攀附寒冰,而无根花随之飘荡,一朵朵花瓣碎裂,它们成为了暴风雪中绝对的主角儿。
诡异的血色弥漫在冰雪之中,开出妖艳的花朵。
就连分子都停止了运动,就连思维都不被允许存在,这里成为绝对的生命禁区。
塔露拉那跨越天灾的火焰如萤烛之火,暴风雪还未来到,火焰便熄灭了。
整个世界都陷入寂静,十六位传说中的英雄成为了冰雕。
一张【空想家】的文稿飞向空中,而后消散。
天空开始打雷,它模拟出一场泰拉大陆记载过的恐怖天灾。
空气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到处都是赤红,而一道道的闪电炸裂开来,最终化作一颗偌大的球形闪电。
这一枚球形闪电,足以抹平山峰,击穿城邦,瞬间蒸干湖泊。
它毫不掩饰自己的伟力,发出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响声,万千雷霆愤怒地涌动着,几乎要震碎人的耳膜。
“很吵,闭嘴。”
林何淡淡说道。
地面上凝聚着的寒冰涌向天空,寒意也随之扩散。
坚冰汇聚,最终变换成一把长刀的模样,周围的事物纷纷无法承载它的锋锐,破碎开来。
漆黑的身影勾起手指,做出一个斩击的动作。
下一刻,包括那枚不可一世的球状闪电,整个世界都破碎了。
万千雷海湮灭,招摇的猩红剧院也在这一击下断裂,粉碎,就连【空想家】的意识,也被分成了无数片。
何等匪夷所思的力量,何等伟大的权柄!
当【空想家】重新在命运中凝聚出身影,依靠着不死性回归时,祂的记忆产生了一次断片。
祂记得,自己制造出一场毁灭性的天灾,这场天灾足以将自己,甚至整个猩红剧场一起扬了。
而后,记忆便消失了。
【空想家】戴上眼镜,祂将目光投向林何,却发现那位神祇依旧伫立在原地,祂依旧散发着无法看透的诡异气息。
一时间,【空想家】有些拿捏不准祂的状态。
但是,出于酒神的天性,【空想家】十分乐意继续尝试。
祂不会死亡,有无数次的试错成本。
“来,让我们继续吧!”
一本新的空白本子出现在【空想家】手中,祂捏着羽毛笔,准备继续战斗。
虽然猩红剧院并未取得预料性的效果,【空想家】并不慌张,祂还有很多底牌未曾使用。
随着他的意志再一次变化,整个世界也重现变了模样。
巨大的幕布重新出现,而无数命运的丝线也随着祂的指引缠绕上林何。
每一根丝线就是一种命运,任何人都要遵循命运的轨迹行动。
当最后一根丝线悬挂在林何的头顶时,【空想家】的杰作便完成了。
林何会变作祂的傀儡,被随意使唤。
正当酒神准备试探性的下达命令时,浓厚的死气却顺着林何的身体扩散开来,并以一个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将丝线腐朽。
万千命运汇聚在林何身上,而后一一凋零。
凡人的命运,要如何去约束一位神祇?
在丝线散去之后,林何依旧伫立在原地,祂看着【空想家】,将山岳般的目光压在了空想家身上。
祂分明只是在注视着【空想家】,【空想家】觉得自己却像是在面对一汪深不可见的黑洞,一处人类与神祇无法触及的根源本身。
为了与之对抗,【空想家】不得不撕扯下自己全部的伪装,祂该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猩红剧场,命运丝线,篡改命运之笔,所有的常规手段祂都已经尝试,这些小伎俩无法伤及林何分毫。
倘若这位酒神还想要取得进展的话,祂必须使用一些规格外的手段。
于是,酒神张开了自己的怀抱,祂不再压抑这具身体内的全部情感。
人类的躯壳破碎开来,露出鲜血淋漓的本质。
那是一枚抽象化了的符号,一枚曾无数次出现在历史角落的酒神符号,是悲剧与美学的具象化。
而后,概念般的权柄如潮水般涌来,最终化作无数桎梏,将要封锁住林何的行动。
在酒神动真格后,林何也终于收起了自己的散漫。
现在的酒神,终于能够让林何稍稍认真一些了。
如果要类比的话,酒神差不多达到了伊莎玛拉还未升华,未曾与大群融合的水平。
漆黑的身影抬起眸子,与此同时,某种意志也开始复苏。
“你,要看看我的全盛姿态吗?”
第二百二十四章:林何爆杀【空想家】
直到刚才,【空想家】依旧未曾弄清楚自己与林何的差距。
祂毫不掩饰自己的自信与狂妄,令命运的权柄遍布虚幻的场景之中,而无数丝线蔓延开来,编织出一条又一条的全新可能性。
酒神印记越发膨胀,而祂的权柄也越发强盛。
在这一方天地中,【空想家】便是绝对的主宰,祂说什么,命运便会成为祂的仆从,令【空想家】的话语一一应验。
只不过,还未等酒神庆贺自己的力量来到巅峰,祂便迎来了真正的灾厄。
远处,林何悄无声息地解除了自己的伪装,祂不再约束自己的增熵。
在一刹那,漆黑与未知的屏障就此解除了限制,而【空想家】也得以窥伺真正的恐怖。
无数的血肉触手从林何的肉体中迸裂而出,它们化作肉虫,又蔓延出一颗颗的肉芽。
到处都是猩红的颜色,而增熵与扭曲便如影随形。
【空想家】并没有用眼睛去看,祂只是伸出了自己一丝的意识,可是却依旧无法承载如此庞大的扭曲力量。
酒神的印记开始颤抖,而铭刻入其中的命运也因此褪色,那些最为深沉,最为悲惨的片段纷纷破碎开来。
在偌大的猩红剧院之中,【空想家】发出非人的哀嚎,祂浑身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而林何便毫无保留地停留在空间之内。
只要【空想家】还活着, 祂就不得不面对林何留下的恐怖与绝望。
等过了两秒钟,【空想家】觉得自己好受些了,祂准备组织反攻,然而可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自林何撤下自己的伪装后,祂真正的姿态便以一个缓慢而无法阻止的速度进行显现。
那些最为深沉,也最为禁忌的一部分,毫无保留地舒展着自己的存在。
星空破碎,妖邪的光芒不断闪烁,那些光芒像是从一万年前飞来,苍凉如水,却又有着历史的厚重感。
林何轻轻喘息,却像是一团星云陷入沉寂,整个猩红剧院都因此摇摆不定,一副将要崩塌的样子。
那些漆黑与增熵再次堆叠,它们像是一座高山,开始毫无保留地显示出自己的存在。
黑色如同潮水般蔓延,而林何身上不断有小虫坠落,虫子汇入增熵之中,一枚枚的肉芽炸裂开来,化作无根花。
无数恐怖的异象在林何身上出现,普通人哪怕是看上一眼,也会立刻陷入不可挽回的疯狂。
当窥伺的对象变为一位神明时,【空想家】虽然没有当场暴毙,却依旧受到了可怖的影响。
祂的印记开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模糊,而这处空间的命运也因此变得模糊,一根根丝线垂了下来。
在遭遇了增熵之后,命运变成了无人承载的水,无法追溯源头,也无法编纂出【空想家】想要的模样。
直到这时,【空想家】的内心才产生了属于人类的情感,祂的意识汹涌澎湃,凝聚出概念性的器官。
而下一刻,整个猩红剧场都弥漫着【空想家】的惨叫。
祂像是一条被扔进热锅里的鱼,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只不过,这种挣扎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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