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ghtmare
她所能使用的技艺非常简单,【锋锐】。
就像割开白纸的锐笔,就像划破黑夜的剑,这位粉发鲁珀将这近乎概念般的源石技艺加持在弩箭上,而后扣下扳机。
在她的数十米开外,十几名身披重甲的乌萨斯士兵正准备构建起防线,他们的装备相当精良,即使是银枪天马,征战骑士,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迅速将他们消灭。
下一刻,一支弩箭朝着他们飞了过来。它看上去软弱无力,平平无奇。为首的士兵不屑的挺起胸膛,他本想用自己引以为傲的重甲抗下这一击。
弩箭穿了过去,带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锋锐,直直的穿透他的胸膛,连带着盔甲与血肉一起湮灭。在他的身后,他的同伴也未能幸免,他们纷纷发出痛苦的惨叫。
这支箭一连洞穿了十四名重甲士兵,余力不减的洞穿合金钢板,消失在远方。
鲜血与内脏碎片纷纷掉在地上,这十几名士兵一齐倒在地上,几乎清出一片空白。而未被攻击的士兵也被吓了一跳,一位士官模样的男子高声喊着
“警惕,敌方有高威胁的狙击位!”
鸿雪眨了眨眼,她开始第二次瞄准。
“你们将如雪花般融化。”
又是两支相同的弩箭飞来,箭矢划过的区域造就了一片绝对的空白,没有任何乌萨斯士兵能够直面这股锋锐。在鸿雪打空第一份储备后,她已经撕开了一片绝对的空白。
正在与敌人厮杀的阿丽娜显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一剑逼退敌人,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转瞬间便来到了核心塔的入口。
她跑的很快,因为阿丽娜知道,自己早一分到达楼顶,她的同伴就能多一分胜算。
在不知道迈出多少步后,这位少女终于来到了塔顶。
在高塔的尽头,伫立着一道灰色的身影,她背对着阿丽娜,火光在她的脚下闪烁。
缓缓地,这位整合运动的暴君扭过头来,然后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就连酝酿好的词句都被一一打乱。
塔露拉没想到,第一个登上核心塔的,不是她等待着的陈警官,不是那位早有叛心的鸿雪,而是被塔露拉认为早已死亡的阿丽娜。
“塔露拉,好久不见。”
在塔露拉的视野中,白发少女若无其事的收起了手中滴血的剑,而后对着塔露拉挥挥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就像是塔露拉记忆里的模样,就像是她曾在梦中看到的那样。
一瞬间,灰发少女觉得自己的胸膛在剧烈灼烧,淤积的情绪纠缠交错,就连灰蛇的意识都隐隐有了不稳的趋势。
“哈哈哈······”
塔露拉用手扶着额头,她发出尖锐的笑声,然后一把将手中的长剑甩出,深深嵌入墙体。
“阿丽娜,我的老朋友,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灰发少女露出一个友好的表情,她大跨步向着阿丽娜走去,仿佛是急于去见自己的挚友。
“那一天,我找遍了整个山谷,我在附近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我始终没有发现你的踪迹,我就想,你一定还活着。”
面对塔露拉的话语,阿丽娜缓缓点了点头,她有些局促,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
“来吧,阿丽娜,不要畏惧重逢。”
灰发少女如此说道,她张开怀抱,而阿丽娜十分配合的上前一步,这仿佛是一出久别重逢的感人戏码。
下一刻,致命的火焰顺着塔露拉的双手燃起,而阿丽娜也瞬间拔刀,利用赫拉格教授她的拔刀斩向着塔露拉发起攻击。
红光闪烁,阿丽娜忍受着强烈的疼痛,在令人绝望的实力差面前,她连靠近塔露拉都无法做到。
然而,就在塔露拉要将阿丽娜灼烧殆尽时,灰发少女却停了下来,她露出痛苦的表情,那是另一个意识正在复苏的表现。
“塔露拉,你···不会输给科西切的。”
白发少女如此说道,她再一次抬起长剑,朝着毫无防备的塔露拉猛地斩击。
火焰凝聚成屏障,再一次当下阿丽娜的攻击,接着,塔露拉号令火焰膨胀,逼得阿丽娜不得不向后撤退。
“很可惜,你什么都做不到。”
火焰背后,塔露拉露出蛇的目光,她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游刃有余,【不死的黑蛇】能感觉到,那个本该衰败,本该消亡的意识正在颤抖,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复苏。
所以,她必须速战速决。
塔露拉抬手,她唤来火焰,那是如同天灾般的源石技艺,是一位术士所能达到了技艺顶峰。
钢铁在熔化,几乎将要倒塌下去,火焰汇聚成红龙的模样,而后对准了阿丽娜,这一击,绝对能够将她燃为灰烬,塔露拉如此判断。
只是,在时间的最后,一位鲁珀挡在了阿丽娜身前,她扣动扳机,将源石技艺活化。
【锋锐】洞穿火焰,湮灭火焰。
“该用什么,去回应你的不义?”
“感染者的首领,暴乱的源头,煽动者与欺骗者,公义的【塔露拉】。”
鸿雪眯起眼,她感受着膨胀的热气,同时也在感受来自【塔露拉】的恶意。
她与阿丽娜不同,阿丽娜想要纠正塔露拉的错误,她想寻回那位曾经的斗士。而鸿雪出现在这里,是为那些平民与无辜者寻回公道,为误入歧途的整合运动匡正道路。
“哦?我看到了什么,一位···反叛者?”
塔露拉不动声色的后退,直至来到墙边,然后取下被她掷出的长剑。
鸿雪点了点头,她示意阿丽娜躲在她身后,然后用弩弓瞄准了塔露拉。
“是啊,倘若旗帜迷失方向,倘若纲领蒙上灰尘,我就该发起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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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百公里外,在乌萨斯的军事重镇移动城市彼得堡远郊,一场预定中的军事演习将要拉开帷幕。
为了迎接那预定中的战争,各大公爵以及军队的负责人都出席了,这些人无一不是主战派的领袖,军队中的重要人物。
与此同时,大小贵族们也极尽所能的疏通关系,他们将自己的继承人又或者子女塞入部队,为他们谋求一官半职,好赢得升迁。
一处供大人物休息的帐篷里,坐着两位公爵,他们连同一个频道,而后急切的询问。
“内卫,情况怎么样了?”
距离他们与科西切预定的时间,只剩下了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对讲机那头传来了“滋滋”的杂音,而后,便是一声沙哑的回应。
“蛇已诞生。”
“蛇已诞生”是定下的暗号,它代表着一切顺利,战争将会爆发。
一瞬间,两位公爵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们起身,一同走向帐篷,准备开始检阅部队。
很快地,数万名乌萨斯士兵开始集结,这些隶属于第三集团军的士兵是主战派的肱骨,也正是凭借这支劲旅,老贵族与军官们才能在议会站住脚。
伫立在阅兵台上,三位公爵无一不志在必得,在他们的身后,还有数十名的伯爵与侯爵。
作为乌萨斯高规格的军演,除却那位依旧留在圣骏堡的皇帝,几乎所有的主战派高层都来了。
而就在公爵们准备下达命令,让部队开拔,展现属于乌萨斯的荣光时,有一位年轻人出现在了阅兵台的角落。
那似乎是一位画师,他着一身传统的乌萨斯服饰,手中拿着一幅巨大的画卷,画卷尚在滴墨。
约克公爵感到疑惑,他以为这是哪位大公爵请来为军演助兴的,所以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上前来吧,我们的大画家!”
这里到处都是乌萨斯士兵与护卫,即使是银枪天马又或者教宗铳骑,也得暂避乌萨斯的锋芒,他有这样的信心。
那位画家点了点头,他露出一抹模糊的笑容,而后抬起头。
当这些贵族们想要仔细看清画家的模样时,却像是在注视某些过于神圣的东西,怎么样都无法看清。
“让我看看你的杰作。”
面对一位大公爵的要求,画家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他谦卑的递上手中的画卷,而后站好。
几名好奇的贵族一起凑了上来,在他们的见证下, 约克公爵微笑着打开画卷,老实说,他也很好奇里面画着什么。
下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数米宽的画卷被缓缓展开,透露出狂野的,粗细不均的线条。
黑色与惨败交错,画卷上肆意勾勒涂抹着颜料,几乎无法辨认。层层叠叠的漆黑大面积的占据画面。
这混乱而阴郁的基调,不像是一幅艺术品,倒像是····一场酝酿着的天灾!
第一百一十八章:将军与爱国者并肩作战
龙门外 近郊荒野
一支整合运动的小队到达预定的撤退路线,而后乘上载具,向着远处疾驰。这是【梅菲斯特】与浮士德他们带领的队伍。
在引导浮士德与雪怪小队撤退后,【梅菲斯特】这个身份就失去了意义,在旁人不注意的瞬间,林何利用变形者捏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身躯,留下来带领整合运动撤退,而他自己,则要去做某些更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关乎着乌萨斯未来的走向,他必须拿出全力。
几个小时后,浮士德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在荒原上移动的核心城,有通讯兵尝试着联系总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无奈的他们只能发射信号弹,示意核心城上的整合运动放下接应装置。
当这支部队进入核心城后,一场战斗已经到达了尾声。
在远处,鸿雪的士兵们将盾卫团团围住,他们和赫拉格的军警相互配合,想要在尽量不伤到盾卫的同时限制他们的行动。
赫拉格与爱国者也停止了战斗,这位曾经的将军扶着爱国者坐下,并尝试着为他包扎。
“将军,您的剑术已然登峰造极,即使是银枪天马的集体冲锋,也没能贯穿这身护甲”
博卓卡斯替发出磐石般的声音,他在大口喘气,方才为了接下赫拉格的极限剑技,爱国者拼尽了全力。
赫拉格笑了笑,他随意地从身上的将军制服上扯下一块布,然后按压在爱国者胸前的伤口,以温迪戈恐怖的身体素质与恢复能力,要不了多久爱国者就能自愈。
“许久不见,博卓卡斯替,你也有所长进。”
说着, 这位金发的黎博利看向远处依旧在交战的士兵们,然后以询问的口吻说道:“你已经向整合运动献上了足够的忠诚,现在,或许我们的士兵之间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他们本就不是敌人,只是爱国者有自己要贯彻的信念,而赫拉格不愿他如此走向灭亡。
爱国者点了点头,他径直站了起来,然后向着盾卫下定。
“我的士兵们!停下吧,已经不必相互厮杀。”
在爱国者的号令下,那些士兵高举盾牌,缓缓后撤,而几乎是同一时间,鸿雪的士兵以及那些军警也后退,同盾卫保持距离,以此展现善意。
鸿雪的士兵们很清楚,这些盾卫不是敌人,他们未曾盘剥普通人,也未曾杀死无辜者,他们是秩序的维护者,厮杀是毫无意义的。
而军警们听从赫拉格的命令,早在出发前,赫拉格就已经阐述自己的主张:骚扰为主,不必搏命。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从隔断层的内部传来了剧烈的爆炸轰鸣声,那是乌萨斯士兵与鸿雪队伍发出的声响,这种程度的火力,已经远远不是感染者所能抗衡的。
“各位,前进!”
贝拉一声令下,带领队伍穿过隔断层,朝着核心塔的方向跑去,她害怕鸿雪会有闪失,也害怕自己的感染者同胞折损在这里。
“这个爆炸声···是乌萨斯军方制品。”
赫拉格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将军,看来,在核心塔的地方,发生了一些感染者所不知道的变故。”
在赫拉格身旁,那位身材高大的温迪戈昂起头颅,眺望远方,透过隔断层,他可以隐隐看到核心塔内扎眼的黑色,那似乎是某种制服的颜色。
金发的黎博利将视线投向了爱国者腰间的华美弯刀,他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博卓卡斯替,你这弯刀从何而来?是昔日的赠礼,又或者说···”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个话题比较敏感。
沉默了片刻,爱国者解下悬挂在腰间的弯刀,递给赫拉格。
“将军,就像您想的那样,这把弯刀,是我王赠予。”
“我见他身影伟岸,我见他志怀高远,他将利刃给予于我,命我守护乌萨斯的人民。”
而爱国者也的确如此去做了,在切城期间,他同他的盾卫常常高强度巡逻,去制止几个不安分干部的暴行,去救助困苦的幸存者。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赫拉格微笑,对于一名军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君王与国家的肯定更能振奋人心。
“乌萨斯的博卓卡斯替,你是一位真正的爱国者,你向来站在乌萨斯的公义这边。”
他接过弯刀,仔细端详,它那华美高贵的外饰是赫拉格所从未见过的。
试探性的,这位老者稍稍将利刃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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