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ghtmare
“冲啊!”
随着贵族们一声令下,他们终于破开了冬宫的大门,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了进去,费奥多尔不得不带着他的士兵退入偏殿。
很快地,两支军队又在议会前展开了厮杀,凭借人数优势, 贵族联军推进神速,他们往往先鸣铳,待到守卫军陷入混乱时,再率军冲阵。
远远望去,冬宫的守卫军已经独木难支,尽管他们都是一等一的精锐,却终究会被源源不断的贵族叛军吞没。
正当贵族们因为推进有了进展而感到高兴时,守在各个街口的士兵那传来了坏消息。
一名传令兵大步泡着,他气喘吁吁地去向凯尔家族临时家主汇报
“老爷,从乌萨斯大街,从四面八方的,不断有暴民赶过来,他们手里拿着武器,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信息,无论如何都要前往冬宫。”
“情况···情况就要维持不住了!”
面对传令兵带来的坏消息,这些贵族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他们与泼天富贵只有一步之遥,为此,任何人都别想阻拦他们。
“维持不住?那就不用维持了。”
“传令下去,允许使用制式武器,全部允许,后果我来担。”
一位临时家主如此说道,他催促传令兵立刻带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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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公里外,数千名乌萨斯市民被一道围栏围住了,围栏前站着一队士兵。
“放我们过去,你们这些豺狼!”
“你们都是费奥多尔陛下的兵,你们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
尽管这些士兵再三强调,冬宫那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些乌萨斯市民依旧不愿相信,他们向前挤,几乎要将隔离带推倒。
见警告无效,带头的大头兵耸了耸肩,他拿出火铳,对着天空开了一枪,震耳欲聋的声音瞬间让人群安静了下来。
“谁再敢上前,就不要怪我和我的士兵无情。”
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的是更为猛烈的怒火,这些市民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了,他们已经出离愤怒了。
“你们要对自己国家的市民射击?你们怎敢如此?”
一名小贵族发出怒吼,他觉得自己受到的教育被颠覆了。
“来啊,要杀人,你们想的话,就先杀我!”
数不清的人潮涌了上来,他们是墙壁,是浪花,是乌萨斯意志的体现。许多人挥舞着武器,一瞬间便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隔离带砸扁,践踏。
几声枪响后,这些士兵终于是被吞没了。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可能成功,因为他们要阻挡的,是整个乌萨斯。
越来越多的人群加入其中,他们爆发出剧烈欢呼声,推倒隔离带,拆除铁丝网,一步步朝着冬宫的方向靠近。
沿途,不断有窗户被打开,里面的住户在向着人群投掷武器,小贵族将自己的家传佩剑递给参与暴动的人群,武器店老板疯狂挥舞标示,将价值不菲的武器免费发放给他们。
虽然装备简陋,但是这支队伍的士气无比高涨,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这个无比崇高的理想,每一个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费奥多尔陛下是他们的皇帝,他为感染者带来生机,他为新贵族带来利益,他为小市民考虑,他为农民带来了便宜种子与化肥。
他或许不像先皇那般威武,但是圣骏堡市民们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位皇帝的仁慈,感受到他的光辉。
“为了乌萨斯,为了我们的皇帝!”
人们高喊着口号,他们再一次向着一道防线发起冲锋,面对他们视死如归的其实,守军很快就害怕了,他们丢下武器,害怕会被淹没在人潮。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到冬宫门前的临时指挥所,为了不让暴民们影响最终的战局,贵族叛军不得不抽调出五百士兵,去往乌萨斯广场阻拦他们。
在乌萨斯广场,五百余名士兵架好弩弓,又将火铳装填完毕,他们排排展开,决定利用火力一口气驱逐暴民们。
二十分钟后,人群推进至乌萨斯广场,此时已经是早晨6.55分,太阳倾斜下它的目光,照射在一支队伍上。
这恐怕是乌萨斯最为糟糕的队伍了,有人穿着脏兮兮的工服,手里拿着铁锹,有人披着睡衣,手里拿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古老长剑,还有人的脸上爬满了源石,他们浑身是血,作战最为勇猛。
面对这样一支队伍,为首的指挥官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傲慢的抬起手臂,认为一轮齐射就能将他们驱逐。
“鸣铳!”
源石弹药被击发出去,发出剧烈的响声,它们打在了为首的人群身上,将他们打倒在地,鲜血溅了一地。
指挥官预料之中的画面并未出现,面对同伴的死亡,这些市民出了奇的镇定。不,与其说是镇定,更像是在酝酿一场怒火。
“腐朽的人啊,你和你的士兵拦不住我们,你们怎能拦住乌萨斯的公义。”
数不清的感染者站了出来,他们用自己的源石技艺回击士兵的攻击,其中不乏有强大的施术者。
这些感染者,向来是乌萨斯中被隐形的一部分,受尽了盘剥。可是近来,他们却惊奇的发现,乌萨斯纠察官不再终日巡逻,抓捕感染者;贫民区时不时会有官员前来发放食物,并不去确认他们是否是感染者;即使被抓去感染者工厂,他们也不至于被迫害致死,赚的钱还会被寄给原先的家庭。
感染者们只希望有一块可以安然死去的土地,可是费奥多尔愿意给的更多,他不要感染者凄惨的死去,他要联合他们,在未来,他要让感染者也成为乌萨斯的一部分。
于是,这些感染者便竭尽所能的拥护这位王,王愿意为了他们跌的粉碎,他们自然也愿意为王献上自己的一切。
除了自己的生命,他们本就一无所有。
“同胞们,乌萨斯万岁!”
一名感染者大吼一声,他冲在了队伍的最前方,投掷出自制的燃烧瓶,几乎是一瞬间,十几把弩弓一同瞄准了他,将他打成了筛子。
有感染者术士拼命吟唱源石技艺,她不管不顾的压榨自己,任凭源石疯长,漫过自己的手臂,她用愤怒的火焰撕扯守卫军的阵线,最后死于一名狙击手的点射。
而更多的人,更多的感染者,他们则是举起路障,举起盾牌,举起铁门,大步向前推进。
不断有人被杀死,不断有人献出生命,可是却来不及悲伤,后排总会有人补上、
很快地,这些士兵便不得不面临近身搏斗,他们抽出弯刀,以三人为以小组展开战斗。
许多的感染者工人扑了上去,他们身体强壮,力气极大,远不是这些贵族士兵能够比的。
双方都杀红了眼,尤其是乌萨斯的市民们,他们悍不畏死,作战极其英勇,硬生生是用简陋的装备与这支部队打的难舍难分。
在冬宫,这场战斗似乎已经到达了收尾的阶段,贵族叛军已经攻占了杜马,这座曾经被用于议事的大厅此刻沾满了血污,数不清的尸体躺在地上。
费奥多尔率领残部望着寝宫撤退,他的队伍已经锐减至一百余人,精锐的士兵所剩无几,就连平日负责他起居的仆人都拿起了武器。
在开战前,费奥多尔做了三手准备,他将最有可能倒戈的第六师团调离了圣骏堡附近,将圣骏堡的防卫军换做自己的亲信,并联系远在萨米边境的第二集团军火速前来支援。
只是,这位皇帝不曾想到,这些个贵族居然如此决绝,他们甚至还未找出一个可以替代费奥多尔的皇位宣称,也未发动自己在军队中安插的力量,便拉起一支队伍反叛了。
退入费奥多尔的寝宫后,费奥多尔命令各个士兵把手好各个入口,并亲自为受伤的士兵进行包扎。
几个小时的战斗让所有人都感到疲惫,即使是费奥多尔,身上都沾满了血污,他的后背挨了一发弩箭,此刻正在隐隐作痛。
“维特,你说,我们能赢么?”
短暂的闲暇时,费奥多尔轻声询问自己身旁的议会长,即使是费奥多尔都感觉前途不定。
“费奥多尔陛下,乌萨斯与您同在,您将如先皇般战无不胜。”
费奥多尔露出一个苦笑,他知道维特是在安慰自己。
那位愿意相信自己的内卫死了,那些信任费奥多尔的士兵也死了,不久之后,或许费奥多尔也会死于乱军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费奥多尔的脑海之中。
“您似乎···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我的朋友”
当这位皇帝听到这个声音时,他睁大眼睛,转瞬间露出狂喜的表情。
第一百二十五章:最强的援军
阿莱特是费奥多尔一把提拔起来的城防军总司令,平日里,这位贵族总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他对费奥多尔忠心耿耿,什么命令都听,为此,费奥多尔才会将他扶上位。
可是,当阿莱特真正被推向战争与火时,这位总指挥却乱了阵脚,他看着一封又一封的贵族文书,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文书是各个家族的临时家主亲自起草的,他们权势滔天,即使是皇帝也无法与他们抗衡,阿莱特很清楚的记得,那位先皇是如何不明不白的死在一个长夜的。
在文书里,贵族们用恭敬的口吻要求阿莱特务必按兵不动,他们会将一切收拾妥当,并许诺阿莱特高官厚禄。
这位城防军总司令并不期望高官厚禄,他只是害怕贵族们的秋后算账,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费奥多尔能赢。
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他的妻子正在待产期,为了他的小家庭,阿莱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所以,这位城防军总司令背叛了费奥多尔,他没有按照维特议长的命令立刻前往冬宫,而是开始了极尽所能的磨洋工。
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召集了城防军,分发武器与战前动员则花了更多的时间。为了避免与大贵族们的冲突,在前进的过程中,这位总指挥又多次便道,使得士兵们既消耗了体力,又未能达到目的地。
而在距离圣骏堡十几公里外的郊野上,一支军队正在急行军,那是接到了费奥多尔密诏的高文公爵,他已然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并在第二集团军中站稳了脚步,这些都多亏了费奥多尔的支持以及内卫的暗中保护。
“快快快,尽你们所能!”
高速战舰上,这位公爵着急的不行,尽管他的士兵已然将这艘战舰的速度拉到一个相当危险的程度,高文依旧觉得不够。
自他接到那封紧急密诏,已经过去了一天多的时间,在这些时间里,高文和他的士兵乘坐上高速战舰开始急行军,他们已经奔袭了八百多公里。
这艘钢铁造物在轨道上发出轰鸣,它的身后还跟着十几艘高速战舰,为了帮助费奥多尔陛下,高文将他军中的精锐悉数带走,近一年以来,他已经与萨米的诸位雪祀相当熟悉,他相信那些萨米人不会进攻乌萨斯。
“高文将军,圣骏堡的通讯专员在频道里通知我们,他命令我们立刻停下来,凯尔大公喝约克大公正在圣骏堡举行典礼,严禁任何军舰靠近。”
“否则的话,我们会被按照叛国罪处理。”
面对手下担忧的表情,高文露出了冷漠的表情,他毫不犹豫的下令。
“我的手上,可是有着费奥多尔陛下亲自写的密诏,两个公爵算什么东西?”
“把主炮给我亮出来!告诉那些该死的酒囊饭袋,再不滚开,我今天就打进去!”
在这位将军的命令下,十几艘高速战舰亮出了它们狰狞的炮管,它们一轮齐射的威力足以炸毁一座小型移动城市。
眼见情况不妙的看门人立刻为高文一行人让路,闸口的路障被迅速移开,这些高速战舰缓缓驶去。
尽管高文已经竭尽所能,然而他距离圣骏堡实在太远,而那些贵族叛军又太过迅速,远水终究是难救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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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远的地方,在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城,一场战斗已经到了尽头。
隔断层的外围,爱国者身披重甲,手持战戟,在这身新装备的加持之下,这位纯血温迪戈越战越勇,他的每一次横扫都会让内卫感到无比的压力,他的每一次进军都会令这些利刃感到胆寒。
即便帝国的暴力机器悉数出动,他们依旧在爱国者面前节节败退,他们的攻击很难贯穿爱国者的全新战甲,而爱国者无往不利的战戟早已将他们的利刃折断,继续拖下去,除却坍缩国度,这些内卫没有第二种选择。
“撤退!”
随着为首的内卫下达命令,这些帝国的刽子手便收拢后撤,他们很快隐入黑暗,留下那位高大的温迪戈独自站在废墟中。
而在核心塔的位置,赫拉格指挥着盾卫与军警,配合整合运动围剿乌萨斯士兵,作为乌萨斯最为顶尖的战地指挥家之一,赫拉格的指挥精确而致命。
他将这些乌萨斯士兵分散,切割,逐个击破,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而核心塔之上,【不死的黑蛇】也被驱逐,他想要毁掉核心城秘钥的阴谋未能得逞,那位公义的塔露拉再次取回了自我,一切似乎迎来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是这样···吗?
几乎是同一时间,赫拉格与爱国者低下头,他们望着自己的武器,他们的指挥刀与战戟此刻正散发着温和的光泽。
有一个声音出现在了他们的意识深处,威严无比,它说的是:
“在乌萨斯的北方,在那宏伟的城市圣骏堡,一场即将席卷整个乌萨斯的阴谋将要得逞。”
与话音一同出现的,还有林何利用邪魔碎片拓印下的瞬间。
在那明灭不定的画面中,赫拉格与爱国者看到了一位王,一位浑身是血的乌萨斯皇帝,他的戎装上沾满血污,他的士兵已然筋疲力尽。
叛军与逆臣从窗外射击,那些忠心耿耿的护卫挡在费奥多尔身前,他们已然无路可退。
“乌萨斯,我的夙愿该何去何从?我的人民该何去何从!”
面对这绝望的境地,这位皇帝露出哀戚的目光,他为他的国家感到悲哀,他为他的人民感到悲哀。
“他们···竟敢弑君?”
在隔断层外,爱国者缓缓捏紧了手中的武器,他感受到了由衷的愤怒,这股愤怒甚至盖过了爱国者的理性,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杀戮欲望。
曾今,有位卡兹戴尔的王,也是这般死于卑鄙与不义。
爱国者看到了这位新君的夙愿,他明白,费奥多尔能为感染者,为乌萨斯带来一个全新的未来。
可他若死了,一切都是空谈。
“何等残酷的现实,乌萨斯的君王竟然沦落至此。”
赫拉格发出感慨,他自然也能感受到这位新皇带来的新气象,说实话,这位将军很期待乌萨斯能够变成何种模样。
“一位崇高者将迎来末日,乌萨斯也将迎来真正的战争与分裂,无数人会因此而死,你们···愿意如此吗?”
画面中,费奥多尔拔出佩剑,最后的战斗已然打响,叛军们涌入大厅,数支火铳已然指向费奥多尔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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