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on.
但这如废话般没有意义的话,其实就是她目前为止的全部。
“硬要说的话,让自己变得更值钱?”
“然后呢?”
“接任务赚更多钱?”
但大概是她自己也觉得这丟样似乎有些靠不住,于是w试着拿出了自己这么想的证据,也是她一直以来万能的挡箭牌。
“佣兵都这样。”
“赚更多钱是多少,而且,赚到钱之后呢,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w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说目标吗?”
“......不知道,倒不如说,我只是个佣兵好吧,想那种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别看现在人头很值钱,仅仅一个月就把自己脑袋的价格给提了上来,但说到底,佣兵就是佣兵。
不管你人头在佣兵之间再怎么值钱,对于那些身处高位的人来说,就是方便的工具,或者说就像快餐一样,开袋即食,用之即弃,唯一的区别可能是价格更高的佣兵更好用一些而已。
“像你说的‘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有点太大太遥远了。那些事情,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我想的再多,和我这样的人都没关系吧,我这样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说到底......佣兵就是这样的东西,而自己就是佣兵,所以自己就是就是这样的东西。
“这感觉我好像有点理解。”
“你又不是佣兵。”
“我知道,佣兵这种事情我没经历过,我没办法说我完全理解,但唯独,就是,怎么说呢......”桠布捂着头,一副被死去的痛苦回忆追上的样子,“唯独这种感觉,我差不多还是稍微有体会过一点类似的。”
简单来说就是从学校毕业后的迷茫期,不知道自己未来想要干什么能干什么......
虽然说遭受的事情完全不同,但起码这种感觉的源头是有些类似的。
“......你也不容易啊。”w看着桠布捂着头一脸陷入回忆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尽管手直接从身上穿了过去,但起码感情这块算是到位了。
“不过别灰心,你现在会这么想,就已经是阶段二了。”
“阶段二?”
“简单来说就是察觉到自己对世界来说,就像怀表里的齿轮和指针的关系......”
有很多时候,人们会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所处的世界很狭小。就像是怀表一样,认为自己是表盘之上的针,认为自己与其他人不同,认为自己拥有非凡的才能,认为自己迟早能亲手推动时代的指针而自命不凡。
这是第一阶段。
也许确实有的人的确不凡,但毕竟表盘上的针只有三根,与之相对的,反而是怀表内不见天日的齿轮才是大多数。
第二阶段的人,便是意识到了这点,并因此而开始灰心丧气。
但是啊,齿轮这种东西......
“嗯......时间要到了,下次再告诉你好了。”
“喂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别这样突然话说一半断掉啊。”但对此w也无可奈何,只能抱怨的挠着头叹了口气,对着桠布摆手,“下一次再见面的话,时间这种事情记得早说。”
“嗯。”
“还有......”
幽灵已经消失,但w的声音却没有停下。
她看着桠布消失的地方,不同于之前,因为那份未能听到的结果,w的眼底对未来多了几分期待。
“下次一定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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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更新了,摸一天去看打电动了
具体要说的其实标题已经说完了。
但总之得说够一百个字的。
之后的话大概是狗子这边有一段颠的剧情,然后就是去过去的博士那边了。
嗯,8.5,战争博士。
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
然后就是群友发挥艺术细菌替我想的请假条了,我等下会贴上给你们看看。
第一百章 不稳定的中间态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某一个时刻开始,一切都像断了线的风筝,逐渐脱离了自己掌控的,而自己却只能在空无一物的地面上,看着自己仅有的一个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空中只剩下一个黑色的点。
‘没有回来。’
坐在床上的拉普兰德盯着家中挂在墙上的电子表,此刻那上面的数字是8:21分。
倚在靠墙的角落里,像一具僵硬的躯壳,死死地注视着时间的流逝,从晚上一直到白天,眼睛在已经开始干涩发痛,长久注视电子表让她感觉自己的视野都变得如那上面的字符般有些猩红。
但她却没有任何想要休息的想法,自桠布走后她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连衣服都没有更换,仿佛不知疲倦没有困意似的,就乲那样毫无知觉地坐着,看着。
变得正常了,开始理解了,不再像之前那样了......
这是在拉普兰德来到龙门后,给德克萨斯的感觉,感觉她是真的正在逐渐变得正常,而不再像以前那样,虽然大多数时候都看起来很礼貌,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但有时一旦触及到过去的一些问题会变得充满攻击性。
但也许是“变得正常”这样的事情中,正常这个字眼太过于瞩目,以至于让人容易忘记,变得正常,是一个过程,是从一种情况到另一种状态。
是一种,尚不稳定的,随时可能会向着某一方倾斜的,中间态。
‘还没有回来......’
又过去了一分钟,为什么还没有回......
咚咚咚咚——
‘回来了吗......’
拉普兰德行动迟缓地起身从床上离开,没有对敲门声做出回应,只是朝着房门处走去。
双腿因为长久的挤压而有些发麻,身体也因为一整晚没休息而有点疲惫,但这种事情以拉普兰德的身体素质其实都不算什么,可她走起路来还是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咚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回来了吗。’
自己应该说什么呢。
问他去哪了?
拉普兰德是知道的,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问他为什么一晚上没有回来?
她有些不想去问这个问题,她此刻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也不想看到桠布提起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事情。
更加不希望的是,桠布在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可能会露出如昨天收到那人的礼物时露出的开心的表情。
直接说自己等了一晚上那也太过博同情了,可什么也不说保持沉默她又不确定是否会错过一个让对方能多在自己身边待着别再到处乱跑的机会。
明明只是从床边到门口这么一小段距离,在乱作一团的思绪下她却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很久。
身体因为精神而看起来摇摇欲坠,精神似乎也因为身体而变得岌岌可危,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仿佛正在被深渊逐渐啃噬着站到了悬崖的边缘。
这种状态就像是竖直着立在那里的硬币,哪怕只是轻轻的一丝触碰,乃至于一口气,都可以改变她的状态。
拉一把,或许是正面,精神能够得到一丝缓解。但如果这时候有什么情况,给她推了一把......
不对,不用如果。
这种情况从有敲门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会发生了。
敲门声并没有规律,所以肯定不是那个人,桠布是幽灵,他本身就没有实体,拉普兰德也曾经跟他说过他回家的话直接进就行,不需要去敲门。
但也许是此刻拉普兰德本身就有些问题,亦或者是她已经想到了但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自主屏蔽,她并没有去细想这件事情,而是转动把手打开了房门。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份包裹。
大概是敲了几次门后屋内没人应答,于是送包裹的人放在了门口后就离开了。
而在那包裹上,写着收件人的名字,一个她此刻不想去见到也不想听到的那个人的名字。
低头看着,安静地看着,拉普兰德眼神变得有些暗淡,视野内的其他一切都变得有些失焦褪色,只剩下那包裹上写着的名字。
德克萨斯
脑子里有什么崩断的感觉让记忆仿佛发生了断片,拉普兰德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的了,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拿着那包裹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被她带进屋里放在了面前桌子上的包裹。
准确的说,是看着那上面的名字——德克萨斯。
‘没有回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有灯光,阳光也被窗帘阻挡,在这如拉普兰德此刻内心一般灰暗混浊的室内,拉普兰德用手捂在脸颊上,手指不断轻叩着自己的额头。
德克萨斯,德克萨斯......
并非咬牙切齿仿佛要将其嚼碎,而是伴随着手指敲击额头的动作,如婴儿学语般,让舌头按照最正确的路线活动着,以最标准的声音,将文字一板一眼的轻声念出。
德,克,萨,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现在的一切,所有问题的源头,好像都是从她把挂坠交到德克萨斯手上那一刻开始的,从德克萨斯能够看到桠布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暴走般的失控了。
从将挂坠交给德克萨斯开始,一切的事情都在向她传达着一个让她感到恶心反胃的事实。
自己并不是特殊的。
只要接触过这个挂坠的人,就能够看到桠布,自己不过是比较幸运,当初最先接触到了而已。
甚至有可能不是最先的,只是在最先遇到失忆的他,因为桠布有着从来没有和她提到过的时间传送的能力,有不知道多少人会在比她更早的时候和桠布相识。
而自己那所谓的幸运,所谓的只有自己能和他产生联系,所谓的这是只属于自己一人的东西,也不过是自己稍稍靠前的接触到了而已,她对桠布的的意义,只不过是比别人早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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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你更喜欢和她在一起,是吗?
她明明是那么希望自己与桠布之间是独一无二的,但现实给了她一个令她见过不知道多少次已经感到厌烦的答案——别人也做得到。
可,凭什么。
拉普兰德死死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疼痛感触碰着她岌岌可危的理智,她感到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天真和愚蠢。
凭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最终所得出的就是“自己不过是比较幸运先遇到了”这样的结果,而不能是自己就是特殊的。
凭什么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幸运的抢先了一点,就是德克萨斯也能做到只不过没有第一时间遇到,而不能是这件事情只有拉普兰德这个人做得到。
她德克萨斯难道是什么主角吗?
不管自己怎么去观察学习好像都没有意义,因为一切好的东西都在往她那边靠,就连自己得来以为是这就是只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对方却也不过是自己幸运的更早遇见而已,对方和自己一样可以做到,甚至从结果上看,她要比自己更好,仿佛自己难得的幸运也只不过是为了给她做陪衬而已。
难道她就真的比自己更优秀?难道她就真的方方面面都要比自己更好?
这疑问刚一出现,拉普兰德就意识到,从现在的局面来看,这似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啊,也是,或许这都不需要用疑问句。
毕竟,总是这样,比起自己......
“嗯?拉普兰德?已经醒了吗?啊,也对......都这个点了。”
安静的房间内凭空多出了一道声音,但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对于拉普兰德并不会产生任何惊吓的效果,毕竟她早就适应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时不时会突然出现在身边。
只不过,这次有些不同,桠布并不是就像和她绑定在了一起一样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而是穿过了房门,从外面回来的。
“对不起,回来的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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