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室逃离的方舟七魂之旅 第29章

作者:Non.

“这呢,有什么异样感吗?或者说这附近那个地方疼?”

“不疼......博士。”

随着不断地对桠布身体状况进行检查,博士的脸色也逐渐开始阴沉下来,右手因为手握的太用力,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但她又不想在现在这种桠布受伤的时候给他施加压力,大声嘶吼带来的宣泄也让她开始能够慢慢的靠着理智压下自己的情绪,保持在一个濒临崩溃但能拥有理智的状态继续检查着桠布身上的伤。

所有的皮外伤似乎都结痂了,如果按照挂坠的传送机制,那边过了多久和这边过了多久是一比一的,时间对不上。

也就是说他在哪里被人用医疗类的源石技艺帮助过,可能是医生?看他现在这副对痛感迟钝且迷迷瞪瞪的样子,应该是还打了止痛剂之类的东西。

眼前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桠布有得到过一些医疗方面的救助这个消息就像是给快要溺死的博士丢了一块浮木,尽管浑身还在止不住地颤抖,肺部就像是被灌满了水一样呼吸不畅,但至少还有个好消息,这样至少不至于连急救人员都等不到就死在这里......

但这只是皮外伤,身体里面的话......

“这里,有什么感觉吗?”

“我不疼博士,你听我说,其实......”

其实我已经没有痛觉了。

“这都已经断了桠布!你告诉我不疼?!你给我说实话!现在这个时候我不需要你去思考和担心我的情绪!你......!”博士实在无法忍受不了桠布现在这才出去了一趟浑身就破破烂烂的样子,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只留下一双灰色的眼睛透露着她内心不解和崩溃的情绪。

“你在那边都经历了什么啊.....你怎么能,怎么能伤成这样啊,桠布你不是能随时都回来吗?你的挂坠呢?你不是按下就能立刻回来吗!为什么啊......”

博士跪坐在桠布的身旁,她就像一个将自己心爱之物借出去,过段时间再拿回来后发现自己心爱之物已经满是破损的孩子,不知道该把情绪宣泄到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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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4%

*桠布蛮喜欢吃辣的东西的。

*不过他以后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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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这是什么?哦,是等下要对桠布用到的神秘妙妙菜刀

博士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做了过山车一样,上一秒还在为桠布回来感到高兴,但下一秒看到却是已经快死掉的桠布。

这种两种极端的情绪猛地变化,就像是把一个快要在水里淹死的人拉了上来,在她喘气的时候又给按了下去,让她失心疯了一样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感觉自己的思考能力快要被烧坏掉了。

“当时情况紧急,就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听你这语气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遇到危险不立刻回来呢?!你、你,哎.......”

看着像个破布娃娃靠在墙上声音温吞的桠布,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气的不知道要让自己脸上挂上什么表情了,恨不得现在就不顾对方死活立刻从他脑子里掏出来个录像看看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但担忧和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她没有继续再说些什么,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后,拨动了一下某处医院的电话,并在讲了一下地址后立刻挂断了手机。

“对不起博士,让你担心了。”

“为什么要对不起呢,你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桠布?”博士的肩膀颤抖着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在控制住自己抽动的眉头后,脸色平静的咬着牙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亲爱的桠布啊,我没有对你生气,真的,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而我也明白迁怒是一种非常幼稚的行为。”

还没有生气,都开始用敬称了,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伤成这样吓到你了,真的对不起,博士。”

看着明明是个伤员还在那唯唯诺诺的桠布,博士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但随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她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紧眉头的叹了口气后,站起身来走到厕所,拿来了一条打湿的毛巾,坐在桠布身边替他擦除着身上的尘土。

已经没有什么崭新的皮外伤了,只要稍微绕着点那些结痂的部位,哪怕直接用水去擦拭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我唯一的朋友,最重要的人,仅仅是出去了一趟,不到四个小时,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回来了,而我除了能帮他打个急救电话,帮他在这擦一下灰,就什么也做不到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桠布?我在为我,为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感到生气。桠布,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不敢去想,如果真的发生那种结果......桠布,我......”

“这次真的是意外,博士,这是被突然袭击了,不是说我快死了还不回来,真的,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我真不明白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敢在这想以后。”博士眼神凶狠的瞪了一眼桠布,想要用点力让他吃吃疼长点记性,但在找了一遍下手的位置后,又因为心疼而没下得去手,只好嘴里啧了一声后,着手清理起了桠布身上的纱布,“你这绑纱布的手法是真的烂......”

“真的博士,这次只是情况比较特殊,真的只是小概率事件,概率可能就跟出门,八楼的门,然后刚出门就被泥头车创到一样。”

“现在已经发生了,再小概率在现在也是确定的状态,别给我用这种方式来解释。”

“可当时真的有个孩子需要我去帮她嘛......”

如果看到了有人需要帮助而自己没有施以援手的话,那桠布会产生一种那是自己的过错的自责感。

“那你呢?你不要命了?或者说我呢?你如果死了的话,说要帮我实现目标的事情要怎办?”

“放心,目标会实现的博士,而且我肯定不会死的,不是有过第二次见到未来你的那次经历嘛,我们在未来可是同事。”

这基本就相当于一个免死金牌了。

“而且我现在有了个自保的能力,真不会再出事了。”

“自保的能力,呵,这么说来,我有一个更好的关于自保的方法,你要听听吗?”

整个人都残成这样了,你现在想到的却是要怎么跟我商量以后让你继续?

“不如就让你骨头这么断着好了,这么放着不管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截肢了,哦,对,干脆再彻底一点,现在只是一只手断了,干脆让你的腿也打断掉好了,你就这么呆在这里,我们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只要不去犯险,就是最好的自保,不是吗?”

“咕噜.......”桠布有些发怵的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坐在地上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一丝凉意,“博士......这是开玩笑对吧。”

周围的一切连带着博士的动作全都突然寂静了下来,她没有说话,甚至扭头看了眼地上的菜刀,就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不,等等,也许真的有可行性?

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如果现在因为一些“意外”让桠布的双腿双手都被截肢掉的话,他以后应该也就不能乱跑了?

但自己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极端了点,会掉好感的,而且桠布可能会生气......不对,桠布他这人有生气这个功能吗?

不过,完全可以只让他的骨头断上几个月,自己完全可以用这个作为理由让他安静的呆在在家里,借着这段时间,自己也可以试着对他的想法和思想慢慢的......

“博士......?”

“你说,要是你自己想要的菜刀,第一个处理的食材是你自己四肢的骨肉,这个故事会不会蛮有意思的。”

“这、这是犯法的,博士。”

“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桠布,我们两个可是突然出现的黑户欸,就算消失了似乎也没什么吧,再说了,我要是真想那么干,难道我会在乎犯不犯法吗?”

但下一刻,博士便将视线从放在地上的那把菜刀上挪回到了桠布的脸上,表情与语气就像是之前那想要把桠布削成人棍的样子只是装出来和桠布开玩笑的一样。

“浑身都是伤你不怕甚至还想继续,现在我就开玩笑说要砍你,你反而知道怕了?”

是的,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虽然有的时候,真心话这种东西,说不定就掺杂在玩笑里被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但是博士我现在真的有自保的能力了。”

“你当然有,你一直都有,可真的出现什么情况了,你会去用吗?就像明明只要按下挂坠你就能立刻回来,那么你用了吗?”

其实根本不用多说什么,博士大概能猜到,肯定是求助者遇到了什么危险,而桠布明明能抛下不管,但却依旧选择了冒着风险留在那里去救助对方。

博士了解桠布的想法,这就是他的本性,是自己喜欢对方的地方,她知道如果桠布不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桠布了。

但了解不代表能够接受,名为占有欲的私心让她希望桠布能保持这种本性的情况下,能够只对自己这样,而不是对其他人也这样还因此而受伤。

矛盾的情绪让她感觉有些混乱,她不知道是应该责骂还是劝解对方的这份本性,最后只得出了这样一个,只要只对自己这样就好,他就不会受伤了的结果。

确实是这样,不是吗?

看看吧,第一次去帮助求助者,结果是矿石病,第三次暂时还不知道是去帮助了什么,结果搞得半死不活。

而第二次呢?他遇到了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你看,唯独只有自己,唯独只有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是安全的,是不会受伤的,而他对自己的关心,自己也一定会以相同甚至更多的回馈于他。

明明一直在我这里,才是最合理的,明明这才是,最优解。

为什么你就不能......

“这个自保能力不一样,博士。”

“有什么不一样?”

“......BKB保命和传送保命的区别吧。”

“刀在哪放着呢,桠布干员,你要不再组织点语言想一下?”

“哦对!刀,我演示给你看一下博士,你拿那个刀捅我试试。”

“......?”博士就像是听不懂语言一样,脸上挂上了疑惑的神色,无声的眨了两下眼睛后,表情惊恐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张开的嘴,另一只手从口袋里再次把手机掏了出来。

快点再打个电话催一下诊所那边吧,桠布的脑子已经开始坏掉了。

这电话打出去都过了三分钟了,救护人员怎么还没来?医生呢医生呢?这人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在这胡言乱语了啊,再不来就没救了啊。

“你那表情不会是在想我脑子有问题吧,博士。”

“太好了,还能够辨别出自己目前所处的情况,看来应该还有救。”博士故意夸张的长输了一口气,又拨通电话再一次和诊所讲了一遍后,看着桠布说道,“好吧,看你这样子应该不会突然死掉,救护人员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到了,我们现在对一下口供。”

“口供?”

“你这个样子,到时候医生要是问发生什么了,你跟我的词要是对不上的话,可能会被人怀疑。”博士直接坐在桠布对面的地上,让自己能平视着桠布讲话,“那种传送的能力,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虽然就这么让桠布坐在地上容易着凉,但在考虑到可能会在搬动桠布的过程中,让他那本就分家而居的骨头更加雪上加霜,博士也没去胡乱挪动桠布的位置。

“如果到时候没人问,那就当无事发生,万一真有人问,就想办法含糊其辞,如果实在有人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的话,咱俩在这先统一一下说辞,防止你那一套我这一套。”

“嗯......被泥头车创了怎么样?”

“你不会真准备用你那个什么八楼被泥头车创到的说辞吧?”

“也不是不行?”桠布耸了下肩,用开玩笑的语气反问道。

“你要真准备这么说那你可要想好了,精神病院里对病人可没你想的那么温和。”

轻轻的叩了一下桠布的脑壳,让这个一身伤还不正经的人稍微安静一点后,博士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片刻,猛地一拍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干脆就说我家暴了算了。”

“家暴是指家庭成员之间的博士,咱俩这样的关系顶多会被当成打架斗殴。”

“......啧,不给他查不就行了。”

虽然知道桠布说的是实话,但听到从他嘴里听到了对两人家庭关系否定的话语后,博士心里还是出现了一些远超她预期的烦闷,她甚至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在考虑现在时间还来不来得及,要不要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忽悠桠布跟自己去办个证。

算了......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忽悠桠布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这个怎么样,就说某人总是出去钓小姑娘,身为他室友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他出去乱搞,就想劝劝他,结果实在劝不住,一气之下,一个不小心,没忍住动手把他骨头打断了。”

对桠布身体状况的担心还是占据了上风,没让博士的理智被感性所压过去,但两者却并封相互独立的,掺杂在了一起的思想还是让博士说出的话,多少被沾染了一些情绪。

这话说的算是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和真情实感了。

“嗯,开玩笑的,不过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所以桠布你要选那个呢?”

明明不管是声调还是语速都没什么变化,但博士现在说出口的话还是让桠布感觉到有些微压迫感。

尤其是在盘腿坐在自己对面的博士那双银瞳的平静注视下,桠布总感觉要是选后面那个的话,他可能不只是会被医生当成屑人而失去名誉,还会有些别的什么更恐怖的东西在后面等着他。

“......我觉得要不还是用家暴的说辞吧,不过博士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跟别人说你家暴把我骨头打断了,博士你认真的吗?”

“问题不大,就说种族原因就行了。”

“哦对,种族,等等,种族,博士我们......”

几个月的生活,已经让桠布快要忽略了,他和博士与其他人有着种族差异的问题。

种族不同带来的可不止有各种可爱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更重要的是体质之间会有所差距。

而这个世界上,博士和桠布二人的种族,甚至可以说是仅剩的两个。

他们二人是最特殊的,但特殊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因为特殊就代表着周围的人无法作为你的参照物。

这就和HR血型类似,普通的人在生病时,医生可以根据其他与你相同的人来进行治疗,而桠布和博士,这种仅此两例的人,别说血型了,连用药的量都是个问题。

人和人的体质尚且不同,就像有的人被打了二十多年的麻醉针都对麻药有抗性了,你按照他那个量能直接给人药死,更何况现在还是人和泰拉超人。

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现在来考虑的话肯定是来不及了,除非有什么......

“放心,我有想过这种可能,很早之前就已经想过我们两个的药物的剂量问题了。”博士不紧不慢地伸手指向自己的脑袋,白净的脸上挂着一丝自信表情,“早就准备好了。”

除非有什么能把特殊情况抹平的因素,就比如博士。

早在最初的时候,在察觉到这个世界有区别很大的人种之后,也就是进入那家书店的时候,博士主动去学习医学方面的书籍,就是在为了以防有特殊的情况而做好准备。

“而且这家诊所比较特殊,就算你这样的矿石病患者去的话,也不用担心会因为被检查出矿石病而被押送走。”

“......躺赢是这种感觉吗。”

博士,我的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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