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不允许我朝九晚五 第343章

作者:吸取压力怪

  柳承眨了眨眼睛说道:“那你们早去早回,我怕我按捺不住。”

  “不要着急嘛,准备充分才是更好的惊喜。”

  镇海与逸仙一起往房间外面走去,蓦然回首嫣然一笑,“指挥官不准偷看哦。”

  “我不保证,要是等急了我肯定偷看。”

  镇海与逸仙与柳承的玩笑不置可否,两道倩影就这样消失在了门外。

  这里是东煌宿舍的套间,柳承所在的是逸仙的闺房,外面还有客厅与其它房间,柳承当然不至于去做偷看这种没有情趣的事情,只是他真的很好奇,镇海她们到底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

  并不是因为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而是柳承现在什么都不缺,所以能称得上是惊喜的大概也只有夫妻情趣了。

  旗袍?汉服?还是飞天或者舞娘?

  人靠衣装,对舰娘来说,气质与美丽是与衣服相互成就的,不过既然能称得上是惊喜,应该就不是这些能轻易联想到的,或许是护士服、女仆装或者兔女郎?

  逸仙那样的气质穿上兔女郎的衣服,估计就不是性感而是滑稽了吧,镇海倒是什么风格都能胜任,毕竟她本来就是妩媚妍丽的大姐姐,清艳的气质可纯可欲。

  当然也不是说逸仙就不如镇海,逸仙不比任何舰娘差,她只需要做自己就已经是绝代佳人了。

  就这样柳承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以至于他都感觉心烦意乱了起来,然后房间的大门打开了,柳承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

  三位凤冠霞帔的佳人,披着半透明的薄纱红盖头,手拿玉如意,鱼贯而入。

  确实是惊喜,而且是无与伦比的惊喜。

  第十八章 洞房花烛

  现在柳承知道了,为什么逸仙的闺房里会点着喜烛,原本还以为是逸仙的生活习惯也很古典,所以更喜欢用这种传统的照明方式,原来惊喜其实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在烛火的光芒下,佳人身上大红的霞帔仿佛是一捧流溢的火焰,上面缀着金丝的部位就像是朱雀的翅羽,修身的剪裁将少女们窈窕的身姿凸显得淋漓尽致,素手纤纤,青丝如瀑,半透明的红色薄纱盖头虽然看不真切里面美丽的娇颜,可正是这样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更让人期待盖头下那清艳动人的绝色。

  柳承很熟悉自己的妻子,自然能分辨出左边袅袅婷婷、艳而不妖的是镇海,右边娇俏可人、亭亭玉立的是华甲,中间风华绝代又温婉动人的女子,双手掩着嫁衣长长的裙摆,隔着红盖头都能感觉到她目若远山、眉如凝黛的模样,轻逸动人,翩然若仙,逸仙也。

  “夫君~”

  三人微微屈膝,同时对着柳承行了一礼,各自发出的称呼带着羞意与深情,如此风情让柳承呼吸一滞,明明酒都已经醒了,却又感觉到飘飘然不知凡几。

  早就不是什么纯情的少年,柳承现在是真正的大灰狼,无论什么样的场景都能随心应付,无论什么样的地点都可以旁若无人地与爱人亲昵,可现在他却像是一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毛头小子一样,连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娘子?”

  柳承站了起来伸出手,然后又收了回来,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就是最普通的白衬衫,他在穿上面一直都很简朴,婚舰们也一致认为穿军装的他就是最帅的,现在柳承也觉得很不合适,又四下张望起来,看看有没有给自己准备的衣服。

  “那个,我是不是应该也换一身衣服……不是想脱衣服……我的意思是,总要符合气氛……”

  “噗——”

  柳承仿佛雏鸟一般的反应逗笑了华甲,她原本就是内心澎湃的个性,羞涩也只是因为与姐姐与逸仙一起,现在只是觉得心中欢喜又幸福,她的声音从红盖头下传来:“夫君不必介怀,难道不穿上喜服你就不是新郎了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纠结这个。”

  “对,是我太惊喜了,就像是做梦一样……”

  柳承搓着手,嘴唇有些发干,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自己的欣喜。

  仪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一切轰轰烈烈最终都会归于柴米油盐酱

  醋茶的平淡。

  道理当然是这个道理,可仪式又确实不是没有作用的,它是人生浓墨重彩的一笔,是庄重与伟大的时刻,几乎没有一位东煌少年没有梦想过,在大红的喜烛下,为自己身穿凤冠霞帔的心爱妻子揭去红盖头,看到她千娇百媚的羞涩面庞,双方执此之手与子偕老,然后被翻红浪,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而现在的场景还要比梦想中的更加梦幻,因为娉婷袅娜地站在柳承身前的,是三位风华绝代的新娘,她们全都是他的爱人,在同一个晚上与他洞房花烛,直接命中了柳承身为东煌少年的终极梦想之一,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除了开心就是开心。

  “接下来该做什么夫君应该知晓吧?”

  镇海的声音轻灵妍媚,从红盖头下婉转地传了出来,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应该……洞房花烛?”

  镇海轻笑道:“夫君这么着急与妾身洞房吗?”

  柳承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我的意思是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所以接下来应该是揭红盖头?”

  “是要夫君亲手揭下我们的红盖头。”逸仙的声音平淡却又坚定,“不过是在拜堂之后。”

  三位新娘轻移莲步,走到柳承的身前,四人就这样占据四方的位置,面向在一起。

  镇海:“一拜天地,夫为天地,故拜夫君。”

  三位新娘掩着嫁衣的裙摆,同时对着柳承盈盈一拜,红盖头垂落下来,蕴出背臀玲珑的曲线。

  华甲:“二拜高堂,夫妻皆无生养,请夫君回拜。”

  柳承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军姿,毕恭毕敬地对着三位爱妻各自拜了一拜。

  逸仙:“夫妻对拜。”

  四人同时弯下腰,头轻轻地触碰在了一起,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需要心智魔网,似乎四人也某种仪式绑在了一起。

  逸仙美眸迷离,朱唇轻启道:“余生请多指教。”

  镇海与华甲齐声轻语道:“夫君请多指教。”

  柳承抿了抿唇,心尖暖暖地颤抖着,轻声说道:“娘子请多指教。”

  “请夫君为妾身揭盖头~”

  柳承从逸仙手中接过玉如意,轻轻地勾起红盖头的一角,明明是已经见过无数次的绝美秀靥,可那绝丽的娇颜一点一点从红盖头下面显露出真容,纤薄粉润的樱唇,小巧挺直的琼鼻,目若远山,眉如凝黛,长长的睫毛扇出柳承心头的暖风,美眸流转,欲语还羞,柳承痴痴地望着逸仙的脸蛋,久久不愿移开。

  逸仙秀靥微红,心中欢喜,却还是说道:“夫君看够了吗?”

  “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夫君当然可以看一辈子,不过现在夫君还有没做完的事情呢。”

  “我当然知道,你们每一位我都要看一辈子。”

  柳承找补了一下,又接着将镇海与华甲的盖头揭开,凝望着她们一生中最美丽的定格,一位出尘绝艳,一位俏丽可人,都说女要俏一身孝,可事实上一身火红嫁衣的佳人欲羞又喜,那绝美的场景一辈子都将定格在柳承的脑海中。

  “夫君别看我了,饮合卺酒了。”

  华甲轻笑着伸出手点了点柳承的额头,柳承才应了一声,端起镇海倒好的淡酒,四人的手臂纠缠在一起,也不分谁在喝谁的,今生今世剪不断理还乱,一生一世不分离。

  镇海眨着眼睛对柳承说道:“夫君,妾身们准备的惊喜,分量还够吗?”

  “够,太够了。”柳承口干舌涩,却又很是惭愧,“按照传统的话,三书六礼,本来应该我来准备的,结果我……”

  “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礼记中便已经记载了六礼。”

  逸仙打断了柳承的话,她深情有坚定地望着心爱的夫君,说道,“不过这些重要吗?”

  柳承抿了抿唇,长舒了一口气,释然地说道:“不重要。”

  “所以接下来该做什么?”

  “当然是……新郎新娘入洞房。”

  第十九章 白鹰有名的两块木头

  “哈……”

  滨江打着哈欠走上飞机,却看到柳承神清气爽的样子,双目有神,虎步龙行,说他是准备去打虎的武松滨江都信,于是奇怪地问道,“你昨天不是也喝多了么?怎么这么精神?”

  “对啊。”柳承很自然地回答道,“喝多了就睡得早,睡眠充足当然就精神。”

  滨江还是感觉有些奇怪,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柳承的样子,说道:“感觉你好像过于精神了,哎呀,说不清,就是感觉你很亢奋的样子。”

  “是你酒量不行吧,大姐。”

  柳承镇定自若,反倒是身边的逸仙与华甲微微羞红了脸蛋,镇海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多次的多人活动她都是发起人或参与人,与她合作过的舰娘包括但不限于胡德、俾斯麦、威尔士亲王、黎塞留、光辉、可畏、天城、信

  浓等等,昨晚的惊喜更是镇海一手策划,除了得偿所愿之外还包括多重谋划在里面,此时自然不会暴露。

  滨江不是海天,不太熟悉古诗词,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而且柳承也撒了谎,他并不是早早就睡了,而是折腾到了凌晨之后才松开了彻底失神的华甲,与逸仙交颈而眠。

  大红的嫁衣,漆黑如墨的青丝,丝绸的布料勾勒出窈窕的曲线,也遮不住一身美丽的冰肌玉骨,世间最美好的存在都凝于一身,这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场景,更何况这样凝结着世间灵秀的佳人还足足有三位。

  一位婉约清秀,并不是不愿意主动,而是想要将更多的机会先让给伙伴,却反而得到了更多,樱粉雪玉的唇齿咬着一缕青丝,玫红的双眸中满是化不开的深情与幸福。

  一位清艳绝俗,她本来就是主动的性格,更是因为这样神圣的事情还被她带上了一丝其它的目的,即使归根结底也是为了东煌为了港区,更不会对心上人不利,但她心中依然带着深深的愧意。

  正是这样的愧意让她愈加用心地侍奉爱人,想要用这种方式补偿于他,完全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经受得住,轻盈窈窕、柔若无骨,柔和美丽的线条从起伏的雪玉一直延伸到修长的双足,她是绽放出来最美丽的花朵。

  一位端庄秀丽,内心却汹涌澎湃,作为小妹不仅得到了两位姐姐的礼让,也一样得到了柳承的重点照顾,堆雪如玉,凝脂若瓷,窈窕的娇躯因嫁衣的衬托更加成熟曼妙。她不知道该保持姐姐面前的端庄文静,还是爱人面前的娇俏澎湃,最终只是顺从她的内心,愈加妖娆沉浸其中。

  与爱人和姐姐永永远远地在一起,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秀唇翕张,吐不尽的幸福美满,雪足厮磨,道不完的合作与慎独。

  紫云绛霭,高拥瑶砌。晓光中、无限剖列。肃整天仙队。又有殊音欲举,声还止。

  ……

  “我酒量不行?”

  对于柳承喊她姐,滨江无所谓,但是说她不行,那可就触犯了她的逆鳞了,滨江挥舞着拳头说道,“下次再来喝一次,我保准把你喝趴下。”

  柳承没有应允,只是调笑道:“你昨晚不就喝趴下了?”

  “那就是平手,下次我肯定赢你。”

  “难说,下次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柳承因为酒醒得早,所以记得昨晚酒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到滨江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不知道是不记得还是不在乎,于是他直接问道,“滨江,昨晚喝完之后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滨江摆了摆手说道:“谁记得那玩意儿啊,我总不会抱着你吐了吧?”

  “不记得可惜了。”

  “可惜啥啊。”

  滨江满不在乎,自己酒品不太好,喝多了容易咋咋呼呼的,但也就是这样了,难不成自己还能抱着指挥官让他从了自己不成?

  朗日东升,温暖的阳光伴随着微凉的海风,静静地拂过东煌港区茂密的竹林。

  一架倾转旋翼机载着柳承与许多陪同的舰娘一起,冲破了云霄,向着离港区一千公里以外的东煌大城市建康飞去,柳承便是在那里的海军指挥学院度过了大学四年的时光。

  柳承的第一站选在那里,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虽说现在自己已经是举足轻重,但依然是东煌海军的一员,柳承身为海军指挥学院可能历史上最杰出的校友,为学弟们做一番演讲,本身就是一种极好的表态,只要塞壬一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海军永远是最举足轻重的组织。

  事实上东煌政府与海军指挥学院的领导也非常识大体,柳承名义上还是东煌的海军上将,但整个欢迎仪式是按照五常国家元首的规格来接待的,双方都互相谦虚,给足了对方面子。

  所以,当年那位仿佛老农民一般乐呵呵实则严厉的老校长,还有每天五点就吹起床哨的魔鬼教官,以至于当初留校任教的同学,开口就是“柳元帅”,与柳承握手的时候不仅毕恭毕敬,甚至腰都下意识地弯了下来,生怕有什么失礼的举动。

  总之,柳承与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了。

  或许他们也是身居高位、意志坚定的军人,但柳承征服了这么多出众的舰娘领袖,天天与高维的心智魔方相处,即使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也能让人感受到不怒自威的气势,如山岳耸峙,让人一见便心悦诚服。

  没有媒体观瞻,只有一位战地记者全程跟踪采访,据说塞壬的炮弹都没有让他有丝毫胆怯,这位有着香肠嘴的战地记者却在柳承面前激动得话筒都没有拿稳,让柳承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修炼出了霸王色霸气。

  正是这些事情让柳承意识到,他其实已经与世俗社会有些格格不入了,或者说因为这

  一系列的事情,他已经远离了这些带着社交属性的社会圈子,只有舰娘才是能与他对等的存在。

  想清楚了这件事情之后,柳承有些意兴阑珊。

  于是在吃过午饭之后,下午的演讲之前,柳承叫了几位舰娘陪自己出去转转,他单独出去的话大家不放心,至于主办方那边,随便打了声招呼,现在柳承的话没有人会有异议。

  布莱默顿亲昵地搂着柳承的手臂,企业与巴尔的摩则身姿挺拔地分别走在柳承的作用,仿佛是守护他的保镖。

  她们三人都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衣,将她们高挑丰盈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不过这件紧身衣最重要的作用是抑制一部分高维信息的发散,虽然穿上了这些之后舰娘的形象在人类眼中依然是朦朦胧胧的,至少不会影响到柳承的存在。

  现在漫步在人潮之中的柳承也与舰娘一样,些微散发着一点高维信息,使得他们一行四人在其他人的眼中就与每天擦肩而过的路人没有区别,毕竟现在柳承是人类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英雄,走在街上太容易被认出来了。

  相比于被人潮簇拥,柳承还是更喜欢这样与自己亲密的舰娘一起,携手行走在大街上,一边散步一边说着过去的趣事。

  “相对于陆军老大哥,海军的待遇简直好到不得了,不过待遇好归好,我们当时每天吃的也都是配好的营养餐,营养当然是营养了,不过味道就见仁见智了,当然还是比企业你做的好吃不少……女灶神的厨艺也不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你看巴尔的摩就不纠结做饭……你也做过?咳咳,我的意思是,勇于挑战自己,很了不起。”

  “反正没有训练的时候我和几个舍友就出来找东西吃,这边是建康的老城区,那边是明孝陵,就是明朝皇帝的陵墓,这边是总统府,反正老城区租金贵,东西也很贵,不过学校边上还是有物美价廉的东西。”

  “那家的烧饼就很好吃,咦,老板好像换人了……以前我记得是个阿姨来着,每天擀面,肱二头肌比我还大,劳动人民是最辛苦的……吃饼的时候阿姨总是会给我们多放一些馅料,因为以后我们会上前线嘛,大家也都支持我们,军民鱼水情。”

  “这家中午卖水饺,晚上就是老兵烧烤,老板是个瘸了一条腿的老海军,他所在的军舰连塞壬的面都没见到,便被一发舰炮击中沉没了,没有你们舰娘的话,人类面对塞壬是真的无力。”

  “活珠子你们知道是什么吧?要不要尝尝?”

  柳承从一个挑担子的大叔那边买了几个活珠子,他一马当先吃掉做了个表率之后,让企业她们也尝尝。

  不过柳承显然失算了,如果是能代,可能会拿着活珠子,看到鸡蛋里已经有小鸡雏形的羽毛,抿着薄唇不知所措;

  如果是酒匂,肯定会观察都不观察就贪吃地先放到嘴里,夸赞着活珠子的鲜美,然后听到柳承具体讲述活珠子是什么东西之后,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双手捧住自己的脖子,一脸委屈地向姐夫抱怨为什么不早说;

  如果是怨仇,绝对一脸圣洁地说这是恶魔的卵,吃下去就是对生命的亵渎,但她又不愿意拒绝指挥官,所以必须要指挥官喂她才能吃,当然不是用手,是用嘴……

  不过现在跟着柳承的是布莱默顿,还有企业与巴尔的摩。

  企业很自然地剥下外壳,张开淡红的唇瓣,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显然她应该是感觉味道一般,不过为了照顾柳承的想法还是说道:“味道不错。”

  巴尔的摩也是差不多的表现,吃了之后说道:“还可以,东煌料理的味道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