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蜜柑
刘自豪看着略显慌乱的采韵,摇了摇头,轻声说:“别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去吧,把你没按完的部分,也按一遍就结束了。”
说着,他继续将头埋了回去,等待着采韵的动作。
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采韵迟疑了一下,重新伸出手,缓缓地按了过去。
明明是重复性的动作,可采韵的脸却比之前要红上许多,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每一次动作间,她的手掌都会碰到那一坨。
采韵强忍着羞意,努力地按压着刘自豪的肌肉。
可忽然间,刘自豪忽然抬起了结实的臀。
这本来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平平无奇的动作,可落在他身后的采韵眼中,就完全变了样。
在采韵看来,这动作颇有一丝顶天立地的意味,就像是春天种下的种子,经过不断地灌溉后,生长出来的嫩芽儿顶破了泥土,不断成长,最终巍然耸立,成为一颗直上云霄的参天大树。
直到生长完毕,采韵都没用挪开目光,她直勾勾地看着纳里,仿佛那是什么令她神魂颠倒的宝贝一般。
好吧,从某种意义来说,还真是。
直到刘自豪呼唤她时,她才反应过来,探头问道:“怎么了,自豪。”
刘自豪半跪在按摩床上,轻声说:“你附耳过来。”
他其实不在乎那么多,但总要照顾采韵阿姨的颜面,于是,选择了用说悄悄话的方式。
采韵阿姨有些不明所以,凑了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被勒的有些不太舒服,你能帮我调整一下吗?”刘自豪小声说。
“啊,这……”
采韵顿时涨红了脸。
以刘自豪现在的情况,能被什么勒住呢?答案只有一个,小裤衩。
毫无疑问,刘自豪所需要的帮助,其名为调整弹道。
这种事情吧,只能说每个男人都会遇见,普通人长这么大,都总会有被勒住的时候,更何况天赋异禀的刘自豪选手。
“你,你就不能自己去吗。”
采韵捂着嘴,小心翼翼地从刘自豪抬起的缝隙中撇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让她心肝都颤抖不已。
那是何等的夸张,又是可等的可怜。
茁壮成长的树苗遭遇了束缚,即便它使出了全部的力气,都无法冲破阻碍,可生长的势头又怎么能停滞?
双方的互不谦让,换来的只有两败俱伤。
那本应笔直的树苗儿被迫弯曲,而束缚住其的布料,也被撑的紧绷无比。
只是看着,采韵都为那可怜的小东西感到一阵惋惜。
她是如此的善良啊,在刘自豪还没再度发话之前,便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拨开了束缚住树苗的坏家伙。
只是,那树苗却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回报,它丝毫没有报答采韵的意思,反而猛地打在了她的手掌上。
过于坚硬的躯干,直接抽打着采韵手掌,吓得她下意识缩了缩手。
可是,她将手掌收缩时,却又无意间握住了树苗一瞬间。
就是这一瞬间,那如同烙铁般的手感,就令采韵心中一震。
坚硬滚烫,当真要在她掌心烫出一道疤来。
再不用刘自豪开口,采韵自己就眼神迷离地朝它伸出了手。
就在这时,刘自豪忽然开口,将走神的采韵唤醒:
“我听说那里的淋巴挺多的,希望你能多用点心。”
反应过来的采韵顿时又羞又惊,她努力地平息心态,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样子,说:“你放心好了,我会帮你按好的。”
这对话听上去是如此的正常,如果不亲眼目睹,恐怕谁都想不到,这纱帘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荒唐。
采韵深吸了一口气,绕到刘自豪身后,准备帮他继续按摩。
但随后,她就有些傻眼。
许是因为失去了支撑点,原本唯一的遮挡物已经滑落下来,将原本被遮蔽的景色,彻彻底底地展现在采韵面前。
眼中之物,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庄园里的那块古董时钟,每当十二点时,那时钟的钟摆就会发出铛铛的声响。
看上去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关联的事物,但采韵却本能地将它们联系在了一起。
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它们都有一个黑粗长的钟摆?
采韵又一次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伸手过去。
她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乱看,不要乱想,这只是一次按摩。
但,那摇晃地钟摆,实在是令她目眩神迷,头脑也愈发的昏涨。
以至于,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跪在了刘自豪身后,将双手都伸了过去。
“这……”
回过神来的采韵有些傻眼,她感受着轻轻敲打着她手背的大摆钟,有些自暴自弃的念头悄悄在心里诞生。
——我只是在按摩,对,为了让按摩顺利进行下去,我让他不要乱动,很合理不是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采韵猛地握住了那摆动的钟摆。
“自豪,好像油有些干了,我帮你看看,看那些地方需要重新涂。”
采韵一边说着,一边翻过身去,躺在按摩床上,挪动着向上爬去。
刘自豪也很懂,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采韵的想法,于是分开膝盖,让出一条供她通行的道路。
有了空间,采韵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她就像是一位精湛的钟表匠,认真地打量着刘自豪的时钟,说:“嗯,大部分地方都还不错,不过,我觉得再涂点油会更好,你觉得呢?”
“我都可以,你想涂就涂吧。”刘自豪轻声说。
“好的,那我帮你涂油咯。”
说罢,采韵张开嘴,轻轻地伸出了舌头。
第一百二十三章 预备
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刘自豪为了照顾采韵的颜面,其实已经很小心地在避免出现太明显的声响了。
但他无法控制其他人的想法与行动。
镜恩忽然觉得想上厕所,她一个人下了按摩床,朝着厕所走去,期间不可避免地路过了刘自豪所处的小隔间。
组成隔间的纱帘并没有透露出任何内幕,形成了一道厚实的屏障,将外面的视线遮蔽。
奈何采韵太过投入,她涂油时发出的口腔音,可不能被纱帘阻隔。
这样的声音,在镜恩听来自然是有些奇怪的,明明是按摩,怎么会有吸嗦的口腔音呢?
于是,她撩开帘子悄悄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就让她呆立当场,差点儿尖叫出声。
幸好,她是镜恩,一个专业素养过硬的女人。
多年的职场生涯,令她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临时反应,避免让大家都十分尴尬。
这不,镜恩在险些叫出声来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尖叫声最终被她消灭在了咽喉,没能发出去,但所带来的冲击,却远没有消除。
她呆愣地站在纱帘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采韵的脸上,好像要将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印刻在脑海里。
羡慕的情绪,正在渐渐滋生,镜恩越来越难以迈开腿了。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纱帘,手指都因用力过猛而失去了血色,她的眼神里有一抹强烈的渴望,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现在平躺在按摩床上的那个人不是采韵,而是她镜恩。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做。
至少现在不能。
她非但不能取而代之,甚至还要帮采韵保密。
因为采韵和刘自豪的声誉,关乎着整个集团的价值。
听上去有些离谱,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一个集团的高层爆出丑闻时,该集团的股票就会受到波及。
或许是镜恩的视线过于直白火辣,以至于刘自豪都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憧憬。
他向着身后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躲在纱帘后的镜恩所露出的半张脸。
四目相对,镜恩猛地一惊,她连忙放下纱帘,转过身去,不敢再窥视下去。
她背对着纱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用手拍打着不断起伏地胸脯,这反应,说是劫后余生都有人会信。
但这也不能怪镜恩过于胆小,实在是刘自豪给予的压力太大,明明只是一个眼神,就让镜恩有了一种遇上天敌的感觉,她就像是猎物遇见了猎人,食物链的末端遇见了顶层,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就在镜恩还在平复心情的时候,她又听见纱帘内传来采韵的声音:
“自豪,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是有人来过吗。”
即便隔着纱帘,镜恩也能通过采韵的语气,脑补出她那略有担忧的表情。
她们实在是太熟悉了,多年的好友,让她们对彼此都知根知底。
“没什么,只是有人路过而已。”
刘自豪的声音倒是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平稳,好像刚才被撞破干坏事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若非亲眼所见,镜恩怎么也想不到,这平淡声音的主人,刚才其实在做一件非常荒唐的勾当。
情绪是有感染力的,但一个人慌得要死的时候,他身旁的人很容易被其传染,跟着一块变得慌得要死。
但反之也是亦然。
刘自豪的四平八稳,很轻易地就让采韵放下心来,说:“那我继续帮你涂油了。”
这也是刘自豪的个人特点了,他总是一副稳如老狗的样子,即便他正在做的事情无比的荒唐,也不会改变。
而他的稳如老狗,很容易就传染给附近的女人,让后者,产生一种错觉——他都这么稳了,那不正好说明我们在做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吗。
就像采韵,其实已经被发现了,但不知情的采韵,还是被刘自豪的稳如狗所影响,选择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业。
若是这个时候,刘自豪慌得要死,采韵还会继续吗?显然是不会的。
采韵的懂事,让刘自豪有些满意,但又没那么满意。
——太慢了。
刘自豪向来希望慢工出细活,一点的钻研,才能让伴侣越发地迷恋。
但这会儿,显然不是一个适合慢工出细活的时候,被镜恩发现的教训摆在面前,刘自豪不可能在慢慢拖延下去,否则的话,发现的就不仅仅是镜恩了。
于是,他伸手去摸了摸采韵的头,柔声说:“还是我自己还涂油吧。”
末了,他腰一沉,将采韵的嘴巴堵上,不给她任何说话的余地,十分野蛮粗暴地开始自己涂油。
这对话听上去是正经无比,但已经亲眼目睹过一次的镜恩,自然清楚这涂油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谁家涂油不用手用舌头呢?也就采韵和刘自豪这一对呢,哦,涂的是不是油还另说。
很快,一些很轻微的声响,透过纱帘,传到了镜恩的耳朵里。
那轻轻的口腔音,让镜恩忍不住转过头去,悄悄地撩起了纱帘。
下一秒,镜恩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很久以前见过的一幅画面。
那个时候,她所住的公寓附近马路翻修,于是,就有专门的工人师傅开着换了破碎锤的挖机过来破路。
破碎锤真的很厉害,插进地面后,突突几下那些水泥地面就被粉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这对那时还小的镜恩来说,无疑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但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镜恩早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可是现在,看着半跪在按摩床上的刘自豪,镜恩下意识地就想起了那一幕。
在她眼中,刘自豪就是那台装了破碎锤的挖掘机,而采韵就是那坚固的水泥地。
这两者不能说是很像吧,但至少也算是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大抵就是采韵不会被破碎,而混凝土地板是真的会碎成一块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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