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幻枭同学
“多谢阿尔贝先生。”
意外好哄的约尔直接接过挂坠当场戴到脖子上。
“喂，你别那么简单就被这混蛋收买了啊！”
看到约尔油盐不进的样子，露西也没办法一把从阿尔贝手中夺过挂坠，“别以为这样就能……”
“检测到高能物质反应。”
没等傲娇发言说完，露西就震惊的看向那挂坠。
“什么……”
露西拿起挂坠自己的观察起来，虽然厄洛斯的感知系统受损，但这么靠近的距离肯定是能检测出来的啊！
而且为什么在阿尔贝手中的时候没有反应，到了自己这……
“无法分析？”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露西皱眉看向阿尔贝，阿尔贝到底是从哪得来的这种东西，要知道她的系统就算是那些妖魔鬼怪的能量频率都可以分析出来，而现在一个吊坠居然除了一个有高能反应之外全是问号。
阿尔贝则是轻轻靠到露西耳边，低语说：“制造原理类似于你之前看到的剑哦～”
露西脑海中猛然闪过之前阿尔贝用来刺穿富江时凭空变出来的那柄短剑。
“你……”
“好好收下吧。”
“嗯……”
最终还是服软了，露西用仅存的左手握紧了挂坠。
……
东京都四宫财团的私人机场，阿尔贝注视着逐渐消失在云端的飞机，不知在思考什么。
“你其实可以和她们一起回去的……”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我已经是你的……”
四宫辉夜走了过来，两人肩并肩而立，共同远望夕阳下的天空。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
“要一起看烟花的，所以多留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阿尔贝平淡的回答道。
“是啊，是啊，还要一起看烟火表演呢……”
四宫辉夜嘴中呢喃着阿尔贝的话，似乎想到什么，她悄悄从和服中探出手，来到阿尔贝的手边，轻轻虚握了几下。
不知为何，到了这个时候，真正的从一个前所未有的角度去审视两人的关系时，四宫辉夜反而出现一种害羞的情绪。
这种已经是多少年没有体会过的紧张感觉，就像蚂蚁般爬满全身，白璧无瑕的脸蛋上也微微染上红晕。
经历了死亡与重生的洗礼，自己真的放下了吗？
四宫辉夜不知道，也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
“阿尔贝在看什么呢？”
脑海中突然闪出这个想法，四宫辉夜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是一群从山中启程的飞鸟，自由的在云端翱翔，夕阳的余晖垂落，它们化作了天边的孤影。
……
新京，东瀛的旧都，如今仍然是仅此与东京都的繁华城市。
与月读宫齐名的天照宫宫阙深处
“她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掌控！”
“那个赫尔墨斯的小鬼绝对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
“无论是她控制了那个小鬼还是他们达成了什么合作都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局面！”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充斥着现代科技与古典建筑的厅堂中，身穿东瀛宗教祭司服装的人跪坐在地上，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神明面具，看不清面容。
而发出声音的正是他面前升起的数道蓝色投影光幕，这些同样看不清面容的人，正是东瀛这个国家的幕后统治者，也就是四宫辉夜口中的老东西、蛀虫。
这些人言辞激烈的讨论着，而他们的目标正是四宫辉夜。
虽然他们可能并不知道四宫辉夜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也绝对察觉到四宫辉夜现在的情况。
“她已经释放了东京都的封印，而且开始将那些灵物捕捉起来独立的进行实验，难道你们还没想明白她打算做什么吗？”
“没错，酒吞童子已经被拿到手了，接下来是哪个？”
“大阪府的茨木童子？还是富士山的玉藻前？亦或是……”
“别说是那个，要是这些封印都被她拿到手的话，就算是我们到时候也别想阻止她！”
“好了，事已至此，汝等若还是不要争论不休，岂不是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终于，可能是忍受不了这些人菜市场般的叫嚷，那祭司开口了。
“既然酒吞童子已经被四宫辉夜得手，那么我们也必须早日动手，吾会测算出封印脆弱的时间节点，尔等尽快安排动手，绝对不容有失！”
第80章 烟火与你
在解决双方的矛盾与送走露西与约尔后的一周时间里，阿尔贝在东京都算是真正渡过了一段悠闲的休假时光。
没有杀人宴会，没有地底核弹，也没有美少女绑架，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但四宫辉夜的举措却有些奇怪，这一周的时间中，两人几乎很少单独见面，对方多次拒绝了阿尔贝发出的贴贴邀请，以处理积压工作为理由躲到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里。
阿尔贝感觉四宫辉夜似乎在有意躲着自己，当然这不影响他在东京都一个人吃喝玩乐就对了。
由于四宫财团大规模的灵物捕捉活动，再加上灵力浓度的均衡变化，封印节点的光柱也逐渐淡化消失，所以现在东京都内部的夜间安全系数也有所提升，政府也在管制中逐渐放开，市民们的夜生活重新丰富起来，之前的恐怖气氛也重新淹没在赛博时代的霓虹灯光与纸醉金迷之下。
同样的，四宫辉夜预订烟火晚会也如期举行，近景观看的门票也在发布的那一刻被抢购一空。
烟火晚会前一个小时，四宫辉夜与阿尔贝早早的到达提前预设好的观景台。
“辉夜，公务处理的还好吗？”
由于两人关系的变化，阿尔贝决定私下对四宫辉夜使用更亲昵的称呼。
“额……”
听出阿尔贝言语中表达的意思，四宫辉夜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指那些，财政方面的还是……”
“辉夜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也是，……”
“唉，现在这个样子反倒是我变得拘谨了。”
四宫辉夜坐在沙发上用手撑住下巴，看向窗外的夜景。
这段时间虽然忙碌，但她也在无时无刻通过手下监视着阿尔贝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呢？
四宫辉夜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但真实的想法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因为当重生后，灵魂以及肉体都被打上阿尔贝的烙印，她面对阿尔贝时的心态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感觉了。
四宫辉夜可以像从前那样言语以及动作，但她知道如果那么做，也不过是表演，是欺骗。
灵魂深处给她的感觉：欺骗阿尔贝是绝对不能做的事。
“阿尔贝，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
“让我猜猜，你在想你我之间的关系吧。”
阿尔贝笑着说出了四宫辉夜心中所想。
“没错，你总能看到事情的关键，这真是令人反感的能力。”
“也许我会读心术。”
“呵呵……”
四宫辉夜不想再和阿尔贝打趣，她想要面对这个问题，现在就解决这个让自己困扰的问题！
“告诉我，阿尔贝，你是怎样看待四宫辉夜的？”
若是平常，四宫辉夜根本不会问这个愚蠢的问题，因为她一眼就能看出身边人对自己的态度，恐惧、尊敬、谄媚……
现在面对阿尔贝，这个深深吸引自己，宛若谜一样的男孩，四宫辉夜拿不定主意。
与其对视时，四宫辉夜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黑洞，这种不确定的感觉曾经让她无比着迷，极度渴望想要得到，因为她内心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支配的一方。
此刻当，这种心态因为灵魂与肉体的感知而变成谎言，她的心中就多了一份不安与……惶恐（四宫辉夜承认她确实产生了这种情绪）。
面对四宫辉夜的问题，阿尔贝先是沉默片刻，随后反问了一个问题：“我的眼睛应该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吧？”
“嗯？”
四宫辉夜陷入了一瞬的错愕，随后她不由自主的与阿尔贝进行对视。
确实，四宫辉夜看到了，那无穷无尽的黑洞仍然在阿尔贝的眼中沉浮，从未改变，仿佛真正的永恒。
“原来如此……”
仿佛真的明白了什么，四宫辉夜突然一把将阿尔贝搂到面前，然后毫不犹豫的亲吻上去。
再没有什么冰冷与羞涩的感觉，只存在着热烈与渴望，索取与回应，缠绵在一起，细微入耳的水声让人想入非非。
正如阿尔贝所说的那样，他的话并非回答，而是确认，或者说是肯定了四宫辉夜心中那个不愿意承认，甚至无法理解的答案。
阿尔贝作为零种，一个与世界本身对应的高维存在，即便拥有着人类的一切情感与表达，但其的身份就注定他并没有人类真正能称为人类的一样至关重要的存在。
那就是——心。
作为人类的心。
作为披着人皮的零种，阿尔贝便是没有人心的存在，他可以有喜怒哀乐，但他的情绪完全受到其思想的控制，而并非来源于人心的变化，因此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与恨，若是想，那么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无感的，即便现在没有这样做。
正因四宫辉夜称为了阿尔贝的使徒，她才能真正的做到理解阿尔贝自身的存在，尽管只能从皮毛的角度，但一开始她的人类心智就阻止着她去完成这样的理解，因为这一种非人的认知。
但现在四宫辉夜可以确认了，对于阿尔贝而言，无论她做了什么，阿尔贝都可以喜欢她，就如同神爱世人般，只要神想，那么一切罪责都可以被宽恕，都可以被爱。
虽然听起来可能很抽象，但简单的表达其实就是，无论外界发生怎样的事，都不会影响阿尔贝的情绪，只有阿尔贝自己主观的、有意识的想要改变情绪时，他的情绪才会改变。
举个例子，就像是现在，无论四宫辉夜是吻阿尔贝还是跳起来捅阿尔贝一刀，只要阿尔贝不想发怒，那么他就不会发怒，这对于人类来说就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很多时候人类就是要被外界的各种事情影响情绪，然后被自己的情绪左右行动。
绚丽的火树银花在东京都的夜空中绽放，在无数人的欢呼雀跃中，他们的高涨的情绪也好像烟火般升上天空。
在无人打扰的观景台上，四宫辉夜轻柔的将头靠在阿尔贝的肩膀，台下的喧闹与烟火声随着宁静的晚风吹入她的耳中。
她闭上双眼，细细的体会着这来之不易的一刻，摩挲着阿尔贝的手掌然后狠狠的与其扣在一起。
感受到四宫辉夜的小动作，阿尔贝微微侧头看去，只见对方的嘴角上扬，挂着一缕诡计得逞的微笑。
阿尔贝也笑了，他看着台下正在狂欢的东京都众生，这就是人类的奇异之处，即使是一个个分散而独立的个体，但他们的心却是链接在一起的，彼此的喜怒哀乐通过言语、表情、动作相互浸染、共享，然后凝聚成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从而创造出璀璨的文明。
第81章 在世界的阴影中
距离阿尔贝出差东京都回归已过去三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四宫辉夜领导下都四宫财团正式与阿尔贝的赫尔墨斯科技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合作关系。
双方将在全新义体技术，应用信息技术以及某些还处于研究范围内的先锋科技展开深度合作，同时停止双方一直以来的贸易以及技术方面的封锁与对抗，共同构建环太平洋地区新的商业网络。
这消息一经公布，就震惊了整个世界，但也属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所以在世界上同级的巨头和强大国家都纷纷做出反应，就好像按照计划似的调整自己的政策与战略，以让自己的利益在新的格局变化中最大化。
从大局上来说，四宫财团与赫尔墨斯科技这对老对手在敌对上的解除，缓和了亚太地区长期已久的矛盾与冲突，为当今的世界格局增添了和平发展的力量，至少这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是有着积极影响的，他们死于可能发生的公司战争的概率大大降低了。
但对于世界上同级巨头，也就是竞争对手来说这就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四宫财团与赫尔墨斯科技的合作就以为着一个强大同盟的诞生，若是双方在利益分配中保持同一立场，那么就是对于原本平衡的话语权大大冲击。
因此，有相当一部分人开始做两手准备，一边做出改变加入新棋局分割利益，一边暗中相互联系，以求达成利益合作，在关键时刻共同对抗赫尔墨科技与四宫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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